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芝自然将女儿揽住,这可是她的心头肉啊,捧着怕摔,含着怕化,都不知怎么好了……总之女儿但凡有什么要求,她总是竭尽全力去满足。
老爸苏正东虽然要严厉一些,但是也就是唱一唱黑脸的角色,但他很多时候不在家,只是电话里叮嘱一番什么的,苏苏就应着,但她是很乖的孩子,自觉性是比较高的,不会因为爸爸不在家就有随意放飞的任性。
沈云芝在家肯定是唱红脸儿的,丈夫训女儿,她就圆圆场什么的。
丈夫不在的时候,她就由着女儿的性子来,就算是夜不归宿和同学们玩通宵什么的,沈云芝也可以放任,一方面是对女儿的信任,一方面是对女儿几个同学的信任,甚至包括对林枫这小子的‘信任’,嗯,尤其是他。
现在看来,林枫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对得住她的信任。
从侧面观察,或经过这段时间对林枫的了解,沈云芝觉得这个孩子足够的成熟和沉稳,他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也没有少年人的浮躁和轻佻。
虽然她没有直接表态说什么,但是基本默许了女儿与林枫的交往。
林枫各方面都很不错,再加上他是谭光耀的外孙,所以沈云芝是不会反对女儿和他交往的,真的论‘门户’人家林枫也是够资格的呀。
哪怕是老谭的外孙,沈云芝知道老谭极疼爱他那唯一的女儿谭素英,也就是林枫的母亲,老谭留给女儿的产业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林枫自己不怎么懂奋斗,他的未来也不会多差,他能从母亲那里获得大笔财产。
要说算计,沈云芝的算计可深的很呢,有些人未必能看透表面上的事,但是不代表沈云芝也看不透,尤其对巨绅家族老爷子的了解,她更有心得体会的,疼女儿的老爷子,绝对会留给女儿一大笔任她挥霍的财产。
那么,谭素英的财产就就是林枫的吗?她最亲的人就是这个儿子了。
从知道林枫的身份开始,沈云芝就看好这个孩子。
只要他能叫苏苏满意,其它的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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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又去吃辣锅子了?你就不怕起痘痘呀?”
沈云芝溺爱的笑斥女儿。
苏苏嘟着嘴,晃着娇躯,腻声道:“管不住嘴啊,还有就是那个笨蛋也想吃锅子,分明在R惑我啊,再起了痘痘,我一定先扎他三十针耶!”
中了躺枪的林枫只有苦笑了。
不过,的确和他有关。
“要不这几天吃点素的?大慧光寺有七日斋会,我们……”
“滚,我才不去呢,清汤寡水的,本小姐明显需要油水来补的好不?”
苏苏喷了林枫一句。
沈云芝就笑,“你也不怕胖呀?”
“嗳,老妈,我怎么吃都胖不了耶,肥鱼大肉什么我都来者不拒。”
“……”沈云芝翻了个白眼儿。
那边林枫就摸了下鼻子。
他顺便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快五点的样子了。
冬天的天短,五点左右已经天色昏暗下来,到六点时候肯定全黑的。
“晚上不回家吃?”
沈云芝看看天色,自己该走了呢,顺便问女儿一句。
虽然她已经知道是什么结果,但这话得‘问’。
“妈,我不回去啊,晚上还有任务呀,一会儿小敏和王悍他们过来,还有我们两个女同学,今晚都住这里,明天我们一起去给另一个同学接风,一会儿准备叫外卖呢,晚上不想出去了,感觉外面有点冷……”
苏苏的甜腻声音尤其在母亲面前,那就更要甜腻八度。
“呃,几个人的份儿?妈帮你们叫呗,吃点炒菜吧,别锅子了……”
“听我老妈的喽,我数下……一二三四……六个人,老妈!”
“好,老妈这就帮你们订餐,几点送过来?”
“怎么也要七点吧,一个小时吃完,八点开工呢。”
苏苏把时间都算计好了,《神幻》有个大本是晚上八点整开始的。
“那成,七点,他们肯定给送过来。”
沈云芝就给自家的酒店打电话,让他们安排丰盛的六人餐,七点送到。
这排完这些,沈云芝才离开。
对于苏苏她们家来说,天天管一堆人的饭都不是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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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明早接人了,叫王悍把焦珏和陶艳都接来吧,”
苏苏提议。
林枫自然是不会反对的,看看还有俩小时,“我去写点稿子……”wWW.ΧìǔΜЬ.CǒΜ
“真要当‘作家’啊?发我看看,给你把把关……”
“没问题。”
两个人牵着手往茶室电脑房去,苏苏拔通了王悍手机,叫他把人都接来,晚上都安排在二号公馆,大家可以再热闹一下,顺便买两幅扑克。
“买扑克做什么?”
林枫问。
“当然是斗地主喽,诈金花也可以啊!”苏苏嘻嘻笑着说。
“我去……女赌鬼啊你?”
“错,我是女-赌-神!”
苏苏傲骄的把螓首仰起,俏脸儿扬溢着大神采。
“六个人怎么玩?”
“斗地主就分两拔,诈金花就一起,有什么问题?”
苏苏一付老赌鬼的模样。
果然安排的妥当,没一点毛病啊。
林枫摸了一下脸,“我好象是逢赌必输的运气……要不你们‘诈’?”
“你真的老输啊?那太好了,咱俩诈金花,他们四个去‘升级’。”然后苏苏又拔通王悍手机,“嗳,老悍,买一打扑克,或两打……”
“哦了……”
一打十付牌,两打二十付,这准备怎么玩啊?
林枫干咳了一声,“诈金花,两个人玩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了,有输赢就有意思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囊中羞涩,穷的没一毛钱……”
“我不赢你的钱啊,我输了给你钱,你输了被我扎针,嘻嘻……”
“啊……那怎么兑换?一针=几块?”
“一针一块喽!”
苏苏贼笑起来。
林枫差点没晕倒,“那我肯定不玩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那你说一针兑多少钱?”
“一针最少一百块了。”
“啊,这么贵?你当我是冤大头吗?”
苏苏翻白眼。
“那不要互针?你输了我也扎你针,你试试疼不疼?”
“嗳哟,你胆儿肥了啊?扎我?你敢不敢啊?”
“我……我不敢,我就这么一说。”
林枫立即认怂,敢坚持一句的话肯定被拧或掐。
“算你聪明,好吧,本小姐同意了,一针一百,走,上楼去拿钱。”
“不是吧,还没牌呢,取钱玩什么?”
“有一幅旧牌的,咱俩先来个热身赛,看看谁的手气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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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诈金花二人对局开始了。
两个人就在茶室电脑房的沙发上开赌,苏苏面前放了五沓子红版币。
五万块!
这丫头是要往死了赢自己啊?准备这么充足?
他忙制定规则,“……下底我一百,你一针;蒙牌最多三圈,也就是我三百,你三针;明开暗,赌注翻倍;暗开明,反之;炸弹最大,然后是同花顺、同花、顺子、对子、单牌;同样的牌就比三张的大小喽……”
“少啰嗦啊,我都懂,最小的235是不是针对炸弹呀?出炸有喜吗?”
“可以可以,235赢炸弹,出炸给大喜,一千块(十针),235算小喜吧好了,500块(五针)……开始了啊,我洗牌……”
林枫撸了袖子,小娘的皮,敢和我赌?嘿嘿嘿……
洗好了牌,让苏苏揭了牌,林枫开始发牌,每人三张。
林枫这边也有一万块,是‘借’人家大小姐的。
他下了底钱(一百块),苏苏也下一百块,到最后算帐时一百=一针。
“先蒙三圈吧。”
苏苏直接扔进了三百块。
“蒙就蒙,谁怕谁?”
林枫也跟了三百。
然后苏苏看牌,看完牌笑了一下,“我明二百!”
“嗳哟,你不是诈我吧?”
林枫一边说一边也在搓自己的牌看。
靠!
6、7、9!
还能再小点吗?为什么不是6、7、8啊?
就这破牌,和人家比一下的底气都你奉,太小了也……
“飞了……”
林枫只能认输,这牌就算给他个老K,他也敢和苏苏比一下的。
可最大是张9,真是没有比的勇气啊。
苏苏一撇嘴,“你胆儿这么小?我最大才是一张10啊……”
她还翻过牌让林枫看,果然是,2、6、10;
“胆儿小我少输点啊,我最大一张9,我不飞我比个鸡毛啊我?”
“哈哈!”
换苏苏洗牌、发牌。
林枫先说话,“蒙三圈。”
“跟三圈。”
“我跟你暗开了,”林枫直接甩过一百块,然后把自己牌翻了过来。
结果这三张比刚才那三张还小。
2、6、7;
我去……
苏苏撇了一下嘴,随便翻过一张牌,是个J。
“另两张不用看了,这一张J就吃定你呢,什么破手气你?哈!”
“……”林枫一脸黑线。
第三局,继续输;第四局又输了,第五局……第八局也输了。
一连输了八局,林枫都有点不信。
“合辙我说自己逢赌必输真应验了啊?我那是客气话好不好?”
就不信这个邪了,林枫这次蒙了三圈后,慎重的搓牌。
哇……三张全是红的,好兆头,起码是一色了。
再搓搓……哇……没角,全是桃!
同花有了!
“五百!哼哼!”
终于牛气了一回,林枫直接下注500块。
“嗳哟,你吓唬哪个老百姓呢?”
苏苏坐的很稳呢,慢慢搓牌看完,似乎犹豫了一下,就跟了500块。
“跟你!”
“呃……”
林枫大眼瞪下小眼了,又拿起牌看了一遍,确认了是什么牌。
“很好,这次1000块!”
“你那点小心思,拿一破对,就想把姑奶奶诈飞呀?哼,跟你一千!”
“啊……好好好,我3000呀!这可是最高封顶了啊。”
“你开始又没说最高封顶呀。”
“我现在补说行不行?我一共才一万块,这都没多少了……”
“我这有,再借给你呀。”
“不错,你这黑了心肝儿的小娘的皮,你想让我输多少?三千封顶。”
“好吧。”
苏苏拿起了牌,看了两遍,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跟。
林枫得意道:“嘿嘿,小娘的皮,哥们儿劝你一句,赶紧飞哦!”
“哼,你顶天一顺子,我这牌飞了可惜呢,值三千,跟你!”
苏苏又扔了三千进来。
林枫这时候发现不对啊,这是谁套谁呢?怎么好象自己掉‘坑’里了?
他讶然望向苏苏,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但是苏苏笑靥如花,神情平静,根本就不叫你看出什么来。
他再一看自己的一万块,手里都不够四千了,刚才就连输八局,主动开了四局都是输500的,被动开的四局是输400的,这就是3600块没了,第九局开始到现在已经扔进4900块了,手里只剩下1500块,想开都钱不够。
“哥儿们不信呀,来,再借我一刀。”
俗语,一刀等于一万。
苏苏笑盈盈扔给他一万块。
林枫就数出1500来,加上自己剩的1500,全扔进去。
“再跟3000,我不开!”
林枫把自己的气势打了出来,开玩笑,哥儿们不仅是同花,还带顺。
你小娘的皮,你除非是炸弹呀,你怎么可能是炸弹?
哼,这次赢定你了啊。
“真不开呀?行,有骨气,你……准备再钱吧,跟3000,我也不开!”
“啊……”
林枫真傻眼了。
万没有想到,苏苏居然还敢跟?还不开?口气比他的还要‘冲’啊。
他拿起自己牌又看了一遍,9、10、J啊,红桃的。
同花顺,这么牛的牌,怎么可能输掉?
苏苏是炸弹的几率绝对极小,几乎没可能,她估计是同花吧?可能带A的,A同花,一般来说这样的片就真的很大了,所以她才敢这么跟?
反复考虑琢磨,苏苏能大过自己的几率极小,林枫再次跟注。
“这样吧,就我手里这点钱,8500,你也入8500,咱们谁大谁拿!”
“成!”
苏苏痛快的答应了,数出钱扔进去,“你开牌喽!”
“同花顺啊姐姐,9、10、J呀,嘿嘿,你还能是炸弹啊?哈哈!”
林枫亮了牌,双手圈过来就要搂那一堆钱。
但是手腕给被苏苏穿着白袜子的纤脚给踩住了,“9、10、J的同花顺很大呀?我是没开出炸弹,但是不好意思呀,姐姐我是AKQ同花顺,最大的同花顺,你果然是逢赌必输呀,笑死我了……”
“呃……”
林枫抢过苏苏的牌一看,脸儿都黑了。
黑桃A、K、Q!
“我%¥#—*#)+¥#……”
他顿时就语无伦次了。
这、这、这简直是被非‘L’了啊,被强‘B’了啊!
同花顺对同花顺,AKQ赢J、10、9;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两万,九局就输光了,这它玛的也太快了吧?
林枫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输两万了啊,开始借的一万不算针,这两块算,200针有了,哈!”
200针?
活活被扎死的节奏好不好?
林枫再望向苏苏的目光就跟哈巴狗看‘主人’似的,满脸讨好的表情。
他咽了口唾沫,十来分钟就背了200针的饥荒啊,这怎么说的?
好吧,虱子多了不咬人,哥儿们就不信这个邪了。
结果……一个小时后,不信邪……但又输了八万五……信了吧!
“零头就给你抹了,1000针,这个你承认吧?”
苏苏用穿着白袜子的脚尖挑起了林枫的下巴,他早蔫的趴沙发上了。
“我……其实,我不想活了!”
“哈哈……”
苏苏另只脚也过去,蹬他脸呢,“又不是天扎完,你别害怕!”
“我决定了,再借十万,我真就不信了……”
“没问题……”
半个小时,输多赢少,还赌气牌撞运气,结果,十万输光!
逢赌必输的说法今儿是应验了,真灵呐!
“嗳,2000针了,嗳、嗳,晕过去了啊?”
苏苏用脚挑林枫的下巴。
只见林枫翻着白眼儿,舌头都伸外面了,摆出一付‘晕’死的模样。
苏苏笑的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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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林枫是狼吞虎咽,好象跟饭有仇似的。
同桌的王悍、小敏、焦珏、陶艳都有点奇怪。
而苏苏是笑个不停,小眼神儿不时就瞟林枫一眼,瞟完了就笑。
“咋回事?”
小敏实在忍不住问。
“你问他!”苏苏笑着说。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林枫脸上去,他只顾吃饭,假装没听见。
他绷着一张脸,一付谁欠了他二十块钱的模样。
“谁欠你20块钱?”
王悍在他身边嘲讽的问。
“我一会儿吃饱了去跳个楼……好过被某人扎成筛子。”
噗!
苏苏没忍住,喷笑。
“还拿你练针呐?”
王悍也跟着笑。
小敏说,“当我们苏苏的男友,那么容易?美死你哟!”
苏苏说,“和什么男不男友没关系啊,他和我诈金花,输给我的,我很照顾他情绪了,一针兑换100块,让他占这么大便宜?他要不贪能输?”
小敏:“那活该啊,赢了他多少?”
“20万啊,兑换成针是2000喽,这已经把零头给他抹掉了呢。”
“哈,那挺优惠啊!”王悍补刀。
“优惠你‘妹’!”
林枫气的瞪眼骂。
“哈,苏苏,要不要我们帮你把他摁住啊?”
“嗯,吃饱喝足了,一会帮我把这家伙捆床上去,练针喽!”
苏苏大声说。
“嗳嗳,还叫不叫人吃饭了?”
林枫拿筷子敲了敲了碗。
“你真的不吃下去?”
王悍同情的拍拍他肩头问。
“我不吃2000针就没了啊?我凭什么不吃啊我?”
“对,吃饱饱的,挨针的的时候抵抗力也强。”
“强你‘M’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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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几个女生收拾打包扔这些外卖盒子。
王悍搂着林枫先去了茶室电脑房,入来就看见沙发上那五六万块钱。
钱旁边放着一幅旧牌。
很明显,两个人无聊的真诈金花了。
点了支短红72s,林枫深吸了一口,让烟草味直接入肺循环。
“继东回来,怎么安排?”
王悍问。
“工作室你们整就行了,我叫继东再整点别的,总之,我发达了,我的兄弟们都跟着好活,我要是讨吃要了饭,兄弟们别忘了我就行!”
林枫淡淡说。
“还有比工作室更赚钱的?要不让继东也来这,我的份子分继东一半,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王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你小子不是分压力给别人吧?才200来万就把你压趴了?别想哦,继东做什么我自有安排,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了,工作室正式开工,马上就启动我们的那个‘跨服拍卖店’计划,整个《神幻》也找不出比我们更专业更强势的副本团队了,这钱不赚都对不起这些ID,你抓紧时间吧……”
“嗯,我知道。”
“继东的事,你不用操心,这不有呢我?”
林枫过来就筛茶烧水,每天饭后喝白茶快成‘习惯’了都。
茶具什么的也是由第一壶水‘洗’着,热气蒸腾中,几个同学们的脸孔有点朦朦胧胧的感觉,大家的说笑声让林枫有一种回到学校的错觉。
赌针的事当然就是个闹着玩,林枫还真能当‘真’?苏苏也不会呀。
不过,这就是个‘话茬儿’,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乐趣’。
林枫嘴里叼着短万,给大家把茶倒上……
焦珏和陶艳也不是头一回‘享受’这样的环境气氛,在‘苏世致雅’就有过一回了,但那是酒店,毕竟和‘家’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
再看沙发上随便扔着的五六刀RMB和一幅旧牌,她们也生出一种恍然之感,人和人的差距就是这么大,苏苏的家庭是好,是有钱,同学们都知道的,但是没有亲身体会真不知道那差距有多大。
和苏苏她们接触这几天,从酒店的‘苏世致雅’到苏氏的二号公馆,从出入随便换开的豪车,到沙发上随便扔着的几沓子钱,这生活……
真是普通人不敢想象的奢侈。
再看看这别墅,再看看这雅致的装饰及格调……
差距真就是那么大。
“让他们喝着,咱们去下本……”
喝了两杯之后,苏苏就拉着小敏去下副本了。
林枫又点燃了饭后第二支短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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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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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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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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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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