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有些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凑到臧笙歌面前,鼓足干劲的向臧笙歌的胯下来了一脚:“这就是不给我零用钱的下场!”
莫初有些不忍直视的用手掌挡住了眼睛,但是想到自己姑爷对自己的恶行,再也忍不住想要偷看,便插开了指缝。
金和银自己教训夫君怎么样都行,就是不允许别人指手画脚的,而莫初现在的行为已经惹恼了金和银,抬手往莫初脸上甩去那账单:“怎么?你也想尝一下被废的感觉?”
莫初张皇失措的接住账单,无意间看到臧笙歌那隐晦的眼神,知道事后姑爷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便开始自导自演:“哎呀,我肚子疼!”
接着莫初就以一个俯卧位瘫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支着胳膊拽着金和银的裙摆:“要不照顾我给我报销,要不放着我自生自灭!”
臧笙歌哀怨的抚了把脸,心想,莫初好样的,不愧是我调教的小伙子,无论无何都不能叫小银子去许木心家里。
金和银这一脚,叫臧笙歌有很大阴影,他颤颤巍巍的走到某银面前,还不忘调侃:“小银子真是好脚力,把为夫踹的那是好生的痛苦啊!”
金和银看了眼臧笙歌,哼笑出声,用另一只手杵开臧笙歌的胸口:“得,别装了,我脚根本就没碰到你那儿,不然我应该是有感觉的…嗯?”
臧笙歌忽来笑意,被推开的胳膊又缠在某银的腰间,力度加重:“小污蹄子,要说的这么明显么?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你们一个装就罢了,两个一起装是觉得我很好骗么?”金和银看着脚下的莫初,艾艾怨怨的样子,顿时觉得脑子像浆糊,不懂他们要做什么!
莫初尽可能装成很疼的样子,确切的来说被自家姑爷飞来横祸的那一脚之后,已经是假戏真做了,现在的莫初满脸汗珠,浸透了后背的衣角。
金和银刚开始还甩甩脚,毕竟某银还是觉得这里有作的成分,但是后来莫初就不挪腾了,某银弯身去扶莫初,却被莫初抓住了手:“小姐,我难受!”
莫初捂着肚子,面色羸弱嘴唇泛白,某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拍了拍莫初的脸,对臧笙歌道:“这孩子是在甄善美家吃坏肚子了还是怎么了,愣着干甚?赶快的整点热毛巾去!”
臧笙歌有些受宠若惊,欠不拉几的站起来身,对某银笑道:“没事这有我,你就放心去吧,我不逼你!”xǐυmь.℃òm
金和银有些看不下去了,抬起手指着臧笙歌,嫌弃道:“别口是心非了,莫初都这样了,我那还有心思去了,别废话了,快去!”言罢,某银扶着莫初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床上,捻了捻脚旁边的棉被,尽可能将莫初包裹。
臧笙歌心想,早知道让莫初给我来一脚得了,还能得到小银子的亲身照顾,叹了口气,臧笙歌着手去厨房烧了一锅热水,其中也不妨有哪些老婆子们涌上来要帮臧笙歌做这些事情,都叫臧笙歌毫不掩饰的拒绝了。
虽然臧笙歌对莫初的态度就是没事欺负两下,但是也不代表臧笙歌不心疼莫初。
小银子都亲力亲为的照顾莫初,臧笙歌当然也不能松懈,舀了一勺热水放在木盆里,臧笙歌就匆匆的赶回了屋里。
围观的老婆子们叽叽喳喳的不停,让臧笙歌心烦的很,直接甩一张冷脸命令道:“该死就死那儿去,别在这儿碍眼!”
为首的管事婆子带着其余的老婆子有些愤愤不平的退下了。
臧笙歌端着木盆掩上门的时候,金和银好似听到外面的吵闹,对臧笙歌大问:“外面出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臧笙歌放下木盆看了眼莫初,还是眉头紧锁,看来还是疼的不轻。
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臧笙歌抬手将一片干毛巾浸在那热气扑鼻的水里,拧了拧放在了莫初的头上:“有空想那些无聊透顶的老婆子,不然想想我呢!”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这个举动,不禁哭笑不得,弯身想要去拿放在莫初额头上的热毛巾,却碰到臧笙歌的那长如竖笛的指尖,因为有些心有余悸,直接不留情面的打了一下,损臧笙歌:“莫初又不是发烧,放在头上做甚?如此看来臧笙歌你根本就没照顾过人吧?”
臧笙歌幽幽的点了点头,十分悠闲的笑道:“确切的来说,现在是照顾了,而且还是和小银子一起,心里别提多乐呵了!”
金和银扯了扯挡在眼前的发梢,放在耳后,回头看了眼莫初,弯身到莫初的头上摸了摸:“咦?这家伙怎么还发烧了呢?”
臧笙歌都不下眼去编了,平时看莫初身体素质也挺强的,没想到就这小试牛刀的一脚就把莫初整的卧床不起,可能是有点心虚,臧笙歌摸了摸后耳垂,笑道:“可能有炎症引起的吧,快给他敷上,就我这么万事都为人着想的帅小伙,怎么能出错呢!”
看着臧笙歌如此的得意,金和银也懒得去和他理论了,就是肩膀有些酸,还没来的及反应,臧笙歌的指尖就放在某银的肩膀上帮她细心的揉捏,不知是对某银说还是对莫初说:“要是小银子亲自照顾我,就算是搞砸了我都心满意足呢!”
“哪天你要是吃饭被噎着出门被车撞着,那个时候我可以考虑照顾你这个半身不遂的病人,如何?”金和银抬手将莫初头上的热毛巾拿下,换上了臧笙歌新拧的热毛巾,放在了莫初的脑袋上。
臧笙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想我怎么连一个病号都不如呢。
还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愤恨的看着莫初,甩给金和银两瓶药:“就当我好心!”
金和银晃了晃药瓶,噗笑着看着臧笙歌,取出里面的一粒药丸,放在了莫初的嘴里:“以后这种关心人的事,请自己做,这又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臧笙歌露出了那十分邪恶的坏笑,看着金和银俯身照顾莫初的背影,从后一把抱住。
金和银显然没有预料到,回头就碰上了臧笙歌的上嘴唇,错愕的瞪圆了眼睛,侧着身子挣脱了臧笙歌,又气又恨道:“你阴我?”
“我这是对于小银子的吻,不藏着掖着,这还得多谢小银子的教诲!”
金和银觉得臧笙歌这是拿着她说的理反过来将了自己一把,虽然很气愤,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臧笙歌对自己很用心,还知道给自己捏肩,既然如此何不本末倒置:“笙哥说的是,我真的想全身心的报答你…”
臧笙歌惶惶然,心里别提有多美了,拿着板凳坐到了某银的旁边有种小人得志的模样:“这个我喜欢!”
“还有你更喜欢的呢!”金和银一双手狠狠的捏在臧笙歌的腓肠肌上,却被臧笙歌一把钳住,笑道:“我喜欢的是小银子你这颗猜不透的心,也可以理解成我喜欢你的全身心。”
“再简单一点就是想和你造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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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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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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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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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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