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
一声尖锐的闷响,长剑的剑尖,与黑鬼畜刃尖撞击在了一起。
梁北战脚底下往后退,林昆不退反进,整个人高高跃起,两只手握着黑鬼畜的把手,以开天辟地之势,向着梁北战劈了下来。
梁北战大慌,赶紧抬起了手中的长剑格挡。
叮……
清脆的交击声响起,一大团的火星迸溅,然后就见梁北战手中的长剑上,明显出现了一块缺口,被硬生生砍出来的。
梁北战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这是暂时逃过一劫了,可紧跟着记下来的一幕,让他忍不住地要骂娘,之间林昆还是与刚才相差无几的招式,黑鬼畜化作一道黑影猛的力劈而下。
靠,老子是堂堂藏西超神级的剑术大师,不是山上的柴火,你用这种姿势来劈老子,考虑过老子的心里感受和阴影面积么!
叮……
一大团的火星儿再次迸溅,长剑上又添了一道新的缺口。
叮!
叮!
叮!
……
林昆此刻就像是一个孜孜不知疲倦的电动劈柴机一样,一下接着一下的劈下来,没人任何花里胡哨的姿势,就是这么单一粗暴。
梁北战的心里,此刻有一万头的草泥马奔驰而过,这还有没有点人性了,江湖比武,没见过哪一个能这么厚脸皮,只有一招破敌的。
喀嚓……
梁北战手中的长剑终于被砍断了,这一把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老伙计,这一刻被拦腰砍断。
望着地上那断掉的半截长剑,梁北战的眼中终于出现了绝望,他此刻一点的还手之力都没有,始终是被追着砍啊。
铿!
黑鬼畜斜地撩了过来,直接将梁北战手中剩下的半截长剑给撩飞了。
梁北战的手中空空如也,同时刚才持剑的虎口迸裂,鲜血喷溅。
“不!”
梁北战绝望而又愤怒地呼喊了一声。
“这绝望的感觉如何啊?”
林昆逼近地走过来,嘴角的那一抹狞笑,扩散到整个脸上。
嗤啦!
“这第一刀,是替陆婷划的,你一个姑娘你也舍得下手!”
林昆挥出一刀,在梁北战的身上开了一道口子。
嗤啦!
“这第二刀,是替铜山划的!”
嗤啦!
“这第三刀,是替铁山划的!”
嗤啦!
“这第四刀,是替大相划的!”
嗤啦!
“这第五刀……”
黑鬼畜不断地落下,在梁北战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血口子,当他手中的长剑被砍断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彻底地败了。
扑腾!
梁北战单膝跪倒在地上,他的嘴角流着血,神情恍惚,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林昆,“小子,有本事你一刀杀了我,来啊!”
嗤啦……
回应他的又是一道长长的伤口,不足以立刻治病,但绝对是摧残。
就在林昆挥起了黑鬼畜,准备彻底结果了眼前这个老家伙的时候,远处的青林里,忽然传来了二毛驴子那悲惨的叫声。
林昆丢下了梁北战,冲铜山四个人道:“把他控制起来!”奔着青林方向就跑了过去。
……
林中,大徒弟、二徒弟就要对老道士痛下杀手了,当被二毛驴子阻拦,可二毛驴子哪是这两个人的对手,没一会儿便浑身是血,但这驴子不放弃,还在拼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力量。
哗啦啦……
忽然传来了一阵树枝杆抖动的声音,大徒弟、二徒弟耳尖,马上停了下来,声音来自四面八方,他们一时间竟无法确定。
咣!
突然,一声爆炸般的枪响,从林子的深处传来,大徒弟、二徒弟两个人本能地就向一旁躲闪,他们两个快速地靠在了一棵大树的后面。
咣、咣……
这时枪马上又响了起来,子弹打在了大徒弟躲藏的那棵树杆上。
一连串的子弹几乎都射在了一个点上,眨眼的功夫,子弹就要大徒弟躲着的这棵树给击穿了,下一步就是大徒弟的脑袋。
二徒弟反应够机灵,赶紧大喊一声:“师兄,快躲开!”
咣!
枪响,与此同时的一瞬间,大徒弟快速地向一旁扑倒,而就在他扑倒的一瞬间,子弹击穿了他隐蔽的那棵大树。
枪声停止了,林子里一时间也安静了,大徒弟、二徒弟一起大声喊道:“不管你是谁,有本事别当缩头乌龟,给老子出来!”
“林昆见过两位师兄。”林昆很痛快地就现身了,脸上带着微笑,左手握着黑鬼畜,右手拎着他的那把沙漠鹰王。
大师兄、二师兄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道:“不可能,你怎么能从梁北战的手下逃脱出来,这绝对没有可能!”
“两位师兄,不要藏着了,我不用枪,咱们只拼体术如何?”林昆笑着说,说完将沙漠鹰王给收起来了,大步向两位师兄躲藏的地方走过来。
大师兄、二师兄彼此对是了一眼,然后一起暗暗地点了一下头,嘴上说着:“师弟,果然是一个重规矩的人!”
心中却暗道:“这个傻逼,放着威胁的枪不用,非要跟我们拼体术,就算我们两个受了重伤,二打一灭掉你绰绰有余!”
两位师兄的自信心十足,他们在确定了林昆真的不用枪之后,便快速地闪身出来,向着林昆袭杀而来,全程不给林昆一丝喘息的机会。
结果……
砰砰的两声闷响,两个人刚冲出去就倒飞回来了,躺在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
他们完全就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林昆就向他们走了过来,笑着说:“两位师兄,刚才师弟的这一拳可好啊?”wWW.ΧìǔΜЬ.CǒΜ
两个人挣扎着还想要爬起来,可林昆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又是两记电炮砸了下来,这一下子两个人的眼前天旋地转,什么都看不清了。
林昆来到了老道士的跟前,老道士保持着被定格的姿势,问道:“你把梁北战给打败了?”
林昆笑着说:“师傅,你这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那儿,不觉得身体发硬么,腰不酸么?腿不疼么?赶紧活动两下啊。”
老道士干咳了一声,被徒弟看到自己这个模样,确实挺丢脸,他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懂得适当的时候岔开话题,东一句西一句的,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话题彻底地扯远了。
“师傅,我之前答应过你,帮你清理门户,今天算是兑现诺言了吧。”
老道士点了点头,“行,算你兑现承诺了。”
林昆道:“师傅,我的这两位师兄如何处决,就看你的了,我不参与。”
老道士满意地点点头,“行,今天没看着,变得有礼貌了。”
林昆转身离开,“师傅,我先走了。”
老道士看着林昆的后脑勺,笑着说:“赶紧滚吧,抓紧回拉尔萨看看,我从来没见过现在这样的拉尔萨,所有的老百姓都疯了。”
“疯了?”
林昆诧异了一声。
“拉尔萨就在眼前,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为师赌一百块钱,你一定会骂娘。”老道士一边摸着胡须,一边笑着道。
林昆回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大师兄和二师兄,笑着说:“师傅,你能教导出两位师兄这么优秀的人才,也是不容易呢。”
老道士的脸色立马就垮下来,“小子,我怀疑你话里有话!”
林昆边走边背对着半山坡道:“可你没有证据。”
林昆离开后,老道士看向了自己的两个徒弟,摇头道:“本来为师想放你们一马,可你们根本不知道师傅的用心良苦,非但不明白,你们还把刀子对准了我,你们就这么希望我早点死去?”
两个徒弟不说话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
老道士先冲大徒弟走了过来,大徒弟见状马上就慌了,开始讨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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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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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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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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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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