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着头道:“这想法不是很好吗?不过,你那1000万可不够干什么的?再说了,这么大的投入,你有信心拿的回来吗?”
宝儿自信地说道:“短期内肯定是见不到效益,但只要时机一成熟,利润就会源源不断地回来的!”
我嗯了一声道:“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具体细节我就不过问了!我要看到成绩!另外,我是叫你看住安南,看看他的忍耐力到底到什么程度,可不是叫你帮他,试探我的底线啊!”
宝儿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觉得……”
我摆了摆手道:“我不要你觉得,他有没能力,我比你清楚,他的那些想法,我早知道,我也想过。我有我的考量,看人不能只看能力,人品比什么都重要!”
宝儿反问我道:“袁志远人品不行吗?公司上上下下公认的,结果是什么呢?”
我哼了一声道:“结果怎么样了?不要以为你以为的好,就是对他最好的结果!你的这个位置他做不了,是他的能力问题,可这和他的人品没任何的关系!这结果未必不是他想要的!同理,你能力再好,人品不行,不是我不用你,而是这对万众一点好处都没有!因为他可能因为个人利益,随时出卖公司的利益!”xǐυmь.℃òm
宝儿摇着头道:“我肯定是不会的!我觉得安南也应该不会的!”
我冷哼道:“那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而已!不要再说了,你能理解的,你就去理解,理解不来的,我不勉强你去理解,但至少现在你要听我的,我总不至于害你吧?”
宝儿嗯了一声道:“那到不会!”
我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免有点担心,宝儿还是思想不够成熟,看东西不够全面啊!
小黑带回来一段非常解气的视频给我看。
两架小轿车停在了贺东小院的门口,镜头里看见贺天从第二辆车里下来,气冲冲地走进了小院。
半个小时后,从小院走了出来,贺东不情愿地跟在他后面,要跟着贺天上车的时候ꓹ贺东似乎反悔了ꓹ大声地说道:“我不回去ꓹ这里挺好的,你放心吧,我肯定没事的,他们不敢怎么样我的!”
贺天同样大声地说道:“挺好的?挺好的,你把人打个半死!现在人家起诉你了ꓹ你真以为有钱就能没事啊?你在这儿等着坐牢呢?”
贺东反驳道:“他们是摆明陷害我的ꓹ那个人就是陈飞的人ꓹ他们是故意让我打的!”
贺天几乎跺着脚说道:“你知道是故意陷害你的,你还动手,这么大的人ꓹ你怎么就不会动动脑子呢?叫你不要回来,你偏不听!回来就回来吧,还招摇过市,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回来似地?你干嘛非要去惹他呢?”
贺东哼了一声道:“为什么要怕他啊?大不了搂着他一起死就是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啊?”
贺天忍无可忍ꓹ指着他地太阳穴骂道:“不长脑子的东西ꓹ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白痴来啊!要是武力能解决问题的话ꓹ咱们不早把他解决掉了,这里是法治之区,一切都得按照这里的规矩来!因为咱们家业都在这片土地上!咱们犯了法,一切的一切就都没了!没了经济基础,就什么都没了!你以为你还能开上跑车,住进别墅,整天可以花天酒地啊?你真以为你是他的对手啊,别说你了,咱们家加起来都斗不过他一个人。多动动脑子吧,再说了,你以为你真的动得了他啊?他身边的人,你不是没见过!”然后看了看身后的杭天齐。
指着他继续说道:“你问问他,你几个脑袋加起来,够人家打啊!陈飞要是有事,咱们谁都跑不了!”
贺东一脸不屑地说道:“陈飞一死,他们没钱收了,才不会给个死鬼卖命呢!”
贺天哎了一声道:“怎么就和你说不明白呢?“又指了指杭天齐道:“这个才是你说的,没钱就不办事了!人家的,那是过命的交情!”
贺东看了一眼杭天齐不屑地问道:“你是为钱才跟我们的吗?”
杭天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贺东,眼神里充满了挑畔,没回答他的问题。
贺东哼了一声道:“看我干什么?没用的东西,都不知道请你回来有什么用,就是个摆设,一个人都搞不定!”
杭天齐动了动脚步,但还是最终没有出手。
贺天上去就给了贺东一个耳光,骂道:“他没用!你就有用了?人家那是杀人的本领,不是你那些花架子!你懂个屁!别跟我废话,你到底走不走?不走,你就在这儿等着饿死吧?从现在开始,我一分钱都不给你!”
贺东显然没想到他爸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近似怒吼道:“我没你的钱,我还能饿死啊?你们怕他,我不怕!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他,你们等着看吧!”说完,转身走进了屋子。
贺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进了车里,但车没启动,一个女人走出了车,是贺洁。
贺洁走进了屋子里,过了一会儿,贺东再次老老实实地走了出来,跟着上了车。
我哎了一声道:“可惜了!要是贺东不走,咱们玩死他!”
小黑笑了笑道:“猫抓老鼠而已,以他的性格,老实不了几天,就又得出来惹事了,等着吧!”
我嗯了一声道:“到时候,再给他点上几把火,谁都救不了他了!”
贺东的事,我们一直瞒着耀阳,没告诉他。
他现在幸福快乐的很,死里逃生后,一心扎在工作上,同时也不忘开启自己的第二春来。
薛琪这人面不冷,心很热,从来都是积极向上,乐天派。
对于耀阳从欣赏到爱慕,到崇拜,自动追击,主动的都有点吓人。
耀阳呢,开始时,是有点动心,但敏姐的阴影还是深深地刻在心里。
一旦,两个人想真正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时,耀阳退缩了。
薛琪失落了好一段时间,也来找过我,我没说耀阳以前的事,只是告诉她,耀阳慢热,但能这么对她,就说明耀阳是认真对待这件事的,鼓励她别放弃,还是有机会的。
我想着怎么才能解开耀阳的那个心结,最好的突破口就是小耀阳了。
于是,一到周末我就叫上胜男,带着小耀阳一起去东莞看耀阳。
我妈为这事,还骂了我:“一个小孩子,你整天老带他往什么工地跑啊?不安全,知道吗?”
我只是神秘地说道:“妈,你还不知道吧?耀阳准备开展第二春了,人家看上耀阳了,耀阳脸皮薄,我这不想着用小耀阳,给他们搭个桥嘛!”
我妈一听,高兴坏了,追问我道:“真的啊?女的是哪里人啊?长得怎么样啊?结过婚没有啊?家里几口人啊?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啊?”
我撇着嘴说道:“你查户口呢啊?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妈嗯了一声道:“这事急不来的,你可得帮我把好关啊,人品最重要!”
我笑了笑道:“晓得啦!”
小耀阳自从敏姐去世后,就一直跟在我爸妈身边,由于过分的宠爱,家里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这个叔叔。因为从小我就没对他客气过,只要我不同意的事,他就是哭晕在我面前,我也是会无动于衷,谁来劝都不行!每当这个时候,我爸妈过来骂我,胜男心疼,耀阳也过来劝我的时候,我则拿出史无前例的强硬态度来,告诉他们谁都不好使!孩子就不能惯着!小时候,你们怎么对我的,现在我就得怎么对他,正所谓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不然,我能有几天的成就吗?这么一说,他们也就没脾气了,况且连耀阳来劝,我都一起给骂回去,在这件事上,我一直支持着自己的原则。
导致了小耀阳见到我,总是横眉冷对,歪着脑袋看我,于是我给他起了个外号,也是乳名:“小歪!”。我爸妈都不喜欢这名字,不过他们更不喜欢他的大名,耀阳给他起名:“张忆敏”。
小歪坐在我的新车里,老老实实的,一动不敢动。皆因刚刚他上车,直接就踩到了座位上,一个大大的脚印,胜男要拿纸巾擦了,我没让,让小歪自己擦,什么时候擦干净,什么时候才能上车。
小歪不肯,我就让他在车下面站着,他准备哭闹的时候,我就警告他道:“你要是敢哭,我就把你扔这儿不管了!”
小歪咧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恳求地看着胜男,胜男把脸一板,刚想对我发火,我用眼睛一瞪,和她说道:“别这么看我,都是你们给惯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上谁家的车,就这么用脚踩啊,这么大个鞋印,干什么啊?”
胜男白了我一眼,然后无奈地看了看小歪,耸了耸肩,意思是她也没办法。
小歪聪明的很,又看了看阿廖,意思是说,车是你的,你该说了算吧?
阿廖直接别过头去,看都不看他。
小歪这才没办法,拿起了胜男递给他的湿纸巾,委屈地擦拭自己踩的脚印。
上了车后,马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盯着窗外看。
他是在和我斗智斗勇,他知道我每次批评教育过后,往往都会再给他一些好处,全当他改过自新得奖励。
看到他那小模样,我就觉得好笑,有意无意地和胜男说道:“我听说东莞李记家的双皮奶做的很好吃啊!”
胜男马上心领神会道:“菠萝包也不错!上次我给小歪带回去一个,可惜就是冷了,新鲜出炉的才好吃呢!”
我知道小歪在竖起耳朵听,但表面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哎了一声道:“可惜,就是得排队,估计我们现在去了,都没位置了!一天就做100个,去到了未必还能买得到了!”
胜男啊了一声问道:“这么好卖啊?那怎么办啊?吃不着了!”
我想了想说道:“可以叫薛琪帮咱们先去排位置啊!”
胜男嗯了一声道:“是啊,就是太麻烦人了,不太好吧?”
我笑着说道:“薛琪要是知道是咱们家小祖宗要吃,估计肯定愿意,要是我想吃就难了!”
然后看了看小歪说道:“鉴于你刚刚的表现,我还得考虑下,到底要不要去吃菠萝包?”
小孩子终究是沉不住气,急忙奶声奶气地说道:“我已经改了,现在表现好好的,你就让薛琪阿姨给咱们占了位置吧?要不然,就叫爸爸,给咱们占位置去?”
我犹豫着说道:“现在表现还算不错,你爸有事,在工地上忙呢,没空搭理咱们!我就给你薛琪阿姨打个电话试试吧,行不行,我可不知道啊!”
到了地方,薛琪远远地就在门口向我们招手,等我们走进了,就想上去抱小歪,被小歪一下子躲开了,搞得薛琪有点尴尬。
胜男急忙解释道:“刚刚来的时候,被他叔叔给教育了一顿!”
薛琪温柔地对小歪说道:“怎么回事儿啊?又犯什么错误了?”
小歪哼了一声,没理会薛琪。
然后,看到我的脸色一变,又喃喃道:“我穿鞋踩到车的座位上了!叔叔罚我劳动了!”
薛琪牵着小歪的手道:“那是你不对啊!不提这些了,我都给你排好队了,咱们是54号,前面还有2个就到咱们了,小歪想吃什么啊?一会儿薛琪阿姨给你买!”
小歪想了想说道:“双皮奶,菠萝包,还有,还有西多士……”
我哼了一声道:“你吃的完呢?你有钱吗?”
小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胜男,最后看到薛琪说道:“姨姨,要不你先帮我给,我再和我爸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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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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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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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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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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