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琢磨着,臧笙歌把话说的可真满。自己要是真的抛弃他,倒显得自己狭隘了。
但是某银很快停止了这种思想,因为知道臧笙歌的那种死皮赖脸的精神,便打退堂鼓了。
几乎是拖着身体,把榻上的双腿放在青石板上,漫无目的的踩在自己的鞋筒里。
臧笙歌的背影就这样悄然的展现了一个下蹲的弧度。
他淡淡的去拿起小银子脚丫,那个时候某银就被迫又坐回榻上。
虽然隔着一双长袜,但是金和银还是能微微的感受到臧笙歌指尖的温度,以及那分明的骨节。
和竹笛相比都不为过,细而长。
臧笙歌就保持着低头的姿势,诺诺的又帮小银子整理下长袜,因为有点褶皱,臧笙歌就蹙起了眉梢。
“你在皱眉?!”金和银紧张的好像脚丫都要在冒汗,淡淡的蜷在臧笙歌的手心里。
“我家小银子还真邋遢,不过我就喜欢脏兮兮的某银!”
金和银恬笑,心想,臧笙歌情商绝对很高。看样子根本不需要在因为自己脚丫已经好几天没洗而觉得难堪了,因为有这个男人在身边,这都是可以解决的。
金和银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臧笙歌了……
就看见臧笙歌匆忙的站了起来,金和银下意识挽住了臧笙歌的手臂,看着他侧对自己的半个身子,心生渺茫般的对臧笙歌道:“你要做什么?”
金和银想着臧笙歌刚刚细心的样子,在看臧笙歌现在这大径相庭的举动,就鲁莽的开口问臧笙歌了。
臧笙歌一脸得意的笑意瞧着金和银道:“我要做了你!”复而很有主意的在一次死死的看着金和银,抬起自己的指尖小银子的脖颈上,一副‘抹脖子’的样子。
金和银的脸才稍稍没有那么红了,松开臧笙歌的手臂,捂着自己脑袋,天知道她有多尴尬,竟然以为臧笙歌在同自己说那种事情。
原来臧笙歌只是在吓唬金和银,如果她不乖乖坐在榻上等着自己回来,他会很生气的。
渐渐的金和银觉得自己已经心平气和了,却徒然发现臧笙歌站在原地,复而抬眸看着臧笙歌,好像把自己想的那些歪事给忘掉了,笑道:“你去啊,我不拦着着你了!”话一出口,金和银就觉得自己多舌了,这样一定会让臧笙歌怀疑自己的。
但是臧笙歌并没有,而且调侃金和银,将原本已经离的很远的身子再一次弯下来到小银子的身边,笑道:“你可以先把袜子脱了。
“然后就可以安心的等着我了!”臧笙歌又一次笑着看着金和银。
金和银踩在青石板上的脚丫动了动,回答道:“脱就脱,不过好几天没换了,我怕熏到你!”
臧笙歌却微微颔首笑道:“我有鼻子,我能闻到!”
金和银猛地站了起来,此时鼻尖与臧笙歌的额头相撞,惊的某银抬眸清晰的看到了臧笙歌的眼睑,好像正在只顾着的思考什么最终臧笙歌笑道:“老实一点!”
金和银心里很不服气,心想,我就是这么一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随后某银一脸懒散的看着臧笙歌心情澎湃道:“你管着我啊!”
臧笙歌却抬手摸了摸金和银的后脑勺,平静的低了低头:“应该是你管着我的,我和你说过要做你一辈子的妻管严啊!”
这是多老久的事情了,金和银都有些不记得了,但是被臧笙歌这么一提,就模模糊糊的有点印象,此时已经牢牢记下,拍了拍臧笙歌的肩膀:“好的,我记住了!”琇書蛧
“你得时刻记住,这是你的特权!”臧笙歌很诚挚的看着小银子。
之后臧笙歌就出去了,金和银又坐回榻边,思维好像停止了。
缓过神后,金和银才发现自己正在解衣扣,隐隐约约能光顾有些白皙的光亮,某银骤然停止了举动。
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臧笙歌说的是把袜子脱了,可是却被自己硬是省略了好几个字,之后还想着把衣裳脱了。
金和银对自己说,一定是这袜子的怪异的气味让我大脑被迷惑了,这不是我真正内心的想法,最后疯狂的把自己的头埋在床榻的被面上。
心里好像得到了平静,金和银舒了一口气,就听到了掩门声,也顾不得脚下的冰凉了,慌乱的趴了起来,就看到被自己顺手扔在地下那双袜子。
金和银站起想去捡的,结果臧笙歌的一只手却已经抢先了一步,他提着自己那一双袜子很平和的放到了一边。
某银现在才把心思放平,只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特别紧张,才发现臧笙歌还端进来一盆温水。
臧笙歌不吭声,金和银很自觉的一只脚抬起放在温水盆里另一只也接踵而至,然后某银抬眸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也看到小银子胸前敞开一半的衣领,就算是细致入微的一个缝隙臧笙歌都能看到里面的风光,他把某银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推到了金和银的胸口上,
言简意赅的对某银道:“你坐到床榻上,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金和银心想,自己到底在着什么急,然后低头动了动浸在水里的脚丫,之后身体一紧,就攥住了臧笙歌的手臂,被他放在了榻上坐着。
臧笙歌对金和银询问道:“是温度不够热?为什么小银子的脚都蜷在一旁不动弹呢!”
金和银哪里知道自己小动作那么多,两只手放在床边,捏着榻板,对臧笙歌道:“要不臧笙歌你试试,我也不清楚!”
臧笙歌却噗呲一声笑了,他的手臂放在已经蹲下的大腿上,道:“我家小银子是傻了么,迟钝的可爱!”
“今天你话咋那么少,都是我找话题和你聊天,你知道这有多心累么,真的把我苦坏了!”金和银喃喃道。
“看出来了,小银子真的这么想和我说话么?”臧笙歌反问,抬眸看着金和银。
“没有……”
“我有!”
臧笙歌看着水面下小银子脚丫,笑道:“我有,我想和小银子交谈!”
金和银听到臧笙歌宣誓主权般的样子,毫不在意道:“知道了,知道了!”
臧笙歌捞起金和银的小脚丫,大手包裹着的脚丫不自觉的又蜷了起来,刮的臧笙歌手心发痒。
“小银子知道什么了?”臧笙歌把小银子洗过的一只脚带着水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复而帮小银子洗另一只脚。
“我…我…就是知道啊!”金和银有点底气不足,放在臧笙歌腿上的脚下意识抽了抽,却被臧笙歌一只手把住了。
“小银子想说什么?”臧笙歌一只手拽过金和银的胳膊,自顾自的抬起手细致的帮小银子把衣领上的衣扣系上。
金和银一把抓住臧笙歌放在自己胸脯的手,低声道:“我自己系就好了!”
“不用了,都已经系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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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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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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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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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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