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师父,又骗我。这么疼痛怎么不早说?”我在地上不断的打滚,企图减轻一点儿不适。可是我发现毫无用处,这哪是就是什么救命的良药,分明是送命的毒药啊。
我将师父骂了个千百遍,可是毫无用处,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在沸腾一样,浓重的血腥味罩满全身,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要从身体里行外挤。
我蜷缩在那里,抖的跟筛糠一样,就连眼睛里都开始充血,眼球似乎要爆裂一样,我已经无力维持这样的清醒,意识渐渐涣散起来。
而我不知道的事,身后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愈合。极至的疼痛与极至的舒适,在瞬间交换时,我彻底的晕了过去。
悠悠醒转,想到自己凄惨处境。把自己害成这样的人还在逍遥,就有点不淡定。
睁开泪雨朦胧的双眸,看向深潭,那里仿佛有两只烛火虫在一点点地向这边飞来,不由叹了口气。
再怎么无耐,已经身处此地,若要回去,就像师父所说得修炼成神成圣,到那时还不知他们在人在了!而那个害自己的人是不是
可自己实在不甘心,为何好好地将自己骗到山上,只为赴那五年之约。
当时自己是什么心情来着记得那天,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临近,手在不住地颤抖,手无意识地不断地拔着那十一位号码,然而又一一删处,人说相思入骨不过如此。
“直是傻得可以,智商倒退成这样,自己当时倒底在想什么?”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情绪就有点控制不住。
想到此,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正陷入悲伤中时,我偶一抬头,就见那萤火虫不知何时在一点点变大。
我猛地站起身来,手中抓起身旁的树枝就插了过去,正是我刚才烤鱼的木棍,上面还带着点点星火。
哪知那两只萤火虫带着萤火如同流光一样,却瞬间变得灯笼大小,而那么大的目标,我竟让它们躲闪了过去,那木棍呲的一声没入潭边的泥里,还扑棱棱地直颤,可见在危急关头我使了多大的力气。
我见一击不中知道不好,直接跳了起来,转身向林中逃去。现在的自己再不如以往那般拖沓,速度相当迅捷。几步就跨上了树。
虽然没有多少慌乱,可是依旧无法逃脱,在这漆黑的夜里,那两只象灯笼一样的东西,并排向我围攻过来,而且如影随行。
“师父,师父救命啊!”在这漆黑的夜里,我渐惭害怕起来,边逃边喊,声音凄厉,震得方圆百里的鸟雀都扑棱棱地飞走了。
可是十分遗憾,那家伙总是不远不近地追着,简直阴魂不散。不一会儿我就发现,这家伙追着自己不是很紧迫,我快它快,我慢它也不再追赶。
于是喊救命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后来偶尔扯上一嗓子,就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这东西追的不是那么紧迫,我也便停了下来,伸手打个暂停的手势,也不管那东西看不看得懂,然后双手拄在膝盖上,弯腰喘息着?
“啊!”过了半晌我才抬头看向前方,哪知却和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对了个正着,而且是那种紧贴在一起的斗鸡眼
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怎么想的,一伸手两指直接插了过去。
只听啾的一声长鸣,那东西顺势在地上翻滚起来,原来那亮如两只灯笼的物什,竟是双不知什么动物的双眼。
我的心脏吓得砰砰直跳,借着淡淡的月光仔细辩认才发现似乎是一只巨形大雕,扑腾着翅膀掀起片片烟尘。
这大晚上的,鸟白天才离窝吧,而巨雕是怎么回事?一开始只能看见它的双眼,别的什么也看不到,可把自己吓坏了。
那一对眼睛在黑夜中就像手电筒一样,身子隐在光柱之后,所以除了光柱自然什么都看不到,远远地就像两只萤火虫。
那巨雕扑腾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这回却不再和我客气,直接冲过来,就向我的双眼叨来。
我立刻转身就逃,这回这家伙可不和自己客气了,简直拼尽全力,看来是梁子结大了,过来复仇了。
我一边哇哇大叫,一边辗转腾挪,每一次都险险地避过。真是夜半惊飞鸟,我这人也是惊得满林乱窜,眼泪就这样被逼了出来。
呼喊了半天,一点动静没有,心里那个气呀,看这情形,这是对我刚才不愿去见师父的惩罚呀!真是报应分分钟就来哈!
慢慢沉下心来,自己貌似会打石子,一下子就能将野鸡打个对穿,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于是猛地站住,顺手抄起地上的一个石子,对着冲过来的雕眼打去,然而那家伙略一偏头,躲过了眼睛,却没躲过脑袋,只听砰的一声,它就这样晕了过去。
这一击得手,兴奋异常,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了上去。哪知这只大雕实在凶猛,能将一只野鸡打对穿的石子,只是将它打得短暂眩晕,但我扑上去的时候,这家伙竟然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扑棱着翅膀就要起飞。
我实在没法,只能直接抱住它的脖子,随着它一起向星罗密布的天空飞去。
我哭喊着,嚎叫着,双眼紧闭,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恐高症,但这刺激,的确让我肝儿颤!
那只大雕回头斜楞了我一眼,似乎满眼的不屑,本来刚要喊出口的救命,愣是卡在喉咙里出不了声。竟然被一只鸟儿瞧不起,这种体验实在难得一见。
我叹了口气,只有任命地环住它的脖力随它飞翔!
“小雕儿我们打个商量,你放我下去,我再不惹你还不行吗?”我哭丧着脸,希望这雕儿饶了自己。
哪知这货不但不听反而成直线向天空垂直上飞,如今的自己是直接挂在这只大雕的脖子上,完全靠臂力拉着自己,那速度太快,带起的风都快把嘴都快吹歪了。
这回好了,别说说话,我连嘴张开都极其困难,我在心里不断地哀嚎,希望师父赶紧吱声儿,然而一切都是枉然!
就在此时这只大雕猛地一顿,就这样在空中来个急刹车,差点没将自己甩出去,却一下子稳稳地骑在它的背上。也不知是不是修炼的原因,自己这臂力,以及体力真是得到空前淬炼,竟能一路牢牢抓着它,而且丝亳没被甩下去。琇書蛧
正在高兴之时,哪知这只疯鸟翅膀一收,又来个自由落体。这是妥妥地想与我同归于尽啊!
真是没想到这个不知什么时空的地方,人邪性,连只鸟也这么邪性,真不知这是个怎样的疯狂世界?这回不是假傻,我是真傻了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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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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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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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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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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