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一个下人也没有,看着乌金也饿了,花想流就推开了大门,打算问问下人,吃的什么时候送来。
“哎,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人都去哪里了。”
花想流打开房门,探出一个脑袋。
“刚刚人还是蛮多的,怎么这会儿不见人影。”
“也许大家都去看热闹了吧,毕竟潇枫雪过生辰,想必都去讨赏了吧。”
看乌金都这么说,想必没人给他们准备吃的吧。
“要不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搞不好还有好吃的呢。”
花想流说完就抬起脚,跨过了这个大约半米高的门槛。
寻着人声,花想流七拐八拐,差点把自己给转晕了。好在乌金的鼻子够灵敏,问着香味就找到了一个大厅。
此刻的大厅里灯火通明,下人们从偏门里进进出出,手里端着各式各样的好吃的。大厅里十几个身穿彩衣罗裙的女子正随着乐声腰肢款摆,翩翩起舞,取悦着两旁饮酒作乐的众人,花想流一瞥到上方坐着的潇枫雪,整个人激动了起来。
只见此时的潇枫雪正在招呼客人,一个个的给人敬酒。
“枫雪”
花想流一个健步,冲到了潇枫雪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随即整个人都挂在了潇枫雪的身上。
“你……你怎么来了。”
看着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潇枫雪既惊又喜的看着来人,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祝你生日快乐”
花想流说着,拿起手里还没有吃完的糖葫芦就塞了一颗进了潇枫雪的嘴里。
“你去哪里了,我找的你好苦啊。”
潇枫雪搂住花想流一阵揉搓。
看着这个一袭白衣的少年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一国之主搂搂抱抱,众使者一个个瞠目结舌。
“花想流”
突然人群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啊,谁叫我。”
花想流下意识的回应着,随后回过头来一看,这一看不得了,差点让他从潇枫雪的身上摔了下来。
“活阎王”
花想流一看叫他的人是玄灵国太子金诺寒,立马吓的四处逃窜。xǐυmь.℃òm
“乌金啊,完了,这下彻底暴露了。”
逃跑时,花想流还不忘抄起偷吃的乌金,一人一猫迅速的逃窜着,慌不择路的花想流不知道逃到了什么地方。
“殿下,是他没错,要不要我抓他回来。”
同样出席宴会的还有金诺寒的贴身侍卫默语,此刻默语正与金诺寒耳语着。
“不必,现在人多眼杂,不要泄露了他的身份。”
金诺寒故作轻松的坐下继续喝酒。
众人看着这个白衣少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搞得众人莫名其妙,好在只当是一个小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众人的雅致。
‘花想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是谁带他来的’此时已经见到花想流的潇枫雪彻底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恨不得立马去找花想流,可是转而一想‘完了,我居然忘了金诺寒和花想流之间的事,难怪花想流刚刚一见金诺寒就跑了,这会儿自己必须时刻注意这金诺寒,防止他对花想流做出什么事来’。
潇邪这样想着,眼神不经意间瞥向了旁边的金诺寒。
此时同样内心复杂的还有金诺寒,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花想流,没想到花想流的容貌与前世一模一样,就连记忆也没有消失,依然叫着自己活阎王,原以为当初在战场上奋不顾身救自己的聂川河就是花想流,只因为那个聂川河的血也能起死回生,当时的金诺寒发现聂川河就是花想流时,别提有多高兴了,为了不想再次伤害他,还特意隐瞒了所有人,然而今天看来怕不是自己看错了。
“潇邪,你怎么在这儿,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花想流头顶着乌金来到一处后花园,在明亮的灯花下,发现潇邪正在和一女子聊天。
“你怎么出来了?”
看着花想流神色慌张的来到这边,潇邪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在意我,我只是饿了,出来找吃的。”
花想流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大大的电灯泡,尴尬的就要离开。
“表哥,他是谁?”
只见潇邪身旁的妙龄少女好奇的打量着一袭白衣,行为举止很是活泼可爱的花想流。
“他,我朋友。”
潇邪简短的介绍着花想流。
而花想流一看已经打扰到二人,又见身前的女子询问自己,索性就留了下来。
“你怎么什么人都往皇宫里带啊,他要是敌国的奸细该怎么办啊?”
原以为女子只是好奇花想流,没想到却出口伤人,还顺带把潇邪也给训了一顿。
“你又是何人啊。”
花想流气不过,随即双手环抱,不屑的看着女子。
“我是皇上的表妹思玥。”
见花想流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女子立马亮出自己的身份,好压压这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呦,皇亲贵胄啊,难怪这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花想流最看不惯这些有权有势的仗势欺人,一看到眼前的女子,花想流就莫名的想到了当初在军营里处处刁难自己的公主金玉屏。
“你……哪里来的野小子,如此放肆。”
见思玥生气了,潇邪立马上前说道:
“他是我朋友,你不可以伤害他。”
潇邪深知这个表妹的脾气,一不小心花想流就有可能被她伤到。
“表哥,他对我无礼,你还这么维护他,小子,你等着,哼。”
思玥没想到这个从小到大事事都顺着她的大表哥居然为了一个野小子驳了她的面子,气的扭头离开了。
“你,喜欢她,可她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呢。”
花想流早就在马车上软磨硬泡,知道了潇邪喜欢的人是他表妹,奈何她表妹对他既不喜欢又不打算放手。
“我不知道。”
潇邪说完,坐在了石桌旁发呆。
“哎,你可千万不要去喜欢你的表妹啊。”
“为什么?”
“因为近亲不可以结婚,搞不好婚后生下来了的孩子会有缺陷,在我们那儿,这是明令禁止的。”
花想流一脸严肃的看着为情所困的潇邪。
“是吗?”
潇邪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想流。
“是啊,我还能骗你,况且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不说了,我快饿死了,我要吃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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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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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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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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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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