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群守卫的力气却增大了数倍。
他们猛地直起身,整齐划一的将抓住他们的守卫一把挥开。
原图尔索伯爵的守卫就这样惨叫着,直接被挥出去几米,撞在附近的墙上,半天爬不起来。
赵七七几人见此,脸色大变。
他们连忙拿出防具,再次迎敌。
赵七七一个侧身打滚,将自己与那些表情奇怪的守卫拉开距离。
站定后,她抬手便按动手中铳筒,几束蓝色的光芒向着玛丽的守卫击去。xǐυmь.℃òm
光芒触碰到那些守卫的身体时,守卫们身上出现些许伤口,然而却在下一秒,那些被击中的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
“不起作用?怎么可能!”赵七七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银制铳筒,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奇怪守卫,她只有不断的向后退去。
此时王义的能力已经使用了,再次使用需要很长的冷却时间。
可恶!
她转头看向杜德明的方向。
此时,他仍旧不管不顾地挥动着匕首对着站起来的守卫砍杀着。
可是,无论他在对方身上留下多少致命伤口,那些伤口却总能在一瞬间立刻消失不见。
铛的一声,杜德明手中的匕首,由于他体力不支而被一个守卫打落在地。
几个浑身满是黑气的守卫将他围在中间,其中一个守卫像是大力士附身一般,直接扯着他的衣角,将他提了起来。
而另一个角落里,张强见情况不对,赶忙跑到王义与司徒萼的方向,三人背靠着背,拿着防具警惕的看着正向他们走来的黑化守卫。
司徒萼一咬牙,扔出手中的一枚烟雾弹,想要为几人争取时间逃脱。
烟雾弹落地,四周顿时散出无数白色烟雾,白茫茫的一片。
“好了,这样应该可以阻挡一些时……”司徒萼正感觉松了一口气,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声音却突然顿住了。
那些浑身黑气的守卫,似乎并不靠双眼视物。
司徒萼刚扔出烟雾弹,他们就径直穿过烟雾,以极其诡异的速度,眨眼间便来到了三人的面前。黑化守卫速度太快,三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脖颈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司徒萼几人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那几个守卫给扼住咽喉提了起来。
而对面赵七七与杜德明也已经被黑化守卫拎起。
“把他们带过来!”玛丽森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接着,五个守卫直接面无表情的将五人提起,一步步向着玛丽的方向走去。
我无力的躺在地上,鲜血从我身上各处不断渗出,好像浑身的骨头都已经碎了。
努力扭动脖子,才终于看到被扼住咽喉,拎着走过来的五人。
玛丽眼神犀利地扫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抬手虚空一抓。
我只感觉呼吸再次一窒,顿时也被她拎了起来。
不顾我的挣扎,玛丽女伯爵冷冷的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逐渐被打开的棺木。
“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愚蠢的下等人,你们不可能杀掉我的!”玛丽笑着,眼角的黑痣不停地抖动,似乎在嘲笑着我们的卑微:“既然你们自己打开了地狱的门,那么就自己下去吧!”
说完,她的另一只手对着宝座右手边的拉杆虚空一挥。
拉杆顿时被拉下,地面开始剧烈振动起来。
下一秒,以宝座为中心。
开始从地上冒出一个直径六七米的圆形石墙,不,准确来说,是毫无缝隙的圆形石柱体。
石柱的中心是空的,此时它正一点一点向上升起。
“把他们扔进去!”随着玛莉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我只感觉视线一花,接着,身体在空中腾起,我们团队六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被他们直接扔进了那密封的圆形石柱之中。
我是第一个被扔进里面的,身体直接撞在石制的宝座之上,摔得我差点连呼吸都要停止。
接着,张强、王义、赵七七、司徒萼、杜德明,五个人一个个被扔进里面。
大伙儿被摔的头晕眼花,几人嘴角也都渗出丝丝血迹。
然而,没等我们几人喘过气来,头顶正上方大约四平方米大小的天花板上,蓦地开始不断流出猩红的血液。
血液顺着已经开启一半的棺木流了下来,不断落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圆形空心石柱中。
而此时,石柱已经升起大约两米半的高度,我们几人根本没法从里面爬出。
随着棺木盖逐渐被打开,里面的腥风愈发浓烈。
一种莫名的强大吸力也从里面传出,好像随时准备将我们吸入地狱的深处。
唯独那血液不受棺材的控制,仍旧向下流着。
张强将我搀扶到石制的宝座上坐好。
其他几人拼着最后的力气,大伙儿牵着我的手,一边用力抓住石制宝座的扶手,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吸入棺木之中。
因为棺木还未完全打开,吸力并没有达到无法抵抗的强度,我们几人还能勉强撑着。
可是,另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我们的面前——天花板上不断渗出的血液。
血液不停地流入圆形石柱体中,石柱墙壁还在不断向上升起。
即使我们暂时免于被吸入棺木的厄运,然而,随着血液的聚积。
最多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就会被溺死在这无尽的血海之中。
想到最初进入游戏世界时噩梦一般的情形,我只感觉后脊发凉。
难怪当时“真魔”会让我们以如此残忍的方式进入游戏世界,原来那个时候它已经为我们做出了提示。
看着已经没过小腿一半的血液,我只感觉头皮发麻。
“张强……你丫……你丫叫的救兵呢?纳达斯第男爵呢?”我沙哑着嗓子,大口喘着气,好半天才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从半空中被抛下,张强也是摔得不轻。
他将嘴里的鲜血吐出,也是一脸的焦急:“不知道啊!男爵说一切情况他都了解了,但是他需要先做一件事情,然后才会过来帮助我们,让我们撑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一向沉稳的王义,也变得有些烦躁起来。
“我也不知道啊!”张强烦躁的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
我们几人气急败坏地互相望了一眼,最终却都是同时叹了口气。
难道大伙儿又要像进入游戏世界时那样,被血液给淹死吗?
就在我们几人面露绝望之色时,赵七七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你们有没有听见,外面好像有什么声音?”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提醒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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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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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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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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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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