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女工勤快,好管,而且容易满足,不会轻易离职。
我心想你小子说不定有什么鬼主意呢。
一个星期后,我们正式搬进了厂里的宿舍楼,宿舍楼装修的比我想象的还好。不锈钢的大门,石英石的地面光比,四周的墙壁粉刷地洁白无瑕。房间内实木地板,每间房都有一个衣柜,一个书柜,一张办公桌,1.5*1.8的大床,独立卫生间。宿舍楼还有公共的洗衣房,厨房,茶水间,和娱乐室。娱乐室里有张台球桌,一张乒乓球台,一部大大的电视旁两个硕大的音声,竟然还有卡拉OK。
大家参观自己的新家,都十分的欢喜,然后挑选着自己的房间,在装修前,我还特意吩咐装修公司,单独装修一间夫妻房来,房间比我们的都大。张华和小万的是夫妻房,就在我隔壁。
下午,我和小万说,叫大家下班前开个会。然后叫小万通知杨工和细毛也来参加。
下班前大家都说笑着过来开会,我看到角落处的细毛,似乎很紧张,大家落座后,我先给大家介绍杨工,大家也都不陌生,然后宣布对杨工的任命-公司厂务经理,这任命是黄总交代的,具体干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另外一个任命就是细毛,李想本想把细毛留在车间的,被我很坚决地否定了,任命细毛——办公室副主任。
接着,我问税工:“月底设备试运行到底行不行?”
税工回答地很干脆:“现在就可以运行了,不用等到月底。”
我又问李想:“车间排班了没?如果运行一旦开始,就不停了,车间的人员必须得跟上啊!”
李想答道:“所有班已经排完,小组也分好了,随时上岗。”
之后,我询问了下质检,包装等情况,一切安排就绪,我打算明天正式运行。
第二天,随着设备的巨大轰鸣声响起,所有设备开启,进入升温状态,所有人都很紧张,工人们也开始忙碌了起来,监视仪表的,观察设备异响的,来料上线的。看到大家忙碌起来,我莫名地生出了一种骄傲感,心想不容易啊,真不容易。
第一批线在第二天的下午生产出来了,经检测全部合格,但未能达成优良,我可以理解,毕竟设备太久没用,无论是温度,炉内清洁度等因素,一时间都达不到要求,这需要时间。
在一切都很顺利的进行着的时候,出厂运输却出了问题。我们公司自己的大车,被挡在了厂里,两辆大货车死死地挡在了门口。我过去时,大车上面没有司机,上面也没有联系方式,问保安,保安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这儿的,我看了眼保安,心想,你这保安也是干到头了,车都堵门口了,你竟然说不知道。
没在理会保安,只能等待司机回来。大概2个小时,司机回来了,上车睡觉,没有要开走的意思。我过来拍打车门,问道:“大哥,你这车怎么回事,挡在我们厂门口。”
司机很是蛮横地说:“谁说在门口不能停车了?门里面是你们厂的,门外面可不是。”
杨工看不过,说了句:“那你家门口,就不是你们家了呗,我去你们家门口随地大小便也可以呗?”
司机听到这话,双眼一横,走下车来,指着杨工鼻子骂道:“你到是去啊,看老子不把你腿打断的!”
杨工一下子就蔫了,不敢再说话了。
我问司机:“你是哪个运输公司的,叫你们领导来谈,别堵着门口,有事说事!”
司机看了看我,估计看我像个领导,就答话道:“你是领导吧?钟哥让我给你带个话,运输只能我们一家做,其他谁家都不行,不然你们一台车也走不出市!”
我想起来,当时有个小平头来找我,就说了钟哥。当时没当回事,没想到还真敢光天化日之下,堵大门的。
就叫司机让钟哥过来谈谈,不过车得立即开走,不然我报警了。
司机明显没因为我说报警而紧张,不过还是给钟哥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他就把车开走了。
时间不大,一辆黑色桑塔纳2000驶进了厂里,一个大光头,带着一个瘸子和小平头下了车,左摇右晃地来到我面前。我一看,这不就是光头版的钟华,钟哥吗?唯一不同的就是有头发,和没头发吗?我想那个外贸处的钟哥剃了头,就和眼前这位一模一样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光头钟哥嘴里面也不知道嚼着什么,看上去黑乎乎的,走到我前面,一口吐到了我脚前,黑色的唾液和像树叶渣的东西混合在一起,看上去令人作呕。
瘸子夹着个包,跟在光头后面,对着我说:“平头之前就和你说过,运输的事我们包了,你还敢出车,你是不是找死,不想活了?”
小平头气焰也是十分嚣张:“你是耳朵塞鸡毛了吧?叫你打听打听我们钟哥,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叫我们钟哥来谈了。”
我压住心头的怒火说:“你们两个能说的算吗?要是说的不算就闭上嘴,钟哥不是在这儿呢吗?轮到你们说话了?”
瘸子和小平头就要冲上来打我,可我身后除了保安,还有一群工人,虽然他们不一定动手,不过要是真动手呢,估计他们三个谁也别想出去了。钟哥开口了:“咱们也别站着了,到你办公室去谈吧?”
我点了点头,示意大家都去干活吧,人群散开了,我带着他们来到我办公室,小海一直跟在我后面,我看出他有点紧张,就拍了拍他肩膀,表示没事的。
办公室里钟哥坐在了我对面,另外两个站着。钟哥点了支烟,对着我吐了一口烟,然后说:“兄弟,我哥之前和你谈的事,你一件没做到,也就算了,我哥他大人不记小人过,现在这运输,你肯定得给我做。”
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钟哥是你哥啊,他的事我办不了,那是因为郑市长,你叫他找郑市长啊,他那天也在的,至于运输嘛,我们公司暂时有自己的车,等到我们的车不够用时,我们会考虑你们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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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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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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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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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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