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来,龙司盏先后教给木无双崩山炮、凤凰分翎剑、雨榭烟云掌、孤星八若脚和一部分天阳真典的内功;李彧学会了俯破元宵灯的口诀和一套分海断江锤;张庭幕决定练刀,除了七绝刀之外,龙司盏又教给他先天太极刀的上半部——势坤刀,下半部行健刀因为张庭幕功力不够,龙司盏没有教他;
张庭烨在张宝那学到了一套名叫江山万里行的剑法和一部分龙虎山的混真五行术。其他弟子也都得到了张宝或者龙司盏的真传,实力大增。龙司盏豪言同辈之中他们的对手凤毛菱角,这场比武九剑阁是十拿九稳的事。王令一和杨天泰还是担心妖丹孽党会来滋事,龙司盏微微一笑说道:“比武招婿可是大事,除非这几个家伙烂泥扶不上墙。如果真是技不如人,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倘若有人敢暗中作弊,我玉修罗就教他下辈子怎么做人!”
王令一杨天泰知道龙司盏会亲自监督比武过程,也是舒了一口气。张修文和陆险平却是面色凝重。比武之日愈发临近,温故之也一天天紧张起来,和自信满满的木无双、李彧等人根本不是一个状态。龙御兵的生日晚宴上,温故之一脸忐忑地找到陆险平:“师父,徒儿惶恐。”
陆险平神色凝重地说道:“故之,你不必强行出头,有几个大师兄在,你注意自己别受伤就好。”温故之依旧紧张地说道:“万一太师叔发现弟子没尽全力,会不会……”陆险平摇摇头说道:“她的注意力都在无双阿满他们身上,你不会有事的。记住别强出头,保证自己的安全最重要。”陆险平说完顿了顿,微微一笑说道:“臭小子,怎么?对大小姐有想法?”
温故之急忙摇摇头:“这点自知之明徒儿还是有的,况且弟子与朱小姐已有婚约,还是师父亲自撮合的,岂有反悔之说!”陆险平微微一愣,随即叹了一口气。温故之自然知道陆险平在想什么,默默退到了一边不再说话。转眼到了正月十九,龙司盏看着九剑阁练功场上熙熙攘攘、各色衣着的各种人士,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时王令一把一卷锦帛放到龙司盏手里,龙司盏快速浏览了一遍,把锦帛收起来清了清嗓子突然吼道:“都给我听着!”练功场顿时鸦雀无声,龙司盏看了一眼黑压压的众人,随手把锦帛放到身后接着说道:“三十岁以上的,可以走了。”m.χIùmЬ.CǒM
龙司盏此言一出,练功场顿时一片哗然。龙司盏低声喝道:“我侄女不过刚满十八岁,三十岁以上想找小妾的,都给我滚出去!”龙司盏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被她震得身子微微晃动,不少人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也响了起来。龙司盏接着吼道:“不服我的,现在就可以上来跟我理论!”
此言一出,练功场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有些后怕地看着龙司盏,龙司盏俯视了一圈练功场的众人,接着用紫象神功的内力喝道:“我再说一遍,谁有异议,现在就可以跟我提出来!错过这个机会,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木无双站在练功场最前面,看着如过江之鲫却又三缄其口的众人,不由得暗自默念道:“太师叔一句话就把他们吓到了——看来王掌门的话没错,没有实力,你说什么都没人听!”
龙司盏见无人应答,点点头说道:“好,现在留下的人,就把自己的名号出身留下来。虽然我山庄和九剑阁不会暗中伤人,但是为了诸位考虑,我也不要求你们留下生辰八字。但是!如果让我知道有人在我面前敢弄虚作假,休怪我手下无情!”然后几个龙剑山庄的弟子拿着朱木盒、文房四宝挨个找人留下相应的讯息。
龙司盏站在练功场的第三阶石台上,看到木无双等人最后把自己的讯息丢给龙剑山庄的人,才神情冷峻地说道:“讯息登记完毕,马上自由抽签。我把话先放这,诸位要点到为止,如果让我发现有人借机报私仇,那就休要怪我了!”说完龙司盏转身坐到张宝身边,张宝皱眉说道:“你这话说的……有点太不给群雄面子了吧!”
龙司盏舒了一口气垂下眼皮:“你想说是不给你们几个面子吧?你们的面子重要,还是兵兵的终身大事重要?至于下面那帮人,哪个不服我的尽管来!我还怕了他们不成!”王令一干咳一声说道:“司盏,张天师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暗中作梗,侥幸偷胜,那规则所限,我们也就无话可说了啊。”
龙司盏靠在太师椅上抱起胳膊:“别人能取胜?不可能!这帮家伙可是我夫妇二人亲手调教出来的!更何况还有那三个混蛋,谁能赢得了他们!”龙司坤和王令一不由自主地看了龙司盏一眼,都暗自想到:“司盏真是……唉……”第一波和第二波比武都乏善可陈,许多自视甚高的年轻才俊都败下阵来,灰头土脸地离开了九剑阁。
到了正月二十下午,只有十个人还在比武场上。九剑阁的木无双、李彧、张庭幕、张庭烨、辛午客、温故之都在场上,张溪在十九日下午的比试输给了童天丙的儿子童胤正,童胤正和白祎升、周思威、胡波静也进入了最后的比试。白祎升是白晓川的二儿子,周思威和胡波静分别是代德庸和仇洛秀的嫡传弟子。
龙司坤和王令一等人商议了一下,列出了二十一日的对阵名单,木无双对阵童胤正,张庭幕对白祎升,李彧对阵胡波静,辛午客对阵周思威,张庭烨对阵温故之。名单一出,白晓川就冷笑一声对龙司坤说道:“龙庄主,不想嫁闺女就明说,用得着这么麻烦么!”龙司坤挑了挑眉毛问道:“白宫主何出此言啊?”
童天丙弹了弹手指说道:“就算明天比下来,也只剩五人而已,根本不够分组的!龙庄主,您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王令一笑着回答说:“童教主不必介意,最后一场是混战,胜出者赢,这样对大家都公平!”仇洛秀默不作声的喝了一口茶,看了看龙司坤和龙司盏没有说话。白晓川呵呵一笑说道:“王掌门真是好大的自信,如果最后五人都是九剑阁弟子的话……哼哼,说起来这比武就是个幌子,暗自选人才是真吧?”
龙司坤放下手中的茶碗说道:“白宫主,这两天的比武你也在场,九剑阁的门徒凭得都是真才实学,何来暗中选人一说?”童天丙冷哼一声坐直身子:“龙庄主,犬子虽然不才,但是哪里配不上你家小姐了?如此戏弄天下群雄,真当我们是吃素的?!我告诉你,就算我儿子赢了比武,等他玩够了你家闺女,我也会写一封休书给你,丢丢你们龙家的脸!”
龙司坤脸色铁青地看了童天丙一眼,张宝在一旁慢慢开口说道:“童教主此言差矣,龙小姐才貌无双,而且知三纲熟五常,纵有万般不是也不应怪到她头上呀。况且让他人如此艳羡的儿媳妇,童教主就算再生气,也不舍得轻言休弃吧?”童天丙满脸受用地点点头:“还是人家张天师会说话!不像某些人,比武还没结果,就敢妄下断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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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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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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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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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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