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觉得地上有些凉,便拿过臧笙歌垮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想要取暖来着。
奈何这家伙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多少热气:“笙哥如此千种风情,就没叫小女生捂过手?”这个解释某银觉得很恰当。
可是握着臧笙歌的手为什么好像被攥的更紧了呢,金和银吃惊的要把手收回来,却见臧笙歌向自己逼近:“小银子不就是那个女生么?”
金和银就知道自己不该和臧笙歌玩笑,在看臧笙那冷脸,真的是英气逼人。
可能是平时没仔细端详,本想现在好好观察一下,但是这个时机又不是那么的时宜。
“说笑呢,怎么能当真呢?”金和银不知道这么嬉皮笑脸会不会被臧笙歌磕死,但是也只能靠这个缓解一下臧笙歌所发出的冷气了。
“一点都不好笑!”臧笙歌那张脸没有多余表情,金和银觉得用那过水面条来形容在合适过了,不过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有味道呢。
金和银心说的确不玩笑,莫名的我已经被你冻的麻木了,甚至已经开始脑子抽风般的觉得这天真暖和,汗流浃背是什么感觉,大抵就是金和银现在这种腹背受敌的局面吧。
臧笙歌很是放肆的扬了扬衣袂,眼神转到僵在哪里的小银子身上,顺势下滑握住金和银的手腕:“带你去找一个人,小银子应该会很开心的!”www.xiumb.com
金和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知道臧笙歌总是愿意这么一惊一乍的,便哀怨的垂在个脑袋,斜眼看着臧笙歌:“那有什么事情能比一边散心一边看着笙哥有雅兴呢?”
臧笙歌蹙起眉梢显得有些渺茫:“搂你睡觉了解一下!”接着臧笙歌就低头抹了一下唇角:“我觉得那样雅兴小银子应该比较稀罕的!”
“我不稀罕!”金和银尾随其后,还真是不吐不快。
“谁管你?现在的小银子没有话语权,因为稀不稀罕在我,所以忍着!”臧笙歌一脸神清气爽。
金和银笑着逼近臧笙歌,飘散的发梢贴在臧笙歌的嘴边,弯着手臂捏起了臧笙歌的俊脸:“你说话真不中听!”
臧笙歌歪了歪头终于将自己变形的脸从金和银手指缝里拯救出来,就觉得脚上重重一掷。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那强颜欢笑的脸色,又添油加醋的加重了一点,然后用手顿了顿臧笙歌的心口:“一定要忍着,你说的得做到啊!”
臧笙歌死灰复燃迅速的弯下身,一把将金和银举在肩膀上,象征意义的攥紧了某银的膝腕:“小银子不配合,我只能采取强制手段了!”
金和银好久都没那么大火气了,不痛不痒的打着臧笙歌,嘴里还有点碎碎念,臧笙歌不为所动。
金和银觉得受到了鄙视,就挪了挪自己被桎梏的脚腕,左捣鼓一下右捣鼓一下,让人摸不着头脑。
臧笙歌低笑出声:“小银子不带你这么玩赖不好使!”
“我在用我的意志刺激我的喉咙来呕吐,我现在励志要恶心死你!”
“没劲,小银子怎么样我都爱!”臧笙歌商量某银,莫名觉得这家伙有些可爱的不可理喻。
“那我就咒死你!”金和银有些语无伦次,有些有气无力的趴在臧笙歌的肩膀上待着。
臧笙歌却有些不以为然,细细的同金和银解释:“我不指望小银子你能贤妻良母,但也不至于如此咒我啊!”
金和银还正在想着如此同臧笙歌针锋相对,却如释重负的被臧笙歌放了下来。
正直晌午,此时议事殿纷纷有人出现,金和银有些无厘头的看了看周围,扯了扯臧笙歌的衣角,悄声道:“带我到这儿做甚?”
“等人!”臧笙歌目不转睛的看着议事殿的人群涌动,一边将金和银护在身后。
金和银被臧笙歌的手肘挡住了全部的视线,有些心烦意乱的用手压着臧笙歌的半个胳膊:“男的还是女的?”
臧笙歌愣了片刻,回头看着只露出半个脑袋的金和银,现在是又无辜又充满质问,简直令人发笑:“收起你脑子里的东西!”
“覆水难收,能奈我何?”金和银十分强硬的瞪着臧笙歌。
此时,臧笙歌一直在等的陶林枫一身官服纹饰从里面走了出来,两袖清风的抖着胳膊在同许伯父交谈。
臧笙歌摆正金和银的身子朝向陶林枫:“小银子不用谢我!”
金和银此时却看到了陶林枫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许木心,回头狐疑的看着臧笙歌:“笙哥大度,真是三生有幸!”
金和银往那人堆里跑,最后有些踉跄的扯住了许木心的衣角,毕竟自上次木木堪比湿身般的诱惑之后,金和银一直是耿耿于怀啊,在看着木木这一身官服纹饰头就更大了:“木木这身打扮好像更木讷啊?”
陶林枫过去把许木心拉开,看向原处的臧笙歌有些哀怨的摇了摇头,对金和银大喝:“这就把我无视了?”
金和银看了眼陶林枫:“姐夫有什么好看的,我小侄女咋样?”
“和你一样调皮,有时间回去看看,家里人都挺想你的!”陶林枫有些意味深长的的笑着。
“既然是叙旧,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许伯父还是如此和蔼,招呼一旁的许木心笑兮兮的看向远方,往前走。
陶林枫扯过金和银,为臧笙歌说话:“一个月没见,还是没见你和笙歌亲近,真愁人!”
“姐夫有话待会说啊!”金和银伸着脖子往木木那边看,推开陶林枫,对许伯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伯父把木木留下,我还有好多话没同他说呢!”
许伯父一向在这点很依着金和银,便看了眼许木心:“叙旧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谢谢许伯父!”金和银很是尊敬的鞠了一鞠,旁边的姐夫还是不明所以的拉着金和银。
“笙歌啊,快些过来牵住你家媳妇!”
金和银回头看着自家姐夫显然有些不可思议,看着远处的木木还有脸色已经极其差劲的臧笙歌,拼了命的要把手扯出来。
刚想开口数落自家姐夫,臧笙歌就上前拉住了金和银的手腕,向姐夫示意了一下就对金和银道:“我是叫小银子看看家人的,不是叫你和许木心叙旧的!”
金和银半信不疑的笑着:“两个照谈不误么!”
“小银子你这个渣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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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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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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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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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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