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臧笙歌很少有被金拧疼的时候,却还是眼含脉脉玩味极重笑着。
金和银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赶快把捏着臧笙歌的手撤了回来,指尖脱离臧笙歌的下颌被某银藏在背后。
金和银有一种被蒲公英抚过的感觉,心狂跳不止,大脑一热就窜了起来。
结果被淋了一头雨,顿时什么遐想都没有了。
凝固在金和银鼻尖是一股呛了水的感脚,淡淡的蔓延到全身各处,复而金和银就慢条斯理的被臧笙歌扯住。
垂在身体两侧微屈着的手指,又不合时宜的摸上了臧笙歌的脸颊。
心底漾起没来由的兴奋,金和银就在亭心中央以一个四肢伸展的动作被臧笙歌一双手支撑。
臧笙歌将头凑的极近,金和银散在额前的碎头发飘在臧笙歌眉心淡淡晕染。
臧笙歌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另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十指并着中指捏起金和银的下巴。
如果金和银知道这是风水轮流转,她断不会为了一时解气就轻易动臧笙歌任何一个地方。
不过这家伙怎么会有余力这么对自己呢。
不应该是那种被雨水浇成落汤鸡蔫蔫在一边么。
下巴是无法挪动了,金和银便尝试着扭了扭眼珠子往上翻活脱一个吊死鬼的样子,往旁边看。
咦,怎么能说停就停了,一点雨粒都不剩,只剩那空气中残余的潮气。
金和银嘶了嘶哽着的嗓子,眼睛都斜愣变形了,又涩又痒的,最后干脆正着视线又看了几眼臧笙歌。
臧笙歌一双不起风浪的眼神在一旁蓦地瞅着金和银,指尖弧度和力道都掌握的极其不错。
不但没让金和银感受到威胁的恐吓,反而还意乱情迷的同金和银眉目传情。
金和银小眼睛一闭一合,小肩膀一抬一落抵在臧笙歌心口动来动去:“打算什么时候放下我呢。”
臧笙歌也不晓得金和银在哪里学的这些勾人的胡话,原本就不咋清醒的脑袋搅的更是七零八散:“别乱鼓秋,兑的我闹心!”
金和银皱眉,已经知晓臧笙歌放松心境,才把那本来就没有束缚的手指。
弯了又弯杵在臧笙歌的心口上:“我还没洗头呢。”
忍着一顿要暴走的心情,金和银娇怨臧笙歌。
“所以,没必要靠的那么近,是不?”
这家伙被这么调戏还跟个闷棍似的没丁点反应,这一点金和银有点不敢恭维了,立马抬手将臧笙歌放在自己下巴子上的手撇开。
接连着金和银抬起身往下弯了弯,做起来老年操,晃了晃自己的小腰。
像是课余活动似的,金和银抬眼去看臧笙歌。
臧笙歌眼睛一直没闲着,瞧着金和银扭腰时候笑出来声。
金和银本就不扛吓,而臧笙歌又趁其不备的从后面拦腰截住她的半个身子,某银一激灵身子往后一缩,贴近了臧笙歌。
金和银好似嗅到了那细软的海风夹杂着沙砺。
臧笙歌活动了下手骨,一伸一伸的向金和银的头发挪去,很有主意的抚了抚。
金和银一度以为臧笙歌这是在给她抓痒,不过好像起到效果了,某银整个头皮都是酥麻的,很是惊奇的看着臧笙歌:“都说没洗头了,你不嫌我脏么?”
阴测测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金和银,比刀子都锋利,金和银只是觉得自己恐怕要冻个好歹的。
都困惑的不行了,金和银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臧笙歌,一声不吭,还全程黑脸,明明是他敛去自己所有钱财,他欠她钱,还一副讨债的样子瞧着自己,这像回事么?
臧笙歌本来脾气就不好也就是在金和银面前才来点柔软,身上的白衣被雨水搞得乱糟糟一片倒还把他衬得更加好看,还添了一分迷离。
金和银擦亮眼睛,才发觉臧笙歌白衣斑驳的地方有几处胭脂红,这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抿了抿。
什么时候蹭上去的?
金和银闲的无聊就抬手扣在自己的耳边,琢磨起来。
眼睛一敛,臧笙歌竟然上手拂了拂沾染胭脂的衣裳,胳膊很是轻松的一伸。
金和银挽着衣袖就往旁边跑就是怕臧笙歌缓过神来追究她,劲儿还没卯足,手倒是快直接攥住了。
往后一扯,金和银这么放肆的人儿还不是得规规矩矩的站在那儿,大气不敢多出一声。
臧笙歌是嗓子卡鸡毛了?愣是一个字都不说,金和银这才知道害怕,哆嗦着身子,绞尽脑汁的想,会不会是自己说错了话。
要不道个歉!想着,也就把脑袋凑了出来,往臧笙歌那边伸,可是后背被扯的衣裳极其碍事儿,金和银原地蹬着腿,上手助力。
噗通一声往前栽了一下,金和银两只手也不晓得是咋的了,直接抱着臧笙歌的腰就一顿胡扯。
臧笙歌手紧更大了,先前要是金和银碰他是一百个愿意,现在却清高上了。
金和银偏着头卡在一旁,顺便也瞧了臧笙歌的脸色,攥了攥手心。
莫不是摸出感觉了…
越看越觉得臧笙歌生冷的很,直接又扣上了他的腰。
金和银简直太无辜了,这次可不是她的失误,好像是被谁给拥了一把。
臧笙歌眼不红心不跳的还是直视着前方,金和银都有点懵了,最后直接一不做二不休趴在臧笙歌腰上。
金和银抬眼盯着臧笙歌,见他老不好意思的沉下脸来。
手还是不老实,乱揉了两下,金和银咯咯的笑着:“有点站不稳…”
还不如不多嘴了呢,金和银觉得自己的腰被往上一提,整张脸都压在臧笙歌的那死老硬的臂膀上。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不知道是懒得动口还是怎的,扯出些嫌弃的样子特干脆的来了句:“怎么样也是我的女人。”
金和银特别无语的笑了笑,如捣蒜般的点了点头,这扯什么皮呢。
金和银一向对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那都是过后不认账的,被臧笙歌这么一提醒,瞬间脑袋都灵光了。
生气了啊,金和银很是肃穆的看着臧笙歌,见他也如自己这样,便实在绷不住了,泄下口气,干脆瞧瞧旁的东西。
长如竖笛的指尖在金和银面前勾了勾,金和银往后推了一步,肩膀迅的被挪向臧笙歌一侧。
臧笙歌倒是不急不慢,终于肯抬眼皮看人了,简明而要:“你点什么头?”
“承认你是我的女人?”
“哎,我是闪着脑袋了不行啊?”金和银都快郁闷死了,还不如杵在那儿当摆设呢,一开口不是让她动粗就是动手。
想想手骨都疼,金和银相对于臧笙歌矮了半截的身子活动了下:“看什么看,没见过人锻炼啊?”
臧笙歌眉目有些疑虑,掺杂着些凉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颏,又细细的打量着金和银的全身:“这次不会是又要闪着腰?”
金和银正在作势扭腰的动作一顿,心里洋溢着阵阵的火气,但是又无处发泄,直接拼了命的继续扭腰。
臧笙歌上前走去,又迷茫的折了回来,看着金和银这虎劲儿,有点哭笑不得。
半刻,金和银就气喘吁吁了,揉着腰愤恨的抬起头看着臧笙歌,还没上前走两步嘚瑟两下。
老腰一闪,整个就‘嗷’‘嗷’‘嗷’的叫了起来,一双眼睛眨呀眨呀停了好久,瞬间冒出些眼泪,抬手擦两下还是有。
金和银觉得这一定是臧笙歌在咒她,不然怎么会这么巧的就真闪着腰了,便切齿的抬起手指着臧笙歌。
臧笙歌嚯嚯的赶了过来,心口直接撞上了金和银的指尖。
平时金和银是知道臧笙歌心口的硬度的,可是没想那么多啊,这如树枝一样脆弱的指骨感觉要裂了。
金和银呲牙,原本就冒着泪水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唰唰唰’的狂砸泪珠,整个小脸都变得楚楚可怜了。
臧笙歌果真是和金和银有仇,不是赶快挪去他那沉重的身躯,而且抬起手给金和银抹眼泪。
那均匀有致的呼吸也扑在金和银泪眼上,那是一个痒入非非,金和银不堪受辱,嘴上更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只得把小脸往一边挪去,不看臧笙歌,却又生生的被臧笙歌掰了回来。
学什么不好,非要学那给女孩子抹眼泪,金和银心里愤懑极了。
你倒是别吹气啊!你气吹的不停,我这眼睛一遇风就痒痒,一痒痒就淌眼泪,一流眼泪你就擦。
这是恶性循环么?
臧笙歌好歹也是个撩妹高手,怎么能这点事情都看不破呢,傻不拉几的问了一句:“眼睛里不不干净吗?”www.xiumb.com
“啥?”金和银心里疑窦丛生,眨了眨眼,顿觉脸上一痒,臧笙歌又一指腹给自己抹去那泪水。
金和银有点怀疑人生,只得把眼睛往上抬抬,抿紧了嘴唇,心想,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臧笙歌这家伙真是无药可救了…
余光微敛,许木心的身影乍现,金和银翘脚跃跃欲试。
臧笙歌这才住下手,后头看去。
许木心他们也是淋了一身的雨,如果说臧笙歌他们是蛋花汤,那许木心就落汤鸡了。
许木心看到金和银眼睛肿肿的,便不由的担心了起来,还没走到亭心的台阶上,就开口问道:“小银子你这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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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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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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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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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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