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乐坐上飞机时是上午,他还不累,所以他就在飞机上考虑起了该怎么处理这次在石油期货上赚到的横财。
几乎是与张乐同时,日岛那边的德间康快也一直在思考着关于石油的事。只不过他与张乐考虑怎么花钱不同,德间康快考虑的是怎么再继续赚钱。
为什么说是再继续赚钱呢,这就要从上次张乐在日岛这边买石油期货说起了。
虽然那时候德间康快也跟着一起买了些,但他只是出于对张乐的信任,才投资了一些石油期货,没想从这上面赚多少钱,只是偶尔想起来看看,只要没赔就可以了。
可等到中东那边两个国家爆发战争后,德间康快看到电视上说伊琅伊拉刻两国石油停产的新闻,他就知道这次张乐的投资又是大赚一笔。
随即德间康快就想到了自己的那笔投资,想到如果自己当时可以多投一些钱,现在能赚的远不止于此,他不禁后悔了起来。
虽然德间康快是搞书籍这类文化产品对于名利看的没那么重,可因为自己的过于谨慎而失去了一笔可观的财富后,他的心情连着好几天都很失落。
不过懊悔之余,德间康快还没忘记抓紧时间亡羊补牢,在十月中旬的时候,他就从自己手头能动的现金里抽了三成,又投到了石油期货上。
他的亡羊补牢也确实为时未晚,到十二月底,他账户里石油期货的价值已经上涨了18,看着一路上涨的石油价格,德间康快这几天脸上一直都带着满意的笑容。
收到张乐要来港岛这里的消息后,德间康快更是喜出望外,别看他这阵子在石油期货上又赚了一些,可他对石油期货还是不太懂的,有很多问题他想再问问张乐。
……
“张桑,好久不见了。”
见到张乐后,德间康快带着和善的笑容和张乐寒暄了起来。
“咱们确实是有段时间没见了。”张乐想起来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1979年,1980年张乐没来日岛这边,陪卿霞一个来月后,现在已经是1981年一月中旬了。
“张桑最近忙什么生意呢?”德间康快给张乐倒了杯茶。
“最近也没干什么,一直在陪我家人。”喝了一小口茶,张乐就放下了茶杯,不到三十岁的年龄,他还是喝不惯茶这种饮品。m.χIùmЬ.CǒM
“看起来家庭在张桑心里的地位是很重要的”德间康快微微点头,他觉得张乐做的很对。
不过和张乐不同,作为脚盆人的德间康快对家庭就没有太看重了所以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张桑生意那么忙,还能空出时间来陪家人,我该向你学习。”德间康快举起茶杯向张乐敬了一杯茶。
“这有什么好学习的?我们这么努力的工作不就是为了家庭家人能更好的生活吗?如果最后我们因为事业而失去了家人,我们的事业还有什么意义呢?”
在张乐心里,他就是为了他的女人以及那些出世和未出世孩子们而努力工作的。
“张桑高见。”说着,德间康快又敬了张乐一杯茶,张乐无奈也只能勉强再喝了一口茶。
虽然德间康快嘴上说着高见,但因为文化差异,所以他心里对张乐的话还是不太赞同的。在他看来,事业就是需要用一生去为之奋斗的,至于家庭,能兼顾就兼顾,不能兼顾只能放弃。
“对了,张桑这次来日岛是又有什么发财的事吗?”德间康快岔开了话题,露出了他商人的一面,脸上又出现了商人那种过分热情的笑容。
“如果真有什么发财的机会,鄙人厚颜请求张桑能让鄙人也参一股。拜托了。”说完,德间康快还给张乐鞠了个躬。
“说起来,我也确实有件事想和德间先生谈,不过能不能发财我不能保证,在谈那件事之前,还请德间先生容我几天,等我把之前买的石油期货出手后,咱们再谈那件事也不迟。”
张乐想说的是故宫日历的事,他还要把故宫日历卖到脚盆这边,自然需要与德间康快商量。
德间康快听到张乐说要卖出石油期货的时候,心里就突然咯噔了一下,然后他心里就打起了鼓,难道石油期货要跌了?自己不会赔破产吧?
当然了,作为一个久经商场的老油条,德间康快脸上是没有什么的,用很随便的语气问张乐,“张桑,为什么要卖出石油期货呢?现在石油期货还在涨呢。”
“因为最近港岛那边的事比较多,需要我多操心,所以我就想先把日岛这边的石油期货处理了,省得还要一直惦记着。”
张乐知道历史,目前差不多已经是最高价格了,他当然要在最高点套现获利了。不过,明面上,还是要找个借口。
“看来,张桑还是个比较专注的人。”德间康快点点头,“那就请张桑允许我一尽地主之谊,把您送去东都证券交易所吧。正好,我也想出手当时跟您一起买的石油期货了。”
看着德间康快脸上的笑容,张乐突然觉得有些恶寒,什么正想出手,明明是看我要出手,才跟着我一起出手的。
没办法,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即使心里很讨厌,脸上也不能有什么,尤其是两人在利益上还有联系,所以张乐只是说了句“麻烦了。”
始建于1878年的东都证券交易所总部位于脚盆东都中央区日岛桥兜町,也就半小时的时间,德间康快和张乐两人就到了。
因为德间康快也是个有权势的人,所以张乐随后的交易合约也没用多长时间,四十分钟多,张乐就把手里的石油期货合约全部出手了。
交完手续费后,张乐最后到手四亿一千两百万美元,加上美国那边的十四亿多,这次的石油期货让张乐入账将近二十万,又是一笔横财。
陪张乐一起来交易所的德间康快心里就不太痛快了,但出于脚盆人的谨慎,他不太敢自己在期货市场里混。
跟随张乐从吵吵嚷嚷的交易所出来,德间康快深呼了几口气,多年从事书籍出版的经历早已让他习惯了比较安静的环境,交易所对德间康快来说太吵了,现在他还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强行让自己安定下来,德间康快就问起了张乐之前说的事。
“对了,张桑刚才说除了石油期货还有一件事?”
“是有一件事,说这件事之前,我想先问问您知道故宫日历吗?”
“故宫日历?”德间康快皱紧眉头,他似乎在哪里听过或者看到过这几个字,但他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了。
“不好意思,张桑,虽然好像听过,但我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了。”
“不用抱歉,即使是内地,也不见得还有多少人知道故宫日历。”张乐笑了笑,给德间康快把故宫日历的历史介绍了起来。
“把文物印到日历上,每天都能看到一件文物,天呐,这简直不可思议。”德间康快听完张乐的描述,他都可以想象到,故宫日历一旦出售,在脚盆会有多么大的影响。
“一天一件文物,一年就是三百六十多件,十年就是三千多件,还不能重复,我想这样的日历也就只有华国能做到了吧。”
想到这里,德间康快感觉如果自己能成为日岛独家销售故宫日历的书店,这是无上的荣誉啊。
“如此重托,鄙人定不敢辜负张桑。”德间康快一躬到底,好一会才直起身来。
“德间先生言重了,我也是想促进两国文化交流。”张乐也没想到德间康快这么重视故宫日历,难道是越没什么越珍视什么吗。
随后,两人谈起了具体的利润分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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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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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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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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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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