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您不能出去……”xǐυmь.℃òm
看着直挺挺地跪在他面前的几个羽人妹子,从上看下去一排的波涛摇曳,秦弈面无表情地浏览了一阵,慢慢倒退着回了房间。
人家都跪下了,不想让人家为难,还是算了。
之前秦弈觉得软禁就软禁也没啥,无非在房里一个打坐就过去了,修仙者怕什么软禁……最后还是发现,心理感觉不一样。
越是限制出行,就越想要出去,反倒静不下心来打坐了。
那些羽人妹子更悲剧,既是“与王平齐”的上宾,她们动武又不是,不拦又不行,最后只能直挺挺地跪着央求,倒搞得秦弈自己没了脾气。
流苏怂恿:“看她们这老实听话样,说不定你喊个侍寝她们都只能委屈巴巴地答应。”
“喂……”秦弈拎着它:“一个羽裳还不够头疼的?你在想啥呢?”
流苏被他拎着也不生气,凌空盘着,笑嘻嘻道:“你想出去干嘛?”
“也没什么,就是被关着心不宁。”秦弈道:“这寻木城也是个横贯千里的大城,羽人族这么点人,肯定不是此城主体,我们来都来了,见闻却只限于羽人,感觉白来了似的。”
“……别的东西有什么好玩的,有羽人妹子好玩?桃花精你退化了?”
“女人哪有游戏好玩……”
“但你可以让女人陪你玩游戏啊。”
“棒棒真聪明。”
两人随口开着玩笑,狗子趴在戒指里翻白眼。
这两个人的玩笑中透出的默契,一般人看不懂的,实际是秦弈想知道此城还有什么其他状况可供利用,说不定在谈判中用得上,流苏表示你可以直接问这些羽人妹子。
要不是狗子陪着他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也看不懂他们这种看似无聊的玩笑其实在交流。
“那谁……”秦弈随手招呼离得最近的一个羽人妹子:“你来一下。”
羽人妹子看看左右姐妹们同情的目光,带着一脸慷慨就义的神情进了门。
“干嘛那副表情?我不是乖乖退回来了吗,没为难你们啊。”
“你之前说过想吃我们。”羽人妹子抽着鼻子:“你不是好人。”
“……”秦弈抚额:“你叫什么名字?”
羽人妹子不想说,偏过了脑袋。
这一族其实都很傲,说是古板不准确,该说都像骄傲的白天鹅。
她们有骄傲的资本,生而琴心,就是比一般族群强,而这十二个妹子很可能是羽裳这个圣女的近卫或者是辅祭的,修行一个个都很高,眼前这位就是晖阳一层。
这就是十二个晖阳,加上羽裳和那位老司祭,以及刚进城时看见的,光在这寻木城里的羽人族分部竟然就有这么多晖阳,比神州一个大宗门的晖阳还多。
整个羽人族呢?
这是非常可怕的实力,秦弈怀疑她们本部实力不会逊色于巫神宗,难怪是海中心禁地种族。
可她们清高,骄傲,强大,但又很不谙世事,恪守自己心中的规则做事。
她们这个样子,是很容易被利用的……秦弈觉得如果自己别有用心,都可以把这一族玩得团团转。最简单的就是借着娶羽裳,逐步攫取权力,只要能操作得当的话,让这支力量指哪打哪都不是问题。
当然他不会这么做,可难道就没有别人想过类似的事情?
“算了你不说名字我也不强行问。”秦弈道:“问你一些你们羽人族与寻木城的问题可以吧?”
妹子硬邦邦道:“只要不涉及我们的隐秘,羽岚知无不言。”
秦弈:“¿”
你这名字不是自己说出来了吗?
流苏传音道:“这一族傻子至今没被人做成你说的热兵器,真是个奇迹。”
狗子道:“热兵器是什么,可以吃吗?”
流苏:“……可以。”
秦弈没理它们,正捏着太阳穴问羽岚:“你们是很少与其他人交流吗?”
羽岚道:“我们刚换来寻木城两三个月的,确实与别人交流很少。”
“换防?”
“不是,圣女刚刚继位没有多久,族长让她来接管寻木城与各族打交道事宜,说能锻炼。司祭是老人,辅助圣女熟悉事务,我们是随着圣女刚来不久的。”
这就对了,一切奇葩状况豁然开朗,包括羽裳在内,这都是一群来分部历练的新人,所以个个很天真,在此之前她们都生活在象牙塔里的。
可能就那个老司祭稍微正常点……虽然也有羽人的古板毛病,至少没这么天真。
“所以寻木城并不是羽人城吧?”
“不是的,寻木城是很多族群混居地,还有妖族的。这城这么大……”羽岚张着双手比划了一下:“上百族呢!我们只是各族公推的秩序管理者之一。”
“之一,还有其他的?”
“有啊,姑获鸟就是,还有鬼车……”
“都是带羽翼的族群吗?”
“也不一定,也有别的,毕竟各族通婚已久,最后也没那么明确了。”
羽岚的交流倒是越来越顺畅,也没有之前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秦弈认真在咨询正事的感觉让她也放下了各种七上八下的小纠结。
结果秦弈目光就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了。
羽岚后退半步,结结巴巴道:“看、看什么?”
“我在想,既然你们各族通婚,为什么你们羽人族的血统看样子还是很纯洁,洁白的羽翼连一根杂色都没,也都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没有男性。”
“不知道啊,我们羽人族生而如此,不管和谁通婚都这样,所以也不愿意外嫁,自己结群而居。”羽岚定了定神,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带着几分高傲:“实际上我们羽人族很久都没有和外族通婚了,只是饮母泉之水而繁衍……一般族群根本没有资格与我们通婚,跪着求我们招赘都未必正眼看他。”
就差没说你们这些低等种族了……言下之意如果圣女看上你,你应该感恩戴德地从了才对……
秦弈目光带了几分不善,再度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羽岚倒退一步,戒备地看着他。
“我要出去。”秦弈作势欲起。
“扑通”,羽岚跪了下来:“客人不要出去……”
秦弈舒服地坐了回去:“谁跪谁呢……”
羽岚:“……”
秦弈道:“也就是说你们通婚结亲未必纯看初绒,也有直接招赘的对吧?”
“有,一般是为了联姻。”羽岚抽了抽鼻子:“但这里一样要设置羽绒关,比如几个求亲者一起去找初绒所在,谁找到就定下谁。而纯粹以天然之缘相结的,远古之后很少见了,一旦出现,都会特别重视吧。”
妹子说着,眼里也有了几分期待和向往的感觉,好像非常憧憬远古的那种天缘浪漫。
怪不得羽裳对这个重视得无以复加,在她心里与秦弈这个可以归类为纯粹的缘,确实是很神圣的一件事了……何况对方还未必是日常惯见的那些“低等种族”,而是有龙凤之意的,这就更加分了……
“行吧,感谢。”秦弈从戒指里夺过狗子抱在手里还没开始吃的一块糖,笑眯眯地塞给了羽岚:“赏你的,小妹妹。”
羽岚试着舔了一口,发现很好吃,便高兴地舔着糖走了。
万道仙宫吃宗做的东西,不管什么效果,起码好吃是铁定的。
狗子眼巴巴地抬头,又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手心:“……”
“你旁敲侧击地问我的亲卫一大堆姻亲事宜,是思量好怎么对付我了么?”屋外忽然传来羽裳的声音。
秦弈抬头,看着羽裳慢慢从门口进来,表情愈发清冷,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秦弈再度觉得自己穿到了女主文里……不是指羽裳,是指自己。
霸道总裁囚禁着女主,每天来问一次:你从不从?
就是这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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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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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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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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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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