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了吗?音乐怎么停了?”
“这灯光什么意思?”
“搞毛啊,这老板脑子有病啊,一点通知都没有。”
“是啊……”
突然之间,林涛不适应灯光。
而全场正在舞池之中,挥洒着汗水的男男女女,则是不适应突然间,火热的气氛,莫名奇妙的终止下来。
不过还好,在二楼栏杆处。
很快就有麦克风传来了阴沉沉的声音。
“还算守约!”
听着那几分略带赞许的声音。
全场无一例外,全是一脸懵逼。
唯有逐渐适应了灯光的林涛,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
眯起双目,逆光状态下,看着二楼栏杆处,那拿着麦克风黑乎乎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其长相穿着,但听声音,林涛也知道那是谁。
“我来了,说吧,你想干什么?”
一声大喝。
顿时周围一边死寂。
紧接着,周围的人宛如看到了避之不及的灾厄,纷纷推搡着让开。
很快,便让那一束炽白的灯光下,只剩下了林涛那孤独的身影。
“干什么?”
二楼再度传来了徐泽胜的轻笑声音。
在巨大的高功率音响加持之下。
回音荡漾,音频刺耳。
“我给过你机会一对一,但是太可惜了,你小子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珍惜机会,抓住机遇,既然如此,那没办法了,我只能放弃一对一,满足那群殴欲望了。”
声音一顿。
逆光状态下,林涛只见徐泽胜猖狂的挥舞了一下胳膊。
“三十个人,给你三分钟,让我好好欣赏一下,这要是让我高兴了,满意了,你不仅能走出这酒吧,说不定我还能赏你一点。”Χiυmъ.cοΜ
“……”
“要是老子不满意的话,那今晚,很抱歉,你二十多年的壮丽人生,便要如梦飘散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鞭尸的。”
“……”
“DJ,麻痹的给老子燥起来。”
话落,徐胜泽直接随后把麦克风从二楼扔了下去。
也不知道砸到了那个倒霉蛋,虽然痛呼一声,但没关系,很快,劲爆的重金属配乐,便在以让人血脉喷张躁动之中,喧嚣而起,覆盖正坐酒吧之中,所有的一切细微声音。
这一刻,没人是傻子。
虽然有人好奇,隐约间好似明白了什么,想要留下来看戏。
但更多的人,则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很可惜。
当一窝蜂涌向门口之时,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大门早已被反锁,无论怎么敲,也敲不开。
而此时,在乱糟糟的舞池之中,已经有一个又一个,手提钢刀,或者铁棍的精壮男子,带着一脸狞笑,自人群之中,渐渐涌出,包围向被灯光所照射的林涛。
“你们说,他能不能赢?”
这一幕,看的二楼栏杆处,徐泽胜一脸开怀大笑。
就好似三伏天,吞下一通冰水一样。
别提多舒坦了。
带着一种病态般的得意,望向身旁一众下属。
结果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否认:“我看最多撑不过五分钟。”
“太多了,如果从交手开始算,最多三分钟。”
“要不咱们打个赌,赌一千块?”
“赌?赌个屁,这小子只要往人堆里面一钻,挨过十分钟,我感觉不是什么难事。”
“这倒也是。”
“之前听徐少说这小子还是个练家子。”
“要不怎么打赌,看他能不能冲上二楼?”
不知谁喊了一句提议。
徐泽胜顿时大喜,一拍栏杆:“这个好,这个好,看这小子的资料,搞不好还真能冲上二楼,实不相瞒,我可是很期待。”
下属们闻言,登时脸上笑容也是渐渐残忍了起来。
一双双阴森森的笑脸中。
“也是,要是这的直接在楼下就被打残了,那也确实没什么意思了。”
其中一人,忍不住低声感慨道。
“那你想怎么玩?”
话音一落。
身后便响起了一声饶有兴致的淡淡询问。
这让这名下属,当下嗤笑不已:“这还用说,当然是按照老规矩……”
一边说着,下属一边摇着头。
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结果发现身后黑乎乎的身影,怎么完全陌生。
虽然限于灯光的原因,看不太清服装和长相。
但正所谓朝夕相处。
跟在徐少身后的一群保镖打手,那都是深得其信任,且人员固定。
久而久之,不需要动作。
甚至一点点气味和体型的诧异,就能让他辨别出这人是不是同伴。
而眼前这个人,给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格外陌生。
“老规矩,是什么规矩?”
不等他开口询问。
这陌生的人便率先发问。
当下,这么徐泽胜的保镖,怒目瞪圆,沉声道:“你特么是谁啊?哪来的?你特么……”
“给我说说,你们的老规矩是什么。”
一条胳膊,宛如钢圈一样。
看似随意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但却让他肩膀被牢牢固定,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扭动。
“卧槽尼玛!”
怒吼着,这徐泽胜的下属,动作不可谓不矫健,翻手便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直直捅向了林涛的腰间。
这个空档,可没有机会给子弹上膛。
他选择了最狠辣,也是最高效的手段。
结果,刀子刚刚掏出。
“啊!”
手腕上一股剧痛,让他刚刚来得及喊出一声哀嚎。
胸口便突然一凉。
这一刻,原本嬉笑怒骂,其乐融融的气氛,骤然间便已然大变。
“卧槽尼玛……”
“槽,这特么怎么上来的?”
“干,刚子被捅了。”
“让开,让开!”
一声声混乱的怒吼之中。
若说林涛之前与那保镖的交谈,有人注意到,还只是疑惑。
那么当那名保镖发出哀嚎之后,所有人都在瞬间被惊醒了过来。
包括徐泽胜。
也是一脸又惊又怒,狂吞口水,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眨眼之间,直接废了自己一个保镖。
“林,林涛?!”
慌乱,推搡,后退。
一群保镖,快速组成一堵人墙,让徐泽胜安然无恙的后退。
歪着头,借着酒吧内昏暗的灯光,惊怒交加的望着眼前的面孔。
可问题是,谁特么能告诉他,林涛是怎么上来的?
怎么就说了两句话功夫,毫无征兆的就跑到了这里?
这特么是活见鬼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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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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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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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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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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