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酒馆里。
“听说了么?夏家这次好像要彻底的完蛋了。”
“哦?怎么个情况,快说说。”
“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有个远房的小表弟,乃是夏家的门子,昨天在我家喝了点小酒,完了竟和我说了个你们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
“啊?啥事啊?还神秘兮兮的?”
“嘿嘿,据他所说,夏家的夏宇寒好像要死了,现在他夏家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司徒家全全的把持着,相信用不了多久,那堂堂的夏家就得被妥妥的吞并喽。”
此时,一个店掌柜模样的中年人正在和一帮这里的常客,口若悬河的讲述着他昨天才知道的新鲜事儿。
要知道,在中州的几大家族中,夏家是唯一能与唐家抗衡的霸主级存在,此消息一出,立刻就引来了大批的好事者,有的,甚至瞬间就放下了手上碗,蜂拥的围到了吧台前。
“卧槽,真的假的啊?不能吧?”
“我觉得也不现实,就算那夏家再不济,但也不该是一个小小的司徒家敢染指的啊。”
“就是,你可别在这儿瞎忽悠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说只死个族长了,就算死他十几二十个大长老,估计也不是司徒家能拿得下的。”
“对啊,我说,你到底听谁说的啊,准不准啊……”
看着众酒客那一张张惊愕甚至表露出无比震撼的脸,店掌柜的虚荣心像是瞬间就有了种极大的满足感,边装模作样的喝了口旁边的酒,边不屑的朝那几个敢质疑他的酒客们瞟了一眼,撇着嘴说道:“我说,我张老三在咱们中州的为人怎么样?”
“谁不知道我张某人说话向来是一个唾沫一个钉,从来不在自己的地盘上瞎造谣?”
也许在平日的活计里,他这个掌柜的没少受这帮酒客的气,现在好不容易才让他有了个机会了,怎么也得好好的表现表现他自己,让他在人前彻底的装装逼。
“哎呀,三哥呀,你就别磨叽了,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到是快说呀。”
“是啊,你这整得我心里怪痒痒的。”
“这么的,从现在起,我们都不再插话了,就听你自己说。”
果然,为了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有几个“懂事”的顿时都纷纷的表了态。
“渍……”而张老三则又抿了口小酒,见众人均一脸渴望的注视着他自己,他这才轻了轻嗓子,继续说道:“其实这么回事,我听我表弟说,因为夏家的夏宇寒突然就得了怪病,所以夏家的众高层就想在夏青、夏宁两兄弟中选一个,任他夏家的代族长。”
“可你猜怎么着,就在人选马上要敲定的时候,司徒家的族长司徒风却突然的到访了,一上来就以两家的婚事为借口,想借此,把他那未过门的姑爷子给推上去。”
“司徒家的姑爷子?难道是夏宇青的独子?”一听这话,顿时又有人忍不住了。
“我说兄弟,你这话问的可就没水平了,难道你没看过司徒家发的请帖么?”
“嘿嘿,你也太抬举他了,以他这身份,人司徒家哪会给他发请帖?”
“行了,行了,还是我说吧,夏宇青的独子叫夏明,因为夏宇寒没有儿子,所以这小子算是夏家的嫡长子了,按理说,其实也有这个资格。”
而因为有了一个开头的,有几个“明白人”也瞬间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见这帮人又不把他这个掌柜的放在眼里了,张老三立马吹胡子瞪眼的嚷嚷道:“你说你们究竟想咋地?不想听的就把钱结了了赶紧滚,爷可不想听你们瞎逼逼。”
直到这帮人终于都“识相”的闭了嘴,张老三这才继续起了他的话题。
“要说这司徒风啊,那咱不得不对他竖一大拇指了,也不知道他和夏家的众长老都说了点啥,竟真的把夏明那小子给推上去了。”
“现在,那小子不但都当上了夏家的代族长,而且,连和司徒家的婚期都订了,这不,我表弟刚才还在我订了八十车的酒,说是给他们族长大婚时用……”xǐυmь.℃òm
然而,就在张老三正说到兴头上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却再次的把他打断了。
“掌柜的,那你知道这两家大婚的时间么?”
说话的,是个端坐在角落里的红衣女子,在她的左手边,还坐着个差不多有七八岁大的孩子。
“嗯?姑娘,你是在和我说话么?”也许是见此女眼生得很,张老三没敢太嚣张。
“哪那么多废话啊,姑奶奶就问你知道还是不知道?”岂料这红衣女却是一丁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对他冷声的道。
这下可把张老三给气坏了,他先是用那双朝外突出的死鱼眼,狠狠的白了那女孩一眼,之后才强压着心头的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呵呵,我说这位姑娘,我好像没义务一定要告诉你吧?你要是吃完了的话,那就结账吧。”
再怎么说,这也是在他自家的里,现在的人这么多,他堂堂的一个大掌柜,又岂会屈服了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况且,中州城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几乎也都认识得差不多了,就算他一时还不知道此女的底,那也不能太掉了自己的价。
“老东西,我看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见他竟如此的不识抬举,红衣女顿时眉毛一挑,不过她却并没有的举动,而是脖子一扭,又对着旁边的小男孩说道:“天弟,别说姐不给你机会,你也苦修了这么久了,今天既然遇到个不开眼的,那姐就看你的表现了。”
“嘿嘿,行。”小男孩先是小嘴一咧,随后便轻描淡写的朝张老三的脑袋上隔空一点,一股闪着淡金色光芒的气劲就顺着他伸出的那只手,凌厉的射向了对方的眉心。
“卧槽,你个牙还不长齐的小崽子,竟特么敢对你张爷爷下黑手?”要说这灵界之人,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的会点武,见小男孩出手就直取他的要害,也不想再和他废什么话,当即抬了一只肥厚的手,咬牙切齿的抓向了那道掠来的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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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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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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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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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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