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指男笑着咧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你小子运气不错,这么快就让你抱到最美的那个。”
瘸腿男朝他们走进近一步,“众乐乐不如独乐乐,要不一起了吧。”
说着就要上来,怀里的女人抖了下,刀疤男闪到一边,“兄弟我没有打群架的习惯,等我爽完再轮到你们。”
他很快揽着女子走开,那两人也没跟上去,美确实是美,不过再怎么美,在这里也被玩的差不多了,没什么意思,据说新来了不少货色,去玩玩新的更刺激。
刀疤搂着人快速闪进一间屋子里,那女子见只有两人了,马上从他怀里出来,躲到一张破烂的椅子后面。
刀疤男踢了踢椅子,双手插兜,“你出来,我不动你。”
她明显不信,双手抱膝,抬着脏乱的小脸,“你要做什么?”
刀疤男拉过另一边还算完好的椅子坐在她对面,弯腰,曲起两手支在大腿上,目光在她脸上身上巡视了几眼,好半天才问:“你在这里多久了?”
躲在椅子后面的女子不说话,大概是对生人有防备心理,一双微微上扬的凤眼警惕地看着他。
刀疤男也不逼她,而是说:“要想出去的话等下就得配合我。”
半个小时后,另外两人爽完,路过这间屋子,忽听里面传来一阵男女纠缠的声音,女子哭哭啼啼的,但应该是有享受到,哭声里透着娇媚。
男人在低吼,明显是发泄后十分满意的样子。
外头两人对视一眼,他们有任务在身,要等着那个刀疤男一起,就没走,在门口抽烟。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里头的门拉开,两人看见刀疤男衣服出来,纽扣系的歪歪扭扭的,裤带也松松垮垮的,怀里还搂着那个女子,一点也不放开,想来是满意的很。Χiυmъ.cοΜ
“怎么,兄弟,要把人带走?”
他们这些人,每回舒爽完提上裤子就走,哪会去管女人死活。
刀疤男点了口烟,空出一只手虚虚拢住,挡住刮过来的风。
“意犹未尽,带回去再玩玩。”
断指男说:“这可不行啊,大兄弟,哥们跟你说,这里的女人都是归强哥管的,想要带走,得过强哥那关。”
刀疤男烟瘾很大,一大口一大口抽着,“行,不是要问强哥拿货吗,我顺便问一嘴。”
断指男,“你不要命了?这种事也敢跟强哥提,当心他把你剁碎了喂狗。”
刀疤男不在意,“不提怎么知道成不成,我这次给强哥带了些好货,他一开心,把女人赏给我也难说。”
要从强哥手里带走这里的摇钱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他执意如此,他们也不管。
倒是还在刀疤男怀里女人迟疑了下,刀疤男以为她害怕,轻声安慰了句,“别怕,你刚刚演的不错,一会儿该哭哭该闹闹,把留在这里的委屈说一说,我有办法带你出去。”
女子跟着他走,她有几缕头发垂下,盖住一半的脸,神色从惶恐到清冷,哪里有什么害怕。
说好的找人演场戏,把她从这里带出去,怎么还要去见赵强?
不过料赵强也不会不放她走。
几人来到一栋宅子前,想比这里的脏乱差,这栋宅子明显高档多了。
进去的人身上的通讯工具都要上交。
刀疤男要进去时,被拦了下,“等等,男人谈生意,女人不能进。”
刀疤男说:“她是我马子。”
他偷偷弄了点私货塞在那人手里,拦住他的人马上收拢手心,有点不耐烦道:“行吧行吧,被强哥说了可别说我放的。”
他们嘴里的强哥叫赵强,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光头,穿着唐装,正站着逗鹦鹉。
断指男和瘸腿男明显对他更熟些,上赶着去拍马屁,凑近点烟。
赵强侧头,享受他们的孝敬,叼过去含在嘴里,含糊不清道:“有好货了?”
断指说:“子公司的人带了新货过来。”
“拿来。”
断指从刀疤男手里拿过一小包面,点了点凑到赵强鼻子底下。
赵强深吸了口,一个激灵,回味了番,“倒是挺烈,可以小规模生产试试。”
“子公司研制了两年呢,大概率是好的。”
“带来的人靠谱吗?”
“靠不靠谱还不是由您说了算?”
几人对视一眼,把那刀疤男往前一拽,有人又点了一点面要往他跟前凑,刀疤男提了下嘴角,“强哥别坏了公司规矩,带货人不尝这玩意儿。”
瘸腿说:“你别是怕了?”
刀疤男保持着被扣押的姿势。“怕,当然怕,我怕玩不动女人。”
“一来这里就玩女人你倒是个风流鬼。”
刀疤男混不吝地笑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做个风流鬼也不错。”
几人放开他,他重新站直了,理理衣服说:“强哥,跟您要个女人。”
“不知好歹。”瘸腿的骂了句,走到边上去检查剩下的货。
很快,有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赵强这才把目光移到他身后的女人身上,只不过,这一眼,他神情有几丝微妙的变化。
断指男看到了说:“强哥,别跟刀疤一般见识,他就是个色鬼,这女的可是摇钱树,要伺候人呢。”
哪知赵强挥开他们,问那女子,“你呢,想不想跟他走?”
刀疤男过去一把搂住女人,他力气大,引来一声痛呼。
“叫什么,刚刚没叫爽,这么多人跟前呢,也不嫌给老子丢人。”刀疤男说完又跟赵强解释,“强哥,这马子胆子小,您别见怪。”
刚刚有些白色的粉飘到手指上,赵强擦了擦,问那女子,“你要是想跟她走就走吧。”
“谢谢强哥。”她感激地九十度鞠躬。
赵强没受这礼,闪开坐到沙发上。
刀疤男带着人一走,另外两个不解,“强哥就这么放摇钱树走了?”
“都来了几年了,再大的新鲜劲也过了,最近不是有新人来吗,正好补上。”赵强翘着二郎腿,重新让人给他拿来鹦鹉,“顺便再筛选筛选,有些老的也一并都清走吧。”
那两人点头,又听赵强说:“走之前喂好哑药,省的乱说。”
“那刚刚那个呢?”
“那个就算了,能到我跟前的都不是省油的灯,跟着刀疤,不怕她乱说。”
这时,在离淫窟不到一千米的地方,一个刚刚一跟头栽到泥地里昏过去的瘦小男子手脚并用的爬出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掉坑里了,等他赶到淫窟时,被告知要找人的人已经被带走了。
那男子一脸懵,说好的装作嫖客来抢小姐的,怎么还被别人接走了?
不过他也没担心,小姐身手很好,没几个人打得过她,要倒霉也是接她的人倒霉。
很快有几个妓女迎上来,他立刻投入销魂窟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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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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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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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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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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