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富的武术理论知识,让他在这个时代堪称最优秀的武术教练,他的射术虽然不如大多数山民猎人,但同样,理论知识完爆这些山民几个时代。
陈宪作为一个古代战争发烧友,对战马自然有着极大的兴趣,开办农家乐以后,他购置了几匹马,用来招揽游客,其中最好的一匹三河马就是由他亲自喂养调教。
陈宪虽然没有上过正规的骑术学校,但他一方面自己搜集资料摸索,一方面通过圈子里的熟人请教,再加上有自己的马,又有时间,对养马,骑术,都懂得不少。
潜伏,伪装,陈宪懂得不多,但他至少懂的运用伪装色,从抗日解放电影里学到用树枝编制草帽……
至于侦查这种他完全不懂的项目,则是一边摸索,一边总结,好在这些猎户本身就是钻山追踪的好手。
刚才这个少年就是侦察连的一员,早在陈宪从新庄子出发之前,这些侦查员就已经被他撒了出去。
刚才这个少年来是来告诉陈宪,树林里的敌人,除了一小部分在路口防备,大部分人都已经坐在地上休息,吃干粮。
听到这个消息,陈宪微微思索后,也向士兵们下达了分批休息的命令。
听到命令后,方阵中后面两个连的士兵先坐了下来,分批进食。
后排士兵分小队轮流吃喝完毕后,在连长的指挥下,先向两侧走出数十步,又向前走出数十步,越过前排后,又转向中间,相对前行数十步后,就前队变成了后队,后队变成了前队。
前队变后队之后,也分批轮流左下进食休息。
森林中,正在远远窥探这边的刘二祖等人见到这一幕,不由脸色微变。
双方又相持了大约半个时辰,一匹快马从东庄子方向疾驰而来,在距离方阵百米外翻身下马。
这骑手看上去似乎有些慌乱,骑术也是一般,下马时摔了一跤。
摔倒的骑手从地上一跃而起,向着方阵冲了过来。
认出他的方阵外围士兵将他放了进来。
此人也是陈宪手下侦察连的士兵,这群山民猎人出身的少年没有骑术基础,虽然训练了一年,骑术也只是一般。
士兵来到陈宪跟前,喘息着说道:“东庄子……杨家……和白家……全军出动,向……咱们新庄子去了!”
陈宪闻言,脸上古井不波,环视了一眼聚集在身边的军官,看着众人脸上担忧的神色,他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们觉得就凭杨家和白家那五六百人,能打下新庄子吗?”
几人微微沉吟,都纷纷摇头,“打不下!”……“不可能!”
陈宪笑道:“新庄子里有七百多的民兵,每个人都配有两条火枪,还有经过简单训练的女人和孩子帮他们装药;五六百人,又没有大型攻城器械,单靠梯子,怎么可能打下新庄子!”
陈宪手下的民兵经过一定程度的洗脑教育,再加上军事训练,无论战斗意志还是战斗能力,都是有的,野战也许不行,但守城却是够用。
看陈宪说的轻松,周围的少年们有些紧张的心情也都放松下来。
其实之前看到那队骑兵从树林里出来,绕过自己的方阵,去了东庄子方向,陈宪就想到了对方大约是要联系东庄子的杨白两家一起行动。
这个时候,东庄子杨白两家最大的用处自然就是去抄陈宪的后路,攻打新庄子,老巢被打,陈宪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m.xiumb.com
可惜他们注定是要失望的,如果不是太清楚东庄子的力量,陈宪也不敢丢下老巢,贸然出击。
果然,两个多小时后,两队骑兵,一先一后从东庄子方向奔驰后来,先来的骑兵绕过陈宪的方阵,进入了树林中,后来的骑兵则在方阵后停了下来,徒步跑向方阵。
后来的是陈宪的侦察兵,他们带来了胜利的消息。
和陈宪猜测的一样,杨白两家的家丁抬着云梯攻打庄子,被庄子里的民兵一阵枪打的丢下上百具尸体,两家都头就再也催不动人了。
和陈宪等人听到消息的兴奋不同,刘二祖和彭义斌等人听到这个消息,就有些震惊和愤怒,既然新庄子的守军都已经被调了出来,杨白两家为什么还会失败?
来攻打陈宪,东庄子杨白两家这两个天然盟友自然是不能不联系,不是求他们能提供多达助力,主要是要靠这两家来提供后勤,否则三千多人的大军,人吃马嚼,靠随军带的干粮,根本支撑不了几天,而攻城这事又是个急不得的事情,所以,就必须依靠杨白两家来提供军需。
杨白两家早在两个月前就知道了刘二祖将亲自督军前来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杨白两位员外自然是大喜过望,立即自掏腰包,囤积粮草。
因为这些粮草混在为陈宪提供的货物当中,这一次连陈宪安排在东庄子的密探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至于杨管家,在听到刘二祖的名号后,自然而然的再一次背叛了陈宪。
愤怒过后,刘二祖看了看已近黄昏的天色,又看了看林子外面那个不过六七百人的小小军阵,狠狠一拍大腿,“事到如今,那就打吧,我们三千多人,难道还能败了不成,之前的计谋,不过是想不战而胜,既然不能,那就打吧!”
随着刘二祖一声令下,四百骑兵迅速涌出了树林,在树林前方百余米处迅速集结列阵。
陈宪当初选择接阵的位置,距离树林出口还有一里多路,这是为了给对方留下结阵空间。
若是陈宪将阵结在树林出口处,对方根本就不敢出来,因为没有接阵的缓冲空间。
可如果对方出不来,那陈宪想要速战速决的战略目的就无法达到。
刘二祖到达后,一看陈宪在距离树林出口一里开外接阵,就知道对方是来求战的,甚至是求决战的,这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对方区区六七百人,若是守城,还有希望,他们怎么敢来野战!
也正是这不解,让刘二祖没有立即开战,而是派人联络杨白两家,让他们去抄陈宪的后路。
一方面,刘二祖觉得己方优势极大,另一方面,眼看着天色渐暗,一旦天黑,双方势必就要在这里对峙一夜,明日再战。
己方远道而来,陈宪以逸待劳,双方对峙一夜,明显对己方不利。
正是这两点,让谨慎的刘二祖按下心中顾虑,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骑兵出林,在前方列阵压住敌阵,后边步兵一队队次第小跑着出林,这些步兵以一都为单位,出林后,在都头的指挥下列队等待。
第一都出林后,第二都跟着,在第一都身后列阵……
等到五都齐出,一营方阵就已经阵列而出。
这个方阵看上去就像杨白两家常用方阵的放大版。
方阵前方为一排长牌手,长牌手身后是数排长抢手,再往后则是弓弩手。
在方阵两翼各有一排长牌手、几排长枪手面向两侧,护卫侧翼。
一个方阵列齐,立即在其当家的指挥下,齐步向前,来到骑兵军阵旁边停步整队,一起防备陈宪。
陈宪就这么看着对方变阵整队,时不时的拿起望远镜观察。
一队队士兵从森林中冲出,一个个方阵成型,开上前来,陈宪从头到尾就这么看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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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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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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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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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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