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源于她的一句话:“你小时候保护我是一时的,而我要护你一辈子。。”
槐妙来的时候被几个小厮毒打过,伤口染红了腿脚,她脚也歪了,莫盛窈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莫盛窈本就医术精湛,立刻去那边拿了药箱,捏了捏伤腿却后者苦叫了一声,她是在是太痛了:“算了,不就是挨了一顿打吗?能看见公主,这算什么?”
在槐妙要喊叫出来的时候,莫盛窈一方面继续拿着纱布,覆盖在上面,她温柔的笑了一声:“包扎一下就会好的,我知道你从小就怕疼,摔一下都要过好几月才能结痂,你这是要气死我吗?竟然这般冒险。”
槐妙没想过自己会误伤到莫盛窈,她出了太多的血,也流了不少的汗,最终看见莫盛窈:“公主,我没事,你看我活蹦乱跳的,不是腿伤吗?你医术那么高明,我不会有事的。”
莫盛窈还是很心疼,毕竟槐妙伤的真的挺严重的,所以她尝试着说起和槐妙以前梵那些时光:“还记不记得仗着你小就欺负你的那个男人,我们两个没什么反击之力,加上母亲也惯着他。”
“母亲一直想要一个男孩,却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孩子,她不是想和我置气,就是怕得不到宠爱,所以曾经一度把那个男孩子当成自己的儿子。”
“不过谁叫他欺负你呢,被我放的蛇尽数咬伤。”不止一次的抹药过程中槐妙被药粉刺的有点痛苦,却被莫盛窈说的话逗笑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忘了,公主你还记得这些啊。”
莫盛窈凛冽的回过头,却低声的笑了出来,表情微微地起伏多了一丝心疼:“那是自然我怎么可能忘记。”
槐妙知道是自家公主受伤太深,她努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才站在了后面:“公主你看经过你的包扎,我好了很多我走给你看。”
莫盛窈回过头,她轻轻地扣着槐妙的腰:“不要乱动。”
槐妙其实有些疑惑,低头看着莫盛窈拉着她的手,一瞬间想到之前的一切,她低头哭了出来:“公主你说这次你还能出来吗?”
“只是暂时的,黎明的曙光,只要我一天没瞎,我就会一直睁着眼睛看的。”莫盛窈低头看着槐妙她还是很担心,这才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用担心。”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莫盛窈有些伤感的说着:“你救了我。”
“可那个时候我不敢奢求你。”槐妙颤颤巍巍的站在那儿:“公主是怎么想明白的。”
莫盛窈冷笑道:“因为我从不相信男人,你觉得我总是向他们示好,那是因为他们有用。”
“毕竟,我曾一度的害怕男人。”莫盛窈抬起手微微的捏着槐妙的下巴,这才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执意同你在一起吗?”
“为什么?”
“因为我怕自己永远都出不去了,我要和莫笙祁他们鱼死网破,但却不能带着你,因为我好要留给你最后一席之地。”
槐妙低着头,她哭了起来,然后看着莫盛窈那有些伤感的表情,她终于把手放下,这才道:“我不该哭哭唧唧的给公主添麻烦,我真是太不懂事了。”
“傻丫头,我们两个人要一起努力,才能出去,一定要给莫笙祁最后的打击,毕竟,景辞绱还在。”莫盛窈又问:“他是我们最后的救赎,即使我最终死了,只要他在,莫笙祁也不会好过的。”
天为微微亮的时候,莫盛窈把槐妙的腿伤给处理好了,不过衣裳上还是沾了一些血迹,她换了一件衣裳,在那边洗净自己双手乃至手腕都是鲜血,她目光温顺而温婉:“腿部的伤口一定不能碰水,出去之后一定要为我绸缪,我现在只有你了。”
槐妙颤颤巍巍的从榻上下来,大概是腿伤较重:“我走了,至于公主吩咐的事情,我会努力去办的。”
莫盛窈点了点头,这才道:“包裹住纱布的伤腿走起路可能会跛腿,看起来有点举步维艰。”
“没事。”槐妙淡淡的说着:“还请公主佯装出要打断我双腿的惨状,我怕有人会怀疑公主。”
莫盛窈洗净的双手多了几分扶柳般的虚弱,她压下自己的心痛,这才有点艰难的说道:“胡闹。”
“倘若莫盛祁她们知道公主和我见面,还为我包扎,一定会借题发挥的,非常时间,我不想在出事端了。”
槐妙双腿红肿,最后出去的时候甚至摔倒在地上,由几个小厮拖了出去。
金和银听到这事的时候还在自己的院子里看书,颜香说的不想是假话。
“公主,你说莫盛窈是不是疯了?槐妙曾经不止一次的在她身边,她竟然把她打的几乎残疾。”
金和银坐在那边靠着窗子的地方,她微微地勾着指尖比划着,这才平静的道:“别人院里的事情,我们没必要这般记着。”
记着?这么说的话在莫盛窈那边的内应会很着急,金和银猛地想到了一切,这才道:“颜香,你去把咱们院子里的那些人召过来。”
“公主只是要做什么?”颜香淡淡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点期待。
“自然是揪出卧底,我们虽然已经把莫盛窈送进去了,可是她的眼线还在,多亏你那句话。”
颜香去妥善的安排好了一切,极其的大张旗鼓,几个宫人排在一起的时候,金和银密切的观察了好久。
“槐春,你过来。”金和银淡淡的说着,目光虽然温柔,但全身上下都透着股不好惹的状态。
“听说你最近干活总是心不在焉的,可是平常你都是极其认真的,你能和我说说最近的失误是因为什么吗?”金和银咄咄逼人,目光中竟然带着点威严。
名为槐春的宫女,从一开始就是莫盛窈的人,也是唯一有嫌疑的人,可是金和银总觉得自己所怀疑的有点过于简单,不过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
槐春已经有点手忙脚乱了,她猛地跪在那边地上,这才道:“公主,奴婢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之前的放蛇下毒于公主的人,是你指使的吧?”颜香甩出来一个钱袋,那是颜香趁着大家集中在院子里,她挨个去搜查的:“事到如今,钱袋就是证据,加上槐春你本就是窈公主的人,因为知道自己后台倒了,所以一向干活很利索的你,最近开始频频出错?”
槐春低着头,她摇了摇头:“我没有啊,我虽然是窈公主那边的人,可是我是派过来照顾公主的啊,我怎么能有害人之心呢?”
金和银疑惑之际,颜香却道:“可恶,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吗?”她双手握住拳,这才道:“公主要怎么处置?”
“先关起来吧。”金和银拿着那边的拐杖,这才摆了摆手:“都不要跟着过来,我想自己静静。”
金和银顺着宫里的甬道走了一遍又一遍,看着满目的红砖高墙,她心底有一片失落,大概是因为许木心的原因。
可是不知怎地,她就走到那边又遇见臧笙歌的那次,她的心忽然变得不安,她压低身子,觉得心头就像是被啃食一般撕扯的痛苦。
伴随着脑海里那些人的影子,她恍惚地笑了一声:“你为什么要回来,即使你要死了,与我何干。”
金和银的目光忽然变得冷了起来,她一步一步的往那边的路上走,果然那边萧瑟的无人经过。
两个侍卫见到她,只是纷纷行礼,金和银目空一切的看着这周围甚至能听见耳边有呼啸的风吹过,她抬起头:“我有事问他,要是几位不方便的话,可以跟在后面。”
“圣上说过,公主要来我们不必阻拦。”两个侍卫说的话叫金和银比较诧异,她只是压下自己心底的疑惑。
金和银终究还是走了进去,她看着绑着铁铐子在那边睡觉的男人,他神色竟然多了一丝沧桑。
“你那是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金和银站在那边,她含情脉脉地笑了一声。
“你可知道我在这的每一天是多么的煎熬吗?谢谢你能看我,看我这般狼狈梵模样。”
金和银抬起头,她低头冷笑了一声:“那你同我说说,你是怎么被抓起来的?”
男人只是微微的抬起头,他那双眉眼多了几分深邃,婉转过后只是眯成一条缝,最终看向一边:“世界在大,不也都是你父亲的天下,我能跑到哪里呢?”
“我只问你,对我可还曾有一丝的情谊?”
金和银定定地看着他,微微的往后歪着身体,她脸颊上多了一丝弧度,竟然多了几分疏远:“你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情感?只是因为我来看你,你就认定我对你还有心?”
“我们耽误这么久才见面,你不打算给你的老情人,我,松绑吗?”男人的脸上多了几分怡然自得,落在金和银的眼里,竟然多了几番不对劲。
“反正我快死了,你觉得我还能逃出去吗?不能,所以帮我解开吗?念在我们的情分上。”
金和银好似想到了对策,她心思玲珑的往一边走去,她坐在那边,这才对外面的侍卫道:“过来给臧公子松下脚上的铐子。”
“诺大的皇宫,他逃不出去,你们不必太过担心。”金和银见他们犹豫,所以只是淡淡的说着。
几个侍卫解开铐子之后,依旧再屋子里待着,毕竟都怕一个犯人以下犯上,金和银瞥了自己的目光,这才道:“出去,我同他多说几句。”
几个侍卫出去之后,金和银这才对着眼前这个男人,周围多了几分诡异特别是与他对视的时候。
那种久违之后的惊鸿之后,只有起先的时候金和银微微的有一丝错觉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从未见过,即使他身上无一是处的像极了臧笙歌。
男人的脸其实可以说很精致了,只是胡茬淡淡的在上面带着点沧桑的感觉,此时,他只是微微的张开手臂,然后迈着步子,往金和银那边去。
金和银没打算走,甚至站在了原地,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理由的厌恶起眼前这个男人,所以在他的手勾起自己的下巴的时候,她猛地笑了一声。
“好笑吗?”他声音像是层层的水波,眉眼盯着金和银的时候,竟然多了几分兴奋。
他贴近自己的脸颊想要亲吻的时候,却错开目光低头瞄向了金和银的心口。m.χIùmЬ.CǒM
金和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多了几分不屑,她低头笑了一声:“你不是臧笙歌。”
男人只是恢复了一往的冷淡,这才道:“你疯了吗?”
金和银目光中多了一丝清冷:“再我心中我敢称之为最了解他的人,他对我百依百顺,甚至到最后都不曾碰我,我们两个从相知到相识,虽然是兰因絮果,但他决然不会对我有所冒犯的。”
“你可知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吗?”金和银淡淡的说着。
“人总是会变的。”
“这个解释未免太过牵强了,从我进来你就漏洞百出,曾经的臧笙歌为了救我,身受重伤,而你虽然看起来比较虚弱,可是你提我下巴的时候却异常用力,我断想你定然有点功夫。”
“臧笙歌他很平凡,那些杂七杂八的他并不会。”
“在就是你看我胸部的时候,臧笙歌他不向你这般轻佻唐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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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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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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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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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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