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只是笑道:“别装了,这就只剩下你我两个人了?你这样有意思吗?”
柳姜堰只是道:“年少轻狂,笙歌不也是,估计是我教会你做事不要多管闲事的。”
“我对你还不够仁慈?要不是你杀了姜凉,我就不是这个态度了。”臧笙歌只是在厨房里忙活。
柳姜堰道:“背后到底是谁要害莫笙祁大家心知肚明,我不想多说,知道真相以后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臧笙歌道:“在小银子面前别提那些不该提的,包括我们两人认识。”
柳姜堰道:“她已经知道了。”他幸灾乐祸的笑着:“你是在威胁我吗?恩人。”
臧笙歌道:“随你怎么想,我是想过安稳日子。”
“笙歌还是很自私的,如果你现在带着莫笙祁回汴州那这和亲也就算成了,这战争还就真停了,可是你没有,你心底还是有点私欲的。”
臧笙歌道:“我这个儿子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在忽然出现,先不说已经禅让的父亲会不会惊讶,就连大哥都要被我吓死吧,既然已经决定隐姓埋名的陪小银子一生一世,我就不会在改变。”
柳姜堰道:“莫笙祁又是恩人夫人又是公子夫人的,这真的叫我很为难,我总觉得你这事要穿帮。”
臧笙歌道:“多说无益本来就不熟。”他只是在一边淡淡的做饭:“吃完饭就给我滚远点。”
“这是我的地盘,觉得可能吗?”柳姜堰只是淡淡的把青菜放在水里洗着:“对于你的那些过去,我更是没兴趣告知别人。”
臧笙歌只是笑道:“柳大人还真的善解人意,我感到很讶异。”
柳姜堰只是帮臧笙歌择菜,然后道:“笙歌对于沉鱼那件事你处理的很妥帖的,完全就是暴露太多。”
臧笙歌只是做了一些小菜还有一晚白粥,对于这种客人臧笙歌连饭都不好好做了。
柳姜堰跟着端出菜的时候,金和银聿冗一类人都惊动下巴都掉了,只是道:“我来,我来。”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这才道:“这么积极给我到榻上去,我还能乐呵一下,我臧笙歌的女人这样算什么?”
金和银有点不乐意这才道:“都说食不言寝不语我看你现在闭嘴得了。”
臧笙歌道:“闭上嘴你怎么吃饭?我喂你啊,那你说怎么给喂法?用嘴怎么样?”
“恶心。”金和银只是看着聿冗道:“还愣着做甚?还不快上菜。”
柳姜堰诺诺的道:“小聿冗给主人擦一下汗。”
聿冗只是淡淡的过去用衣袖给柳姜堰擦了一下汗,这才道:“这个金姑娘的男人也太抠了,就这样请客,也太牵强了吧。”
柳姜堰只是笑了笑,然后极尽严肃:“小聿冗什么时候都学会嚼舌根?”
聿冗这才道你:“主人教导的是。”
柳姜堰只是道:“没事,我又不会真的怎么样你。”说着把手里的东西给了聿冗。
坐在饭桌上,金和银只是有些鬼畜的看着臧笙歌:“你抠死去?白粥糊弄谁呢?”
“他呗。”臧笙歌低头吃了一口:“别客气这东西厨房有的是,不够自己盛去。”
金和银真的要气疯了,果然指望臧笙歌好好说话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臧笙歌,你别忘了,本姑娘也会做饭,你糊弄行,我自己去。”
柳姜堰只是怅然的叹气:“那就不客气了。”
金和银只是笑了:“柳大人别这么说,多亏你不嫌弃才对呢,没有你这难民里的奸细也不能这么快就查出来是不是?”
“上次‘鸭蛋’的所做所为真是对不住金和银,我已经把它关起来罚它了。”
金和银道:“这事我还要多亏柳大人。”不然金和银永远都不知道木木就是他的白衣小生,既然知道了她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脚踏两只船,她一定对木木忠心。
金和银起身,这才要去做饭,臧笙歌道:“我是太久没威胁你了是不是?”
金和银回头似有些发笑的看着臧笙歌低头吃粥的危险样子:“你又想做什么?”
“那还不是看小银子对我的态度?给我坐下?不然你知道后果,白粥怎么了?是填不饱肚子还是得罪你了?爱吃不吃!”
金和银只是闷头眼睛有点红,这才什么话都不在说。
柳姜堰只是拍手道:“既然这样公主就不用劳心,笙歌说的也不无道理。”
臧笙歌道:“你吃不吃?吃的话就闭嘴,不然带你的爱去哪儿去哪儿。”
聿冗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主人这人也太放肆了吧。”
柳姜堰道:“可能是更年期到了,笙歌怎么说也是而立之年,我们都要担待着点。”
虽然不知道自家主人为什么那么担待着臧笙歌,但是主人担待的人,聿冗就会跟着照做。
于是聿冗这才道:“主人喝粥吧。”他只是说完就看向臧笙歌。
臧笙歌低头淡淡的吃着粥,脸上没有多余的喜怒哀乐。
金和银只是有点哭腔的问道:“对了,柳大人木木什么时候从琉璃煞回来你能透露一下吗?”
“这…”刚要吃粥的柳姜堰只是淡淡的笑道:“其实木心就在我房间,公主去琉璃煞找了吗?”
臧笙歌道:“许木心醒了叫他找我来。”说着看了眼金和银,这才继续吃粥。
金和银实在忍不下去了这才道:“你…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明明说过的…”臧笙歌说过叫自己见木木:“你现在这样什么意思啊?你算是变卦了吧?”m.χIùmЬ.CǒM
臧笙歌吃着粥这才道:“收回去,我不想和你吵。”他低头继续吃东西。
柳姜堰这才僵硬的拿着勺子这才道:“行,这会我可以吃了吧,都别打段我我吃饭行吗?”
臧笙歌道:“谁管你?”
金和银忍着心里的那些愤懑只是吃了起来,可是情绪却很不高涨,慢吞吞的低着头。
臧笙歌看着就来气,这才扯着金和银的手,把她手里的饭勺拿了出来,放在一边,发出一丝清脆的声音。
臧笙歌靠近,一双修长的腿顺势放在一边,这才低下头道:“还吃什么饭?来,你告诉我你委屈什么?我是打你骂你了?你自己做的那些个事儿?需要我一个一个给你罗列出来吗?我哭了吗?我甚至伤心的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金和银只是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臧笙歌道:“我不清楚。”他叹了口气:“跟我出来一趟。”
金和银道:“我不去。”然后她低着头继续吃饭。
臧笙歌直接扯着金和银的手腕,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金和银只是没来由的哭了起来:“你放开我。”
臧笙歌在门口就放金和银下来了,金和银得空就要返回,她不想同臧笙歌在说什么总感觉他很吓人。
臧笙歌又把金和银给扯了回来这才道:“你告诉我你哭什么?”
“没什么。”金和银淡淡的说着这才擦着眼泪。
臧笙歌道:“我在说最后一次给我憋回去。”他心烦意乱,为什么他和小银子就不能回到从前。
金和银道:“你放过我吧,没有木木你也放过我吧,我真的受够了。”
“借口。”臧笙歌有些无望的笑了笑:“小银子你不会是给我开玩笑吧?我以为放你自由叫你为了自己念想去拼搏你能想着我如何大度,如为你着想,你太让我寒心了。”
“可哪有怎样?是不是我的心你就可以随便捅窟窿?我没说非得叫你爱我吧?再我身边陪我一下都不好吗?”
“你别说这些行吗?我也很乱,我知道该怎么面对,可这一切不都是你自愿的吗?”金和银只是极力的为自己争辩。
臧笙歌只是呵地苦笑道:“你可真云淡风轻啊,我还说柳姜堰是白眼狼呢?你不就打大的白眼狼,你有心吗?但凡有一点,你也不能这样,我管的了你什么苦衷?”
金和银只是道:“你还想叫我怎样?我也很痛苦啊,所以我说你放过我,这样大家都不在痛苦了,干嘛要如此的僵持下去?都很累了。”
臧笙歌这才点了点金和银的心口:“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厌恶你,我的小银子怎么会是你这样?”
说完,臧笙歌就伏下身来,在金和银的耳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金和银痛的直接用指尖划破臧笙歌的下颌。
臧笙歌这才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只是泠然道:“痛吗?”
金和银只是抬手要给臧笙歌一巴掌,臧笙歌轻易的躲了过去,然后抓住金和银悬空的手,立在自己心口前:“你还知道痛啊?我以为你已经麻木了呢?”
金和银只是笑道:“我不是心痛,我是嫌你恶心。”
“那我到要问问了,我们无数次亲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既然不爱我,你为什么要接受?你接受了又为什么转眼变成这样,你真的很厉害。”
“多说无益,小银子你好好想想许木心的性格?你要是逼疯了,我就告诉他自己轻薄你的事情,他什么性格你心里比我清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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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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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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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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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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