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空湛蓝,心情却灰到极点。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想要去走去哪里?没方向,和此时的心情一样。就那样无所谓的走着,脑子太乱,千头万绪,索性不想再想了。
这时我忽然我想起一个人来,我的同班同学,我的班长,现在是发改委郑主任。上学的时候我们相交甚好,那时我有什么烦心事都会和他讲,他总适时的开导我,每次都能让我急躁不安的心得以释怀。
对,我需要打这个电话,他总能在我心情低谷的时候,给我注入满满的正能量。我现在需要这股力量,给我心灵上的支撑,我像是一刻也不能等了。这个同在本市,却因为忙着各自的工作,而长时间疏于联络的老同学郑伟中。一连串熟悉的电话号码,跃然脑中,电话拨通中的“嘟嘟”声让我迫切希望他按下接听键,“喂——”电话被接听的瞬间,我激动得提高了我的语调,“誒,老班长!”
电话那头班长笑道:“你小子啊,怎么今天是哪阵风把我吹到你脑子里了?你可有些时日没联系我了!”
我闷闷地说:“哎,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想给你打个电话,想和你说说话。”
班长疑声问道:“怎么?情绪不佳啊,这是遇上烦心事了吧?”
“嗨-也没别的事,就是好久不见,想和你一起坐坐,有空吗?咱们晚上吃个便饭,我准备几个小菜,咱们两个好好喝两杯。”
“没问题,去哪儿?你说地方。”
“我现在去接你,你还没有回家吧,我现在就过去。”联系到了老班长,我也把刚才的烦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了,人就是那么奇怪的动物,一件事很快就能冲淡另一件事。
我接到了老班长,直接来到我的店里。推开餐厅那扇沉甸甸的大门,眼前展开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阔大空间,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斑斓彩光,户外的露天座位还能提供给喜欢浪漫的客人。
被勒令整顿后,我们几个把店里东西重新规整了打扫了一个遍,除了不能正常营业外,却丝毫看不出一星半点狼藉的模样。
班长环顾了一下我这萧条冷清的店,也似乎猜到了几分,皱皱眉,略显担心的问:“我听说,你的浪漫蚝情现在很火啊,怎么今天这么冷清,一桌客人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哎了一声说:“别提了,被勒令整顿了。这不,现在我是无事一身轻,平时就这个店让我自顾不暇,现在难得的清闲,给自己放个假?挺好。”我把班长带到一个,我平日比较喜欢的包间里,包间里每一个角落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灯光是蓝色,餐具是蓝的,桌椅是蓝的,让人恍惚之间,好像有到了希腊海风的错觉。墙上画着淡蓝色,椭圆形,彩色图案,包裹着镀金的、华丽的框子,边角上刻着精致的边花,有肥胖的小爱神在上面自如飞翔。
我拉了把椅子让班长坐下。顺便吩咐厨房准备上酒菜。
班长落座,神秘地一笑说道:“你知道吗?这次,我被调离发改委了。”
我啊了一声说:“是吗?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班长摇着头说:“这是上面领导的意思,让我去基层锻炼一下,对我一件好事。”
我哎了一声安慰道:“这样也好,踏踏实实在下面做出点成绩,提高一下自己,给自己打打基础。”
本想着班长能帮上点忙,现在看来,人家自己都这样了,就不好再开口了。
班长却很热心地说:“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啊?”
我实在不忍再求班长了,就含混地说道:“没事,上次你来之后我这儿又重新装修了,感觉怎么样?”
“这相当上档次了,整个市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华了。”
“你今天也算有口福了,要是平时,我这儿的好东西,都拿出来卖的,你想吃都没机会,今天好了,全给你做上,好多海鲜你见都没见过!”
“那我今天算是来着了。”班长点着头说:“我告诉你吧,我被调到市场监督局当局长了。”
我愣了一下心里替他高兴:“那今晚好好喝点!”
班长笑着说:“喝点!我刚上来,最近还真是馋酒了,一个人在家喝没意思,又不敢出来喝,也就是和你敢喝点,能喝痛快,今晚一定多喝点!”
我高兴地说:“我也一样,我叫他们上菜,开酒。”
班长笑着说:“要好酒啊,要喝高兴了,我就给出个招儿。”
我一听,两眼放光,对他这个还没有说出口的“招儿”莫名充满期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相谈甚欢。我嬉皮笑脸的说:“这菜也吃了,酒也喝了,你老哥说的那个招儿?。。。。。。。”
班长笑一笑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这招儿要不出,这顿饭钱我是跑不掉了。”
我笑说:“哪儿能啊,就你这点工资,一个月累死累活的干,还不够我这一盘菜钱。”
班长一口酒酎下肚说到:“你就吹吧,龙肉啊!赶明我就通知物价局让他们再查你!”
我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还让人活不,我现在都这样了。再说我真不是和你说瞎话,我这次进的都是深海浦捞的鱼,一条鲑儿1万元一斤,一个清斑鱼6000一斤,还有花背鲈,市场上根本就见不到,要出天价都有可能,这样的品种不知道出多少次海才能抓到,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还是都估计的成本价,我这还有进货单呢,不信我拿给你看!”
班长叹了口气,笑着说:“看来这顿饭钱,我就是不吃不喝,两个月工资也付不起。我告诉你吧,你这家店可不是一般的店,前段时间不是连央视都做过专题访问的吗?那可是上过电视的,为我们市餐饮业是争取过荣誉的,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啊,我觉得,你这次还可以利用媒体帮帮你。”
班长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一个人,陆雨晨。
第二天,我就找到了莫柯的老同学陆雨晨,之前她就写过几篇关于夸我的文章,只是没有点名指姓的,后面改行做桩基础了,我在万众小家电时,她来求过我,不过后来被我拒绝了。
我打电话给她,她没好气地说道:“陈总,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啊,你当时拒绝我的时候,就没想到会有今天吗?”m.xiumb.com
我笑着说:“这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有永远的敌人啊,再说,我那时也是公事公办啊!”
陆雨晨哼了一声说:“你耍了我,还以为我不知道啊,我这人可是记仇的很!”
我笑嘻嘻地说道:“肯接我电话,就说明你肯定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宰相!最近在忙啥呢?还干你的桩基础呢?”
陆雨晨终于放松了语气说:“哎,干啥桩基础啊,你说的对,那就是我本行,不专业,管靠人脉根本就行不通,早改行了!”
我嗯了一声说:“那现在干啥呢?”
陆雨晨又是哎了一声说:“想干回老本行,可现在你也知道,还有多少人看报纸啊?报社都不景气,杂志都卖不出去,都上网了。我这正愁着,要不陈总给口饭吃?”
我脑筋一转,说道:“那刚好啊,我公司正缺一个公关经理呢,你来我这儿吧,公司你挑,一个是公司咨询公司,我是老板,下面就一个助理,公司不大,另外一个是海产公司,我只是股东,不过,安排你我还是说的算的,你选!”
陆雨晨笑着说:“陈总果然能干啊!你现在还是万众的股东吧?”
我哦了一声说:“怎么的?你想进万众啊?这个嘛,我已经不在那边了,你要是一定要去,我也可以想想办法。”
陆雨晨拒绝道:“我可不去,自己知道自己事,大公司我这能力肯定是不行,我就去你咨询公司,先说好,我去干什么?给你当小蜜,我可不干啊,我可是结了婚的。”
我笑着说:“有守门员还不射球了?说笑的,你来,给我当公关经理,我这正愁一件事呢,你来刚好帮我。”
陆雨晨说道:“就知道你憋着坏心呢,早就看上我了吧,这是对我念念不忘啊,这公关经理不会得卖自己吧?”
我哈哈大笑道:“大姐,你也不看看自己年纪了,你卖也得有人买啊?现在的小姑年可比你豁得出去。我真是需要你这样人才,你明天就过来吧。”
陆雨晨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我待遇呢?”
我笑着说:“这么现实啊?不谈感情,谈钱了?这样,你开个价,只要不太高,我负担得起的,就行!”
陆雨晨爽快地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也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那我明天过来找你,哦,对了,包午饭不?”
我质疑道:“这个真没有,你来了就有了,你做!”
第二天陆雨晨来找我,我和她谈了一下酒家的事,陆雨晨很自信地说:“就这事啊,我以前在报社,就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快报手,舆论一出来,道理咱们站的住,谁都拿咱们没办法,都得乖乖给咱们道歉,求和。这事办好了,你得给我加工资!”
我皱着眉说道:“这工资还没谈,就要涨工资了,我严重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你的智商,你不会要高点工资啊?”
陆雨晨摇着头说:“那不一样,这叫论功行赏!”
舆论攻势很快就被陆雨晨发动起来了,几家主流媒体现在最喜欢这样的消息了,对于社会的两个对立面,这种比较尖锐的问题,像城管和小贩,拆迁办和钉子户等问题,最喜欢报道了。
经过媒体一番报道,相关部门马上介入调查,查出恶意举报人因恶性竞争,匿名举报我们的海鲜含铅量超标,再是说我们的以次充好,根本就不是什么深海鱼,就是海边养殖的,全都是毫无根据的。我们也拿出了相关的证据,来证明这一切都是,恶意举报那家伙子虚乌有的诽谤。
就这样我们的酒家又得以重新开张,客似云来的景象又再现往昔。
殷师傅作为浪漫蚝情的代言人,声色俱厉地痛诉着整件事情的经过,简直是听着动容,闻者伤心。
我和曾哥坐在电视前,看着《新闻访谈》,笑着说:“我是真没看出来,殷师傅还有当演员的潜质,你看他嘴角抽搐的一刹那,我差点就信了!你再看那眼珠子的眼泪,欲落不落的,有没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曾哥笑着点评道:“你看到的只是他表面的东西,你要往他表演的深层内涵去琢磨,你看他的一举一动,那小儿麻痹的手,颤抖的双唇,欲言又止的无奈,这是一般演员能表演出来的吗?科班出身也未必有这功力吧?不夸张的说,这是大师级别的艺术家啊!”
我补充道:“斯坦尼夫拉夫斯基在他的《演员的自我修养》里就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演员不是好像存在于舞台上,而是真正存在于舞台上,不是在表演,而是在生活。我觉得殷师傅就是生活在舞台上,这样评价不过分吧?”
曾哥点着头道:“不过分,一点不过分,你点评的很到位!”
小黑在后面已经笑得不行了,殷师傅端着一盘子沙虾出来,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给了我们一人一脚,骂道:“还不是为你们,我这老脸都豁出去了!还在那儿说风凉话!我踢死你们!”
小黑躲过殷师傅的一脚,笑着说道:“那天他摔倒,我差点冲上去,主要是摔得太逼真了,国足的假摔要是能跟殷师傅学学,那得有多少个12码啊?我觉得殷师傅你可以开个演员训练班!”
殷师傅骂道:“都给我滚蛋!还有啊,你们谁通知一下耀阳,我想开个股东大会。”
我有点为难地说:“他和我爸妈去接敏姐了,我前几天给他打电话,他说得过段时间的,主要是我爸妈在敏姐那儿住上瘾了,不愿意回来!”
殷师傅正经地说:“那你想办法,叫他回来一两天再去!”
我问道:“啥事这么急啊?咱们自己研究就是了!”
殷师傅摇着头说:“不行,一定得很人齐!”
喜欢一个销售员的自白书请大家收藏:()一个销售员的自白书更新速度最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一个销售员的自白书更新,第五十九章 柳暗花明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