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有种的杀了我,折磨人不算是好汉。”
“哈哈哈哈——你脑子进水了是吧?魇化盟内拿来的好汉?你骂我是畜生?自己手脚难道就没沾过血?”
副统领冷笑道:“我可是听说,你在三大古国境内领着一伙山贼作恶多年,屠村几百,杀人数千,上至八十岁老妪老叟,下到襁褓中几个月大的崽子从不放过,这不都是你自己向别人吹嘘过的吗?”
“这……”姓鲁壮汉以前确实杀人如麻,做过那些的不如禽兽之事数都数不清了,此时被副统领一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个东西。
“废话少说,你到处拉帮结伙,试图夺走我的副统领之位,光凭这一点,就是罪该万死。”
“啪!”话音甫落之时,副统领的手指夹住一枚铜钉就狠狠搠进了对方心窝。
“呃啊啊啊——”剧痛袭身之下,姓鲁壮汉顿时两眼翻白,浑身抽搐颤抖起来。
“嘿嘿嘿,别急别急,对于到手的俘虏玩物,老子绝不会在第一时间就痛下杀手的。”
副统领屈指一弹钉进对方心坎周围的尖锐之物,嘴里低声笑道:“第一枚,只是刺进去两分,第二枚,入肉三分……而后以此类推,小子,你可不要太快求饶,那样的话,就不好玩了。”
“呃……呕……”身上不断传来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剧痛,嘴里涌出血渍的姓鲁壮汉此刻才开始后悔得罪了副统领,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变态疯子,折磨人的办法很有一套。
见此情景,周围那些被捆在木桩上的家伙一个个浑身颤抖体似筛糠,他们心中俱都暗叫不好:“副统领让我们看见他折磨鲁大哥,根本就没打算让我们活下去,待会肯定会杀人灭口。”
“噗噗噗噗!”转瞬间锐物破肉声频起,又是五颗铜钉被送进姓鲁壮汉心坎周围,此刻已经扎满了阵阵一圈,在旁人看来简直是触目惊心,骇然之极。
“呃啊啊啊——”又是难以忍受的剧痛袭遍全身,原本昏过去的姓鲁壮汉疼醒过来,他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念头,只求速死以得到解脱,只可惜,已经玩上瘾的副统领根本不给对方求饶的机会!
“饶……”还没等他把求饶的话喊出口,副统领翻腕亮出一柄短刃,嘴里道:“我说过,不会让你太早求饶的。”
话音甫落,副统领便斩断姓鲁壮汉的左掌,“唰!咔嚓!”顺势硬生生塞进了这家伙的嘴里。
“呣呣……呜呜……”姓鲁壮汉疼得目眦欲裂,却在也无法喊出声来,因为剧痛难忍,这家伙眼睛里涌出来的全是血泪。
“哈哈哈,活该,谁让你这厮得罪我的,就是罪该万死,就是应该受这种折磨!”
副统领这个变态疯子发狂大笑,随即扭头看向其余几个被绑在木桩上的家伙,随即目绽凶芒低语道:“原本没打算杀了你们几个,只可惜,看到我折磨姓鲁的家伙,你们要是活着一定会乱嚼舌根,这样吧,一并宰了便是。”
“呃啊啊啊——你这个畜生,老子跟你拼了!”
“嘣嘣嘣——啪嚓!”说时迟,那时快,有个颇具实力的魇化盟爪牙豁尽爆发邪气,终于震断了捆住自己的绳索,嚎叫一声向着副统领就扑了过去。
“找死!”副统领掌中的尖锐铜钉顺手飞掷而出,“唰唰唰——噗噗噗!”正好掼进这家伙的颈嗓和心坎。
“扑通!”下一刻,死尸栽倒在地,这副统领冷笑一声道:“哼,蠢东西,真以为我一点本事没有吗?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呢。”
话音甫落时,副统领抄起身边一柄长矛,要对着被绑的几个人下手,可就在转瞬间,半空中倏地闪过一抹疾影。
“唰!”掠空风声在他耳边响起,这家伙顿时吓了一跳,随即昂首观瞧:“咦,这是?!”
副统领借着昏暗月光隐约发现那是一只沙魇蝠王的背影,立刻让他背后泛起阵阵凉意,要知道,魇化盟恶徒最怕被这种妖蝠吸走自己的邪气,遇到沙魇蝠,那可是要倒霉的。
“不好,肯定是刚才出现过的沙魇蝠王回来报仇了,我得赶紧去通知统领提防一二。”
副统领刚要迈步往前走,眼神突然落在不远处,因为那里突然走来一匹红鬃狮头、壮硕马身的怪物,还朝着自己喷了个响鼻:“呜噜噜——”
“呃?这是哪里来的诡异畜生?”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副统领立刻扬声吼道:“来人呐,人都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个家伙出现都没人管?”
可任凭他喊破喉咙,周围依然是寂静无声,根本就没人回答自己的话。
“可恶,还得老子亲自动手。”副统领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倏地急扑上前,照准戎宣尸马就是一矛:“去死吧!”
“唰!”尖锐矛尖破空疾刺,啪的一声扎在了尸马前额上,但是它周身早就覆盖上一层厚实黑沙,长矛尖端顿时被滑开了。
“呃?!”一个趔趄之下,副统领险些站不住脚,这家伙心中产生几分莫名惊惧,顿时“腾腾腾”后退了几步。
见此情景,尸马并不追击,眼中还闪过一丝戏谑之色,突然间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赫然从他身后飘了过来。
“呃?”迅速扭头观瞧,副统领登时大惊失色,因为身后数丈的木桩上出了变故,原本被捆住几个家伙,包括姓鲁壮汉在内,全被摘了脑袋,只剩下不断涌血的脖腔和身躯在那里颤晃不止。
“是谁杀了这些人?”副统领也算是戕害无辜的变态疯子,此时却被吓得胆战心惊。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冷笑声赫然响起:“怎么,你不是也想杀了这些家伙吗?姑奶奶替孙子你动手,你还不乐意了?”
话音甫落之时,周围风声疾响,三只沙魇蝠王立刻从天而降,把几颗脑壳全都扔在了对方面前。
出手的是猎獬,它趁着副统领的目光被戎宣尸马吸引,自己迅速用几根金线勒住被捆之人的脖颈,就这么用力一拉,对方脑壳登时离体,被沙魇蝠王用尖牙利齿和爪子带到了半空。
“嘿嘿嘿,听你说这个姓鲁的犯下不少罪行,再加上身入魇化盟没一个好东西,所以姑奶奶就忍不住让它们动手了。”
若桃此时慢悠悠的从尸马身旁走出来,她晃了晃掌中的吞雷刃笑道:“听说你还是个什么副统领?想必有几分本事,这样吧,赶紧把脖子伸过来,要是姑奶奶斩不断,就饶你一条小命如何?”
“岂有此理,你这贱婢欺我太甚,杀!”副统领此刻恼羞成怒,顿时挥动长矛窜了过去。
“当当当!”吞雷刃与那杆精铜长矛连碰三下,顿时把它削折成数截,对面那个家伙只觉得手上一轻,锋刃再次划过,一道狭长伤痕顿时出现肩头,顺势倾斜向着心口、下腹延伸而去。
“噗——”
大蓬血雾激溅而出,副统领惨叫一声“腾腾腾”倒退而去,若桃一甩锋刃上的血渍,此刻呵呵笑道:“得多多感谢你们选的这个好地方,距离其余魇化盟恶徒驻扎的位置太远,他们根本就听不见你的惨叫。”
闻听此言,副统领不由得暗暗叫苦,他奉了统领常標的命令,负责在这里赶制空心竹箭,以便应付即将到来的强敌和大量沙魇蝠,只因为存了私心,想要剪除异己,所以挑了个隔音又僻静的地方,却没料到成了自己的坟墓。
伸手一捂伤口,这家伙疼得呲牙咧嘴,他知道就单凭老哥一个,绝对胜不了三只沙魇蝠王、还有古怪的尸马,更别说这位在瞬息间斩断自己铜矛的若桃了。
副统领是喜欢折磨人的变态疯子不假,但不证明他自己不怕死,恰恰相反,这小子正好是个胆小的鼠辈。
此时此刻,副统领眼珠一转,顿时低声吼道:“臭娘们,你可别乱来,要不了数息时间,我的手下就会过来取做好的竹箭,我、我不计较你的冒犯,赶紧滚吧!”
“哈哈哈,尸马,看来咱们这次遇到了一个白痴,他居然以为用几句轻飘飘的话就能打发我走?!”若桃的笑声响起,她随即叫道:“蝠王、猎獬,动手抓贼!”
“他跑不了了。”说时迟,那时快,猎獬话音甫落的同时化出十余道金线,顿时匝住副统领的手脚,这个家伙刚要挣扎,蝠王在这时又扑了上来。
“嗤嗤嗤!嚓嚓嚓!”三只沙魇蝠王的利爪在他脸上反复抓挠,大片皮肉霎时绽裂,满天飙红,这家伙顿时连连惨叫起来:“呃啊啊……”
“麻烦,他要是再这么叫,难免不会引来听见声音的同党。”若桃顺手捡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抖手飞掷而出,“啪!”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对方口中,还打掉了他几颗门牙。
“呜呜呜……呣呣……”副统领被金线捆了个结结实实,扑通栽倒在地,尸马上去就踹了对方几脚,“咣咣”作响。
“行了,先别弄死。”若桃一挥手说道:“咱们对这家伙还有用处呢,猎獬,你说是不是?”
“没错没错,赶紧让蝠王们去前方瞭望放哨,咱们先审问一下俘虏再说。”xǐυmь.℃òm
猎獬话音甫落,若桃顿时伸手薅住副统领的头发,将其一路拖行到附近偏僻角落,刚刚一拳轰在副统领腮帮子上,震碎堵住嘴的石头,这家伙怀中哗啦啦掉出来一堆东西。
若桃捡起来一看,嚯,都是精致的狭长铜钉,上面透着斑斑血迹,看来副统领没少用此物贯穿别人的心坎,以此折磨对方为乐。“呃,这玩意我以前没见过。”
随手拈起一根铜钉,在对方面前晃了晃,若桃继续问道:“具体怎么用?”
“呃,直、直接扎进人的心坎周围……”
“噗!”下个瞬间,若桃顺手就把铜钉戳进了副统领的心窝附近,她还接着问:“是不是这样?”
“呃呃呃……我、我……”这家伙没想到若桃说动手就动手,自己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已经尝到了过去折磨别人的剧痛滋味。
“这里好像还有十几根铜钉呢?”
若桃故意对身边的尸马说道:“我本来想要问这家伙一些事情,不过考虑到魇化盟的败类一向不爱招供,这样吧,先用钉子把他心口周围扎满,而后再审问,这厮肯定会实说的。”
“啊?!”闻听此言,副统领差点吓死过去,他急忙挣扎着开口道:“别、别动手,我全招……”
“你看,这副统领的嘴真硬,果然不想招供。”装作没听清,若桃故意这么说着,顺手又把三根铜钉戳进了对方心坎附近的位置。
她下手极为精准,就是蹭着要害部位过去,却没有丝毫误伤心脏,就算是经常用这招折磨人的副统领,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只可惜,这家伙已经疼得直翻白眼,说不出话来了。
少时片刻之后,若桃和猎獬终于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副统领是常標的心腹,自然对于钩尾血蝗这种东西有所了解,甚至常標有一次说漏了嘴,还把血蝗的弱点告诉了他。
这钩尾血蝗,本身极为惧怕靠近金属类的东西,只要被稍微碰触到一点,全身就会化为暗红浓水,死得非常彻底,正因为如此,常標才会选用竹子做的箭杆将它们收藏在里面。
此外,这些空心竹箭杆必须留有针眼大小的孔洞,供里面的血蝗呼吸畅通无阻,因为血蝗之所以拥有来无影去无踪的急速,就在于它们呼吸的速度非常快,让躯体瞬间释放这股气息,这样才可以保持飞行速度。
所以说,一旦血蝗们长时间无法呼吸,不用别人直接攻击,它们自己就会被活活憋死。“原来如此,无法碰触金属类的东西,必须保持呼吸畅通,这些就是钩尾血蝗的弱点……”
若桃刚刚自言自语到这里,猎獬立刻说道:“喂,你们统领不是还有一只‘钩尾血蝗王’吗?那家伙有什么弱点?”
“对对,问到关键上了。”若桃立刻叱问:“血蝗王长得什么样?有何弱点,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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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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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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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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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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