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这样就是对得起你家人了吗?你可知道,这对他们又是什么样的一种伤害啊?他们拿的你的不义之财,就能过的心安理得了吗?他们就不会被人挫脊梁骨了吗?你在维护自己家人的同时,又伤害了多少人呢?别说的这么天经地义的,没人要你付出,你的家人也只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但求你做人问心无愧!而不是哪天走在街上,在你背后指指点点,为你担心,为你背负骂名!
说着这么冠冕堂皇的,一人付出,全家幸福啊?他们幸福得了吗?你知道不知道,你到底害了多少人啊?多少家庭啊?当你做空市场,换壳上市,全世界得割韭菜的时候,有多少人跳楼,有多少家庭因为家里没了顶梁柱而要沿街乞讨啊?人血馒头,你都敢吃啊?你还算是个人吗?
别再说什么为了我好了,为了你的家人好了,说得自己这么伟大,我们不需要!”
刘子然有点凄凉地说道:“谁能判定我的做的对不对呢?历史自有定论!还是那句话,大人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利益!你别活在童话世界里了,你醒醒吧!也不需要你来担负什么使命,即使我们是坏人,也轮不到你来惩罚我们!”
我冷哼了一声道:“可事实上,我做到了啊!卫华是怎么被我一步一步逼疯的?你的钱不是还没出去吗?不然,你干嘛还要回来呢?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不是我阻碍了你们的计划,是这老天看不下去了,要收拾你们这群吸血鬼啊!你也好,卫华也好,还是马总也好,都逃不出这因果报应的!”
刘子然突然说道:“你还要害多少人啊?疼你的三儿,被你害的坐牢自杀了,孙胜国,一路扶你的好大哥,眼睁睁地被你逼着跳楼了,你的好徒弟宝儿,这么多年跟着你,得到什么了,到现在还是在疯狂实施着马总的宏图大业啊,你的亦师亦友的董总,被你搞得落魄到要给张美发打下手,那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疯子,一个刑满释放的劳改人员,还要我说下去吗?小黑,这么多年根本你打打杀杀的,人家有必要付出那么多吗?不是你多管闲事,人家过得神仙日子啊?曾哥呢,这些年都不回陆地上,一直在海上飘着,不就是为了你多管闲事,给你留条后路吗?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你又得到了什么?你自己闲得,要多管闲事,你别拉其他人下水啊!”
我愤怒地说道:“这都是你们做的好事啊,都是你们逼的!”
刘子然呸了一声道:“你放屁!谁逼你和卫华作对呢?谁逼你查云里的帐了?是你把他们都推到了危险之处!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连累到他们的,可你不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就是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一次又一次把他们拖下水,说得挺好听,不想他们参与!可你不想想,你妈都跳下水去救人了,你就算是不会水的,你不是也得跳下去,跟着救人啊!”
我怒骂道:“你他妈的,还真能狡辩!你不派人去骚扰孙胜国,让他看不到希望了,他会跳楼,我们最后一次谈话,我都化解了他心中的郁结!你不派人把赌场弄黄,刘晟会变得疯狂,六亲不认!你为了把你的脏钱弄出去,去搞耀阳集团,去搞万众,董总会被你拖下水?宝儿变成今天这样,是我没想到的,我想这里面你也应该是功不可没的吧?”
刘子然突然哈哈大笑道:“你知道还真多,是,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你又能怎么样?把我交给警察?还是打算自己亲自动手啊?”
我不屑地说道:“天理循环,每个人都会为自己做的事,承担责任的,没一个人能逃的过去!虽然,有些人可能到死都没有得到法律的惩罚,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的确是没受到报应,可也不一定是在他自己身上啊!如果一个人一辈子都背着骂名,背着忐忑的心活着,还那不如死了呢!”
刘子然切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唯心主义者了?那都是骗你们这些愚民的!满嘴的仁义道德,总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其他人,其实自己内心也是脆弱的很,自己都不知道做了多少违心的事呢!”
不知不觉中,我们的车已经到了广州东的出口,刘子然指着出口说道:“咱们不能这么一路追,也不知道他们会在哪个出口出去的,说不定已经下了高速,转路线走了呢,再说了,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不是跑路,而是要救马总呢?”
我也开始有点动摇,刚开始我的想法十分的坚定,觉得他们就该是一路向前,已最快的速度奔向BJ,可冷静下来一想,这有太多种可能了!
于是,我决定下了高速,先联系大林。
刘子然看我开下了高速,警告我道:“现在咱们两个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别想着和警察联系了,联系上,我就把你杀人的证据捅出去!”
我不屑地说道:“你是不是真当我傻啊?那4个人没一个是绑架宝儿的人,你忘了我记性好啊!给我的枪,也是空心弹,那几个人就是演员,我以为真会傻乎乎地杀了他们啊?我要是真杀了人,我早就去自首了,还会等你们要挟我啊?”
刘子然拍着手称赞道:“可以啊,这都看出来了,算你厉害!那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没什么可以治得住你的了?”
我耸了耸肩道:“就你这点下作手段,可不是你该有格局啊!”
刘子然没理会我,突然不说话了,眼睛盯着前方。
我看了一下,几个武警正在荷枪实弹,全副武装地在检查过往车辆,我低声地安慰道:“你淡定点,正常检查而已,我不会现在就出卖你的!”
我看见他的手已经放进了怀里,我再次警告他道:“在这里,你可别乱来,分分钟就打死你的!你这可不够看的!”
刘子然没理会我,还是直挺挺地盯着前方。
轮到我们过去了,我摇开车窗,一边张望,一边拿出行驶证和驾驶证问道:“查酒驾啊?”
警察没理会我,向车里望了望刘子然,然后说道:“打开后备箱!”
我哦了一声,淡定地打开了后备箱,警察检查了一下,放我们通行。
我扫了一眼旁边的刘子然,看到满头大汗的样子,讥讽道:“你不是见过大世面吗?再说了,你现在这张脸,鬼认得出你是谁啊?你就是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知道你是谁啊?”
刘子然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平淡地说道:“我不是害怕!”然后就扭过头去,没再看我。
我这才发现,刘子然的衣角处有血迹,还在往下滴血呢。
我急忙找了一个偏移的角落,把车停了下来,伸手拉开的衣服,里面鲜红一片,他一只手捂着肚子的位置,他拨开我的手,说道:“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我毫不犹豫地开向了大少在广州的医院,到了医院门口,我才想起来,这医院马上就要搬走了,里面破破烂烂的,几乎都没人了。
我急忙问保安道:“里面还有医生在吗?”
保安直愣愣地看着我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啊?来这儿看病的啊?这里要搬走了,设备都搬空了!”还不忘感叹一句:“我也快失业了!”
我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往里面走,却被他拦住了:“你干什么啊?都说这里要搬走了,里面没人了!”
我正失望的时候,一辆车从我们后面驶了过来,大少探出头来,看见我,惊喜道:“阿飞,你怎么在这儿啊?看怎么也不和我说声啊!”
我来不及和她解释,忙说道:“带我们进去,有事!”
大少看到我脸上沉重的样子,往我车里看了看,明白了,她开车前面带路,我的车跟着他开了进去。
车停在了后院,我下车付刘子然出来,他已经开始有些意识模糊了,大少也没多问,推开后院的小门,领着我就往里面走。
走到了她简易的办公室,命令我道:“你先把他放在桌子上!”
我用力地扶他坐在了桌子上,大少扶着他的头,让他平趟下来,扒开他的衣服,观察里面的伤口,皱着眉道:“这是枪伤啊!”
我嗯了一声,关切地问道:“这里可以手术吗?”
大少摇着头道:“我这里除了消毒水,什么都没有啊!他这种情况得输血啊!”
半昏迷的刘子然虚弱地说道:“不能去医院!”
大少哎了一声道:“你这样,不去医院,分分钟就没命了!我也不敢给你开刀啊!真有什么事,我也付不起这责任啊!”
我想了想说道:“就你一个来的啊?没有其他人了吗?”
大少嗯了一声道:“我是回来拿份文件的,他是谁啊?”
我皱了皱眉道:“我现在也一时难和你解释清楚,想办法救他啊!”
大少思考了一下,下定决心道:“把他衣服脱了,我去找手术工具,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造化了!”
我拉住大少的手说道:“难为你了!”
大少拨开我的手责怪道:“你为难我的事还少吗?不差这一件了!他什么血型啊?”
我愣了一下说道:“我记得是A型血和我一样的!”
大少点了点头,开始出去找东西了。
刘子然拉了我一下,说道:“要是救不活我,就直接把我活化了吧,没人知道我是谁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刚才那么多警察,看见我和你一起,你要是死了,得连累死我,你活着害人,死了还想拖累我啊!你快给我闭嘴吧!”
麻药打了进去,也不知道他是昏迷了,还是被麻醉的,总之是没了反应。
大少飞快地消毒,开始给他手术,我在一边看着眼晕,血就这么不断地冒出来,大少淡定地擦着流出来的血,还时不时地吩咐我帮忙。m.xiumb.com
子弹被取了出来,大少松了一口气,但看了看刘子然的心跳,血压后说道:“得给他输血,试一试吧,不然他挺不过去的!你行不?”
我急忙撸起袖子说道:“没问题,我血多!别抽干了就行!”
我醒来的时候,就剩下大少一个人了,她抚摸着我的脸,看我醒来,忙收回手说道:“醒了啊!还以为你长睡不起了呢!”
我看了看四周问道:“刘子然人呢?”
大少惊愕地问道:“你说谁?”
我急忙改口道:“刚刚你救的人啊?不会死了吧?”
大少摇头道:“没有,他比你早醒半个小时,醒来就向我要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凶神恶煞的人过来,把他接走了!还打算把你一起带走,还好保安过来巡逻,他们才肯罢休的!”
我松了一口气道:“又让你难做了!这次我也不想的,实在是没办法!他说得对,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把你们都拖进了泥藻之中,一次又一次地让你们处于危险的境地!”
大少突然温柔一笑道:“就因为这样,我们才喜欢你啊!你从来没考虑过自己,你都是从别人的角度出发,所以,我们都愿意帮你,我们都是自愿的!因为,我们知道,当我们有困难的时候,你也会义无反顾地这么帮我们啊!你还得需要修养几天,这次抽的血太多了!”
我摇着头道:“你扶我起来,把电话给我!”
大少递给我电话说道:“你就躺着说吧!”
电话打给了大林,他那边很吵,责怪我道:“你怎么又不见人了啊?你知道这次死了多少人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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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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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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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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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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