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在做出这样的举动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但是郁时年不是性无能么?
可现在这种娴熟的挑逗技巧,吻技,几乎都让她招架不能。
“不……”
宁溪终于强撑着理智,伸手拦住了郁时年的动作,攥住了他的手腕。
郁时年一双黑眸之中,点着一簇火苗,映出眼眸中的一片红光。
“你不愿意?”
他的嗓音沙哑难耐,宁溪心跳失控,“我、我……我就是害怕。”
郁时年低笑一声。
声音仿佛是滑在空气中的丝丝缕缕的香气。
郁时年托着她的臀,把她放在办公桌上,吻着她的唇,“别害怕,我会很轻的。”
郁时年的手掌在宁溪的小腹上划过,忽然手中动作一顿。
他触到了一点异样的疤痕。
他把宁溪的裙子掀上去,看见她小腹上一道浅浅的疤痕。
宁溪脑子嗡嗡的,她立即说:“这是我……以前做阑尾炎手术留下的疤痕。”
郁时年皱了皱眉,“这么长?”
“我……我在乡下,突发阑尾炎,找了诊所的一个医生,没切好。”
宁溪心里忐忑不安。
这其实是当年在狱中产下童童的时候剖腹产的刀疤。
她的体质本就不易留疤,在狱中被那些人凌·辱折磨的痕迹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小腹上的这道手术疤痕,现在也已经是很淡了。
可到底阑尾炎手术和剖腹产的手术疤痕是不一样的。
她的手心里出了一层细汗。
如果郁时年追究起来的话……
只见郁时年忽然弯下腰来,双肘撑在宁溪的身侧。
宁溪觉得这个姿势让人羞涩,她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少爷,我……啊!”
郁时年的唇忽然落在了自己小腹的刀疤上。
宁溪瞪大了眼睛,那种带电的感觉,仿佛一瞬间游走到四肢百骸。
…………
这是宁溪第二次和郁时年有这样的亲密接触。
比起三年前的那一次,这一次,她带着记忆,不似云里雾里混混沌沌,郁时年在她身上动作的每一分一毫,都好似透过毛细血管被放大了,她浑身颤着。
脑中的理智也最终被抽尽了。
他凑过去含咬她的唇,“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呢,有一股奶味儿。”
“我不知道……”
宁溪一双眼含着泪,摇着头,鬓发贴在颊边,脸蛋绯红。
郁时年埋首在她的胸前,“现在呢,知道了么?”
三年不曾有过的情欲,终于释放了出来,让郁时年整个人都好似是困兽出笼,全身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等待爆发。
宁溪哭声更盛。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脑子里嗡嗡乱响,只剩下了感官好似被放大了几倍一样,他的动作都反映在她的身上,在脑子里好似炸开了一朵烟花。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她只知道,她被郁时年抱到书房的浴室里洗了个澡,给她裹上了他的浴袍。
她抱着双腿,蜷缩在书房的沙发上,胆怯的盯着一边的郁时年,浴袍中全都是他的味道。ωωω.χΙυΜЬ.Cǒm
郁时年给宁溪倒了一杯热水,蹲在沙发前,抬手去摸她的脸,“还哭?”
宁溪一眨眼,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
“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少爷,你放了我吧……”
郁时年眼神陡然阴翳了下来。
“放了你?在我厌恶了你的身体之前,这辈子都别想了。”
宁溪也不敢大声哭,就默默地掉眼泪。
郁时年长身玉立,靠在一边抽着烟,修长的手指携这烟蒂,烟蒂向上升腾起一阵青白的烟雾。
抽了一支烟,他睨着宁溪还在哭。
他夹着烟蒂,抬起她的下巴,“你是不是水做的?嗯?”
宁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郁时年说的是什么话,忽然耳根子一红。
“少爷,我害怕,我怕少奶奶……”
“怕她干什么,”郁时年拍了拍她的背,“有我在。”
宁溪心中一动。
她缩在郁时年的怀中,散乱的刘海遮住了一双目光渐渐淡漠下来的眼睛。
今晚,在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会有什么养的后果。
她想起在医院里,那位雇主从周正宇的电话里对她说的话。
是的。
她是一个女人。
她有资本,有身体条件,利用自己的娇弱能让郁时年放低戒备心。
现在郁时年对她的愧疚心和兴趣感,都已经达到了顶峰,霍敬暂时动不了她了。
曲婉雪今天没在家,郁时年就没叫别的佣人上来。
在郁时年的卧房里,他又抱着宁溪在床上要了一次,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宁溪却没有睡着。
她的下身疼痛,腰背很酸。
她侧头看着郁时年。
他的眉眼,他的高挺鼻梁,他的薄削嘴唇,整个面庞都好似是上天恩赐的宠儿,没有一点瑕疵。
三年前,她也是这样躺在他的身边。
在他还没有醒来之前,就忍着初次之后的疼痛离开了。
那是秘而不宣的秘密,只有已死的宁菲菲和她两人知道。
而这一次,同样是一次秘而不宣的秘密。
只有她和他知道。
多么的讽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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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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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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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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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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