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理所应当的拽着金和银的小手跑了起来。
彼时的阳光洒向金和银的侧脸,嘟嘟的小嘴微微撅起,似有不满。
金和银颠簸中抬头看着臧笙歌那微微侧着的脸,一只手反过来也拉着他的手臂,笑道:“我可没害怕,你跑什么?”
臧笙歌看着金和银毫不在意的握着自己的手,心里已经陷入水深火热,一本正经道:“因为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金和银看臧笙歌那一脸“阴险狡诈”的样子,心里一紧。
心想,这家伙又有什么折腾人的法子,好奇心占据了某银的内心,最后爆发:“我还以为某人只会欺负我。”
臧笙歌不屑的眯了眼金和银,就看见某银那小白脚丫,心生悸动的咽了一口水:“小银子说的对,欺负你我上瘾了。”
金和银微征,顺着臧笙歌的视线低头看了眼到了自己的脚趾头,给了臧笙歌一个讽刺的眼神:“所以,我就应该乖乖的去上课,还能走个神,听你的就是最大的错误!”
臧笙歌也哀怨了一声,也把自己的鞋子甩了好远,对金和银摆了摆手,笑道:“唉别说这光脚的感觉还真不错呢!”
金和银把手背在后面弯腰顿了顿,跑到臧笙歌面前,抬起了一只脚丫对臧笙歌道:“击足!”
臧笙歌一双手垂在衣襟两侧,一脸讶异的看着金和银,笨拙的学着金和银。
金和银看臧笙歌那不太平衡的身体,干脆一个弯腰搂住了臧笙歌的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臧笙歌:“小心点!”
“小银子这是要全心全意的呵护我么?”臧笙歌字字咬音极重,含情脉脉的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一只手团了团臧笙歌的脸,嗤笑道:“阴阳怪气的好慎人啊,这这…还是我认识的臧笙歌么?”
“最近一直觉得哪里不舒坦,被小银子这么一抱,我幡然醒悟,才知道原来是腰有点僵硬啊…”
“看来我们得多加运动啊…”
金和银不和臧笙歌多说,干脆撒手要走,却被臧笙歌单手拉着了一胳膊:“玩笑玩笑!”
“你在这么口无遮拦,我就和你冷战!”金和银小家子脾气说来就来。琇書網
可是臧笙歌却头疼了,只好现学现卖,拉着金和银的手幽幽道:“我的嘴你管,要是以后我惹你生气。你就亲我,这样我不就说不出来了?”
金和银顺势将小脸凑近臧笙歌,一副无所谓的做派,用手轻点臧笙歌的嘴唇,玩笑道:“嘴太小,不够亲!”
臧笙歌差点没笑过去,一只手强行钳住金和银的手腕并挪向他跟前:“只怕小银子没有那个胆么?”
“对,我胆子小所以…”金和银另一只没被桎梏的手勾住臧笙歌的脸,在臧笙歌的脸上留了一抹红:“这个我比较擅长!”
臧笙歌一只手捏起金和银的小脸,左右摇晃,呆呆痴笑片刻:“小银子,做人应该学会贿赂!”
金和银两个手径直抓住臧笙歌带着自己脑袋左右运动的手,松了口气:“感觉没什么卵用,不过刚刚那一脸染料算不算贿赂?”
臧笙歌若有所思起来,毕竟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他眉一跳,对金和银笑道:“算,但是不够强烈!”
“什么?这种事情怎么能蹬鼻子上脸?小心适得其反!”金和银数落臧笙歌,虽然偶尔也会意淫一下臧笙歌,但是某银可没想着做出来啊。
“谢谢忠告,只是小银子没事的时候光顾一下我这干涩的嘴巴!”
金和银一只手放在下巴上沉思:“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我也会时时关照一下的!”
金和银可能站的有些长久,脚底板火燎一片,此时完全不顾形象的略过臧笙歌,小跑去一旁把臧笙歌的鞋子套在了脚上。
臧笙歌微眯下眼睛,看着金和银那巍峨的步伐,简直想是要干仗。
实在看不下去了,侧身扶住某银的一只胳膊,好似警告般的开口:“小银子你穿了我的鞋,我一会儿怎么办?”
金和银低头看臧笙歌那微微搂着脚踝的脚骨,讪笑好半天:“我不嫌弃你,你应该学会知足。知足者常乐。”
臧笙歌单脚站立,弯了弯腰,最让金和银无语的是臧笙歌还把脚往金和银身上凑,痞笑道:“这么认真的看我,莫非小银子对它感兴趣?”
金和银不急不慢的拖着臧笙歌那双不合脚的轻云古靴,像臧笙歌踹去。
轱辘一声,鞋打在臧笙歌的腿上,金和银勾了勾脚趾,一股凉风打在金和银的腿上。
臧笙歌憋不下去了,刚刚金和银那个飞鞋的动作,恐怕又承包了臧笙歌好长一段时间的笑点了。
金和银傻眼了,一步一脚印的向臧笙歌走去,那副笑里藏刀的样子,完全暴露某银的本性。
臧笙歌还是一身湿漉漉的,金和银本想反驳他的,感觉他好像哆嗦了一下,就心软了:“既然你那么需要我就把它还给你吧!”
金和银诺诺的把脚上唯一的鞋子脱了下来递给臧笙歌。
臧笙歌一双眼睛看不出神色,就这样死死的看着金和银的拿着鞋子的手,一把拽过又是没有征兆的往回跑。
金和银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臧笙歌大嚷道:“慢点跑,脚疼啊…”
臧笙歌又是一脸奸诈的样子,对金和银轻藐道:“是时候去报复一下了!”
临路上臧笙歌还停下来捡了些石子,全部堆给金和银,威胁道:“一个石子都不许扔掉!”
金和银心生渺茫,但是还是照做,只是现在的自己和臧笙歌真的已经是另类了,脏兮兮的脸,配着溅了一身颜料的红色,活脱脱的逃难者。
直到又回到了臧笙歌画小人的地方,金和银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做贼心虚的兜了兜被衣裳拖着的碎石头,对臧笙歌没好气道:“这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小银子就使出全力往上掷就好,要是发现了我们撒腿跑不就得了!”臧笙歌一脸大势所趋的样子。
金和银咽了一口水,往上翘了翘脚。就向后那隐现的门窗豁出去了,把石头一股脑的往上面扔。然而石头全部落下都砸在臧笙歌画的三个火柴人上。
更奇葩的是有一个压根就没扔出去在金和银的手里,某银眨了眨眼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没有了:“咋样?砸到了么?”
臧笙歌一脸懵逼,转头看着金和银,她尝试着又拿起一块石头,踌躇的往一边撇去。
臧笙歌一把扣住某银的手腕,某银的手瞬间就软了,石头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被臧笙歌的另一只手接住,臧笙歌冲金和银邪恶一笑:“应该用点力才行!”
哐当…玻璃窗被砸了一个窟窿。
上方突然又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不但没叫金和银害怕反而笑的更欢了,臧笙歌一只手强行插进某银的掌缝里急切道:“傻笑什么?等着被抓啊!”
金和银贝齿轻咬嘴唇,摇了摇头,有些跟不上臧笙歌跑到节奏,左右摇晃的小脚有些吃力的踩在地上。
“臧笙歌你太坏了!”
“听说稍坏一点的男人招女人稀罕!”臧笙歌喘着粗气对金和银笑道。
金和银心想,果然给臧笙歌一点颜料就能开染房,给他点阳光就灿烂,没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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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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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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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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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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