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张足可以称之为床的软榻,可以坐,也可以躺。
旁边还有引入的泉水喷涌的水池和洗浴用品。
酒柜中则摆放着闪亮的酒具和品质上佳的红酒。
油灯的罩子是淡红色的,于是房间便染上了一层暧昧的颜色。
所谓的小休息室,本来就是给舞伴们偷情提供的场所。
蓬莱洲其实并不像瀛州和三山洲所想象的那样,荒诞无稽到那种程度。
所谓曾有一任皇后为了寻求刺激,私开妓院,自己还以每次一个铜板的低廉价格接客,与一个著名的妓女比赛谁一次接的客人更多之类荒唐不经的传言,完全是一些喜欢猎奇的下作文人充分发挥其想象力编造出来的九流低俗小说。
蓬莱人对于贞操是有着双重标准的,其实这一点在其他大洲也一样。
法律要求妻子必须为丈夫属守贞操,一位大执政官曾经说过:“如果你当场逮住妻子与人通奸,可以不经审讯,随意将她处死。
可是如果你与人通奸,或别人的女人与你通奸,你的妻子则无权动你一根毫毛。”
有动手权的,只能是别的女人的丈夫,而你的妻子即便有所发现,也只能保持缄默,这是数千年以来男权社会自然而然地形成的制度。
而人类自出现以来,就不曾存在过女权社会。
上古年代,婚姻概念形成以前,以母系血缘来确定一个部落的亲缘关系是存在的,而即便在那个时代,也不存在母权社会。
无论是原始狩猎—采集时代,还是农耕—蓄牧时代,生产力的最强有力主导者,始终是先天从体质上强于女性的男人,社会权力的主导者由此产生。
因此,蓬莱虽然是一夫一妻制,但达官贵人们寻观作乐之心却也一般无二,因而也就有了这私密性极高的小休息室。
房门一关,暧昧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尤其是海伦掀开了她的面具,那绝美的容颜、丰润性感的双唇,诱惑迷人的大眼睛……杨瀚转身斟了两杯红酒,微笑着对海伦说:“喝一杯吗?”
“对不起,我邀请你来,不是为了和你偷情。”
海伦丝毫不给面子,对于吃软饭的,强悍如海伦,是从心眼儿里鄙夷的。
她正视着杨瀚,讽刺地道:“一切仰仗着我姑姑的你,我就是真的脱光了躺在你面前,相信你也不敢爬上来,所以,何必向我卖弄你令人作呕的风情?”
耶?
这女孩儿,有个性啊。
杨瀚笑了,如果一个真是吃软饭的男人,听了这样的话,是不可能不恼羞成怒的。
他不是,所以当然无所谓,而且对海伦公主反而有了些欣赏。
他放下一杯酒,拈着一杯呷了一口,一脸暧昧地看了眼那可以当床的坐榻,道“那么,你把我拉到这儿来……想做什么呢?”
海伦道:“我知道白素姑姑很信任你,你是可以影响她的意志的。
那么,开个价吧,你要多少金币,才肯说服白素姑姑掉转旗帜,支持我的父亲。”
杨瀚凝视着海伦,慢慢倾过身子,缓缓地道:“我开什么价,你都可以做主么?”
海伦道:“什么价可以接受,我自有判断。
你不是一个愚蠢的男人,我相信,你也不会漫天要价,你说吧。”
杨瀚微微笑了:“很好,那么,请你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海伦有些讶然,这是什么古怪的要求?
杨瀚微笑着点点头:“我当然有理由这么做,你很快就会明白。”
海伦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完全想不通杨瀚这么做的目的,就算想偷吻她,也该面对面叫她闭上眼睛吧?
何况,这个杨青军团长的权势、地位、荣华富贵,都完全仰仗她的姑姑,就算他想偷腥,一些侍女下人什么的,他或许敢动手动脚的,可是对自己,他怎么可能有胆?
越是如此,海伦越想不通杨瀚的目的,但她很放心,也丝毫不用考虑杨瀚敢对她不利,于是,她深深地瞥了杨瀚一眼,转过了身去。
杨瀚微笑道:“闭上眼睛!”
海伦乜了眼墙上杨瀚的身影,他正拈着一杯酒,站在自己身上。
海伦吁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心里忽然涌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他不会从裤兜里掏出一条项链,然后含情脉脉地戴在我脖子上吧?
不会不会,花着我姑姑的钱,勾搭别的男人,那就太恶心了!”
杨瀚从背后凝视着海伦的脖项,秀气、优雅,仿佛天鹅的颈,很有灵动的感觉,叫人看了就有吻上去,嘬出一个草莓印儿的冲动。
目光沿着那挺拔的背看下去,就是一个浑圆丰盈,极具质感的屁股。
“真是一匹……叫人一见就想征服的大洋马啊!”
杨瀚赞叹了一声,便并掌如刀,在海伦秀气的颈上狠狠削了一“刀”。m.xiumb.com
海伦经常运动,练剑、游泳、骑马……但是要害被击中,而且在全无防备下抗击打,也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晕倒之前,脑中电光石火般只闪过最后一个念头:“天呐!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儿难道真有那么大的胆子!我的贞操……将要轻率地葬送在这个气息肮脏的小房间里?”
杨瀚左手一闪,就单手托住了昏迷的海伦,将酒杯一放,把她抱起,转身轻轻放到榻上。
“叩叩叩!”
房门被人扣响了。
杨瀚快步走过去,轻轻拉开门,门口站着的女人把妖娆的白猫面具向上一推,露出白素娇美的容颜。
杨瀚立即一闪身,道:“快进来!”
白素回望了一眼,闪身进了房间,杨瀚看了眼门上,示意已被人使用着牌子还在上边挂着,他又把门掩紧了。
白素看到昏倒在榻上的海伦,吃了一惊:“你把她怎么了?”
杨瀚赶过来道:“只是弄晕了她而已,不要紧。”
白素松了口气:“那就好,海伦是个好姑娘,我不想她受到伤害。”
杨瀚伸手拉下了一道帷幔,这是玄关与软榻之间的一道软隔断。
杨瀚退到了帷幔后边:“快换衣服!”
“好!”
虽然隔着一道帷幔,还是叫人感觉怪怪的,白素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匆匆宽衣解带,再去俯身脱海伦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好了没有?
要抓紧时间!”
杨瀚盯着门口,估摸时间差不多了,便低声催促。
白素在帷幔后边道:“好了好了,我换好了,我给海伦穿上。”
杨瀚道:“来不及了,不要管她了,一会她会醒的,快走。”
“哦……好!”
月亮与战争女神雅典娜从帷幔后边匆匆走了出来,头戴象征胜利的金色橄榄枝头环,戴着花枝纹饰的半面,披着黄金链锁织成的半身甲,杨瀚像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摸出一副金色的假发,摘下她的头环,给她戴上,再扣上头环,一头金色长发便笔直地垂坠在她纤纤动人的小蛮腰上。
这个年代,歌剧表演都要戴面具和假发,这副头套就是去看歌剧的时候,杨瀚假装方便,出去用几枚金币向后台的一个演员买下来的。
杨瀚端详了白素一下,道:“我们走!”
杨瀚拉着白素走了出去,房门一开一合,仍是一室暧昧灯光,照耀着一具美得惊心魂魄的美人儿胴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南宋异闻录更新,第504章 移花接木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