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昆,嘴巴微微张开,咬牙咯吱咯吱的声音发出,道:“你……你特么这时还有心情开玩笑?”
“田掌门,我可不喜欢开玩笑,更不喜欢跟你这儿禽兽不如的人开玩笑,玩笑当然是要跟自己喜欢的人或者好朋友开喽。”
林昆笑眯眯的说着,嘴角歪嗒嗒咬着的雪茄缭绕着一缕青烟。
“东,东,东宇真的在你们手上?”语气已经有些开始哆嗦了,心中那股不好的感觉,尤如大山一般笼罩了下来。
“哈哈哈!”
林昆忽然大笑,指着田一方说:“田掌门,你太好骗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安排了那么多高手保护田大公子,我就算是有心想对令公子下手,也得有那个机会才行啊。”
“呵,呵呵……”
田一方马上松了口气,心中豁然开朗起来,瞥了林昆一眼,鄙夷的道:“姓林的,你该不会是神经了吧,明知道绝望,却往好的地方想,还在这儿跟我开玩笑,老子特么的愿意跟你闹着玩?你儿子的双手和双脚这会儿已经被断了,接下来你要是再不听我的,我就让你儿子去见阎王爷!”
林昆脸上笑容收敛,揉了揉太阳穴,他心中其实没啥恶意,就是想逗扯逗扯田一方这老家伙玩,既然是游戏,那当然就要以玩游戏的心态去玩,从他一进这个小庄园的大门到现在,整个庄园里的情况基本上已经摸的差不多了,如果他来硬的直接跟田一方动手,在这儿的这些人都不是对手。
可那么残暴这游戏是不是太缺少了美感与乐趣,而且这里还多了一个颇为神秘的女子,一身干练的穿着,颇有帅气的外表,看向他的眼神里有着一抹说不出的深邃,那不是女人对男人的好感,而是捕猎时发现猎物的兴奋。
“田掌门,我儿子才五周岁,你真就忍心对他下那么重的手?”
林昆笑容平静,就好像是在多一个道德审判的调查。
“五岁怎么了,只要是你的儿子,我就要折磨死他。”田一方咬牙道,阴冷的气息从齿缝间溢了出来,满脸的狰狞与凶残。
“就因为我废了你那禽兽儿子?”林昆淡淡一笑,道:“你那禽兽儿子干的坏事太多,祸害了不知道多少良家姑娘,有的女人可以为了钱跟他上床,可有的姑娘不愿意,威逼利诱也好,强迫也罢,让我撞见了就是他活该受罚。”
“你凭什么罚我儿子,你又不是天道,姓林的我告诉你,这世上本就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别把你自己想的太伟大。”
“的确,我代表不了天道。”林昆指了指头顶,旋即笑道:“但在这沈城了,我就是公道,恶人只要落入了我手里,就要受罚,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我曾经是一个保卫国家,保卫人民的军人,我们在边境上流血捍卫这个国家,你们这群蛀虫却特么的在这花花世界里为非作歹,凭啥?”
“你……”
田一方一时间被噎的没话说,老脸也不自觉的有些发热,可马上脸上的表情就又变的狰狞起来,禽兽和精神病人之间有一个共同的区别,就是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禽兽或者精神病。
“你少特么的拿道德标准来审判我,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老子我也是从一无所有打拼到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靠双手搏来的,我现在想怎么用这资源是我自己的事。”
“呵呵……”
林昆笑了,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田一方,这个沈城里三大掌门之一,名望差不多最高的田掌门,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为他过去所犯下的恶行,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你的儿子是人,那别人家的姑娘,别人家的儿子呢,他们被你儿子祸害,被你祸害,被你儿子欺负,被你欺负,你儿子被我给踹碎了蛋,你阴谋用尽的找我报仇,可人家的姑娘和人家的儿子呢,人家不一样想找你报仇么?”
“他们……”
田一方咬了咬牙,理直气壮道:“他们的爹妈没能耐,他们自己也没能耐,活该被我儿子祸祸,活该被我儿子欺负。”
啪啪啪……
林昆又是笑着鼓起了掌,摇头称赞道:“田掌门,你这恶人的心性还真是无药可医了,这不要脸也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你少特么的废话,再不废了你自己的手,我就打电话要了你儿子的命,你不用在这跟我假装淡定,我知道你心里比我还急。”
田一方目光阴森的瞪着林昆,嘴角的笑容狰狞,“我数三个数,一……”
林昆静静的看着田一方,嘴角挂着笑容,脸上的表情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嘴角咬着的雪茄丝丝燃烧,香气弥漫。ωωω.χΙυΜЬ.Cǒm
坐在地面的卢月好奇的看过来,眼神中竟闪烁起一丝欣赏。
“……三!”
话音落地,铿锵有声,田一方从卢月的手里将电话拽了过来,拨出了刚刚通过两次电话的号码,就吩咐道:“弄死他!”
看着面目狰狞,一脸狂热的田一方,林昆也拿起了手机,拨出了号码之后,淡淡的说道:“算了,留他一条命让他生不如死吧。”
田一方挂了电话,林昆也挂了电话,林昆的嘴角还挂着笑容,田一方脸上的表情又是疑惑起来,时间像是被拖长,但又是转瞬间,两秒钟很快过去了——嗡,嗡嗡……
田一方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的手伸进裤兜掏了出来,号码很熟悉,是他亲儿子的,他一边惊疑不定的看了林昆一眼,一边赶紧接听了电话,“喂,东宇你没事吧?”
“爸……”
一声凄惨的嚎叫,夹杂着近乎咆哮般的哭声,得受到多大的痛苦,才能发出这股撕心裂肺般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声浪,刺激的田一凡的耳鼓一疼,他本能的就将手机挪开。
“儿子,到底怎么了?”田一方赶紧问道。
“你,你为什么要让人废了我的双手,又废了我的双脚,还切了我的JJ,我还是你亲儿子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语气哆嗦,声音虚弱,仿佛刚才嘶吼完了那一声之后,整个人已经到了几近昏厥的边缘了,而电话这边的田一方,双目呆滞,脸色煞白,握着手机的手一哆嗦,啪嗒一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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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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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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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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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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