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将军带来的这些兄弟都不知道,他们的背心已经湿透了!直到额头上的冷汗洒下来,他们才明白狼军血狼的这杀气都多重,刚才鹏飞进来的时候,要不是将军叫出“血狼”这个能在北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他们都不敢相信那个制造了神话的男人竟会这么年轻,这看起来完全是一个大学生的样子嘛!
鹏飞的这杀气,却是是锋芒了一点,将军也有些受不了!片刻,将军起身说:“血狼的话不无道理,换个立场,在下能明白!”
“大家明白最好!”
鹏飞那邪魅的笑容又浮现在白皙的脸颊上,收住杀气,大厅中的人这才送了口气!特别是将军的那些人,他们直觉自己的双腿没有一点力气,血狼要是慢点收住这杀气,他们相信自己现在一定会软倒在地。
狼军血狼!比传言的更可怕!别看他年轻轻轻的,笑容满面,他的眼神简直能杀死人。
这是虎帮的这些兄弟对鹏飞的评价。
将军也感觉自己的手心尽是汗水,见已经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当下,起身道:“血狼,我这就回去向帮主禀报,打扰之处,见谅!”
“哪里哪里!这里是贵帮的地盘,打扰的人应该是我们,我已命人备好了酒菜,副帮主和兄弟们一路奔波,歇歇脚再回去也不迟。”
鹏飞太热情了,仿佛刚才威胁虎帮的那些话不是他说的一样,看他那笑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很将军是多年的好兄弟呢!
“不了,情况紧急,在下还得赶回去;改日,将军请血狼,还望血狼赏脸。”
“好说好说。麻烦副帮主转告贵帮帮主,我们兄弟只要把白伟这里的事处理完就会离开,保证不骚扰这里的兄弟,当然了,如果有人要做什么,我们也会反击!”
“好,我一定转告!”
鹏飞的这话说得意思了,什么保证不骚扰这里的虎帮兄弟,那不就是说会骚扰虎帮其他地方的兄弟们。只是不知道虎帮的副帮主能不能听出这其中的含义。
将将军送到门外,鹏飞更加热情了!弄得虎帮的那些人莫名其妙的,心里直纳闷这个人是不是刚才威胁他们的人,这一前一后的转变相差得未免也太大了吧!
见将军他们驱车离开了,鹏飞笑呵呵的转身,火焰和安然迎了上来!说:“血狼,你这一招玩得真妙,敲山震虎!刚才将军那神色,别说有多难看了!”
安然抱怨道:“我说老大啊,你以后能不能别动不动就释放杀气,你看看,现在人家走了,没架打了!”
闻言,又看见安然这丧气的样子,鹏飞忍不住一脚给他踢去,骂道:“整天就知道打,老子看你是要打架过日子。”
被鹏飞袭击,安然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差点一跟头栽在地上,揉着有些疼痛的,欲哭无泪的望着鹏飞,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出来,惹得火焰和周围的几个兄弟哈哈大笑。
转身回到院中,鹏飞想了一下,对火焰说:“你从欧洲过来,国内认识你的人不多,虎帮要跟我们合作,我们若是在这个时候给他们加把火,青帮一定会打他们,火焰,带着你的兄弟去,暗杀掉青帮与虎帮分界线上的青帮高层。”
“这”
“怎么?”
“不是不是,血狼,我不是不去,也不敢违抗命令。而是”火焰有些为难,沉吟了一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向你汇报。你能不能派其他兄弟去?”
“什么事?”
“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我再告诉你,不然血狼你忙不过来!还有,请血狼允许我进白伟家密室看看。”
鹏飞一听,心头颤了一下,目光紧视火焰,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好,去吧!”
“谢血狼。”
望着火焰的背影,鹏飞密浓的剑眉皱得紧紧的,现在回想起之前在密室的情形,鹏飞才发现那是火焰的反应不但不对劲,神色还很惊讶!可这是为什么呢?鹏飞想不明白,在他沉思的时候,冷洛、薛映寒、白伟几人走了过来。
“贝基。”冷洛轻轻叫了一声,鹏飞缓缓抬起脸庞,冷洛说:“经过白伟的检验,几位长辈的肋骨全部震碎,但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伤害他们的这种功夫属于雷族,名叫‘寒碧绵掌’,看似软绵绵的掌力,可杀伤力却是强悍,就算是隔空,也能让敌人瞬间毙命。”
“寒碧绵掌?你的意思是雷族的人干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寒碧绵掌’是雷族几大功法之一,别人不可能学得到的,就算是雷族的族人,也要经过长老们的筛选才能练这门功夫!”
鹏飞一听,摇了摇头,总觉得这中间有他不知道的事,冷洛不会骗自己,可如果真是雷族的人干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龙族七长老又为什么会来这里,这岂不是很矛盾。
雷族跟龙族是不共戴天之仇,他们不可能合作!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种,那就是雷族知道自己是龙族下一任族长,对付白伟就是对付自己,雷族要慢慢削弱自己的实力。
可这种解释也不完全,他们跟龙族是有仇,可龙族在年前在已经知道错了,现在大家要对付是大长老,这个他们不会不知道吧!还有,那个田雨,她既然在欧洲活动,应该很清楚情况的,为什么还
“贝基,我感觉事情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如今只有找到雷族,当面问个明白,我担心这是敌人的阴谋!”
“我何尝不担心,现在大家都是斗智斗勇,只要有一丝机会都会立即行动!”
“你能这么想就好。还有,白伟的那些堂兄妹的死因很特别,他们死亡已经有几天了,但刚才开馆的时候他们的面容却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躺在棺材里,完全是睡着了!看着真吓人。”
“什么意思?”
冷洛看了白伟一眼,微微启齿。“中毒。”
“中毒?”鹏飞微微一惊。“天底下有这么厉害的毒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照你们的说法,完全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死去的,且没有痛苦。这不是玩笑吗!”
“这不是玩笑,之前我就怀疑了,现在得到了证实!贝基,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要的毒药,但你一定要上心,万一敌人有这种方法对付你,你是防备不了的。”
重重吐了口气,鹏飞强忍住心头的杀意,说:“这件事你派人查。”鹏飞拍了一下白伟的肩膀道:“兄弟,既然知道了叔叔他们是死因,明天就让他们入土为安吧!凶手的事,我会帮你找出来。”
“恩,那血狼,我先去安排一下。”
“去吧。有什么需要的就给我说,或者告诉血冥。”
白伟点点头,转身朝一边走去,从他的背影,鹏飞心里变得难受起来,认识白伟的时间虽然不长,鹏飞还没见过他这么消极过。
白伟和冷洛都是忙了,鹏飞双手插在兜里,感觉这里的气氛太过沉闷,刚要出去走走,一个兄弟大步的走了过来。
“血狼,外面有一个她要见你!有封信要给你。”
小女孩?有信要给自己?鹏飞愣过之后,问:“多大的女孩?”
“六七岁的样子!一身脏兮兮的,捡垃圾的。”
“走,去看看。”
大门外的石阶上,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两条小辫子扎在脑后,一身衣服破烂不堪,微风吹来,守卫的兄弟都忍不住捂住鼻子,那臭味异常难闻,脸蛋很脏,背上还背着一个小骡子,里面装的是一些塑料瓶和纸壳。
小女孩有些害怕,手无举措的站着,目光时不时的瞄一眼大门处的狼军兄弟,见兄弟们捂着鼻子,小脸不好意思的埋了下来,显然知道她身上有多臭。
“血狼,就是她!”
鹏飞慢慢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女孩,慢慢走上去,问:“小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看看鹏飞,问:“你是东方鹏飞,狼军血”
“是我。”
确定了,小女孩从身上拿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捏在手中,说:“有人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她说只要把信给你,你会给我一百块钱。”
鹏飞伸出手,小女孩却后退,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信封,显然是要鹏飞先给钱她才会把信封交给鹏飞。鹏飞一见,笑了一下,问:“是什么人要你把信给我的?”
“那个人说只要把信给你就行了,如果我乱说话她就会杀了我!”
闻言,鹏飞心里很是疑惑,见小女孩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想了一下!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崭新的老头人递给小女孩,小女孩这才将信封给他。
打开有些臭味的信封,鹏飞愣在了原地!不是说是信吗,怎么就只有几个字,“当心,阴谋。”这是什么意思?谁给自己的提示?又是针对什么?
阴谋?什么阴谋?
鹏飞莫名其妙的,笔记又看不出来是谁写的,翻来覆去的琢磨,鹏飞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慢慢走回去,当看见院中的那十几口棺材,鹏飞眼眸眯了起来。自己的身边处处有阴谋,那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醒自己,难道是针对白伟一家的这件事吗!
难道这件事是阴谋?如果是阴谋,是谁策划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鹏飞被很多事情困扰,不过鹏飞不是那种在一件事上吊死的人,既然想不明白他暂时不会去想,如果是阴谋,那敌人一定还会有行动!
吐了口气,将这一百块钱买来的几个人仍在一边,抬脚走了过去!当看见坠血和薛映寒从白伟家书房走出来,坠血面色阴晴不定时,鹏飞加快了步伐。
不等血狼说话,坠血率先道:“血狼,我想跟你谈谈。”
“好。这边!”
鹏飞转身朝之前的大厅走去,坠血一点头,叫上了她的弟弟,安然。
从坠血的神色来看,又看见坠血是从白伟家书房走出来的,鹏飞知道坠血已经去过了那密室,于是,在转身的时候叫上了冷洛。
大厅中,鹏飞挥手让血冥堂的兄弟先出去。这才说:“把你叫来的目的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你也去过那密室,安然的反应让我疑惑,你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坠血面呈痛苦之色,目光扫过安然和冷洛,定格在鹏飞英俊的脸庞上。“实不相瞒,血狼,白伟家的这密室跟我家一模一样,然然能开启机关,完全是他的意识,因为我家密室的机关也是一个花瓶也开启。”
鹏飞他们虽然惊讶,但还是静静的听着。
“那时候,然然只有两岁多一点,我五岁!一个风雨雷电交加的深夜,我们一家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父母带着几位叔叔伯伯跟敌人一番大战下来,都受了伤;在母亲当场毙命后,父亲让一个叔叔抱着我和然然进了密室,密室中有一条暗道,叔叔就是带着我们姐弟从那里逃走的。那是个血腥的夜,所以然然在看见那间密室,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你们的老家在哪?”
“广州!”
“那记得在什么地方吗?”
坠血摇摇头。“记得,不过那个地方已经被开发商被坼了,几年前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去过,可那已经不知道我的家乡了,我的老家那块地皮现在被建成公园!血狼,我怀疑杀害我一家的凶手跟白伟一家一定有牵连,说不准他们就是一伙人!”
“现在不能下结论,坠血,你应该知道白伟家密室中有上古十大名剑之一的七星龙渊剑,你说这密室跟你家的一
模一样,我现在想问的是,你家密室中是不是也有一把剑!还有,白伟密室中是否有通往其他地方的密道?”
“我已经检查过了,白伟家密室中没有通往其他地方的密道;至于我家的那密室,在事情发生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家中有那个一起奇妙的密室,不过,在我的记忆中,当时我父母受伤让我叔叔带我和然然赶快离开的那个时候,我父母手中各有一把剑。”
“什么剑?”
坠血今晚给鹏飞说的这些,让鹏飞震惊无比,他之所以这么问,因为他相信安然家的那个密室中一定有剑。
“不知道是什么剑,当时我们都还小,也害怕!我父亲手中的剑挥出的颜色是银色,我母亲手中的剑则是紫色,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闻言,沉默的冷洛突然惊道:“干将莫邪!贝基,是干将莫邪。”
干将莫邪?鹏飞刷的一下站起身子,呆呆的望着冷洛。冷洛极力的点头,说:“干将莫邪是一对挚情之剑,干将是银剑,莫邪是紫剑,它们的光芒也是这两种颜色,在十大名剑中排行第六第七,剑气比阮玲儿手中的鱼肠剑还要厉害!”
这些,鹏飞都知道,可干将和莫邪怎么会在安然家,坠血刚才不是说这是她父母的剑吗?难道她们的父母是有缘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一家被杀一事一定原因,或许跟白伟一家有密切的关系。
可事情是发生在十几年前,难道那个时候就有人注意十大名剑了!如今,坠血的双亲已死,干将莫邪就等于失去消息,只有查处当年杀坠血一家的人,才有可能找到那两把名剑。
“坠血,你还记得当年袭击你一家的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我只知道他们的打扮全是青衣长袍,其他的就不知道!”
“那他们有没有跟你父母说什么?”
坠血想了又想,最后摇摇头,“从那些人袭击我家开始,我们先是躲在床底下,最后叔叔才抱我们进去密室的,他们说什么,我们在里面听不到!”
没有一点有用的线索,这让鹏飞如何查!见一向调皮的安然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眼光泛红,鹏飞咬了咬嘴唇,起身道:“几天之后全国黑道大会在广州召开,这样吧,坠血,你带着安然先一步去广州,一是暗中追查你家当年的事,二是留意这次会议参加的人有什么动作!”
“是,我们即刻启程!”
“好。”鹏飞掏出手机,翻开电话薄,找到一个号码,递到坠血面前,说:“这个号码你存一下,在广州有什么事可以给他电话,他的人会听从你的调遣,必要的时候,你们暗中做掉一些人!”
黑道大会的事,鹏飞不得不防,这几天他的感觉不怎么好!目送坠血和安然离开,叹声道:“没想到白伟一家的事竟引出三把名剑,可以说令人兴奋,但干净莫邪竟然失去信息,若是落到大长老的手中,我们想抢夺,成功率几乎为零。这几天发生的事让人应接不暇,这件事还没处理完,又有事情发生了!刚才还有人给我送信,信上却只有‘小心,阴谋’这几个字,真是琢磨不透啊!”
“什么,有人给你送信?”见鹏飞点头,冷洛那两条修长的眉毛皱了起来。“知道是谁送的吗?”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愁了,不过我怀疑这是针对白伟一家被杀一事,根据我们之前的分析,怀疑这是阴谋,紧接着就是信,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暗中帮助我们,只是那个人不想让我们知道她是谁罢了!”
“有可能,可会是谁呢?贝基,笔记你认出来了吗?”
摇摇头,鹏飞淡淡道:“字迹潦草,认不出来!”
“这种事你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适可而止,既然是阴谋,相信那些人还会动起来,静观其变,如果你考虑得过多,被一些信息误导的话,就会让别人趁虚而入!”
“这我知道,所以我必须按照原计划行事,以不变应万变!所以”
“血狼血狼”
话还没说完,一个兄弟从外面跑了进去,见状,鹏飞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那兄弟喘着粗气,说:“火狼不知为何,突然从威狼家密室冲出,一脸的着急,情绪波动较大,我们兄弟拦他,他打伤我们还几个人之后,离开了这里,天狼堂的兄弟已经追出去了!”
“火狼?威狼?怎么回事?”
见鹏飞不知道火狼和威狼是谁,冷洛起身道:“火狼是火焰,威狼是白伟,今天一战,兄弟们就起了这个外号!”
“哦”
血冥大步走了进来,见鹏飞挥手让那兄弟退下,说:“少爷,火焰太放肆了!”
鹏飞摇摇头,知道血冥想要做什么!可火焰之前请求自己答应他进去白伟家密室,这才半小时就发生率这样的事,难道
掏出电话,鹏飞给火焰拨了出去,电话才接通,火焰那着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血狼,事情紧急我来不及给你解释,我现在要赶回老家一趟,回来后再向你请罪。”
“火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中不好说,血狼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既然火焰不肯说,鹏飞也不勉强,挂断电话后,问:“火焰带了多少兄弟离开?”
“十几个!”
“你马上联系天狼堂追出去的那些兄弟,都会来吧!重新派血冥堂的兄弟去,火焰手中有七星龙渊剑,一旦有什么,天狼堂的兄弟制不住他。”
“少爷,要不我亲自前去。”
“没有这个必要,下去吧!”
“是。”
半靠在椅背上,鹏飞弄不明白火焰又是怎么回事,自己身边的人今天的反应怎么都不寻常,先
是安然,现在是火焰;安然的事是知道原由了,可火焰呢!他的事会不会也跟名剑有关。
揉了揉太阳穴,鹏飞是双眼盯着天花板,最后,又捏了有些胀痛的眼球。冷洛一见,没敢出声打扰鹏飞是思绪,当看见鹏飞在椅背上睡了过去,叹了口气后,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鹏飞披上,起身走了出去,不大会儿,便端着盆热水进去,像个小媳妇是的,给鹏飞洗脚。xiumb.com
在冷洛给鹏飞脱鞋的时候鹏飞就已经睁开了眼,冷洛可是龙族的大小姐,都是别人伺候她,哪有她伺候别人了,还是给一个男人洗脚,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事。
想说什么,鹏飞什么都说不出来,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静静的望着一脸平静的冷洛。这个时候的冷洛,是鹏飞从未见过的,最温柔的一面,待冷洛将洗脚水端出去回来后,鹏飞起身,慢慢走到冷洛跟前,拉着冷洛的玉手,说:“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佣人,这种事以后别做了!”
冷洛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笑意,目光从玉手慢慢移到鹏飞英俊的脸庞,摇摇头,轻启皓齿,说:“这些都是我该做的,这几天你一直在忙,去休息一下吧!”
这个笑容,完全触动了鹏飞的神经,不可否认,冷洛是绝对的美女,只可惜太冰冷了!今晚要不给冷洛那么说,鹏飞相信冷洛不会这样的。可不管冷洛去改变,都需要时间。
“你去休息吧!我睡不着。”
“你已经好几天都没怎么休息了,这样下去你身子会垮的。贝基,这里的事我给你撑着,你先去,眯会儿。”
“我是那么脆弱的人,好了,我出去看看白伟!”
冷洛还想说什么,可鹏飞已经转身出去了。鹏飞的一直都是这样的,冷洛知道他的脾气,知道劝不了,所以,只得跟了出去,不过,冷洛没靠近鹏飞,而是保持距离的望着。
白伟,果然还在院中,陪在他身边的不仅有狼军的兄弟,还有他的堂妹和堂妹夫,夜晚,没有了白天的喧哗,夜,很静,静得可怕!或许是明天要出殡了吧,今晚的气氛竟夹着死死的凄凉。
慢慢走上去,院中的光线虽不是太明亮,但鹏飞还是能清楚的看见白伟眼中的泪痕,那两颗瞳子,布满了诸多血丝。
跟白伟并肩而立鹏飞明显感觉得好身旁的这个兄弟的内心在颤抖;白伟是很坚强,可这种打击,失去亲人的切肤之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想哭就哭出来吧!”
白伟摇摇头。“血狼,这个仇,是不共戴天,如果可以,我希望现在就去找凶手!”
“凶手是要找的,但这件事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况且,安然一家在十几年前也是这种情况,还牵扯到十大名剑!”叹了口气,鹏飞淡淡的说:“这段时间,事情的发展过快,龙族大长老的动作很隐秘,我们绝对不能中计!”
“这些我都明白,可血仇必定要用鲜血来偿还!血狼,敌我双方实力悬殊过大,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血仇当然得用鲜血来偿还,你是我兄弟,你的事我不可能丢在一边,你要知道,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能把弯路走直的人是聪明的人,因为他找到了捷径;能把直路走弯的人是豁达的人,因为他多看了几道风景;能把弯路走得更弯的人是愚笨的人,因为他找不到路径;能把直路走得更快更稳的人是智慧的人,因为他悟透了人生真谛。白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你能明白就好,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我都觉得是我这个当弟弟的错误;可是,我们现在所走的这条路不是百米冲刺,而是马拉松长跑,急功近利的人,往往会在半途倒下!”
闻言,白伟沉默了!可他的堂妹不明白,在她的眼里,鹏飞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就是在阻止他的堂哥报仇,当下,大步踏出,推了鹏飞一把,吼了起来!
“亏你的还是我伟哥的兄弟,你不帮他报仇也就算了,还怂恿他不报仇,你滚我家不欢迎你这样的人!滚”
鹏飞完全没有防备,被白伟的堂妹白芸菲这么一推,身子连连倒退了好几步,还撞了两个兄弟。鹏飞是什么身份,现在有人当众辱骂,兄弟们可不会答应,一个个怒视这白芸菲,她是白伟的堂妹,估计早就动手了!
“芸菲,你干什么!”
白伟的堂妹夫张华一把将爱人拉开,对鹏飞连连道歉,今天白天发生的事,身为政府人员的张华,怎么会不知道呢!眼前这个看似大学生的人,连国安局特派员都得听从他的命令,他们惹得起吗。
“东方先生,芸菲她伤心过度,失去了理智,还望你别往心里去!”
“血狼”
鹏飞挥手止住白伟,对张华说:“你跟我来。”
张华不知道鹏飞了白伟一眼,见白伟点头,这才跟过去。
站在鹏飞勉强,张华不敢跟鹏飞直视,他感觉眼前这个人的那双眼睛,深邃得可怕,仿佛把他看穿似的,在他面前,自己没有什么秘密。
见张华局促不安,鹏飞露出淡淡的笑容,说:“你不用害怕,你老婆她刚才的行为完全在情理之中,毕竟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谢东方先生谅解!”
“别客气!”鹏飞摆摆手,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父母在我小时候就已经离婚了,父亲不知去向,母亲在我大学毕业后也失去消息!家里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鹏飞突然有些同情这个张华,从小父母离婚,大学毕业后母亲失去,这些年,不是那么容易就挺过来的!拍了一下张华的肩膀,鹏飞问:“那你平时住在什么地方?”
“岳父岳母疼爱芸菲,所以不希望芸菲离开他们二老,所以我就跟他们住在了一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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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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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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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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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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