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阴命的锁骨,是缝骨人需要的最后一张拼图,他绝对舍不得煮到七分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高森按照我的叮嘱,乖巧的出门了。
胡幺鸡闲着没事做,逗起了笼子里的大公鸡,“听说公鸡的蛋蛋大补,你们有谁愿意无私奉献呀?”
我坐在沙发前,继续阅读无名古书,上面的内容太多太杂了,要想一五一十的看完,并且熟记于心,太难。
但我从没有轻言放弃的念头,反而把这本书当作了一份宝贵的知识,一有闲暇时间,我就会看看看!
读得越多,我的本事就越大,到时候想要靠着这本书的内容去挣钱,简直易如反掌。
时间推移到了晚上20:00点钟左右,胡幺鸡饿得头昏眼花,开始在厨房捣鼓饭菜。
冰箱里的火腿肠、鸡蛋、蔬菜、蘑菇,统统都被他搞出来扔下了锅,直接就是东北大乱炖。
就在这胡幺鸡端着一锅热汤滚滚的炖菜摆到了桌面上时,钥匙插孔开门的声音迅速从门外传来。
听得出来开门的人很着急,钥匙的声音不断晃来晃去,随后“哗”地一下,高森夺门而入,反手就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高森闭着眼睛,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呼呼,树哥,树哥,我,我……”
我不等他把话说清楚,直接提起早就放置在一边的菜刀,拎起一只公鸡的脖子:“胡幺鸡,快把铜钱剑拿来!”
“咋回事咋回事,吃饱饭再拿行不行?”
胡幺鸡提着筷子,刚打算把一块鸡蛋黄放入嘴里,门外就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整扇门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接着,好像有牛在外面使劲撞门一般,并且发出来一声声咆哮:“哞!!!!”
牛骨开嗓,这代表阴骨实际上已经成型了,也就是说,幕后那位缝骨人,给这具阴骨临时拼凑了一对死人锁骨!
准备到时候把高森的锁骨取下来,再替换上去,这可真是一个损阴缺德的好主意啊!
“卧槽,谁家的牛居然跑到楼上来了!”胡幺鸡当场就眼珠子瞪直了。
高森喘过气来,一脸着急的看向胡幺鸡:“你他妈的,倒是快点把铜钱剑拿着,准备砍牛啊!!!”
胡幺鸡一听事情不对劲,赶忙放下筷子,抽起一边的铜钱剑,跑到了我的面前。
我直接往大公鸡的喉咙一刀,血液顿时流了出来,直接淋到了铜钱剑上面。
“喂喂喂,大哥,注意点,血都滴到我的手上啦!”胡幺鸡嘴巴不停的嚷嚷。
就在这时,这头生猛的大公鸡猛地一抽搐,那些鸡血直接飙射到了他的脸上。
“握泥马!”
胡幺鸡直接人都傻了,用手抹了一把脸,结果那些血涂得更均匀了,看起来赫然就是一头凶神恶煞的阎王。
也就在下一秒,“磅!”的一声巨响,门外的牛头人使出了隔山打牛的气力,直接冲撞开了这扇大门。
原本贴着门面的高森直接被怼得飞了出去,一个狗啃泥跪在我们脚底下,那叫一个狼狈!
“使不得使不得。”
胡幺鸡赶忙劝他起身。
再往门口一看,一具牛头人身的阴骨站在那里,身上披着闪闪发光的袈裟,琥珀人眼滴溜溜转动着,脖子下边两根锁骨阴森森的……
“我糙你大爷的高森,你跟我讲这他娘的是牛!这简直就是牛魔王!”
胡幺鸡当场就像是鼠见到了猫,吓得连退四、五步,差点就连手里的铜钱剑都给扔了。
高森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他妈的,喝了二两酒,去按摩店跟小姐猜拳的勇气哪儿去了?掏出来,砍它啊!”
胡幺鸡瞪大眼睛看着高森:“可是,不行啊,这不行,这真的不行啊……”
高森大吼道:“有什么不行的,我给你加钱!加三倍!给我往死里砍!砍死了我负责!”
胡幺鸡咂舌:“这特么不是已经死了吗?它还能是活的?”
高森说:“所以你还怕个吊啊,直接就给它脑袋砍爆!”
正在这时,牛头人迈步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直接掏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两包盐泼了出去,“飒”的一声,直接浸透得牛头人全身都是。
但牛头人只是咆哮着退后两步,便站定住了身子,身上链接着的一根根黑色绳索,直接绷紧了许多,骨头发出嘎嘎作响的声音。
“妈的,冲着你刚才说的加钱,老子命都不要,豁出去了!”
胡幺鸡就在这时候,做出了勇猛的决定,直接举着铜钱剑就砍了过去。
“档!”
一剑打在了牛头人胸口前!
袈裟裂开了一道口子,生出紫烟……
这一剑沾染着浓郁的公鸡血,外加铜钱剑本身自带的驱邪法力,直接击打得牛头人像是触电一般,猛地浑身一震,再接着“咤”的一声,猛地倒飞了回去。
“哞!!!!”
牛头人并没有一蹶不振,而是猛地拖着骨躯再次站起身来,朝着胡幺鸡大步走了过去。
胡幺鸡顿时手足无措了,“这还不行吗?卧槽,老子他妈再给你一刀,两刀,三刀……”
胡幺鸡就好像打麻将输疯了一样,眼睛都红了,照着牛头就是一顿狂劈。
每劈一下,牛头人都忍不住浑身一震,全身冒出一股股的紫气,无比妖异!
眼看铜钱剑上的公鸡血已经提供不了太大的伤害,我立刻拎起鸡笼里的最后一头大公鸡。
“对不住了,来世请做个人吧!”
话完便是一刀封喉。
血液迅速流出。
“胡幺鸡,快拿铜钱剑过来接血!”
“来啦!”
胡幺鸡迫不及待的冲了回来,把铜钱剑亮于鸡喉咙下,血液就像是水龙头一样不断的涌出。
大公鸡浑身一抽搐,又是一滩鲜血洒在了胡幺鸡的脸上助兴。
胡幺鸡真正演绎了什么叫做血口喷人:“我去你大爷的,给我死!!!”
胡幺鸡提着铜钱剑就朝着牛头人砍了过去,一刀接一刀,劲道越来越重,最后猛地跳起来就是一打,比姜太公舞弄的打神鞭还厉害。xǐυmь.℃òm
“啪!”
一声脆响,铜钱剑“叮、叮、叮”的直接散落四面,铜钱坠落了一地,那具牛头人亦是跌跌撞撞的往后倒退,最后一屁股栽在地上。
是时候该我出手了!
我猛地冲过去,解开裤腰带,憋了一天的童子尿直接淋到了那一双琥珀人眼上面。
“滋滋滋”,一顿黄酒招待,牛头人浑身不停的颤抖,最后那些黑绳实在是绷紧到了极致,“啪”的一下断掉了。
整具由手工编织而成的牛头人身骨架当场散开,化作了一地天花乱坠的凌乱碎骨。
诛杀牛头人之任,大功告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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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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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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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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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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