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的时候被鹏飞收服,渠大炮虽然没怎么好好的跟鹏飞相处,但对于鹏飞这个人,他是打心底的佩服,不管是身手、谋略还是其他方面,渠大炮到如今都没找到一个能与鹏飞匹配的人。
之前是因为担心,但在白伟的那番话来看,他才反应过来狼军血狼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一定的原由。
还有,渠大炮还知道血狼是一个很公正的人,不管是谁,胆敢做出一些违背江湖道义的事,血狼都会严惩不贷,绝不轻娆的。
明白了这一点,渠大炮再也没什么顾虑!沉吟着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血狼,年前我们与青帮发生过一段相当激烈的战斗,早的时候,前线的兄弟是连连告捷,但到后来,我们被青帮打得基本上是溃不成军!好在老虎堂的兄弟及时赶到,这才解围。”
“这些我知道,可我在欧洲那边抽不出身回来帮忙,那边的事相对于国内来说,其重要性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至于后来的事,我不是太清楚。大炮,看你一副欲言欲止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
鹏飞的语气是很淡,但渠大炮却是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他知道,年前被青帮打得溃不成军一事若是有人从中使坏,那事情的发展是他渠大炮预料不到的。
望着鹏飞那双深谙色的双眸突然眯起,渠大炮在颤栗的同时,摇头说:“我认为那件事是有人故意将我们之前拟定好的计划泄露出去,不然,青帮不会那么清楚我们的占线和人员分配,甚至知道我们占线上的人数和整体实力,从而选择实力相对弱小的占线发动猛烈的攻击。”
“大炮,我问的是谢雨晨,你说的这些跟他有关系吗?”鹏飞问。
渠大炮说:“我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我却是知道在我们兄弟最后一次大捷之后的一天晚上,我无疑中发现有人闯入堂主的卧室,当时我们跟青帮正处于激战时期,我担心敌人潜伏进来,所以便敲堂主的门。血狼,我是亲眼看见有人进入堂主卧室的,但堂主却说,什么人也没有,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们玄武堂便遭到了青帮的压制,不管我们采取什么方针进攻都被敌人摸得一清二楚,我觉得这不会是一个巧合。”
鹏飞、西门剑、白伟三人静静的听着,也在分析着渠大炮的话。
渠大炮继续说:“还有,从那以后,堂主变得有些多愁善感,给人的感觉有些沧桑!血狼,我只是在为兄弟们着想,也要为在战场上死去的那些兄弟报仇,也是实话实说,不存在其他因素。”
“大炮,你先别激动,我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可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办的,就算我相信你也没有作用,我要证据!懂吗?证据!”
“我懂,所以这两个月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只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就算有疑惑我也不会说,血狼不在,兄弟们没有主心骨!一个不慎,刑堂那边就会派人下来查。”渠大炮面陈痛苦之色。
鹏飞三人一见,全都沉默了,从渠大炮的神情来看,是装不出来的!可是,单凭渠大炮的片面之词,鹏飞是不会选择动手的,因为,没有证据。何况,据冷洛所说,阎狱手下的十大高手,至少有一半在狼军中,所以,鹏飞不动则已,要动就要全部清除干净。
还有就是,不但玄武堂中有问题,就连总部的刑堂也有问题,之前渠大炮不是提到了吗!玄武堂是谢雨晨掌管,而刑堂却是夜影,渠大炮既然把这两个堂联系在一起来告诉自己,那它们之间又会有什么关系呢。
一时间,鹏飞也想不明白,谢雨晨是自己在燕京大学的兄弟,夜影是跟随自己多年、曾用生命保护过自己的好妹妹,他们会背叛自己吗?
看见鹏飞沉默,剑眉时松时紧,渠大炮没有再说下去!他心里很清楚,若鹏飞不是一个公正的人,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单凭自己的这番话,血狼有一千个理由来灭自己;狼军兄弟身为一家人,胡乱诬陷别人,这个罪名,渠大炮可是担待不起的。
西门剑和白伟也在分析着渠大炮的话,西门剑对渠大炮不是太了解,可白伟不一样,他跟渠大炮是十几年的好兄弟,对于这个兄弟,他甚至了解!一个老实人,加之血狼待他不薄,白伟深信大炮不会信口开河,苦于没有证据,不然
于是,白伟对沉思中的鹏飞说:“血狼,我的兄弟我最了解,若不是大炮亲眼看见,他是不会这么说的,所以我相信他;虽然不确定谢雨晨是否有问题,但查查不就知道了吗!”
鹏飞缓缓抬起脸庞。“查是一定要查的,我们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吗!不过,有些事是急不来的。大炮,谢雨晨呢?”
“在天台上,近段时间来,堂主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天台上静坐,还吩咐其他人不准上去打扰。”
“吩咐其他人不准上去?”鹏飞三人疑惑起来。渠大炮点头说:“是的,不仅这样,春节期间,堂主他几乎是天天醉,我问了很多次,他只说是心情不好。”
“那你没多问了吗?”西门剑问。
“这是堂主的私事,他没有影响到堂口中的其他事,我不方便问。”渠大炮显得有些为难。
西门剑一见,目光移到鹏飞身上,这件事,估计要自家少爷才方便去问了。
鹏飞迟疑了一下,起身说:“你镇守堂口,找我兄弟给我们带路,我上去看看。”
“是,可血狼,饭菜马上就上来了,你们先吃点东西吧!”
“没事,等一下再吃!”
“那好。”渠大炮叫来一名兄弟,让其给鹏飞三人带路。
于是,鹏飞三人通过电梯,在那名兄弟的带领下,朝顶层而去。一路上,那位兄弟显得有些局促,他在燕京的时候虽然见过血狼,但却没跟血狼这么近距离的相处过,对于血狼,他们这些兄弟都是觉得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人物,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挨近血狼。
在局促的同时,这位兄弟又显得特别小心,电梯每上一层他都会给鹏飞介绍一下,这让鹏飞感觉兄弟们对自己不仅仅是尊敬,更多的是恐惧。
可现在时间紧迫,鹏飞也想跟兄弟们再说什么!待据天台还有一层楼房的时候,鹏飞叫住前面带路的兄弟,:“好了,不用再上去了
,你先下去吧!”
“血狼,你顺着这里上去就是天台了。”这位兄弟指着正前方对鹏飞说。鹏飞点点头,挤出一个笑容。说:“谢谢你。”
“不不不血狼,这些我应该做的。”这位兄弟激动起来。虽然血狼只是三个字,却是让这些兄弟感觉到了温暖。
当望着血狼那修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位兄弟视线模糊了!
天台唯一的出口,鹏飞、西门剑、白伟三人的脚步放得很轻,站在出口的门框处,望着这略有些漆黑的地方,鹏飞三人四处扫射。
感觉到这里稍微有些冷清,西门剑和白伟立即将鹏飞挡在身后,两双犹如猎鹰般的目光警惕起来!
鹏飞一见,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西门剑和白伟两人的单肩,示意他们退下,不用担心。
西门剑和白伟是退下了,但他们却没有放松警惕,不管在任何时候,只要是跟鹏飞在一起,他们都不会放松警惕。琇書網
走了几步,当发现左边有一道身影时,西门剑立即:“少爷,你看那边。”
顺着西门剑手指的方向望去,是有一道身影,不过却是有些模糊,因为这里的光线不是太好。
看见像谢雨晨的身影,鹏飞没做停留,慢慢走了过去,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有些微茫。星空的下的天台,凉风呼呼而至。在天台的的护栏处,谢雨晨半个身上都靠在了上面,目光仰望着深邃的黑夜。在其身旁,此时放着五六个酒瓶,其中有两三个是空瓶子。
自离开燕京之后,谢雨晨也就离开了他的大学生活,很多的事,他都埋在了心里,在他的身上,也有很多秘密,只是知道的不多,至少鹏飞暂时不知道。
这段时间以来,他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的这种生活不包括打打杀杀,而是独坐在天台,一个人静坐、一个人买醉,用酒精麻痹大脑的生活。
穿得单薄的谢雨晨,若不是酒精麻痹了他,他一定会感觉到冷!就这样,不知何时,当身后传来三道轻微的脚步声时,这才拉回他那飘茫在远方的思绪。
“我不是说过没有大事不要在这个时候上来吵我的吗!”谢雨晨没有回头,语气中隐约间还有带有一丝的怒意。
鹏飞没有说话,谢雨晨的这种语气,他从未听到过,也许,在别人看来,谢雨晨中隐藏的是怒意,但鹏飞和西门剑他们却是发现,那是杀气。
谢雨晨有多大的能力,鹏飞是清楚的,分开两个月,就算他日夜苦练,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两个月内有这样的气势,于是,鹏飞打定注意,出手试弹一下谢雨晨的功夫。
护栏处的谢雨晨,感觉身后的人非但没有退下,反而朝自己走来,当发现有人袭向自己事,口吐一声“找死”,旋即,手章瞬间抬起,反方向的袭去。
“蓬”
当两掌相碰发出一道闷声后,鹏飞带着惊讶的目光倒退了两步,谢雨晨则是被狠狠的撞在护栏处。
鹏飞是有意试弹谢雨晨的功夫,当然有着心理准备,手掌上的力道当然不是全力,但也不是弱;可是,鹏飞真的没想到谢雨晨的功夫竟然在两个月之后提升了这么多;可最让鹏飞震惊的是,谢雨晨竟然有内功,其内功,不弱。
这突然的转变,让谢雨晨有些错愣!嘴角挂着一丝殷红的鲜血,惊讶来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功夫会这么高,难道不是堂口的兄弟。
缓缓抬起惊疑的脸庞,在芒光的照射下,当看见三道熟悉的身影,目光定格在鹏飞英俊的脸庞上时,谢雨晨彻底的呆了!
“老老大大。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呵呵,雨晨,想到两月不见,你的身手有了这么大的转变,真是高兴啊!”
鹏飞强压制心中的惊讶,笑了起来!西门剑和白伟一听,相视一眼之后,杀气直扑谢雨晨,他们两人都是高手,刚才怎么可能看不出谢雨晨是怎么出手的呢,那有那潜伏的杀气和内功。
闻言后的谢雨晨,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只是光线的原因,鹏飞看得不是太清楚罢了。
“老大,我不知道是你,刚才我”支起身子,谢雨晨有些颤栗,左手还有发麻,眼芒余光悄悄瞄了西门剑和白伟一眼,他感觉到两道冰冷的杀气锁定自己,他更加的感觉不妙;欧洲刚传来的消息,白伟的泰阿之威一事,那可是震惊全世界的,现在白伟跟随血狼来到这里,他不知道到底是为何,难道是因为
看出谢雨晨心心中的不安,鹏飞愣了一下,挥手让西门剑和白伟暂时退下。旋即,上前搂着谢雨晨的肩膀。笑道:“怎么?老大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切磋有什么大不了的,雨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了。”
“我”谢雨晨多少也算了解鹏飞,他当然不是认为自己的老大嘴上说的跟心里的想法一眼,要是自己一个回答不好,带给自己的,将会是杀身之祸。于是,沉吟着说:“对不起,老大!”
“怎么说对不起了!我们不是兄弟吗!看你神情不怎么好,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与谢雨晨并肩而战,十几层的天台之上,虽然不能俯览完这座城市的夜景,但眼下的一幕幕,是很漂亮的。
说罢,鹏飞弯腰拿起一个酒瓶,拧开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他看得出来,身旁的这个兄弟跟年前有些不一样,至于什么地方不一样,一下子又说不出来。
“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只是心情不怎么好,所以一个人想静静!”
鹏飞语气徒然一变,目光直射谢雨晨。“想静静?那用得着对自己的兄弟出手吗!刚才来人若不是我,你的那一掌,相信换作其他兄弟,估计不死也是重伤,雨晨,这可不像原来的你。”
“我”谢雨晨埋下了脸庞。
见状,特别是看见谢雨晨哀怨凄凉、愁苦悲伤的神情,鹏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语气变得缓和一些。说:“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受一些,又或许我能帮到你。”
闻言,谢雨晨缓缓抬起悲怆的脸庞,用空洞失色的目光望着鹏飞。“老大,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这样我心里会很难受的,因为我怕我有一天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辜负你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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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雨泽,撇开你的狼军堂主不说,你还是我东方鹏飞的兄弟。”鹏飞叹了一声。说:“要不是我,你现在不会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而是在燕京大学念书,享受青春期最美好的时光。雨晨,你怪我吗?”
“没有,我没有怪过你!有时候我们做的事,都是身不由己。”
“是身不由己!可那也是要有原则,不是吗?”鹏飞猛喝一口酒,吐出一阵灼烧喉咙的热气之后,说:“玄武堂我已经交给了你,你虽是我的兄弟,但我不想看见你这样坠落,导致不必要的事情发生;你的私事我不会干涉,但是,别影响兄弟们,大战在即,若你想回燕京继续上学,我不会强求你留下来,我尊重你的意见。”
“不,老大;我已经离开了燕京大学,再回去的话别人会怎么看我,你放心,身在其位我一定会谋其职的。”
“那就好!”鹏飞点点头。“雨晨,心里的事什么时候想说的话,告诉我,我会做那你的聆听者。好了,你静静吧!我先下去了。”
说完,鹏飞笑着将手中的酒瓶塞在谢雨晨手中,转身离开。
望着手中的空瓶,谢雨晨心里五味杂陈,他很明白鹏飞话中所隐含的用意,可是目光凝眸着鹏飞就要消失的背影,谢雨晨大声说:“老大。”待鹏飞停下脚步回眸,谢雨晨带着凄凉的语气说:“我认识一个女孩,她叫‘鲍俎静怡’。”
闻言,鹏飞剑眉一皱!鲍俎静怡?鲍俎这个姓氏在z国是极为稀罕的,自己以前只是在书上看见过,今天怎么听到了这个姓氏。
隐约间,鹏飞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望着谢雨晨悲戚的神情和那痛苦的眼神,沉吟之后,慢慢走了回去。
“爱情上的事我虽经历得不多,但至少比你看得开,说吧!”
谢雨晨咬咬嘴唇,当眸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后,说:“她跟我是一个镇的,我们从小就认识,后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是前几年才爱上她的。一系列的事后,她答应做我的老婆,可在我抱着希望不顾一切奋斗的时候,她却电话告诉我,我们不适合。”
“为什么说你们不适合?”
“当时她没告诉我原因,一个月之后,她又电话告诉我,她的朋友说我看起来比她小,也就是身高的问题。”
“这是以貌取人。”
“是,就是以貌取人,但我又有什么办法,人家姑娘长得漂亮,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优秀,只是学校比我低了一个层次,可人家只在乎外表不在乎内在的,我能做什么?”触动了谢雨晨的心事,谢雨晨痛苦的坐了下来,边喝着闷酒边说:“算算时间,快半年了吧!好久都没去想那些隐藏的事!这办年来,好忙,忙得让自己差点就顾不过来!好累,几乎就要窒息!到如今,依旧在忙碌!或许,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尽快忘记那些伤心的事吧!然而,之前的忙碌是为学习、事业;如今的忙碌,只是想为心灵找一个不再胡思乱想的港湾!老大,你不明白的。”
“为什么我不能明白?”
谢雨晨淡淡的说:“因为老大你一出生嘴里就含着一把金钥匙,现在你又有绝对的权利,只要是你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哪一个女人敢对你说不,她的下场不会太多,所以你不明白我们这些穷人的悲哀。”
“不,雨晨,你错了!虽然老大身在豪门,但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快乐。感情上的虽复杂,但我却是明白,强求来的东西永远都有一个缺陷,只有两情相悦才是幸福的。”
“是,只有两情相悦才是幸福的!老大你说得没错,可我从一段感情到另一段感情,一边还在舔拭着伤口,另一边却已奋不顾身,每一次她都让我在等待中绝望,在绝望中逃离,我不想带走眷恋,也不想带走伤口!然而,结果早已注定,我和鲍俎静怡的这段恋情,像是‘七伤拳’,伤人伤己!伤得最深的,最终是我自己!”
从谢雨晨的话中,鹏飞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不难发现,谢雨晨被伤得很深,那个叫‘鲍俎静怡’的女孩,深深的伤害了谢雨晨,让谢雨晨在等待中产生希望,在希望中失望,在失望中绝望,最后一句“我们不适合”便
照这样分析的话,就是这件事影响了谢雨晨!让他变得这样的。如果谢雨晨的话属实,那么鲍俎静怡这个女孩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既然在乎你朋友的谈论,是你的朋友陪你走完一辈子还是你的男人?
想着,鹏飞都有些接受不了像鲍俎静怡这样的女孩,简直就是的一个势利眼。这样的女孩,鹏飞真不明白像谢雨晨这样的人为什么要痴情于她。
坐在天台的台阶上,鹏飞问:“她这样对你,那你还爱她吗?”
“一颗心属于她不算太长,分开了我依然想着她。因为她,我变得这样残缺,遍体鳞伤,我对她的爱,不...不能算是爱,只能说是喜欢了;爱是一种承诺,而我对她的喜欢,已是血和泪的融合。”
此时此刻的谢雨晨,痛苦的神情、悲伤的气息,猛然间让鹏飞联想到在欧洲的时候阎狱对自己的伤害。于是,鹏飞沉默了!谢雨晨继续说:
“半年了!当初静怡给的分手,没有理由!当我知道理由的时候,我们的联系和空间上的距离,已经少了;那个理由,是那么的残酷,难道真像她说的那样吗?其实,在那一刻,我真的很想问她,‘难道你择偶的标准是以貌取人?用身高去衡量!’可话到嘴边,我咽了回去!”
“雨晨,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在这个残酷而又现实的社会里,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执着,太傻了!”
悲伤的气息让鹏飞心口开始有了轻微的疼痛,在安慰谢雨晨的同时,鹏飞也是想用这些话来安抚自己那颗支离破碎的心,望着现在的谢雨晨,鹏飞想到了前些日子的自己。顿了顿,鹏飞又说:“她伤了你,说真的,你不应该怪她、恨她!因为,在一个人成长的路上,磕磕碰碰是在所难免的,爱情的旅程不可能一帆风顺;相反,你要感激她。是她,让你加速的成长!是她,让你明白了很多事!也是她,让你知道你还有很多很多的事不懂!”
闻言,谢雨摇摇头!“老大,我没你那么宽广的心胸。也许,我从来就没有伤口,是自己给的枷锁而已,本来不能套上的,是自己情愿背负上这沉重的十字架,不愿解脱。生命一直徘徊在破碎与完美的边缘,可心里却还是充满了希望。也许是天生的,总
是不愿屈服,不甘平凡,看到那些任命运摆布却很满足的灵魂,一边羡慕他们的无知,一边却感到失望的可悲。曾经爱过,痛过,怨过,可一旦陷了进去,那爱便变成了折磨,似白蚁般,侵蚀我的五脏六腑,喜怒哀乐,不再由我主宰。每一次,都是在我无比失望的时候,她又给我一点希望,让我又经历一轮新的煎熬。我的无能为力,老大,你不会知道的!”
“哎”
鹏飞重重的叹了口气!谢雨晨如今的痛,他东方鹏飞怎么会不明白呢!鹏飞现在可是为了阎狱的事痛苦着呢。有些时候,鹏飞实在想不出多么浮华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感受,无论多么深切的感受,变成语言,都犹如沙漠一样的空洞,苍凉。终究,自己的心只能自己体会。所以,此时闻起谢雨晨的这些话,鹏飞还是默默的承受着心中的酸楚,只是他不愿吐出出来。
眼看安慰不了谢雨晨,鹏飞仰头喃喃的说:“爱情不是我们的生活,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或许,什么都没有,在那个人决定放开牵着我们的手的那一瞬,那曾经让我们曾迷恋的点点滴滴,都将随着迎面的风,吹散到天涯海角!所有的一切,或许让我措手不及,可今生的宿命,是你不能再为一个‘以貌取人’的人执着,是我不能为了一个多次预想置我于死地的人难以忘却。”
鹏飞的语气,也变得悲戚起来!凝眸这黑夜中的闪烁的星星,鹏飞发现,自己的心好难受,茫然不知,四周都是石壁,陷在里面,伤得他无法呼吸,为了所谓的爱,苦苦挣扎,以为某个人会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一起到天长地久。可原来,结局只能是背道而行,无法交集。“雨晨,爱过就算,无谓谁更付出多一些,更伤一些,更放不下一些,一切都会过去的。”不管再怎么难受,鹏飞还是在尽力的安慰着谢雨晨。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心好痛,有一瞬间不能呼吸,可是只要静怡幸福,我会笑着流泪为她祝福!”
谢雨晨淡淡的回了鹏飞这么一句,让鹏飞感觉天底下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痴情的人。
初春的凉风赴面,鹏飞感觉到又有一丝的凉意,欧洲那段已逝的岁月,暖色的流光,会不会搁浅在记忆的边缘。
西安之城的夜晚,孤独的鹏飞,在心里冥想着,自己是否还在意那些流逝的过往?那风花幻影的笑脸,那华丽绚烂的旋律,那残存于手心里的温度混着初春风的凉意在记忆里盘旋。
是啊,如果说,已强求自己忘记了,那为什么在看见谢雨晨痛苦的样子和悲戚的语气,自己还会再想起研姐,以为忘记就可以自由的呼吸,可是,鹏飞却只是呼吸到空气里的孤独、寂寞和忧伤。
关于跟研姐的故事,若想起,本以为时间可以让鹏飞冲淡过去无关自己的一切,然而,却只是冲淡而已,强求并不等于自己就真的忘记了。
当鹏飞整理着脑海里的记忆时,不管是阎狱,还是别人,猛然发现一切在清晰的同时,变得错综复杂!冰冻于脑海。
今夜,细细语,碎碎念。天台,一抹凉风,从四面八方的扑来,拢得几多思念,人断肠站起身子,双手插在兜里,鹏飞缓缓的闭上了眼眸,空气里流淌着忧伤,混着那幽怨的呼呼风声开始响起,漫过身躯,滋润着鹏飞那颗早已干涸的心。
这个时候,鹏飞也慢慢明白。时光,虽然携着思念,但并没被逆转。
眼芒余光发现谢雨晨沉倾在过去的记忆中,鹏飞没再打扰,一个人悄悄离开。走到天台的出口处,看见西门剑和白伟警惕的守在这里,鹏飞用眼神示意他们离开。
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有一种感觉让鹏飞很不安。站在出口处,鹏飞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谢雨晨的方向。
这一刻,谢雨晨往日的神情和之前的状况瞬间在鹏飞脑海中闪现,也就是这些东西,让鹏飞浑身一阵。鹏飞猛然摇头,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心中责备自己为什么会在谢雨晨面前吐出自己跟研姐的事,为什么会被谢雨晨的悲伤气息感染。
谢雨晨。从自己在燕京大学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发现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他的眼神黯然失色,神情悲戚,愁苦。刚才,他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有种肝肠寸断的感觉,就连空气中,都是凄凉的气氛。
想到这些,鹏飞猛然想到冷洛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阎狱手下的杀手,落日,属悲怆型,其情哀怨凄凉、愁苦悲伤。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冷洛的话怎么会跟雨晨这么相似,还是一模一样。怎么会是这样,巧合吗?
发现鹏飞面色有些难看,还不断摇头,西门剑和白伟相视一眼,西门剑小声的问:“怎么了?少爷!”
鹏飞收回凝望谢雨晨的目光,看看西门剑,又看看白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说:“走,下去!”
走进电梯,电梯内的显示屏上现实的数字到一半的时候,鹏飞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问白伟:“白伟,渠大炮是你多年的好兄弟,你觉得他怎么样?”
白伟虽然不知道鹏飞为为何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如实的说:“大炮是一个值得托付生命的好兄弟,为了兄弟,他可以牺牲一切,我跟他十几年的兄弟,了解他,更信得过。”
鹏飞点点头!又沉默了。回到一楼大厅,渠大炮等兄弟都在,看见鹏飞他们下来,渠大炮急忙招呼鹏飞和西门剑他们去吃饭。
餐厅,晚餐丰富!鹏飞随意扫视一眼,发现在这里的黑衣大汉全都是自己的心腹手下,其中的两个还是血冥当初给各堂派的两个高手,负责调教各堂的兄弟的。
坐了下来,鹏飞也让渠大炮坐下,一起吃!渠大炮不敢说不,只能遵命坐下。
望着这一大桌的山珍海味,鹏飞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吃到一半的时候,鹏飞突然说:“大炮,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幸苦你们了!”
“没有没有,血狼,你就别在跟我们客气了!不然我这心里总感觉不自在。”
“哈哈哈”
看见大炮那胆怯的样子,西门剑和白伟笑了起来!笑过之后,鹏飞突然朝四周的兄弟递去一个警戒的眼神。
渠大炮的笑容还没收住,突然发现大厅中的兄弟一个个如临大敌般,散发出了令人发寒的杀气,笑容瞬间凝固在双颊之上,带着疑惑的目光,落在鹏飞的身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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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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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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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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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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