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云白不在了,小妹,也不会喜欢我,一夕之间,我失去了两个心爱的女人,我想要我的女人都在我身边,我想找回属于我的爱情,这些,你能还给我么?我原本生活的很好,就是因为和你相认,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阿竹说的没错,其实从一开始,时莫声就喜欢武云白,要么是不可能娶她的,时莫声的女人不少,为什么娶了又笨又二的武云白,还不是因为一看到她心就跳的飞快,听她说话就很开心,虽然表面很嫌弃,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也不会把订婚之夜当成新婚之夜来过。
武云白,间接害死了小妹,可也是因为太爱他,他不能太怪她,反正,时莫语就是把心挖给她,也不会念她的好,而别的姑娘都是看上了他的钱,他的权,只有云白,是真心喜欢他,死心塌地,已于反顾。
他非常后悔,没早点知道,也能早点告诉云白,不让她走的那么遗憾。
他刚才就应该骗骗云白,自己心里,只有她一个。
时莫声悲伤的贴着云白的脸,想在和他说几句话,却被武乐拎到一边,武乐哭着怒道:“我为了你,已经变成了魔鬼,我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你知道,阿琇把你摔死那一刻,我也跳了下去,但却没死成,我眼看着你在我怀里,灰飞烟灭,那种感觉,就像把我的身体寸寸凌迟,
我恨,我恨阿琇,我就是要杀了她,我不仅要杀了她,还要杀了时莫语,时莫云,让她痛苦,她不是喜欢****么,喜欢给人家当后娘么?好,我就让他看着,她的孩子是怎么死在我手上的。”
“那是不是,如果我不是你的儿子,你也一并要杀了我?”
“不错,我没有儿子,我难受,凭什么别人就能有,尤其是阿琇。”
“你太可怕了!”
“听着,阿洛,世上只有娘是最爱你的,只有娘,才能一心一意为了你。云白不在了,你要为云白报仇。”
“云白!”时莫声回头,武云白在此时慢慢的消散在了空气中,他跑过去,没能在最后一刻紧紧地拥抱她,愤怒地瞪着武乐,武乐冷冰冰道:“把我的话记在心上,别当耳旁风,找见衣裳,明天一早,安葬云白。”
两天后。
大雪骤降,下人将院子的雪清理干净,应阿筝的要求,留下了一个地方。
阿筝望着桂花树,飞上去,折下一个树枝,抖落上面的霜雪,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在雪上创作起来。
这几天,身上没有了勾魂曲,她以为这样就不会紧张,可不知怎么,有开始担惊受怕,是因为要开始了么?好像不是。
她心里有点乱,谱曲也有些心不在焉,谱了一个小节,哼唱了一遍,觉得哪里都不对,以前,有一刻钟就能俗成的曲子,也有几个月甚至一年才能谱出来的,但从没像今天这样,心这么乱。
暴风雪,真的来了,尽管,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阿筝还是感到瑟瑟发抖。
这时,身后传来婉转悠扬的琴声,阿筝一听,急忙回头,生气地道:“停下,别吹了。”
阿竹不停,继续。
阿筝跑过去,去抢她的笛子,道:“难听死了。”
阿竹一面躲,一面吹完了,然后笑着说:“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你分明就是在笑我。”阿筝噘嘴。xǐυmь.℃òm
“怎么,心情不好。”
“两天了,没有什么消息,他们也不动,我担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甚?”
阿筝撇撇嘴:“我哪有你这么淡定。对了,该是召集兵马的时候了,这两天,有进展么?”
“本来,大哥应该是最能帮咱们招兵买马的,但他就是不同意,我也没敢再去说。”
“大哥待我和时莫声都挺好,是不想让你伤害时莫声,而且,在他眼里,我们都是一家人,他也不想一家人兵戎相见,你要明白他的苦心。他不愿意,你就再想别的办法吧。”
阿竹道:“我理解,当然也不会怪他,只是,我一人之力,恐怕取胜很难。”
“这样,我想办法说服时莫声,这样也许不用打打杀杀。”
“武云白死了,他还会听你的话?”
“我不是想让他听我的,是想让他看清形势,时莫声,小时候对我很好,我也不想,和他反目成仇。”
“那武乐呢,他才是最难对付的。”
阿筝狠狠道:“无论如何,新仇旧恨,她必须付出代价。”
过会儿,阿竹问她:“冷么,回屋吧。”
“不冷。”
阿竹看了看地上的曲子,稍稍改了一下,阿筝道:“这么一看,好像顺眼了。你再吹一段,听听如何。”
阿竹刚把竹笛放在嘴边,五音仙就都走了过来,雨蝶抢先开口,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阿筝道:“各位有事,到屋里说吧。”
将五音仙请进屋子,阿筝喊下人奉茶,好半天,才有一个女孩子走进来,低着头,阿筝看着,很奇怪的道:“怎不抬头?”
“是我呀!”
阿筝一看,走过去,道:“弦儿?你回来了。你去哪了?”
“我,你不见了,我去找你了,可,我找不到,只能回来,来来回回,耽误了不少时间,幸好,遇到了他,一直帮助我,照顾我。我才能活到现在。”
“他?谁?”
阿竹道:“这还用问?”
阿筝说:“弦儿回来,我太高兴,都糊涂了。弦儿,你现在,生活在什么地方?”
“仙乐城。”弦儿道,“我回来过好几次,但大少爷都说没有您的消息,我每次都是带着希望来,失望着回去,要不是回到家,有他安慰我,我早就受不住了。”
阿筝自责道:“对不起,你出嫁,我都没能送你。”
“这有不怪你。现在好了,您终于回来了。虽然,我嫁人了,但,我还是可以伺候你的。姑娘,请用茶。”
阿筝笑着接过来,道:“分给大家吧。”
弦儿把茶杯放在大家面前,道:“我先出去了。”
“不用,你就在这,不用出去。”
弦儿看了眼阿竹,阿竹道:“留下来吧。”
宫昱道:“我倒是可以找人,对付时莫声和武乐,只要你们能信得过我。”
阿竹道:“如果信不过,就不会把你们叫进来了。我现在需要大量的人手,只要能为我所用,来者不拒。”
阿筝道:“能不动手还是别动手,但准备必须要做。”、
阿竹道:“我也不想,但要先发制人,在武乐没动手之前,就要有所行动。”
雨蝶道:“我也可以找人。”
徵艺道:“你?你找谁?”
“我怎么不能找,五音城很多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只要说一声,没人会不给我面子。”
阿竹道:“只有人手,恐怕还不醒,还必需,找些有本事的。”
徵艺道:“听到了么,得找有本事的。”
“嗯?四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找不到有本事的人。”
“我没这么说,我是想说,找人的人也得有本事。”
“徴艺。你说谁没有本事!”
“哎呀,直呼其名,连四姐都不叫了。”徴艺看着宫昱:“大哥你不好好管管她么,越来越不像话了。”
宫昱道:“好了,本来就够乱够操心的了,你们还捣乱,都闭嘴!”
雨蝶和徴艺瞪了对方一眼,把头扭向了一边。
阿竹道:“没事,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武乐城,也同样是为了所有音乐之城,一旦武乐城毁到了时莫声手上,其他城市也都将不可避免受到牵连。”
宫昱颔首,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想办法做到这点。”
阿竹道:“就是我想,武乐和时莫声也不想啊。”
*
“弦儿,你和我说说,他是怎样的一个人?”阿筝把阿竹撵了出去,与弦儿单独坐在一起,握着弦儿的手问道。
“他对我很好,只是,有件事非常奇怪,他自己,从不对我说他爹娘在哪,只有一次说梦话,说什么,他就是不想回去,也不知道回去哪里?我问他,他又不承认。”
“他叫什么?”
“子良。”
“子良,哎呀,你怎么不把他也一起带来呢?”
“您认识?”
“阿青婆一直想让他回来呢,都快急疯了,现在就在咱家住。”
“阿青婆?”
“你婆婆呀!”
“刚才,在那做衣裳的,我说,怎么觉得子良和老人家长得像。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去吧,说完就过来,我还有话想和你说呢。”
弦儿哭着回来,道:“婆婆太不容易了,都是我不好,我要是能多问几句,早就扯他耳朵让他跟我回来了。”
阿筝笑道:“就你厉害。”
“可不是么,要是不厉害,还不得受尽了欺负啊!就说时莫声,对我动手动脚,要不是我吼他,就别他当成软柿子捏了。”
“时莫声还敢对你,真是太过分了。这你怎么不要告诉我呢?什么时候的事?”
“挺长时间了。那时候,你心情也不好,我也不想让你为了我这事操心么。”
“弦儿,带你婆婆回仙乐城,等武乐城平静了,你再来。还有,你的老熟人也在仙乐城。”
“谁呀?”
“现在不能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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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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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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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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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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