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觉悟?算账?”鹏飞大笑起来。“我既然知道你哥是谁还敢说这样的话,你不会用脚指头想一下,我还会怕他吗?”
“你才用脚指头去想!你你欺人太甚。”
“好了,看在你是柴微的妹妹的份上,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少爷,她是柴微的妹妹?”西门剑问。见鹏飞点头之后,喃喃的说:“柴微那么豪爽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刁蛮的妹妹。”
“你说谁刁蛮了?”柴惢的听力真不错,西门剑一见柴惢把矛头指向自己,看了鹏飞一眼,直接闭上眼睛,懒得去理柴惢。
见状,柴惢知道自己说不过人家,又打不赢人家,只能一个人在位置上骂,一直骂道飞机在商丘机场降落。
当看见鹏飞三人起身准备下飞机。柴惢急道:“怎么?不敢跟我们一起去了?”
“不敢,还真的不敢!你是柴微的妹妹,我怕我去到被你哥包饺子。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鹏飞打着哈哈,说完,不给柴惢说话的机会,直接离开了。
听到鹏飞话中的另一层意思,柴惢在头等舱里大骂起来!一位保镖望着舱门说:“这三人到底是谁,那个平头怎么有那么高强的功夫,而这种人,竟然是一个黄毛小子的手下,真叫人难以置信。”
另一位保镖说:“不仅如此,那个被称为‘西门’的人也很强,可真正让人感觉颤栗的,才是那个嘻嘻哈哈,调戏柴惢的小子,z国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物了。怎么没听说过!”
“管他们是谁,惹了我就别想有好日子过。”柴惢赌气说。
两位为保镖摇摇头。左边的保镖说:“他们在知道柴微大哥的前提下还敢那样说,他们的身份,不简单。”
“不简单又怎样?虽是青帮的地盘,但青帮还不敢正面跟洪家宣战呢。那贼不到最好,到了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鹏飞三人下了飞机,刚走到出口大厅,鹏飞立即问西门剑:“怎么样?看见柴惢手中的资料的内容了吗?”
“有一定的距离,我没看清楚。”西门剑想了一下,说:“他手中的资料好像是一份合同,大致内容似乎要拉拢西安那边的几大经济实力企业。”
闻言,鹏飞冷笑一声!不屑的说:“洪兴集团这样拉帮结派,想必是要对付天狼集团了;真是不自量力,且不说婕坷掌管天狼,光是贝尔暗中在背后撑着,洪兴集团怎么跟我叫板;要不是没弄清楚洪媛媛的身份,老子会留洪兴集团到现在,只是让婕坷拖住他们的流动资金吗!”
原来,鹏飞在飞机上逗柴惢,是想趁机看一下她手中的资料。而西门剑和白伟跟随鹏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于鹏飞的一举一动,他们都能领会其中的含义。
突然,西门剑似乎想到了什么,对鹏飞说:“少爷,在欧洲我们陷害洪媛媛的事,你说她发现了吗?”
“我已经让火焰出钱请人送郑兴坡会了,现在,青帮的二公子回到了他的家,一定会将欧洲发生的事想他老子和盘拖出,你说,青帮帮主知道这件事后,会不对洪媛媛生出杀意吗。”
闻言,白伟说:“可是我们并没收到青帮帮主发狂的情报啊!”
“这我想这应该是洪媛媛身份的原因导致了;至于她的身份,我想我到了之后会明白的。”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西门剑说:“对了,少爷,你这么匆忙离开西安,转道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因为”突然,已走到大厅外的鹏飞看见对面豪车旁站着一个人,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当下,打住了那即将吐出的言语,大步走了上去。
见状,西门剑和白伟投去疑惑的目光,当看见这个人时,两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九哥。你怎么在这里啊!”西门剑一把抱住九哥,白伟也上前叫了起来。
九哥对鹏飞微微躬身,这才说:“接到少爷的命令我就出现了,西门、白伟,你们欧洲可潇洒嘛。”
“哈哈哈再怎么潇洒也不能跟九哥你相比啊!”
“就是,九哥是谁?那可是英雄!”白伟也附和道。
九哥急忙摆手。“别这顶高帽子别给我,老九我受不起。”
“哈哈哈。”
几兄弟打闹过后,九哥说:“少爷,请上车。”于是,几人上了豪车。九哥驾驶,豪车启动之后,鹏飞用眼神告诉九哥,西门剑没有问题,之前的怀疑现在已经弄清楚了,所以不比隐瞒什么。
通过后视镜,九哥看懂鹏飞眼神之后,不动声色的点头!九哥知道,自家少爷不用言语表达,是不想让西门剑心里难受,毕竟,曾经怀疑过自己的兄弟。
靠在软椅上,鹏飞整理了一下思绪,说:“之前我在玄武堂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有件事却是让我不心安。”
“什么事?”
“在貂溪峰上的时候,冷洛曾经给我说过,龙族大长老手下有一个叫‘狱’的组织,这个组织有十二个人,奔雷和电闪是其中两个,也是实力最弱小的两个。剩下的那十位,才是绝对的高手,他们的首领就是阎狱。”
“阎狱?”
西门剑和白伟一惊,阎狱的功夫怎么样,他们可是亲眼目睹了,单打独挑,西门剑和白伟联手,都不敢说一定会赢。
“对,就是阎狱?”提到阎狱,就算鹏飞再怎么掩饰,但神情的痛苦还是流露出来。“其他九位分别是,落日、疾风、冻雨、亚莲、墨坠、伊汐、
问号。据冷洛说,‘狱’的十位高手差不多有一半已经是我见过的,至少有两位已经安全潜入到了我的身边。她还说,落日,属于悲怆型,其情哀怨凄凉、愁苦悲伤,特别是那双眼睛。向阳,灿烂型,阳光灿烂。疾风,飘逸型,轻疾高飞,洒脱自然。冻雨,冷美人。雪走,冷酷型,待人冷淡苛刻,残酷无情,毫无同情心。”
西门剑他们一听,全都沉默了!静静思索片刻之后,西门剑和白伟猛然抬眼,两人此时的眼神,有些惊措,因为他们都明白鹏飞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少爷,谢雨晨他对...我想起来了,他的眼神、神情,一切的一切都跟落日是一样。神情哀怨凄凉、愁苦悲伤”
“血狼,你的意思是,谢雨晨是落日?”
鹏飞先是点头,又摇头。“我不确定,但是,我一直都相信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当初我们收服黄伟祺的海沙帮,雨晨他功不可没,若他真的是落日,那么,黄伟祺和阿飞也有可能是内奸,所以,在我联想到这些的时候,我这才匆忙的赶往这里,查个明白。”
西门剑理解的点头,可白伟突然说:“不好!血狼,如果谢雨晨是落日,黄伟祺定脱不了干洗。这样以来,老虎和玄武两堂就等于拱手让给了青帮,那狼军有难了!”
“不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对于雨晨,我现在只是怀疑,但是,我不会对他下什么定义,除非我查到了什么,又拥有了证据。”这个时候,鹏飞还是对谢雨晨抱有一丝的希望。
可是,西门剑他们可不会这么想。“少爷,如今玄武堂和老虎堂出了问题,你这样孤身去,我担心一旦他们发现了什么,对你动手的话,就凭我们几个人,是很难安全离开的。”
白伟说“西门,要不你把天狼堂的兄弟都调到这里来,谢雨晨和黄伟祺胆敢造反的话,直接灭掉,将这两个堂重新洗牌,不然,青帮虎视眈眈,我们别说南下了,简直就是内忧外患。”
西门剑摇摇头!“天狼堂的兄弟暂时不能随意大批人员调动,因为总部那边也有内奸,他们必须留在燕京,以防总部的内奸叛乱。”
“这”闻言总部也有内奸,白伟一阵错愣,他真的没想到内奸会这么多。“西门,狼军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了,南下的事随时都能行动,内奸不除,青帮攻来,怎么办?”
“哎”
望着白伟担心的神情,西门剑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到沉思中的鹏飞身上。片刻,鹏飞抬眼说:“你们都不用担心,想灭我东方鹏飞,没那么容易,先听听九哥这边的情况。”
“少爷,两月前我奉你的命令潜伏到了黄河一代,在老虎堂和玄武堂快撑不住的时候暗中援助他们;两个月来,我没发现这两个堂有什么大事,就是由狼军总部下发到这里的占线被人泄露给青帮,据一七四所报,不但燕京有内奸,下面的内奸有可能是在玄武堂,老虎堂这边的机密虽然也被泄露,但泄露出去的都是张雨泽安排下来的那些,而老虎堂自己拟定的那些,青帮则是不知道。由此可见,内奸定是在玄武堂。”
“我听说年前程诚不听命令,私自跑到这边来!他有问题吗?”
“经过暗中追查,程诚不是内奸。”
“这就好。”鹏飞松了口气。问:“那九哥可曾查到燕京那边谁的嫌疑最大?”
“对不起,少爷!老九查不到燕京的内奸。”
“九哥不必愧疚,你的精力都集中在黄河一带,怎么可能分得出那么多的时间去查燕京的事呢!我只是随便问问。”鹏飞摆摆手。
“谢少爷谅解。”九哥感激在心,随即,说:“少爷,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暗中将一七四等二十名死士兄弟掉到了这里,他们现在就潜伏在老虎堂的外面。”
“好,我知道了!不过九哥,在真相未查明之前,光是监视老虎堂是不够的,玄武堂那边也不例外。”
“少爷放心,老九已经安排好了!谢雨晨的一举一动,逃不出我们的监视的。”九哥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回眸看了鹏飞一眼,又将目光放在前方,小心驾驶豪车的同时,说:“对了,少爷!前段时间,有一个叫苏琪的女孩在黄河这边四处打听你的下落,还宣称找你报仇,你看要不要把她直接给”九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苏琪?苏璞瑜的妹妹!她怎么会跑到黄河这边来找自己!突然间,鹏飞不但想到之前在澳洲师父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还想到苏璞瑜说,他妹妹却是是要找自己。可是,那老不死的说,一旦再遇苏琪,须得好好珍惜。虽然老头没说完这句话,但鹏飞不难发现,若是自己遇到苏琪,不好好珍惜的话,那么将会是痛不欲生,后悔莫急,虽然鹏飞暂时不知道卓沧痕到底是何意?但是,对于卓沧痕的话,鹏飞不会怀疑。
沉吟过后,鹏飞决定不见苏琪,以免给她带来麻烦。“九哥,苏琪现在在哪儿?”
“据情报说,她似乎到找你去了。”
“九哥,苏琪这个女孩子不能杀,你们不准伤害她。”
“是,少爷。”
靠在椅背上,鹏飞轻揉着自己疼痛的太阳穴!目光透过车窗,射了出去,望着不断后退的霓虹灯、冷清的街道,突然间,鹏飞头昏沉沉的,不知怎么回事,近一个月来,他总是感觉自己有时会头痛欲裂。
烦心的事越来越多,担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而所有的事联系在一起,又是那般的错综复杂,不管是那个环节,只要一个不慎,没处理好的话,带来的将会是无穷的灾难,鹏飞的神经,可是一刻都不敢放松,鹏飞,真的太累了!
被阎狱伤害,又让劳累的鹏飞变得沉默了许多,沧桑了许多!以前,对香烟没有嗜好的鹏飞,现在也开始抽烟了,身上随时都有一包好烟。
也就
是被阎狱伤害之后,鹏飞慢慢的喜欢了尼古丁的味道!习惯性的燃起一支又一支的烟,烟雾在指尖缠绕,轻舞飞扬。白天努力抵御这有害的东西,但一到此刻,鹏飞的手就闲不下来,也不想去控制,爱上了那种烟雾缭绕的感觉,也许这会让自己觉得还有什么陪在身边,即使某个人转瞬即逝。ωωω.χΙυΜЬ.Cǒm
也总是希望对研姐的回意像这烟,吸一口就会少一点。只是,那些过去不会像烟雾一样飘散,而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沉淀,凝聚,沉重不堪,像是沉睡了千年万年。
车厢中的烟味开始慢慢弥漫起来,驾驶座的九哥嗅着这特殊的香烟,回眸一眼,发现是鹏飞在抽烟时,竟有些错愣。
在九哥他们这些人的记忆中,鹏飞什么时候喜欢吸烟了!所以九哥不明白。
青烟在修长的指尖缠绕,柔光忽明忽暗,让身旁的西门剑和白伟有些莫名的感伤。他们知道鹏飞肯定是在想阎狱,不然,不会这样的。
豪车一路奔驰,快抵达老虎堂口的时候,鹏飞打开车窗,刚把烟头弹出去,一阵凉风便扑面而来,吸了一口起,突然,鹏飞呵住九哥,让九哥停车。
“少爷,好密浓的血腥味啊!”
鹏飞三人下车,并让九哥离开,现在的九哥,是处于暗处的,还不能公开身份。九哥打了声招呼之后,掉头离开了。
站在灯火辉明、冷清的街道上!西门剑和白伟立在鹏飞身旁,警惕着。鹏飞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金表。
凌晨两点半,正是火拼的好时候。这里是老虎总堂口所在之地,这么密浓的血腥味,一定是堂口中兄弟在跟敌人厮杀了。
“少爷,现在吹的西南风,血腥味正是从这个方向飘来的。”
寂静的星夜下,西门剑指着西南方向对鹏飞说。鹏飞一听,喝了一声“走,去看看”。旋即,带着西门剑和白伟大步而去。
春节已过,安静了近一个月的黄河一带,早在十天前就已经拉开了战斗,虽没有大规模的血腥杀僚,但小打小闹的事却是经常的发生,青帮似乎不让狼军安宁,几乎是每天晚上都来骚扰。
今夜凌晨,青帮又开始骚扰老虎堂!兄弟们忍不下总是被骚扰的窝囊气,决定反击,而黄伟祺却在这个时候下令,反击可以,但不得妄自追逐,以防中计,牺牲更多的兄弟。
接到命令的兄弟们,纷纷拔刀迎战,以阿飞为首的上百号兄弟,此时正在一宽敞的大街上厮杀着,老虎堂兄弟的战斗力不愧接近了青龙堂,竟然以百号人对抗青帮两百多人而不落下风,实属可敬。
厮杀声、打斗声、惨叫声,竟然没有兄弟们高呼狼军口喊的响亮,老虎堂的兄弟紧紧的团结在一起,同甘苦上阵杀敌。
已赶过来的鹏飞远远的望着这一幕,立即想到以前在燕京的时候,兄弟们在自己的带领下灭漕帮之时的壮烈冲天豪气。望着兄弟们不顾一切的往前冲,鹏飞眼角有些黏糊,特别是听到“授狼以渔,众狼一心”的这口号,鹏飞感觉心口是那么的难受。
回国,鹏飞去了玄武堂,现在又到老虎堂的地盘,尽管鹏飞怀疑黄伟祺有可能跟谢雨晨是一丘之貉,但在这一刻,他感觉还是老虎堂温暖一些。
“少爷,是阿飞他们!听兄弟们的骂声,对方是青帮的人。”西门剑说。
“青帮,居然这么的着急想灭我狼军!那老子为什么不反击?md,老子不在,我的兄弟们就能任由他们欺负吗!”
鹏飞杀气凛冽,说完,吟龙弯刀瞬间出现在其手中!西门剑和白伟一见,两人的兵器还没抽出,身子便越过栅栏奔了出去。
鹏飞也不停留,足尖轻轻一点,直接跃了过去,冲进战场。
“杀”
战况非常激烈,青帮的进攻也很顽强!阿飞一马当先,刀锋指向敌人,大吼一声,带着兄弟们继续奋战。
战况几乎成了二比一,兄弟们身上少的也会两三道口子,可他们还是站着,永远都不会倒下,老虎一堂,战斗力绝对不是玄武堂能够比例的。
突然,在敌人后方出现了一阵骚乱,惨叫声一连响起!一个兄弟跑到阿飞这边,连脸庞上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擦便大声说:“飞哥,有人援助我们。”
“是谁?有多少人?堂主不是下令不得私自出战吗?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违令。”阿飞正与敌人杀得激烈,有人援助他当然很高兴,可在狼军中,军令如山,他当然会生气了。
报告的兄弟并不认识鹏飞三人。“不认识,他们已经杀过来了!可现在又被敌人拦截,飞哥,要不要援助他们,不然他们会被围攻的。”
“先援助,等一下老子再跟他们三个狗日的算账。md,竟敢”
“血狼”
“血狼...”
阿飞还没说完,突然,那边的兄弟们一阵阵欢呼声和大喊声响了起来。听到兄弟们这激动的声音,阿飞一刀劈了出去,退后了几步,安全之后,带着惊疑的神情,将目光投想敌人的后方。
“血狼血狼来了。”
当看见气势凌厉的鹏飞威风八面的杀敌,兄弟们一个个不顾自己的生死往血狼的方向冲时,阿飞鼻子一酸,泛红的眼眶中瞬间洒出两滴滚烫热泪。
两个多月了,兄弟们一直在思念着他们的血狼,不顾遇到什么阵容的敌人,他们之所以还在坚持,那是因为血狼还在,是血狼用昔日不灭的神话给了他们信心。让阿飞他们这些兄弟知道他们自己在努力什么?争取什么?
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落的在血衣上,阿飞任由自己的视线模糊!直到看不清血狼的身影,这才一抹泪痕。大声喊:“兄弟们,血狼来了,杀啊
”
“杀”
一道道哽咽的沙哑声震耳欲聋,上号白兄弟在看见鹏飞的那一刻,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眼中瞬间燃烧着两团旺盛的烈火。
而敌方大将在听到狼军兄弟叫“血狼”这个名字的时候,竟有些错愣,狼军血狼,那就是一个传奇人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还在欧洲吗?
可当发现狼军兄弟的士气徒然暴增,朝自己这边涌来,还不顾生死时!他立即回眸转身。然而,由于血狼之名太过慑人,青帮前来袭击的人竟然有些颤栗,特别的看见狼军血狼那招招夺取他们兄弟的生命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血狼是名不虚传。
杀气寒人的鹏飞,不但手段残忍,还招招要命,凡是落入他手中的敌人,没有一个是完整尸体的。
望着兄弟们泪洒如雨的往自己这边冲,有的兄弟身中好几刀还是那么的不要命,口中喊着“血狼”。鹏飞也哭了!他能想到兄弟们爱戴自己,但还是预料不到兄弟们在分开两个月之后这般的思念着自己,自己到来,兄弟们连生命都不要了,直接往死里面冲。
正在厮杀的西门剑和白伟望着这壮观的一幕,两人也哭了!他们也感觉老虎堂兄弟的热血。
终于,老虎堂的兄弟联手杀出一条通往鹏飞这边的血路,冲了过来!
“血狼”
“血狼你来了!”
兄弟们拧着还在滴血的钢刀,七嘴八舌的说,一双双盈满热泪的星目,全都汇集在鹏飞身上。
望着兄弟们血红的眼眸,刚毅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痕,鹏飞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鼻子一酸,眼中的热泪洒了出来。哽咽道:“兄弟们,我来了!我回来了。”
“血狼”
兄弟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握刀的手在发抖!特别的看见血狼似乎老了一些,兄弟们的心就在滴血。
这些兄弟都是当初在燕京,老虎堂血战活下来的,他们跟鹏飞的感情,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鹏飞一抹脸颊的泪痕,兄弟们一个个涌了上来,跟鹏飞紧紧的抱在一起!这一场面,令得青帮的人大惊,特别是嗅到那温馨的气息,他们实在是不敢相信狼军血狼这么深得人心,跟下面的兄弟关系这么好。这种场面,绝不是他们青帮兄弟见着帮主的那种尊敬和爱戴。
“血狼。”
阿飞跑了上来!激动得拉开那些跟鹏飞抱在一起的兄弟,扑了上去。“血狼,兄弟们都好想你,你来了”
“阿飞。”鹏飞松开阿飞,看了一眼阿飞的伤势。说:“我也很想兄弟们,怎么样?大家都没事吧。”
“我们没事,血狼,这群狗日的天天都在骚扰我们,请血狼下令,一个不留。”一个兄弟站出来指着青帮的人对鹏飞说。
而刚才给阿飞报告的那位在得知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的兄弟竟然是血狼。呆滞过后,悄悄的对阿飞说:“飞哥,他真是血狼啊?好年轻!”
“废话!”
“那那飞哥你刚才骂血狼,你”
阿飞一听,这才想到刚才自己的却是是骂了血狼,当即,冷汗直冒!小声的威胁道:“你要是敢打小报告,老子扒了你的皮!再说,老子怎么会想到是血狼到来。”
“飞哥放心,我不会乱说的!不过,你得请我喝酒。”
“老子”阿飞仰起了手,不过却没打下去。“好,老子请你喝酒。”
“嘿嘿”这位兄弟笑了起来,阿飞指着这位兄弟,半天没憋出一句话了。看来,老虎堂的兄弟的关系都不错。
这边。鹏飞闻言刚才那位请命的兄弟的话,慢慢走了出来!目光一一滑过青帮众人身上。兄弟们带着密浓的杀气,站在鹏飞身后,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这一刻,只要鹏飞一声令下,兄弟们便会举刀与敌人血战到底。
从气势来看,青帮的人现在是明显落了一大截!笑话,狼军血狼在这里,青帮的这些小人物有那个资本跟鹏飞叫板吗,何况还有西门剑和白伟这些高手。
片刻,鹏飞幽暗的冰眸一眯,目光定格在敌营中间的一名大汉身上,嘴唇微微一动。说“年前,你青帮杀了我狼军不少兄弟,今日,我东方鹏飞先拿你们这几百条人名给我死去的兄弟当开胃菜。兄弟们,杀,一个不留!”
“杀”
鹏飞刀锋一指,早就安奈不住的兄弟们顿时杀气冲天,举刀如黑云般的冲了过去。鹏飞,身为狼军血狼,他不可能站在后方望着兄弟们打,现在的他,拧着无坚不摧的吟龙弯刀冲在最前面,与他的兄弟并肩作战。
有鹏飞在,兄弟们有了主心骨,什么都不怕!相反,兄弟们是越战越勇,不是他们要在鹏飞面前表现什么,而是由衷的把鹏飞当成他们自己的弟弟,亲弟弟一般的看待,甚至,兄弟们把鹏飞当成了亲人,有鹏飞在身边,兄弟们都感觉了女人经常所说的安全感。
这一幕,不管是鹏飞,还是兄弟们,都感觉像是回到年前在燕京跟漕帮火拼一样!可是,渐渐地,鹏飞却发现,兄弟们很奇怪,虽然七人一个团队,但每一个团队的兄弟似乎组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他东方鹏飞围在中间,让他没有敌人可杀。
见状,鹏飞心里酸酸的!兄弟们这是用生命在保护他东方鹏飞啊。眼眸有些湿润,鹏飞看了一眼这些奋不顾身杀敌的兄弟,心里虽然感激,但却是大声骂了起来。
“阿飞,你tnd别耍威风,给老子留几个啊!”看见阿飞不理自己,鹏飞无语到了极点。又对一边的兄弟们说:“兄弟们,老子还没杀够呢,留一点给我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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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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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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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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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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