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疯狂了一夜,不管是鹏飞还是婕坷,在凌晨沉睡的时候均是精疲力尽。
太阳光从东窗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南宫婕珂的前额,就好象是些神秘的文字。
朦胧中,鹏飞感觉有人在逗自己,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便见婕坷神带着满足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这么早就醒了,看来昨晚还没把你征服!”说着,鹏飞魔掌很不老实的又爬上婕坷那丰满的双峰。
“啊…痒!!”
婕坷的叫声,让鹏飞心神不定,也勾起了那心下的欲火,一个翻身,便将婕坷压在身下。婕坷一见,急忙求饶,昨晚被鹏飞那么折腾,自己都还没恢复过来,现在要是再来一次的话,肯定得昏过去。
“鹏飞,别闹了!你看看现在多少时间了,我给你说说事情吧!”
“呃”鹏飞翻了个白眼。“事情当然要说,不过,得让我这样抱着你。”
这样抱着我?婕坷微微一愣,呦不过鹏飞,只得遵从,即便下面那根抵在他,令她难受无比,她也得忍者了,因为她不敢再跟鹏飞来一次。
清理了一下嗓子,婕坷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告诉鹏飞,还有国内的一些事,也毫不隐瞒的说出来!鹏飞静静的听着,待婕坷说完,他给出答案和答复后,时间已经快至中午了。
一楼小餐厅,舒凌薇早早的起床,等不到鹏飞和婕坷出来,便与冷洛开始午餐。虽然都是鹏飞的女人,但在这一刻,舒凌薇发现自己跟冷洛并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坐在同一张餐桌上,竟然各吃各的,谁也不跟谁说话。
这些,都是昨晚婕坷的叫声惹出来的,疯狂了一夜,婕坷那满足的勾魂声,足足把冷洛刺激了一夜,也把舒凌薇弄得浑身难受了一夜。
这里的房间隔音效果都不错,可冷洛是什么人,她的听力甚是恐怖;鹏飞和婕坷是夫妻,两人晚上在一起会干些什么事,冷洛怎么会不知道。知道这些本没什么,冷洛还能接受,可是冰清玉洁的她,怎么经受得起婕坷的呻吟声的刺激。
一夜,冷洛的心不曾平静下来!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她不曾睡个安稳觉;现在,美丽的双眸中,略有些微红,隐约有着淡淡的血丝。
鹏飞和婕坷下楼,从洗手间出来,看见舒凌薇和冷洛这搞笑的一幕,不禁侧脸,看了身旁的婕坷一眼。
“凌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吃饭都不叫我们。”鹏飞走了上去,双手搭在凌薇肩上。凌薇放下手中的碗筷,撇嘴说:“叫你?正处于幸福中的东方鹏飞,会理睬凌薇姐姐吗!”
冷洛将早已准备好的餐具摆放在鹏飞和婕坷面前,没说话!鹏飞一见,疑惑的问:“怎么了,瞧你们一个个不高兴的样子。”
“你还好意思说。”舒凌薇凑近鹏飞,一口要在鹏飞脸上,含糊不清的说:“昨晚你是爽了,可把我吵得一夜没睡着,冷洛还没被你破处,你说她会受得了吗!”
靠…吵着你们?怕是你们故意听的吧!鹏飞的笑容凝固在双颊之上,眼芒余光瞄了冷洛一眼,见其冰颜在莫名中衍上一层羞红之色,但又有些冰冷时。打着哈哈说:“等婕坷走了,本少爷还不是你们两人的吗!晚上随你们怎么玩。”
舒凌薇扬了扬拳头,冷洛依旧不说一句话!自讨没趣的鹏飞,在婕坷的招呼下,一个人默默的品尝着冷洛手艺。
午餐过后,舒凌薇去市中心会她的那两位同事,冷洛出奇的将婕坷叫到卧室,不知聊了些什么,鹏飞在客厅中静静的等着,没上前偷听。许久之后,“框”的一声传来,婕坷拉着冷洛走了出来,婕坷的手中,还有一个旅行箱。
见状,鹏飞带着炫目的笑容,上前将婕坷的行李接了过来!送婕坷去机场。
机场,前几天虽发生激烈的枪战,但ld这里可是国际有名的机场,每天接待的旅客,人次是不可估估计的。
摩肩接踵的大厅,人流络绎不绝,广播中每个几分钟就会传出一道多种语言的甜美声。以鹏飞的势力,本可以直接派专机送婕坷回国的,但婕坷,却是选择乘坐客机!对此,鹏飞也没阻拦,亲自给婕坷办理登机手续,将婕坷送到安检处,并叮嘱贝家几名护院高手,保护好婕坷,不可出半点的意外。
与冷洛并肩而立于喧哗的机场大厅,望着婕坷倩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在婕坷回眸的时候,鹏飞挥手,以天底下最性感的笑容送消失。
这一刻,鹏飞感觉自己的心好痛,心底有种莫名的难受,他不舍婕坷就这样离开,可也没办法,婕坷必须回国去处理商业上的事。
抬头长叹了口气,不知不觉中,泪水模糊了鹏飞的视线,厚厚的雾气,已经蒙上了他那深邃的黑眸。心如刀绞般,撕裂的疼痛,鹏飞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有种生死离别的感觉,可婕坷是自己的未婚妻,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要一辈子的生活在一起,鹏飞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受,尽管自己不喜欢离别,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可是,鹏飞哪里会知道,待他处理完欧洲这边的事,回国,在发生一系列的变故之后,再一次见婕坷,已经物是人非了!那个时候的东方鹏飞,被岁月的磨练,虽然更加成熟,但却是变得沧桑。
“婕坷已经走了,回去吧!”
嗅到鹏飞略有些悲伤的气息,冷洛轻轻启齿;说罢,正欲转身离开,鹏飞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其
身侧响了起来。“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处理。”
“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不希望你一个人到处乱窜,出了问题,谁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现在的冷洛,又恢复鹏飞刚认识她的时候,语气冰冷不说,其身上,还有一股冰凉的气息环绕,令得鹏飞由心底的感觉到了那个寒意。
“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提醒!”鹏飞不温不和的说了一句,转身,朝外而去。
望着鹏飞修长而又落寞的背影,冷洛知道,他是因为南宫婕珂的离开,心里难受,这才这样的。可是,不就是一个离别吗,有必要这样!冷洛不知道鹏飞现在在想些什么,跟了出去,看见亡灵和阮玲儿陪在鹏飞身边,稍微安心的她,转身离开了机场。
名贵豪车使出机场广场,鹏飞反脸看了一眼远远落在身后的ld机场,斜靠在昂贵的靠椅上,目光略有些失神,呆呆的望着ld的街道两边不断往后退的建筑和绿化。
一路上,驾驶室的亡灵,通过后视镜发现自家少爷心情不怎么好,便知道少爷是因为少夫人的离开才变得这般低落的。阮玲儿虽在鹏飞身边,一向喜欢粘鹏飞的她,也选择了沉默,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她的小飞哥。
良久,鹏飞收回那飘渺到远方的思绪,对亡灵说:“去客克贵族世家。”狐媚子的事,是该解决了!
亡灵不动声色的点头,阮玲儿迟疑了一下。“小飞哥,南宫姐走了,但你们还有很多机会在一起的,你不着就让人难受。再说,又不是生死离别!”
闻听着阮玲儿悦色的娇嗔声,鹏飞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玲儿,昨天下午我离开之后,婕坷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有。”阮玲儿埋下有些娇羞的脸庞。低语呢喃着“南宫姐说,有时间一定要去z国燕京找她!”
鹏飞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婕坷对玲儿虽是一句简短的话,但不难发现,婕坷知道玲儿对自己有意思,想必这是冷洛告诉她的。
阮玲儿最害怕的,不是鹏飞笑容背后的杀机,而是鹏飞一言不发的时候!在她心里,鹏飞就没有难受的时候,现在看见鹏飞这样,她也跟着难受起来。想说说话逗鹏飞开心,但又不敢在鹏飞面前太过放肆。
狐媚子一事,鹏飞本想将其直接杀掉的,可转眼一想,自己身边的资源,该利用的时候必须还得利用起来,反正狐媚子跟西门剑他们不一样,跟自己没什么感情,死了也无所谓。
来到客克贵族世家,鹏飞并没惊动威廉王子,威廉王子一直在忙欧洲经济联盟的事,鹏飞不想打扰他们。由于客克贵族世家的人都知道鹏飞,因此,鹏飞进入这里并没受到什么阻拦。
在亡灵的指引下,带着阮玲儿朝后院一处的地下室而去。虽说是地下室,但鹏飞他们都没有潮湿的感觉,客克贵族世家,就连关押敌人的地方,也远比狼军总部的地下室好得多啊。
阮玲儿和亡灵守在外面,并没跟随鹏飞进去。狐媚子自被阮玲儿关押在这里后,每一天所受到的折磨,已经测底的击溃了她心底的那股狠劲。
浑身伤痕累累狐媚子,衣衫不整,被铁链锁在昏暗无比的石壁上,已经失去了在机场的英姿一面,凌乱的秀发,挡住了她大半张动人的容颜,在其嘴角,那一缕殷红的血丝,在芒光的映射下,格外耀眼。
已饱受折磨的狐媚子,身陷囹圄之后,只想一死;可是,落到血狼的手中,想死都是一件奢求的事。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狐媚子正担心折磨她的人又要开始那残酷的行为,不聊,铁门打开之后,映入她眼帘的人,瞬间令得她一阵颤栗。
血狼?怎么会是他,他伤得那么重,这才是四五天的时间,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可是,这个人不是血狼还会是谁!狐媚子惊呆了,打量着鹏飞,发现鹏飞没有丝毫受伤的状态,眼眸的震惊之色,完全掩盖了昔日的狐媚之色。
“任何人都可以惊讶,唯独你。狐媚子!”鹏飞打量了狐媚子一眼,带着邪魅性感的笑容,慢慢的走了上去。狐媚子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感觉到鹏飞笑容背后的杀机,笑了起来。“血狼,果然与众不同。”
“是吗!能得到你这样的美女的赞赏,实在是难得!”
说着,鹏飞眼眸一眯,冰凉刺骨的气息瞬间迸射出来,狐媚子正想着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不用再过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了,哪知,一阵电闪火光之后,砰砰的几声在宽敞的地下室盈盈作响,定眼一看,血狼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弯刀。
弯刀寒气,仿佛刚饮过无数鲜血,那气息,丝毫不比地狱幽灵还要令人心生惧意。狐媚子也只是感觉一瞬间的功夫,血狼便将锁住自己的铁链给劈断,没有支柱的狐媚子,加上她没心理准,一个趔趄,摔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这一切发生很快,快到狐媚子不知道鹏飞是怎么出手的!待她反应过来时,鹏飞已经坐在了对面的木椅上,那把锋利的弯刀,也消失了!
慢慢爬起来,迈着有些麻木的脚步,朝鹏飞走去。“血狼不会是要告诉我,放我离开吧!”狐媚子的笑容很阴险。
鹏飞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带着坏坏的笑容。“你认为我会放你离开吗?”Χiυmъ.cοΜ
“不会!”狐媚子摇摇头。“血狼的手段,狐媚子现在领教了,我相信你会折磨我至死,但却不会相信你会这样放过我。”
“看来,你虽受伤,大脑还是很清晰!既然知道我不会放你离开,甚至会折磨你,为什么还能这般从容?”
“对我来说,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落在你这种人的手中,却不能死去;血狼要杀我,这是我目前最想要的结果。”
“是
吗!”鹏飞饶有兴趣的抬起脸庞,目光定格砸狐媚子妖娆的脸颊上,冷笑一声,说:“记得在机场,你曾问过我,是不是觉得栽在一个女人的手中,很不甘,你还记得我的答案吧。”
“记得,血狼,你真是个男人,我不得不佩服你,在那种生死关头,你还能让对手感觉到颤栗,真是可怕!”
“那我现在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够存活下来,感觉奇怪,或者说,我妻子为什么会留下你的性命而没赶尽杀绝。”
闻言,狐媚子怔然起来!血狼的妻子,那身武功,太可怕了!自己要杀血狼,身为妻子,她为什么不杀自己,难道只是为了折磨自己吗?不…不会的…血狼都这么可怕,他的妻子会差吗!
看着狐媚子阴晴不定的脸色,鹏飞又说:“在机场,你能在那种情况下跟我说那番话,还保证不伤害我的家人和朋友,我真心的感激你!对于你这样的一个杀手来说,能做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所以,看在这件事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当然,你可以不要这个机会,但我不能保证你能马上死去。”
“血狼这是要我降你?你觉得我会答应!”
“会。”
“为什么?”
鹏飞淡淡的说:“因为你是地下世界十大隐士杀手排名第七的狐媚子。对我,你有利用的价值;对你,并不伤害你的利益,你们虽是隐士杀手,却没有组织,你们不轻易的接单,除非别人出得起价,你认为我能不能出得起你心中所想的价钱呢!”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狐媚子膛目结舌,她惊讶的不是鹏飞知道她是隐士杀手,而是她们这样的杀手没有组织。
“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时间陪你,是生是死,你现在可以做决定了!”起身,鹏飞勾着狐媚子美丽的腮,邪笑道:“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让你玉石俱焚。对了,你在机场将我的初吻给夺走了,难道你就不像补偿我吗!”
补偿?狐媚子微微一愣,一向条理清晰的她,此刻竟难以琢磨出鹏飞在想些什么,演的又是哪一出,她不会傻到认为血狼看上她,血狼这样的人,一个不留神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我说我宁愿一死也不愿投降你于你呢?”
“尽管不愿看见你这样的美人离开这个俏丽的世界,我也只能说抱歉了!不过你放心,为了尊重你这样的杀手,我不但会给你一个痛快,还有杀几个男人到下面给你解渴,寂寞的时候可以用用。”
鹏飞说得很轻松,没有因为狐媚子的一言一行而发怒,嘴角噙着笑容,愈发的夺目!狐媚子一见,知道自己已经没得选择了,但也不会任由鹏飞这般捉弄。
“谢谢!请血狼动手吧。”
鹏飞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的迷人,没有谁知道笑容的背后,究竟藏着些什么!深呼吸,抬手,掐住狐媚子白皙玉嫩的玉颈,这一刻,只要鹏飞加重力道,狐媚子一定会离开这个花俏艳丽的世界。
“机会我已经给过你,既然你不珍惜,那就去吧!”鹏飞冷笑一声,视狐媚子逐渐发红的脸颊和喘气的俏脸不顾,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
望着鹏飞眸中那必杀的冰冷眼神,妖艳的狐媚子泛了泛眼,睫毛也闪动了一下。“等等。”鹏飞继续加重手上的力,这下,狐媚子心里有些急了。“血狼,在你杀我之前,能否告知我一件事?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说。”
狐媚子紧紧的抓住鹏飞掐在她玉颈上的手,希望这样可以让自己的呼吸暂时流畅一点。“那天在机场,你妻子未到来救你之前,你…你的遗憾是什么?”
关于这件事,狐媚子已经想了几天,始终,没能猜到血狼的遗憾!这个男人够变态,不是她之前所遇到的那些能够相比的,所以,她想知道。
我的遗憾?鹏飞微微一愣,狐媚子不问,他还真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想知道?”
狐媚子点点头,鹏飞阴谋得逞的说:“不好意思,这个遗憾,我还是会留给你慢慢想!”
感觉到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进气少出气多,狐媚子神情五味杂陈,嘴角泛起一丝被鹏飞打败的笑容。片刻之后,笑道:“血狼,你赢了!”
是的,鹏飞确实赢了,从一开始,他就在跟狐媚子打心理战术,狐媚子既然知道她自己有利用价值定然笃定自己不会杀她,可鹏飞就是要利用这一点,让狐媚子知道,她是有利用价值,若让自己不想利用的话,同样不会在乎。
狐媚子问出自己的遗憾,这是鹏飞之前没预料到的,尽管没有预料到,但鹏飞还是牢牢的抓住了这个机会,当然,不可否定这是狐媚子故意说出来,让自己在这最后关头手下留情。
松开狐媚子,呼吸畅通的她,弯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我跟你,也知道你今天来这里的最终目的。血狼,别问我什么,因为我知道的信息对你没有任何的价值,何况都已成为历史,你放过我,就等于让我从头开始。”
闻言,鹏飞摇了摇头!狐媚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聪明,既然如此,不问也罢。“好吧,不过,你给我记住,你依旧是狐媚子,不同的是,你现在属于我,没有我的命令,胆敢擅自行动,代价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代价?跟你上床吗!我不介意。”
“想跟我上床,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本,狐媚子,记住你的身份!”鹏飞冷冷的回了一句,说:“我的兄弟跟我南征北战,一直都还是单身,我倒是可以考虑用你酬劳他们…哈哈哈!!”用我去酬劳你的兄弟?血狼,你
够无情!“现在,可以说说你的遗憾了吗?”狐媚子面色有些难看。
“我已经说了!”鹏飞坏笑一声,转身走了出去。狐媚子一听,疑惑起来,血狼他已经说了?自己怎么不知道!盯着鹏飞的背影,狐媚子那媚态在几秒之后,变得有些无奈,原来,血狼的遗憾是这个。担心他那些一直单身着的兄弟!真是个怪胎。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倒是为他的兄弟着想。
回郊区的路上,鹏飞带着狐媚子上车后,就闭目沉思!亡灵虽然疑惑自家少爷为什么不杀狐媚子,反而将其放掉,但却没问,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少爷做事,不需要跟自己解释。可阮玲儿不同,她跟鹏飞的关系,不是主仆,不必顾虑其他的。
看了安静的狐媚子一眼,阮玲儿轻轻碰了一下鹏飞,:“这女人差点就杀了你,你怎么还留着她?早知道你会饶她,那天在机场我就一抢蹦了她!”
“让她死不难,关键是怎么死!”
鹏飞语气很淡,淡得让阮玲儿心底直发毛。阮玲儿虽然不知道鹏飞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鹏飞不言明,她也就不再追问了。
已经过梳洗的狐媚子,又恢复了他那妖娆媚态,闻言鹏飞的话,心底颤抖了一下,一副颤栗般的感觉自心底弥漫而出。本以为自己活下来就是天堂,没想到血狼这个恶魔的身边,就是地狱,真正的地狱,一个不慎,将会被挫骨扬灰。
前几天在机场发生的事,狐媚子虽然是伤在冷洛的手上,但她对鹏飞的忌惮,不只三分,身旁的这个男人,一言一行,都令人畏惧。
轻瞟了一眼依旧闭目眼神的鹏飞,狐媚子只能将刚才的话忘记,不是她屈服,而是她对鹏飞很好奇,想去了解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还有,阮玲儿给她的感觉,是个可怕的高手,她们虽同是十大隐士杀手,但阮玲儿之前不是说过吗,十大隐士杀手均不认得对方,只闻其名。
于是,狐媚子只得悄悄打量阮玲儿!豪车一路行驶,穿过远离喧嚣的市中心,朝冷洛的住处而去。市郊,尽管是白天,但还是有些清静,狭窄的柏油路上,基本上看不到行人。
然而,在这幽静的郊区,空气却是相当的清新!鹏飞缓缓睁开眼眸,将车窗滑下,目光眺望,深深的呼了口气!可不巧的是,在豪车前进了几分钟之后,一道带着颤栗的呼救声由路旁的小树林中飘到了鹏飞他们的耳中,随即又是几道破嗓子的狂笑声。
亡灵和阮玲儿她们都是高手,听力自然不错,在闻之这交错的声音后,亡灵放慢了车速,阮玲儿看向鹏飞。
鹏飞不爱多管闲事,天下不平事每天都在发生,他东方鹏飞没有那个精力去理会与自己无关的事。亡灵和阮玲儿她们见鹏飞并没有管这事的想法,便不再理会。
短短几秒的功夫,女孩的呼救声已经落在了身后,鹏飞是不想管,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己竟不受控制的反脸看了一眼呼救声的方向,旋即,手掌猛然撑在柔软的座椅上,身子犹如弓在弦上的箭,射了出去。
见状,亡灵一个紧急制动,阮玲儿和狐媚子在鹏飞跳车的那一瞬,已经跟着越了出去,当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时,亡灵也顾不得摆正车身,跳了出来!
四人站在露肩,遥望对面那片小树林,随着女孩呼救声的微弱,鹏飞剑眉皱得紧紧的。心,瞬间变得有些难受,奇怪的是,血液愈发的变得灼热起来。
“少爷,要救人吗?”亡灵小心翼翼的问。鹏飞没做任何的答复,面色一沉,足下猛然发力,身子便朝那小土丘上急速奔去,飘逸的秀发,散在耳边,那颗闪闪发光的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芒愈加的璀璨,耀眼。
自送走南宫婕珂之后,鹏飞的心情就很低落,这一点,亡灵和阮玲儿已经看出来了!此时看见鹏飞这般急于救一个人,亡灵和阮玲儿相视了一眼,也急奔而去。
土丘之下,一个莫约十八九岁的女孩在四五个身材粗犷黑人虐待下,以粗鲁的方式将其捆绑在林中树木上。女孩的呼救声已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略有沙哑,淡淡的娥眉之间,携带的尽是暴怒和恐惧之色,而几名黑人狰狞的笑声,却是猖獗无比,凝望女孩的眼神,贪婪。
已奔赴到土丘上的鹏飞她们,目睹这一幕,望着不远处衣衫不整的女孩,亡灵眉毛蹙着,厉声说:“这群畜牲,光天化日之下竟欺负一个女孩。”
“小飞哥,救人吗?”
阮玲儿虽然很生气,但她们还是要征求鹏飞的意见!鹏飞双手插在兜里,目光虽平静,但在那平静的背后,杀意涌现。
尽管不知道那边的女孩为什么会令自己不安,甚至牵动着自己的心,鹏飞依旧保持冷静!目光直射出去,打量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女孩虽然害怕,但秀美的娥眉只是淡淡的蹙着,因拉扯而变得凌乱的秀发下,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犹怜的心动。这可不是被人欺负时该出现的,鹏飞变得疑惑了!
还有,尽管女孩身材纤弱娇话柔声细气,然而她的声音却很有力量!就算是瞎子,也可以闻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一缕缕甜香,也可以听得到她那销魂荡魄的柔语声。
可为什么会这样,鹏飞不清楚!眼见黑人们已经开始剥女孩上身的外衣,鹏飞剑眉一皱,还未等他出声,那边的女孩似乎发现了他们,当即,抱着一丝希望,大声呼救起来。
“救我哥哥姐姐,救我啊!”
“救你?哈哈哈”一个黑人大声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可在不经意间,当发现身后不远处的土丘上站着几个人,定眼一看,发现是东方人时,立即呵住自己的同伴,一起转身回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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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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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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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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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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