三个人同时偷的事还叫偷吗?不如叫轮。
明河最委屈了,进来什么事都没做,先被摸得连话都快说不清楚。
我是应邀来和“师祖”论道的,不是来玩三代同侍的好嘛!
明河发动技能:跺脚。
一道看不见的波纹漫进床底,隐身中的秦弈终于隐不下去,被生生震出原形,又腆着脸滚出来,一把抱起明河放在怀里,又一个倒栽,冲进了帷帐。
一气呵成,如龙游水。
明河在他怀里死命锤:“放开我!像什么话!”
瑶光曦月都忍不住笑,连自己的处境都忘了。
瑶光倒也没想过,前世那完全没半点感情可言的悠悠冥河居然变得这么可爱,促狭之意大起,索性伸着小脚到榻上,媚声道:“谁的脚好看?”
明河连挣扎都忘了,下意识道:“当然我的好看!”
“噗……”曦月差点笑喷。
秦弈索性道:“好啦好啦,都暴露了,就坦诚点啦。床很大……”
“去死!”三道光华同时砸在他脸上。
秦弈做了个标准的太极手势,把三道光华拢成了一团,揉成个球,吃了。
三人呆了一下,下一刻三只小脚不约而同地踹向他的大脸。秦弈再度一捞,把三只小脚一起捉在手里,然后乖巧坐,不说话了。xǐυmь.℃òm
三人又好气又好笑,索性也就任由小脚被他捉着,都懒懒道:“现场比一比,谁的好看?”
看着三双隐含威胁的美眸,秦弈汗都流下来了。
送命题?
左拥右抱是很爽啦,一宗三代包圆更爽,但很考验技术和血条厚度啊。
秦弈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便道:“这是明月光洒落我的床前,大珠小珠衬于玉盘,从左到右铺满清霜,只觉温润如一,分不出哪有高低。”
这脸皮,三人哭笑不得,瑶光明河性子还正经些,说不出什么骚话来,曦月便在笑:“你这样不作数的,这样,你说谁的最好看,今晚谁陪你,如何?”
看似诱惑,实际是诱惑送命。这敢说谁的最好看,几乎就是赶另两个人走了,然后可能这十年都要看冷脸。
秦弈岂能上当,立刻反制:“好看实在难以分辨,我们换个评判方案如何?”
曦月美目流转:“哦?”
秦弈眨巴着眼睛:“除了好看,还可以比一比好用啊。”
“噗!”三人笑成了一团,瑶光便道:“你在李无仙床边,和那只蚌干的事儿,无仙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这男人属实不要脸。”
秦弈腆着脸道:“那听起来你学过……不如教教你的徒子徒孙?”
明河奇道:“那个还真可以用啊?示范一下,示范得好了我就喊你师祖。”
这不知羞耻的臭河!这回倒是曦月捱不住了,转身想跑,又被秦弈一手拖了回来,抱在怀里。
曦月挣了一下,嗔道:“无道昏君,不对,乱世妖……唔唔唔……”
瑶光咬着下唇,轻轻伸过了小脚。
明河好奇巴巴地看着学习,没看两眼就面红耳赤,不知不觉,一只大手不知何时悄悄地环上了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
帷幕低垂,轻轻摇晃,明月光尽入帐中,地上清霜洒落,室内一片朦胧。
…………
“真是乱世妖妃。”不知何时,帐中渐渐停止了摇曳,传来了懒洋洋软绵绵的声音:“我们宗门一支相约论道,明明高大上的事情,怎么就被你坑成这样了……”
“你们这岂不也是在论道……”
“去死!”
“我才冤呢,我一身幽冥意,和天枢之法早都偏了,根本继承的不是一个法门,也被算成是这一支小徒孙,我不服。”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小河长大了会奔流了不要师父了呜呜呜……”
“哼。我看你就是想甩锅,想说反正你也是听师父的,这回不是你为老不尊。你那点肠子……”
“啊哈哈……”
瑶光:“早知道你们这德性,我根本就不想认这种徒子徒孙!”
“昨晚不知谁用小脚最是不要脸,我们就是因为传承源头是这样的,所以才变得这样。”
“我传承的是天枢星轨,不是勾搭男人!那分明是你们青出于蓝!”
“好啦好啦……你们听我说哈……”秦弈干咳两声,制止了三代撕逼:“我今天过来也是找光光问道的,嗯,正经问道。和你们今晚相约论道的内容应该还是相同种类,只不过意外变成这副德行……我也不想的……”
“呸!”
瑶光有些小小失望,不过想来这才对啊,原本就没想过他今晚跑来找自己,才会约人喝酒论道的嘛!天知道撞上了变成这样……
想想也是可笑得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整个脑子都是傻的,完全没了正常该有的冷静,所谓清高更是不知道丢哪个位面去了。
嗯,一定是李无仙那浪蹄子害的,确信。
李无仙:“……”
“所以……”曦月终于问:“你是来谈什么的?”
秦弈把和居云岫研究画卷的事情完整说了一遍。
三人静静听着,神色倒都慢慢严肃下来,一时之间连脚被握着都顾不上了。
因为秦弈的提案真的非常有意思。
这种开天辟地式的感觉,非常戳问道者的心思,尤其是她们这种诸天之道,触动更深。
其实小规模“创世”的举动,很多人都做过。所谓一花一世界,芥子纳须弥,诸如此类,都等于开辟世界,但大小与性质都有很大区别:随手捏个泥娃娃,和造人是一回事么?即使有人弄出过地水火风,表面已经很像个世界了,那与秦弈这个构思都有绝对的差距。
画卷所有者居云岫本人,曾经是提到过画界创世,那也是以为填充地水火风与生命灵性之后,再过亿万年自我演化才行的。那是瑶光也无法缩短的岁月,等于期待自然造化,只能算人造一个引子而已了。
而且也没有想过三界齐备,以为只是单一位面而已。
秦弈这回是真创世之思。
画面镀膜是为天清,画卷底部是为九幽。苍穹之上日月轮转、星辰闪耀,都完全模拟现实仪轨,不对,不是模拟,是就让它们真正那么运作。
天地人万物皆备,这就是真实世界,本以为必须太清之上才能办到,可如今借助画界之功、长期不断的各种完善与吸收,无意中满足了连居云岫本人都没想过的恐怖前提。
而恰恰找她们这一支传承讨论这件事,太正确了。
天帝,星轨,幽冥。
此意尽出。
他一帷之中,早已尽揽乾坤。
瑶光很是确定:“我有办法化镀膜为天界,绝对不是问题。”
明河想了想:“我有办法演底层作幽冥……虽然想要把现世幽冥聚灵还做不到,但对于一个画界所需是够了的……此意在先,将来自可演变。然后此苍穹之广,海洋之域,你再找一下羽裳和安安……”
“我试试,或可设定日月仪轨,演化星图。”曦月犹豫片刻:“再让程程去裂谷一趟,取四象之意注入其中,协助星轨运作,自演契律而行。此非生灵之性,而是天象之基。”
瑶光做了总结:“想规划三界,分割空间,你还是要找臭棒子。而契律既出,道已在那里,如果此界将来有生灵,那是他们该追寻的途径,天人交感,卜算既生,无需你再加设定。”
秦弈忽然觉得,自己家宅后院,就是一个世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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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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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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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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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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