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目前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因为她那个姿势,真的很不雅观。
车子往酒店地下停车库开去,经过减速带,路面不稳,她一手揪着他的衬衫,一手被他拽在手里,没有第三只手来拉缩得越来越高的裙子。
偏偏男人跟察觉不到她的尴尬似的,不放她下去,在司机找位置停车时,长指一按,车窗滑下,接着一辆停在角落里的黑色车子映入眼底。
云雾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再看过去时只见那辆车以一种很可疑地频率颤动着。
她看了几秒,突然就明白了,小脸爆红,迅速按下按钮重新升上车窗。
席柏辰似并不觉得尴尬,拉过她关窗户的手,缓缓开口,“地点不是问题,工具也有。”
之前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还情有可原,现在再不明白就是傻了。
她一寸寸僵化,男人手指在她掌心摩挲了几下,教她,“这是一垒。”
他轻轻一点她的后背,她被迫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下巴被人抬起,唇上一暖,稍碰即离,“这是二垒。”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落到她裸露的大腿上,“这是三垒。”
接着修长的手指如无人之境,勾住薄薄的小可爱边缘,似扯未扯,“这是本垒,懂了吗?”
男人喝多了酒,嗓音比往日低沉磁哑,他微眯了眼,手指顺着她僵硬的背脊揉捏,毫不掩饰此刻的放纵。
“还要跟我打吗?”
她快速摇了摇头,睫毛颤动,像俏皮纤细的蝴蝶翅,一下一下,刷在男人心头。
*
下车时,云雾整个人尴尬到脚趾都快抓地,电梯还没来,她只能一动不动地等着,过程,可以用煎熬形容。
好在叶深一直在跟席柏辰禀告公事,他们没怎么关注她,等到工作上的事情说完,叶深低声询问席柏辰开几间房,她毫不犹豫地抢先说:“按人头算。”
叶深去看老板的神情,席柏辰一手插在裤兜里,手腕处精致的表盘上露出女人羞窘的脸。
他收回目光,“照做。”
待两人分别进入房间后,埋伏了一会儿的裘青青跑回房给安心答复:他们进了两间房,还没睡在一起,说明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你还有机会。
房间里,云雾洗了澡回到床上,梁菲菲的电话追了过来,接通后劈头盖脸地问:“你跟席总怎么回事,公司群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又跟他在一起了?”
“先别说这个。”云雾也没空管她怎么突然又出现了,抱着枕头坐在床上头疼地问,“菲菲,你知道本垒打什么意思吗?”
梁菲菲问:“你指哪方面?”
云雾心底一沉,“除了球赛。”
梁菲菲默了一瞬,“云雾,你不对。”
云雾:“???”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先睡了。”
她说着把手机一扔,人往后一躺,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要死了,她到底胡说八道了什么。
手机铃声又孜孜不倦地响起来,还是梁菲菲。
她追问个不停,云雾心里羞耻,还是三言两语地把今天的事情跟她说了遍。
那端,梁菲菲啧了几声,恨铁不成钢地感叹道:“云雾,你两性知识很缺乏啊。”
“谁会去了解这种东西。”云雾懊恼。
“作为译员知识面必须宽广!”梁菲菲教育她,“而且,你好歹曾经是个已婚妇女吧,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又没有过。”
梁菲菲在那端whatwhat了半天,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云雾说完习惯性咬唇,她一直觉得这件事情很难堪,结婚一年,还是完完整整的,她可没脸提,可情急之下,直接跟好朋友说了也就这样,反倒是放开了。
“他不行?”梁菲菲八卦着,这太劲爆了吧,堂堂帝和的总裁房事不行?
江淮不行就不会跟姜悦有一腿了,她头疼地转移话题,“不说了,都过去了。”
梁菲菲喊住她,“等会儿睡,我一会儿找你,先挂了。”
就在她等的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梁菲菲发了一堆东西过来,云雾看一眼标题,揉揉眼睛,再三确认自己没看错后,动动手指就要删掉。
梁菲菲料到一般,补充了句:“暂时忘掉你的上帝,母胎solo都比你明白,拿去补课。”
云雾曲着手指要点又下不去手,反反复复了好多次,竟然不小心按开了一个。
不知道叶深找的哪家高级酒店,网速快的惊人,一秒画面就跳了出来。
只一眼,云雾就匆匆关掉,放了手机在床头柜上。
脑子里划过刚刚的一幕,恨不得洗洗眼睛,什么工具,真丑。
半夜,她做梦了。
梦里她被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压在身下,对方像煎蛋饼一样翻来覆去折腾她,她哭得很凶,枕头都快渗透。
最后她一个激灵,惊醒了,薄薄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透进来,勾起细尘在空中舞动,她察觉到身上的异样,愣住好半天没反应。
直到洗了个澡,心情都是郁闷的。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回去路上,她整个人都是蔫的,大概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梦的关系,显得精神不济。
席柏辰处理好手上的工作,看她反常的模样,以为人不舒服了,伸手去探额头,被她避开了。
“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昨天喝多了酒,她又一个劲儿说着引人遐想的话,他一时放纵了自己逗了几下,忘记这姑娘不禁逗。
云雾倒不是为了昨天车上的事情,她是气自己乱做梦,还能有莫名其妙的反应。
这完全颠覆了她过去二十三年的认知。
她现在还能想起早上跑去浴室时那种手忙脚乱的样子。
真真是,丢脸,难堪。
席柏辰见她一直不说话,光盯着窗外生闷气,有点头疼,正好车子路过几家装修典雅大方的餐厅,他看了下表,问:“还想吃苏格兰三文鱼蛋吗?”
跟自己怄气早餐只喝了小半碗粥,又坐了大半天的车,她是有点饿了,便点了点头。
司机把他们在那家英式餐厅门口放下,刚要进去,一个声音从后面叫住了席柏辰,云雾回头,是安心。
wWW.ΧìǔΜЬ.Cǒ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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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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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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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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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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