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能感觉到时寅的害怕和担心。
反正只要让他担惊受怕,那就对了!
因此,她想也不想地就连连点头,“没错,这可是他的命根子!他就指着这个命根子活呢,你只要把这两个人捏在手里,你就捏住了时寅的命脉了!”
那言辞里的迫切让电话那头的时寅只觉得大事不妙。
这个疯女人摆明了就是要拖着自己的儿子下水,想要企图同归于尽的样子。
因此,他慌得不行,着急不已地说道:“不,不要!你不能相信这个疯女人的话,她都是胡说八道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不能动我儿子,不能动,他是无辜的,真的,他还是个未成年,根本什么都不懂!”
可那男人的目光始终盯着时承,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地笑。
让坐在地上的时承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感觉自己眼下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想要逃,却根本逃不掉。
几秒后,就听到那男人说:“没关系,你既然这么喜欢你儿子,我就先送他走,然后到时候你们一家团聚,也挺好的。”
那话一出,除了陈梦之外,电话内外的人俱是心头一震,时寅更是什么形象都没了,在电话那头忙不迭地哀求,“不,不不,不不不……别杀我儿子,求你,你别杀我儿子,你要杀就杀我,放过我儿子吧。”
可惜男人只是恶劣地笑着说了一句,“放心,我会让你们一家团聚的。”
紧接着就听到两声巨大的枪响。
“砰”
“砰”
随即,世界就此陷入了死寂之中。
当天晚上,时珺还在听屏幕那边医生对秦匪各种医嘱时,她手下的电话就来了。
她一边留心着那边的动静,一边拿起电话和自己的手下开始交流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一如既往地干净利落,一开口就直接汇报:“人已经处理干净了,只有陈梦被他们丢在那里,但是人也被吓得神智不太清楚了。”
时珺的目光还停留在屏幕上,一心二用地回应了一声,“嗯。”
手下的人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再次继续道:“时寅也因为突发病情,下午四点的时候被助理发现晕厥,已经被送进医院了。”
时珺还是淡淡地一声:“知道了。”
然后挂断了电话,再次听起了屏幕里的医嘱。
此时屏幕里医生的声音还在继续。
“骨头长得不错,但还是要好好休息才好。”
“你这次伤得挺重的。”
“还有手,差点就残废了。”
……
听着那念念叨叨的叮嘱,秦匪不由得朝着自己手边的手机屏幕看了一眼。
虽然手机屏幕是暗的,但是摄像头上却亮着灯。
他怕这家伙越说越多,反而让时珺担心,所以用眼神暗暗示意了下。
但很可惜,对方压根就没感觉到。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微微坐直了点身体,挑了个角度,然后用无声的眼刀就朝着那位可怜的家庭医生砍去。
那骤然而起的低气压不禁让那位医生背脊一僵,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这位爷不高兴。
以至于说话都变得迟缓了下来。
“还有就是……”
秦匪看他还没领会到自己的意思,便只能笑着暗示:“还有就是应该也可以下床走动了吧?”
那医生看到他那笑里藏刀的样子,顿时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可以,只要不是剧烈运动……基本上都没什么问题。”
那医生说完之后,在秦匪地点头示意下,就赶紧拿着东西跑路了。
等房门关上之后,秦匪这才拿起手机,点开了屏幕,看到屏幕那张精致的小脸,就笑了起来,“听到没,我可以走动了。”
时珺眉眼淡淡,一眼看穿,“明明是你威胁了医生,逼得医生改口。”
她可没错过秦匪刚才微微侧了下身之后,那医生吓得说话都快结巴了。
摆明了是被威胁了。
秦匪没想到她竟然看破了自己那点小把戏,就此耍起了无赖,“也不算威胁吧,就是觉得他太过夸张了,我都躺了大半个月了,哪还有什么问题啊。他就是危言耸听。”
只是坦白之余,还想为自己小小地争取一把。
时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打圆场,想要个台阶,因此连回应都懒得回应,只是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就拿出手机打算发消息给自己的手下。
刚才光惦记着他的病情了,所以就把其他的事情摆在一边了。
如今确定他的情况在好转,那自己也能彻底放下心来了。
刚才手下的人说那一对母子都解决了,时寅也倒了,那基本上就是全都清理干净了。
只是这番清理没想到清理的这么干净。
还真是一切的都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
其实早在一开始她就已经收到消息,有一批外来人一直在盘踞在南边盯着她的行踪。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只是这个消息她并没有告诉秦匪的人。
为的就是怕秦匪担心。
顺便也借此机会把那个私生子的消息散播给陈梦,然后引她上钩,再状似一拍即合的合作,替她去把人抓过来,以此吸引那批人的注意,好让他们误以为时珺在秘密接送什么重要人物,以此做威胁。
等到双方碰面之后,自然而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只是,她一直以为那些人最多就是抓着时承,然后和时寅谈判之类的。
没想到那些人居然就这么迅速的将那对母子给这么果断地处理干净了。
想必这其中肯定有陈梦的功劳。
时珺思索了一下,就将一连串的指令全都吩发了下去。
如今,她也一箭双雕,成功解决所有的困难。
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时珺当即就找人发出小道消息说时寅病危的情况,理由也很简单,因为思虑过重,悲伤过度,导致身体一度无法负荷,从而进医院抢救。
瞬间,引起了圈内的轰动。
悲伤过度?
思虑过重?
真的假的?!
虽说时寅给时凡森举办了一个非常隆重的葬礼,而且从头到尾也的确表现的十分悲伤。
但这些不都是表面功夫吗?
他们时家那点子破事圈内的人又不是不清楚。
当年为夺继承权,闹得那叫一个凶猛。
那架势恨不能全死,只留自己一个。
如今老了,反倒开始念起兄弟情了?
这太可笑了。
很多人都不肯相信,直到时氏真的发布了信息,表示时寅因身体情况,进医院休养几天,公司暂时由时珺全权接管。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基本明白了。
这场对决,时珺胜了。
时寅的时代即将就要过去了。
面对这一情况,各种新闻媒体全都一窝蜂的聚集在了时珺的身上。
这个八岁就对着圈内的人表明自己私生女的身份,十六岁一举成名,十七岁自立门户,创造了情报脉络,如今二十岁的时间成功拿下了整个时氏集团。
用开挂两个字来形容她完全不过分。
所以,当天消息放出来的时候,原本按理应该震动下跌的时氏股份以时珺开挂的人生作为起点,瞬间一路节节攀升。
媒体各个都闻风赶来想要拿到第一手资料。
甚至有些人都已经想好了标题。
时氏新一代女掌门人、开挂的人生时珺、史上最年轻的豪门总裁、富豪榜top前十里竟然有她?!等等一系列夺人眼球的标题。
然而,蹲守了三天,时珺都没有出现在时氏大门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流出。
反倒是公司大门外有好多的安保人员守着,包括时珺的公司门外也同样有人守着。
如此平静的气氛下反倒蕴藏着不平静的气息。
其实不仅是他们觉得,就连时氏内部也这样觉得。
时珺迟迟不现身,公司上下人心惶惶,但好在股价倒是节节攀升,这一个好消息稳住了不少人。
但董事局里面就没那么好了。
可以真实的表现了,几家欢喜几家愁。
之前因为时凡森死,而倒戈给时珺的那一派董事们本来看到时寅在公司各个部门安插那么多人的时候,还急得跳脚。
想着时珺怎么心这么大,到现在还不赶紧有所准备。
结果谁想到,就这么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整个世界就全变了。
时珺不费一兵不足,就直接把时寅给解决了。
虽然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是时珺干的,但是他们心里却有一种预感,肯定是时珺。
所以,当他们得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
一度庆幸自己押对了宝!
虽然这段时间没见过时珺,但是心却稳了。
而反之,那些之前还打算摩拳擦掌跟着时寅要给时珺奋力一击的董事们则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
这下完了,时寅倒了,他们都成一盘散沙了。
时珺要是想新官上任三把火,那都不用想,第一把火肯定先烧得就是他们这些时寅派的人。
一想到这里,这些人就如热锅里的蚂蚁,焦灼得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又不敢随便乱动。
眼下时寅倒了,枪打出头鸟,谁在时珺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那肯定第一个得死。
所以他们连动都不敢动。
只能在心里默默期盼着,老天能够有眼,让时寅赶紧好起来,那他们这些人才能活。
而事实上,根本不可能。
时寅死定了。
根本不可能会再好起来。
当时那两声枪响几乎就在他的耳边炸响,他可以说是见证了自己的儿子死亡的那一刻。
养了十六年的儿子。
细心妥帖的精心养大,结果被带回来连见一面、喊对方一声住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死了!
枪声响起的瞬间,他瞬间只觉得胸口一疼,一口腥甜从喉咙里涌了出来,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病房里。
身边坐着时珺一个人。
时寅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想要挣扎起来。
时珺语气凉凉地道:“不用动了,医生说你中风,半身瘫痪,动不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医生说他情绪太大,再加上本身就有老年病,在这样一激,就中风瘫痪了。
这下好了,公司没了不说,还没人照顾了。
老了老了,算计了一辈子,最后落了这么一个结局。
原本想着的那些,看重的那些子嗣、继承,如今统统都瞬间成了云烟。
躺在床上的是时寅这会儿想起了一切,情绪当即激动了起来,只可惜身体不听使唤,半身瘫痪甚至导致他连说话都困难,“是……是你……都是你……”
一边说,一边流口水。
鬓边更是白发丛生。
那样子完全没有往日时家家主的威严。
有的只剩下苍老和年迈。
不过时珺的眼里并没有丝毫的动摇,她始终居高临下地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个在时家叱咤风云了一辈子的男人。
“医生还说你不能太激动,否则到时候就会全身瘫痪。”她语气冷淡地提醒。
躺在床上的时寅脸色一白,于是连忙想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情绪哪里是那么好控制的。
不过一瞬之际就接连丧失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幕后的黑手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心中的怒气就如像是一把野火在他的胸口汹汹燃烧,怎么也克制不住。
更何况时珺像是故意似的,竟然火上浇油地说了一声,“对了,你那私生子和你的情人我会找个风水宝地,将他们安葬好。”
这一句话让时寅的脸色立刻大变。
安葬?
他们果然……
当即大悲的情绪蔓延开来,他“嗯嗯嗯”地在床上又捶打又哭嚎。
他的儿子……
他精心培养了十六岁的儿子!
竟然、竟然就这么没了!
就这么没了!
那种绝望和痛苦就如同刀一样凌迟着他的心脏。
但时珺却似乎觉得还不够的样子,起身,走到他的床边,继续道:“等你死了,我就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躺在床上的时寅猛地抬头,那一双血红的眼睛里充满着愤恨和杀意。
如果不是他现在半身瘫痪,或许他已经扑上去,和她共归于尽了!
“贱……贱人……你这个贱人……”他断断续续地对时珺咬牙切齿地喊。
那困兽一般的低吼从氧气罩里传出来,带着浓浓的恨意。
但时珺恍若未闻,只当看不见那双恨不能杀死她的眼神,眉眼冷淡地道:“你当年其实还挺警觉的,如果不是你找江家,两年前我就该坐在时家家主的位置上了。”
时寅的儿子是他最大的软肋。
当年她找到这根软肋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要下手,利用这对母子想要上位。
可没想到自己最大的牌还没有发出来,时寅就已经开始忌惮起她的能力,想要将她踢出时家。
这一措不及防的动手将她的计划全都打乱了,以至于这件事就拖了两年。
啧,想想就有点可惜。
两年的时间,她让时寅多占了两年家主的位置。xǐυmь.℃òm
真是不爽。
此时,躺在那里的时寅在听完了她这话之后,心里头一惊。
两年前?
她竟然两年前就已经知道了时承的存在了?
这、这怎么可能!
如果两年前就知道的话,那也就意味着,时珺这把利刃悬在自己的头顶悬了整整两年。
两年!
一想到这里,一股寒意就从他的脚底心窜了起来,浑身的寒毛都逆了起来。
那种后怕感让他浑身发冷了起来。
“你!你……”
他浑身在发抖,眼睛死死盯着时珺。
时珺却只说了一声:“你好好休息,时氏就不用你费心了。”
时寅一听,立刻就要挣扎着否认,“不……我不……不同意……我不……”
可惜,时珺已经走了出去。
门也被重新关上。
无论时寅怎么喊,怎么叫,都唤不回时珺。
时氏……
他的时氏……
时氏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谁都不能!
当下他就忍不住想要挣扎了起来。
只可惜他半身不能动弹,在床上扭动了好久,最终从床上滚了下去,连带着把各种仪器也一并拖了下去,摔得乱七八糟。
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时寅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咽呜地发出了一声哀嚎。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这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怎么最终就会变成这样呢!
如果早知道会是今天这个结局,他当年死都不会把这么个煞星给接回家!
要是不接回来,他也不至于断送了整个是回家,更是断送了自己儿子的一条命!
儿子!
他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
一想到时承去年节日见时那少年初长成的样子,更想到自己这些年对他寄托于厚望的心……
情绪一个激动,只觉得心脏疼得让他有些开始喘不过气来。
身旁的仪器在感受到了他身体异常反应时,第一时间发出了警报提醒。
很快,就有一连串的医生快步朝着病房而去。
正在电梯门口等待着的时珺看着那些医生神色匆忙地朝着时寅的那个病房而去,面色波澜不惊,没有丝毫的起伏。
手下的人见了,下意识地朝着时珺看了一眼。
见她没什么反应也不敢随便乱走动,就只好发消息让守在病房门外的人告诉他情况。
大约半分钟之后,他就收到了。
看着上面的回复,那名手下想了一下后,这才轻声道:“他们说,人不行了。”
时珺对此没有任何的意外。
是个正常人听到她刚才那些话,都承受不住,更何况还是一个中风瘫痪,需要修身养性的人。
因此她毫不犹豫地道:“那就别浪费医疗资源了。”
“叮”
电梯这个时候到了。
门被缓缓打开。
时珺就这样走了进去。
那名手下随即拿出手机一边吩咐,一边跟着进了电梯。
门重新关上,电梯开始下降。
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时珺随即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于是问道:“陈梦呢?”
“她在隔壁楼。”手下的人说完之后,停顿了下,问:“您要去见吗?”
时珺嗯了一声。
身旁的手下当下明白了,时珺今天是打算一次性全都解决了。
因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她就下了楼,朝着隔壁楼而去。
随时一个医院,但两栋楼里的病人却截然不同。
而且这栋楼明显出入要森严很多。
一踏进去,就能感觉到不太一样的地方。
不像普通的住院部,人来人往,家属看望。
这里什么人都没有,走廊上空空荡荡的,极度安静。
只有时珺和她的手下两个人的脚步声“踏踏踏”回荡在整个走廊上。
走廊上写着禁止喧哗。
整栋楼看上去格外的沉肃。
直到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这一安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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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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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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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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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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