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画面逐渐清晰,一张绝美容颜露了出来,美就是美,让男人心动,让女人惭愧。
“哇……白莫离,这……这就是你爱的那个女人么?好……好漂亮的神仙姐姐啊……”夏笙握着双手,大眼睛里满是羡慕嫉妒。
美人虽美,却紧闭双眼,柔唇微张,可见其紧咬的贝齿,她神色十分难受,印堂见更有来回波动的金色灵息……
“这是怎么回事?!”狄云枫捧着铜镜,恨不得只身钻进去!
“她好像是在……强行渡劫?”夏笙也凑近仔细瞧看,“她的修为绝不止元神,元神渡劫不会冲印,金雷轰顶成仙,金光冲印步入大乘,她……是合体修士!”
“她就是合体修士!”狄云枫惊呼道。
“行啊你!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是如何将一个合体大修时骗到手的?”夏笙不忍赞叹道。
狄云枫哪儿会去在乎这些玩笑,他一心一意地盯着铜镜,心如刀割并万千呼唤着慕雪依,可镜中美人却愈加痛苦,最后竟张口吐出一口血!
“不!”狄云枫呐喊,放下铜镜,蓄满全身灵力妄想冲上云天!夏笙赶忙拉住他:“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救她!”
“你傻啊,真武与仙界之间隔着无尽虚空,你一个小小的元神修士怎跨得过去?!”
“可她都吐血了,渡劫失败便会消香玉损的道理我深懂,我要去救她!”
“谁说她渡劫失败了?你眼瞎不会自己看啊?”
夏笙重新拿起镜子端在狄云枫跟前,镜中慕雪依凄凉伏在地上,嘴角淌血,眼角泪流,她蜷缩着身子阵阵发颤,莫说狄云枫心中滴血,就连同为女人的夏笙瞧了也不忍为心疼。
“唉……她这又是何苦呢?”
夏笙一声轻叹,镜面也随之消散。
狄云枫捂着心,失神倒在病床上,两行眼泪划过颓然苍白的脸颊,他就像是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你放心,她不过是试着冲印罢了,失败后也许会伤一段时间,但性命是无忧的。”夏笙浅声安慰道。
狄云枫伤神良久,淡淡道:“难怪她的痛我能感受得到,她会冲印失败是否也是因为我?”
夏笙点了点头,如实道:“这也是修仙之人的弊端,她们太过执念一些东西便会影响道心与修为,也许你再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情种,她也十分思念你,情花开花,不论无情或友情,对于一个渡劫之人都是弊端,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她说着又替狄云枫到了一杯热茶,并笑道:“当然她也是幸运的,因为你的思念不比她浅。”
狄云枫又问:“穿越封界灵修要成仙,那武修呢?”
夏笙叹道:“武力达至真武境界时身体才不会遭虚空气息吞噬。”
成仙也许还近一些,修武又要何年何月?
狄云枫拉过被子,蒙头盖脸,一种不愿面见世界的感伤爬上心头。
“其实你不用这般悲伤,去仙界的法子也不是没有,只是——”
“如何?!”狄云枫还未等夏笙说完便呼声坐起。
夏笙耸了耸肩:“我也不晓得,但是我娘晓得,等战争结束后没准儿我可以帮你去问问我娘……你要晓得我娘当时也是仙界来的,偏偏爱上了我爹这个武蛮子,二人是好不容易才在破镜中重缘的。”
“你娘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她!”
“不行!你要做逃兵万万不行,我娘最讨厌的就是逃兵了!”夏笙一口回绝道。
狄云枫又扯过被褥侧身盖好,口中抱怨道:“真武战事都打了近十年了,何时方休?再说了,打不打得赢还是个问题呢,会不会死还是个问题呢!”
“那可由不得你,若是你自己修灵练武,没准儿千年万年都成不了仙达不到真武境,那仙子姐姐可是真的美,我想一定有很多男人垂涎她的美色才对,若是等你有能力跨虚空时,我想仙子姐姐早就改嫁他人双宿双飞了,哪儿还有你的份呀?”夏笙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你也别对咱真武国那么没信心,据前线探报,蛮族这一次之所以势头生猛,是因背后有妖界撑腰。既然战场已涉及其他界限参与,真武各大山门世家亦有绝对义务参战,寒洲木王府已派人与神乐的柳扶苏与百里孤交涉,只要真武第一山门与真武第一世家皆愿意出手相助,那后头的门派世家便再也没有推辞之理。哼哼,到那时真武全军出击,不出三年便能将那些臭蛮子赶出真武大地!”
“呼呼呼……”狄云枫已呼呼大睡。
“你——”夏笙气不过,举起茶壶想将之泼醒,可姿势过半她又收回了气势,在幽幽一叹后她露出了身为一个大夫该有的温柔。她替狄云枫掩好被子,烧暖炉子,手指一点结界化作漫天荧光,她就在这些漫天荧光中,蹦蹦跳跳地走出医帐。
……
……
次日清晨,天霜寒气压制着光明的到来,明明已到了破晓时分,天色却仅见几分亮度。
军营嘈杂喧嚣,挥军南下迫在眉睫。
狄云枫自然醒来,他再也没有鲤鱼打挺那个心思,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做不出那么高难度的动作了,他苦涩地望着身上盖着的白色被褥,渐渐,一种渴望平静生活的感觉爬上心头。
“咵咵。”有人敲了敲门,接着便听:“白莫离,你若再睡的话就真的有些过分了。”
狄云枫带上面具,下了床,打开门时敲门的夏笙已经走远——医帐外来了好多帮忙的士兵,它们正忙碌着搬运药材物质,这是要出发了?
“白兄,你也莫闲着呀,快过来帮两下子,可累死我了。”阮阳扛着口大箱子从前往后赶去。
医帐离军营口很近,垫一垫脚便能瞧见营口的张扬的旗帜与集结的车马,差不都都精神抖擞,风幡大旗寒风吹不冻。
狄云枫用肉眼粗略地扫了一眼,七八万将士已集结完毕,就差医帐里的几大车物质了。他撸起袖子,下去帮忙。
“快点儿快点儿,莫耽搁了大军的行程了。”夏笙连着催促道。
“夏姑娘,我们这是要往哪儿走?”狄云枫扛着两口箱子,路过夏笙面前才找机会问道。
夏笙道:“往南走,在河口与其余军营的将士集合,再以西横渡冰河,到了冰河东边就看各大将领的战术了。”
天色破晓时,医帐的最后几车物资也装上马车,以夏笙为首的十六人军医纷纷坐上珍兽。
商囚一向少言,今早却多吐露了几十句话,最后照常整理了一番军队纪律,下令:“出发!”大军浩浩荡荡急行南下。
将士们的体魄强悍,光用脚杆子便能长奔整整一天,故真武国的急行速度非常快,奔走疾驰,日行万里不在话下。
军营距河口有将近三千里路,朝发急行军,到了正午才以最后一批部队抵拢河口。
河口地貌方圆,冰河宽阔似海,肉眼虽看不到尽头,但实际横渡却要不到半个时辰。
战争并没有给将士们多少喘息的机会,正午刚补充过能量,百万大军就有了横渡冰河的想法。
狄云枫站在河口一座矮丘上,持着望远镜静静地欣赏着眼下辽阔壮丽的景色——真武军队在河口陆陆续续集结近一百万将士,百万雄师齐聚冰原,光是人头数都叫人看了心惊胆寒,头皮发麻!
冰河上没有渡船,他们又怎样横渡无边无际的冰河?
“嘿,白莫离,你也是够清闲的,一个人跑来风口浪尖吹寒风。”夏笙几步轻功,轻飘飘地落在狄云枫身旁,她毫不客气,也不经人同意,一把夺过狄云枫的望远镜,把玩张看道:“这是什么玩意儿,稀奇古怪的。”
狄云枫颇有些不悦,这里有很多山丘山头,偏偏这丫头要来跟自己闹腾……他摇了摇头,替夏笙摆正望远镜,手把手地叫她搭上自己双眼,教导道:“这是望远镜,可放大前方五十倍的距离,你瞅瞅?”
夏笙适应了一小会儿,待看清了“哇!好神奇的东西,哈哈,快看那个胖子,正在对着冰河撒尿……”
“……”狄云枫夺过望远镜,轻斥道:“望远镜给你可不是让你偷看人家方便的。”
“那可不,我感觉有了这个东西,你们这些男人就更方便偷看姑娘洗澡了,特别是夏天!”夏笙先反驳,后又道:“这个东西被发明出来本意就是拿来监视偷窥的,拿来偷看也算是用在正途上了。”
狄云枫摇了摇头,难得与一个女人多费口舌,“渡江的部队已集结完毕,我看我们也该去收拾收拾随上了。”他想走,夏笙却趁机抢过他手中的望远镜,搭上眼睛偷窥得津津有味儿,“军医部队一百万中拢共才三百余人,我们的命可金贵着呢,我可告诉你了,冰河这边是咱们的地盘,那边可就不一定了,待会儿军队里会派出先锋部队去探一遭,若是前线安全了咱们才能跟着过河。”
狄云枫又折回山头,指着冰河上道:“你们连船都没有怎么渡河?”
“当然是用走过去了,你以为真武国的人就真的只会使用武力不成?”
凡间有无上轻功,蜻蜓点水,水上漂,燕子抄水,无一不是武门绝学,气息取中庸之道,发力时如飘叶,落地时如沉钟,一叶可上的青天,一踏可激万荡土!
身体的力量能收放自如,此乃武道之中最重亦是根本的基础。
河口下似乎已选出先锋队员,见八万人从大部队重剥离,纷纷轻功踏水,竟悠然自若站在水面上,八万先锋队的队长竟是那一席黑袍绝千尘的商囚,商囚头一次取下他腰间的一队金环,其高举手中,终是扮演着一个发号施令的角色——“出发!”
踏水无痕,八万将士疾走冰河,竟只踏出一点儿涟漪。
“这个乌鸦脸,挺不赖嘛。”狄云枫不由发自内心赞扬道。
“啥?哈哈……乌鸦脸,你敢不敢当着乌鸦脸面前说这三个字?”夏笙笑得捂着肚子问道。
狄云枫纳闷道:“难道我说得不贴切么?”
“商大哥可是真武护卫的第一梯队,举国上下为数不多的仁勇英雄,木王府最引以为傲的义子,又身兼大内三品护卫、真武大军校尉……总之名号可多可多了,你说他是乌鸦脸……”夏笙尽管捂住嘴但还是忍不住“噗呲”笑了出来:“不过他真的挺贴切这个外号的,一辈子都不曾笑过。”
狄云枫嘴角微微一抽,乌鸦脸不过是一个别称罢了,在后头取笑人家可不好:“我看先锋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我们也——”
“轰隆!”
未等狄云枫将话说完,一声震天巨响从冰河远处传来,只见河面如开花一般炸起千刀水花儿!
水花儿在八万人中炸开,避之不及的将士被炸得粉身碎骨!
血染红冰河,炸出一朵朵红花!
“敌袭!”
商囚嘶声呐喊!
八万先锋将士皆是训练有素的老兵,当即以炸水中心像两旁散开,纷纷取出兵器彪出武力准备迎战!
“商校尉有埋伏,快退回来!”
谁都晓得有埋伏,可谁不是发现自己身中埋伏时为时晚矣?
商囚爆发武极体,手中金环生烈火,瞬时一发将冰河切割出一条沟壑,并时呐喊:“众将士听令,勿遭敌人分散的!有我切割路线退回河口!”可他话音还未落下,冰河面突沸腾翻滚,一只只九目巨兽从冰河上冒出,它们身形如山,不动则拦路,一动则卷起千层巨浪!生生将商囚分割出的沟壑所抹平!
出水巨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它们立于冰河之上,远望去就如生出千座高峰!
先锋部队遭阻截,瞬间便被巨兽泛起的巨浪冲散的,致使后方火炮不敢发,水中作战亦不利,援军迟迟未上冰河,唯有派遣空中飞鸟载人突袭!当下之计,敌占天时地利,人数亦不知,唯有撤退再从长计议!
一时间,万余珍兽飞鸟划过天空,煽动翅膀,卷起数千道猛烈的罡风,致使冰河泛起一个个骇人的漩涡!
洪荒巨兽被漩涡拖拽,无暇再顾及先锋将士,商囚再发力,手中双环脱出,一环将拦路的巨兽砸得稀巴烂,一环将冰河之水再开一道!这时,飞鸟奇袭部队也已到达战场,鸟背上皆为生脉以上高手,他们以各自兵器招数阻碍巨兽发难,为先锋部队地撤离争取时间。
千只巨兽见势退,张口将腹中潜藏的蛮族战士尽数吐出!蛮族将士一落地便大张杀性,嗜血疯狂地冲着先锋部队冲击厮杀,其冲锋人数起码不下十万人!
可口上的大部队见蛮族战士突袭,当即发兵十万再踏冰河,火炮弩箭也开始对后方的蛮荒巨兽远程打击!
一时间,厮杀声,火炮声,怒吼声,惨叫声……不过一眼之间,天上地下已回到战争前线!
鏖战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蛮族的冲锋比真武人还要疯狂,尽管真武将士有一百万在河口他们却全然不惧,硬生生是杀到最后一个战士倒下洪荒巨兽才潜水逃回!
战斗结束,狄云枫深吸一口气,长吁一口,才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冰河被血染得鲜红,一时半会儿怕沉淀不下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呛味儿,本是一尘不染的冰河口被裹上一尘神秘的面纱,这若是雾该多好?
山间有雾,美不胜收,山间硝烟,惨不忍睹!
“花非花,雾非雾……”夏笙也忍不住哀叹道,尽管她看过了太多战局,却依然没有麻木。
“花是红花,雾是硝烟,尽管是假的,但也是美的,凄美的。”狄云枫收起感伤,跳下山丘:“走吧特级军医,现在该我们出去露两手了。”
“你不说我都差点儿忘了。”夏笙苦笑随上。
……
……
冰河战场上还弥漫着血红与硝烟,在这样的禁区中只能派遣飞鸟部队去搜寻伤员,但作用并不太大,尽管是有受伤的战士,但冰河不同陆路,无论死伤皆早已沉入河底,捞是捞不到了,唯有等几日尸体自己浮起来才能收尸认名。
此战真武将士死伤有七万余人,十万蛮族人全军覆灭,这换命的代价所有人都觉得不值。
蛮族人都是疯子,战死方休之狂徒,和这样的疯子换命没人会愿意。
战后的士气十分低落,虽然歼敌十万,但自也损伤七万,这一次身中埋伏,从战局上来看是胜了,意义上却是惨败!
狄云枫的与夏笙回到医帐时其余军医正忙得不可开交,伤员有一万多,他们无疑是幸运的,断胳膊断腿总比送命来得强。
狄云枫与夏笙各自都答应过将士们,只要活着横着回来他们就会给予第二次生命。
“狄云枫,你可不能食言喔,”夏笙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灵,战场统帅们是十分讨厌修仙者的。”
“明白。”
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将士一般都死不了,狄云枫用神识粗略地打量过医帐里的伤员,其中九成人的生机运作正常,只要莫让伤势感染,想死都难。琇書網
他笑了笑,撸起袖子,准备妙手回春。
……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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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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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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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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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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