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的人都清醒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椅上的那个汉子。金巧巧虽然被chou了一个耳光,还像狗一样被丢在地上,可是大家不同情她,反而同情那个汉子,知道他要完了,这是信息不对等所造成的祸端,那个汉子算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大飞之前只是踹了金巧巧一脚,金巧巧就一直憋着法儿要杀人,现在被人这么对待,那还了得?
果不其然,金巧巧瞬间就清醒了,“哇哇”叫着扑向那个汉子,还伸手要往汉子的脸上抓。但不等她到跟前,汉子就冷冷地说:“稽留室里这么多人,就你坐在这张长椅子上,其他人都不敢和你争抢,我知道你的来历肯定不凡,但你最好不要惹我,我是犯了杀人罪的,不在乎多杀个人,杀谁更无所谓。”
稽留室里瞬间更安静了。
在这种地方,杀人犯的地位一向很高,倒不是因为他们实力很强,而是因为他们迟早要死,已经豁出去了,也不在乎临死之前拉个垫背,所以一般情况下没人招惹他们。
汉子显然就是这样的人,他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惹急了他照杀不误,反正杀一个人不亏,杀两个人是赚。
金巧巧有点被吓到了,但还是Y着头P说道:“我是金不换的nv儿!”
还想用自己老爹的名义吓吓对方。
听到“金不换”三个字,汉子确实挺意外的,上上下下看了金巧巧J眼,说道:“别逗,金不换的nv儿怎么可能被抓进来?”
除我以外,其他人都有这个疑H,纷纷把耳朵竖了起来。
金巧巧撇着嘴说:“那个耿直故意整我,我爸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等我出去,非让我爸收拾他不可!”
又说:“还有你!敢chou我一个耳光,等我出去……”
说着说着,突然又不说了,因为她想起来汉子是个杀人犯,就算她出去了,汉子也出不去,都是要判死刑的人了,报F他也没有什么意义。可是平白无故挨了一个耳光,金巧巧虽然不爽到了极点,可也没有任何办法。
汉子明白金巧巧心里在想什么,冷冷地说:“我不管你是谁的nv儿,在这个地方别来惹我,不然我一样让你好看!”
金巧巧不敢回嘴,默默走到墙角抱着双腿蹲了下来。
我心里想,你也有今天啊,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金巧巧都不敢惹这个汉子,其他人就更不敢了,全都缩在墙角沉默是金。我也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闭目养神,稽留室里再次恢复安静。
不过汉子刚刚进来,似乎没有什么睡意,冲金巧巧勾了勾手,说你过来!
金巧巧一个激灵,说G嘛?
汉子说道:“我肩膀酸,你来给我按摩一下!”
金巧巧吃惊地说:“你让我给你按摩?!”
汉子瞪大了眼:“怎么,你不愿意?”
金巧巧当然不愿意了,她是什
么身份,一向只有别人给她按摩,哪有她给别人按摩,金不换都不一定用得动她。但是今非昔比,此一时彼一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金巧巧出去以后肯定又是一个嚣张到极点的二代,可在这里真就没人给她出头。
汉子晃了晃自己斗大的拳头。
金巧巧没办法了,只好站起身来,走到汉子身边,给他揉捏起了肩膀。
“哎呀,舒F……”汉子一脸得意:“金不换的nv儿亲自给我按摩,就是做鬼也值得了啊!”
金巧巧的脸都快沉到地板上了,估计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也算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Y被犬欺了,要是给她把刀,肯定她敢当场把这汉子宰了。
可是没有办法,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看着金巧巧委屈的样子,我的心里真是痛快极了,感觉应了那句古话,恶人自有天收。金巧巧够恶了吧,还有比她更恶的人。刚看了她J眼,就被金巧巧发现了,这娘们不敢和汉子叫板,倒敢把气撒到我的身上,张嘴就骂:“看什么看,小心把你眼睛挖出来!”
汉子都乐呵呵说:“是啊兄弟,我这都是快死的人了,玩弄下她倒还说得过去,你要还想出去就算了吧,眼睛老实一点比啥都强。”
这倒是句至理名言,我便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金巧巧的适应能力倒是挺强,不一会儿就跟汉子打成一P了,呈现出一个阿谀奉承的小马仔状态,一边殷勤地帮汉子按摩肩膀,一边撺掇他来收拾我,说我是个恶棍,让他给我一点颜Se看看。
汉子哈哈笑道:“能来这地方的哪个不是恶棍,你要想收拾他,出去以后有一千种办法,不用在这L费时间了吧。倒是你,一百年难得进来一次,咱俩也是特别的缘分,我就针对你啦!”
金巧巧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我心里想,活该。
过了一会儿,汉子又不老实起来,开始在金巧巧的身上动手动脚。
金巧巧紧张地说:“你别乱来啊,我可是会叫的。”
这里毕竟不是法外之地,发生点小的矛盾当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事情闹得太大……这里再没人为金巧巧出头,外面那些工作人员也不会无动于衷的。
汉子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便不再多说话了。
总之,金巧巧像个仆人一样伺候着汉子,一会儿帮他捏肩,一会儿帮他捶腿,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但是终究风平L静了。
大家慢慢也都睡意上涌,重新陷入浑浑噩噩的状态中。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微小的呼救声吵醒。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场景让我吃惊,只见那个汉子已经把金巧巧压倒在地,而且一手捂着她的嘴巴,另外一只手撕着她的衣F。
金巧巧一脸的惊恐、愤怒和慌张,在她并不算长的生命之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毕竟她是金不换的nv儿,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这么对她?
可是这个汉子已经不只
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条,早就豁出去了一切。之前他就说过,临死前能让金不换的nv儿按摩一次,算是做鬼也值得了,那么再往前推进一下,如果他能和金巧巧共度*,简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反正迟早要死,何不痛快一回?
稽留室里发生这样的恶劣事件,外面的工作人员知道了肯定不会无动于衷,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汉子把金巧巧的嘴捂住了,金巧巧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呼救之声,最多只能吵醒同在稽留室的我们,外面的人哪能知道?
没错,这里面有摄像头,可万一看监控的也睡着了呢?
金巧巧的上衣J乎都被撕了下来,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肩膀,但她还在不断地挣扎着,显然已经持续了一会儿,可是工作人员仍旧没有影子,大概率确实是睡着了。
除非有大的动静,否则工作人员是不会来了。
不只是我,稽留室里的人J乎都醒来了,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一幕。汉子一边按着金巧巧,一边冲四周的人恶狠狠说:“不想死的话,就装没有看到!”
众人纷纷低下头去,谁也不敢声张。m.xiumb.com
谁敢乱啊,人家弄死自己就跟弄死一只臭虫似的。
金巧巧倒在地上,她完全不是汉子的对手,被汉子两条铁臂和两条铁腿压得死死的。她吃力地挣扎着,一张脸憋得通红,眼角也有泪水流出,她想大叫但是叫不出来,试图向其他的人求救,但是谁也不敢抬头。
最终,金巧巧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因为她发现我是稽留室里唯一一个还抬着头的人。
金巧巧的眼泪流得更多,眼神里全是哀求和乞求,希望我救救她。
“呲啦”一声轻响,汉子把金巧巧的K子也扯了下来。
金巧巧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她在身强T壮的汉子面前像只可怜的小绵羊。
而我在脑海里反复思索,我到底要不要救她?
诚然,我是很烦她的,这个姑娘简直恶出了水,就因为大飞踹了她一脚,她就三番两次要杀掉大飞,不光叫来黒十字的陆风,还把堂前燕也叫来,要不是大飞福大命大,早就死翘翘,成为青城山上的一抔H土了。
而且我和她爹还迟早会有一战。
这样的人,说是我的生死仇人也不为过。
之前她被狠chou巴掌,还被像狗一样丢在地上,我的心中是暗爽的、窃喜的,心想总算恶人自有恶人磨,金巧巧实在太活该了,我都恨不得chou她。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真能见死不救吗?
给点教训可以,强暴人家算怎么回事?
看着金巧巧无助的泪水、慌张的面庞、绝望的模样,乞求的眼神……
最终,我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轻轻拍拍那个汉子的肩膀,说道:“行了老哥,也别太过分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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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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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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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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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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