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也心烦意乱的多喝了几口,高银姐出现的很及时,在加上陶林枫说的那些虎狼之词,金和银早就不待见他了:“姐夫你醉了…”
陶林枫笑了笑,小声嘀咕了臧笙歌的脖子上的伤口,然后就被金和银拉着与臧笙歌分开了一些。m.χIùmЬ.CǒM
臧笙歌是真的没什么力气了,双手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眼眶因为醉酒有些红,久而久之的,竟然带着一点朦胧的感觉。
“我还能喝好几口的…小拾你怎么也起来了,赶紧坐下去,我们来过。”
陶林枫说着的时候,高银姐已经往这边来了,她照顾两个孩子之后本来就有些累了,现在看见陶林枫撒泼的样子,心里更加郁闷,这才三下二除二的过去把着陶林枫的手腕:“小银子不好意思。”
“你也不知道劝劝酒,还自己喝的这么多?真是不给我省心。”高银说着,这才把头转过去,然后一个劲的和金和银说道:“你姐夫就这熊架子,用不用我找人送你和小拾回去?”
金和银心里还真没想那么多,但现下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抬起头脸上绯红多了一点,然后礼貌的笑了婉拒道:“我能自己回去的。”
高银姐看着金和银抬起自己的双手然后在她面前摆了摆,她展示着自己的双手,这才解释道:“我可以的。”
“那小拾呢?这都怪你姐夫把他灌醉了。”高银姐说完之后,金和银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
臧笙歌忽然站了起来,他有些站不稳,但还是支撑着往那边走,他的声音有点拖,可是却出奇好听:“我没事的,你带他回去吧。”
高银姐竟然没看出来什么,这才点了点头,就这么被臧笙歌给谎骗过去了。
金和银又和臧笙歌喝了一会儿,两人的脸上都是笑容满满的,都一声不吭的。
臧笙歌低着头,忽然想起他们两个再宫里闭着灯,然后相互喝酒的样子,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金和银灌了几口之后才低着头微微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玲珑有致的两双精致的锁骨微微的缩着,她摇了摇头:“我说,你酒量也不行啊。”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倒酒的动作,她手腕微微的拿着酒壶,因为太重所以似是而非的往外溢去。
臧笙歌抬手把住她的手腕,这才低声:“听我的。”
金和银笑了笑,她一直在摇头,这才把另一只手放在臧笙歌的手上,她解释道:“这次喝酒和上次的性质不一样,是我真的开心啊。”
为了开心而喝?
臧笙歌也低头笑了一声,他心头就像是划过什么,紧缩了不少,他也很开心啊,他道:“其实我这几天我一直想见你来着。”
金和银低着头后颈微微的坦露出来,是一片光洁有点泛着白的皮肤,她这才把手缩了缩:“我们走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金和银就真的站起来起来,眼见小姑娘要摔倒的时候,臧笙歌过去抱她。
本来就有点松的衣裳又往下滑了一下,小姑娘在臧笙歌怀里缩了缩,双腿微微的蜷着老老实实扎根她怀里。
臧笙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低下身子抱起了小姑娘,他看了一眼之后:“就是不能叫你喝酒的。”
金和银抬手搔了搔自己的头,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忘了…”
“没事,你没摔到就是最大的万幸。”臧笙歌说完,这才把手往后推搡了一下,抓着那边因为小姑娘要摔倒而跑了好远的轮椅。
金和银把着那轮椅的把手之后,这才看见臧笙歌往她这边来,她整个人想都没想都就直接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脸,然后暗自感叹了番:“刚刚那样,我都不知道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先醉的。”
臧笙歌反驳而且头头是道:“之前的确有点醉,是那种有睡过去的那种,但看到你都要站起来走了,我就清醒了。”
金和银一脸的不信任,她把头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把自己有些趿拉的头发往后面扯了扯,最后才道:“说真的。”
臧笙歌抬起头微微的望着那边的夜景,然后才道:“真相就是,我还想着晚上去找你。”
金和银有些无语的笑了笑,这才道:“那你还和我闲聊?还不回去吗?”
想了想刚才高银姐说要不要找人把他们送回去的那个时候,小姑娘的反应还有举动,他得意的笑了一声,然后才道:“你这是答应了?”
金和银:“我可没说。”
臧笙歌就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似的,偏偏他不在人前说,只是努力的往旁边看了几眼,确认无人了之后才在金和银的耳边说了一句:“你说了。”
金和银是死都不会承认的所以她只是憋着笑,嘴角已经无意识的笑着,然后又听见臧笙歌道:“你说我们两个都喝酒了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吧?”
金和银很认真的说:“我就不信你没那贼心?”
臧笙歌抬起手摸了摸金和银的头发,这才道:“关键是你叫不叫我上榻。”
金和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这么平静,好吧,她可能的太惯着他了,所以她抬起头:“你能少说几句吗?”
“少说多做吗?会不会太渣?”臧笙歌低着头说完之后,这才微微的拢了一下金和银的衣领:“你这样衣衫不整的真是要我的命你知道吗?”
“你就不能说怕我冷才帮我拢上的吗?”金和银抬起头,有的时候还真是被他搞得有些头疼。
“你冷吗?”臧笙歌想了好半天,这才把自己的衣裳脱了下来,还没等小姑娘反应过来,盖在小姑娘的身上。
金和银眼里的臧笙歌,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有点绯红的双颊和那可掬的笑容,自己在风中冻的和一条狗没什么区别,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随便说的一句话。
金和银笑了一声,两手捏着盖在身上的衣裳,然后这才犹豫道:“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臧笙歌斩钉截铁,他有些泛着柔情的眼睛微微的勾了一下,这才道:“穿着吧,的确是我考虑的不周全。”
金和银哭笑不得,但又怕他多想,所以只能穿着,但她同时也特别希望他们的路程可以快一点,因为她不想叫他受冷,还是因为她。
进了有些黑漆漆的屋子里的时候,金和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紧张,她连呼吸都是压着的。
臧笙歌为了不给小姑娘压力,他想把灯打开,所以去那边的橱柜边上拿蜡,让他有点心慌的是手背上传来的有些触感的手指,微微的勾着他的五指,然后栓紧。
臧笙歌吸了一口气,就又听见那边的小姑娘对他说:“我要站起来了,也许会摔倒,但我想接住我的是你。”
臧笙歌虽然脑袋有些乱,但只要的还是听的一清二楚,所以那一刻他就被小姑娘的话给牵制住了。
臧笙歌去接的时候,连带着自己的身体也往一边歪去,两人重重的摔在榻上。
臧笙歌没敢在动,他声音也有点气,和小姑娘一直拴在一起的五指有些发涩的往外挣:“下次别这样…我会担心。”
金和银点了点头,她心头也是万分激动,虽然说她不该这么恶搞他的,可是知道结果的她还是没来由的心动了。
金和银:“其实我手被压的有点疼。”
臧笙歌:“你是一直不松开的。”
臧笙歌扯开小姑娘外衬的时候她没反驳,然后扯下里面的几层衣裳的时候她也没反驳,可是到最后的时候臧笙歌直接倒在榻上了。
金和银被他这番举动给搞笑了,她痴痴的笑了好久:“你干嘛呢?”
臧笙歌在榻上缩了缩身子,然后又蹬了两下腿,反正各种害羞和捂脸,虽然说没点灯吧,但也金和银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臧笙歌有点无辜,他缩在一边,这才看着天花板,黑暗中竟然有点光圈,他整个人都有点耳边乱嗡嗡的:“太耻辱了,我下不去手。”
金和银这才微微的扯着身子,她的衣裳很乱,甚至可以说每一层都没解开全部,她就更加无语了。
这才扯过胳膊,把臧笙歌拽了过来,她微微的吻了一下他的喉结,然后似乎还能感觉到他来回咽口水的那些举动。
他们之间总是充斥着一些极淡的酒味,然后彼此的每个发梢都飘散着这样一股味道。
在臧笙歌再次鼓足勇气小姑娘拖衣裳的时候,金和银忽然已经琢磨着把臧笙歌的衣裳给解开了,她微微的凑了过去,然后就反问了一句:“为什么在一起人一定要脱衣裳?”
臧笙歌被问的有些慌,他脑子高度反复的想着,到底要怎么回答,而小姑娘说话的时候微微的吐出的热气,连带着点酒气,连闻清晰都没有就被臧笙歌吸进了肺里。
臧笙歌声音有点痴缠,甚至有点如坐针毡:“我也不太懂。”
“你怎么可能不懂?你曾经不是也脱过别的女人的衣裳,然后…”
金和银感觉到自己的衣裳被人狠狠地撕裂,她冷意一片,虽然心底的那声呐喊还没喊出来,就被拧着劲的吻了一下。
金和银的一双腿微微的蜷着,这才抬起手腕推着臧笙歌,她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酸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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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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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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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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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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