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掌心覆在许木心的肩膀上,一条大长腿迈开,落到了地面,许木心立刻笑了笑,就看见金和银麻利的走了出来!
金和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
眼前有两只手,一个是刚刚落地的臧笙歌的,一个是旁边的竹马许木心的,金和银狐疑的清了清嗓子,最终握住了许木心,眼锋一转对臧笙歌道:“还是快进去吧!”其实金和银真的快难为死了,只好扯出些别的话题。
臧笙歌只是迟疑、匆忙的要收回半路抬起的手,却被金和银另一双手握住,然后很快速的跳下了马车,看着许木心道:“就去咱们以前玩的那个庭院等我,等办完事情在感谢你!”
金和银往前踉跄两步,金和银抽出那只手靠近臧笙歌:“我的嫁妆钱这会儿可别在私吞了!”
“言多必失,你要是想穿帮,就使劲说!”臧笙歌扼腕金和银,一脸严肃像,特别警告金和银。
许木心进去的时候,倒是没有人阻拦,下人们知道许木心是自家小姐竹马这一点,却疑惑的是许少爷为什么前堂不进,非要走后堂!
金和银一看见金老,整个人都活脱了,上前跪在了青石板上,十分恭敬道:“爹,女儿带着你女婿回门,你高兴不!”金和银跪着往前走了几步,贴近金老,调侃道:“刚刚我也和你女婿说了,我管钱,这会,你不能偏心眼!”
“起来,起来喽!”金老弯身拉金和银起来道:“说话这么直我怎么能放心……”金老挽着旁边的臧笙歌,笑颜忽来:“平时我把贵重的交给笙歌,我是怕你做事毛手毛脚,不利索,你这孩子还有意埋怨起自己夫君来了,这以后,我也就少操心了,不是么?”
金和银看着臧笙歌那贵族式的粲然笑意,心里暗暗不知吐槽多少遍了:“爹,我觉得你今天不对劲!”
金和银麻利的站了起来,打断了金老握住臧笙歌的手敷衍道:“你放宽心,你女婿很贴心!”
金老点了点头,眼睛里多了几分热流:“爹能看的出来,你很想知道你娘的事情,可是以前都没有机会说出来,偏偏现在这机会就来了!”金和银能感觉到自家老爹的不舍。
“女儿是很想知道,但是也不想让爹这么难受的说出来!”金和银抬眸看了看金老,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今天的爹是怎么了,像是交代后事一样,或许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这时,臧笙歌握住了她正在发抖的手,让金和银的心里安定了好多。
金老沧桑的笑了笑,看着金和银解释道:“其实我说出来这些往事,就像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啊,舒服!”
金和银吸了吸鼻子,这气氛太过凝重,和她生活的这十几年的欢乐实在不能相比,一字一句道:“爹讲!”
“你本北帝之女,你娘是当今母仪天下的辰后,而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亲爹,如果不是承蒙是辰后的竹马,承蒙陛下的信任,把即将要和亲的你送到我的身边,来躲避和亲,就不会有这段父女情,臣给当今祁公主行礼!”
“我是金和银还是祁公主,我到底是谁?”金和银面对爹的下跪,已经无法思考,只能唯唯诺诺道:“和亲?爹说我是因为躲避和亲才认你做爹,可是我当时才多大啊,算了,不要骗我了,我就是金和银,才不是什么祁公主呢!”
“祁儿,你就是我的公主啊!”一个雍容的妇人声音传来,而爹却像是向给我行礼那般对他们行礼。
“这是宫外,金兄就不要想着陛下那层身份了,快快起来!”如果没错这就是爹口里的北帝。xǐυmь.℃òm
雍容的女子面容,华丽的服饰,叫金和银连眨眼都觉得很不真实,可这却是她朝思暮想的娘,她抬手要靠近自己,金和银却亲近不起来。
什么时候的自己突然这么不平凡了呢!
金和银眼前晃着一白色衣袂,随后拦住了辰后,冷冷淡淡道:“这个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娘娘!”臧笙歌一直握着金和银的手,金和银知道他这是给自己解围,淡淡一笑道:“看来这是真的了!”
金和银看着北帝与辰后,十分平静:“这是我夫君臧笙歌,爹私自在外面给我完婚了,我也希望陛下和娘娘为我高兴!”金和银将臧笙歌的手攥的很紧,手心的汗湿润了臧笙歌的手,涩涩的,特别不舒服!
辰后真的很失落,因为金和银还是不肯认她,泪水绷不住的流,一旁的北帝却有帝王的沉稳,对辰后宽心道:“女婿说的话,都忘了么,来日方长,我们这不就是来带祁儿进宫的么!”
金和银被金老拉住手:“去吧,爹没什么遗憾的!”
金和银苦笑:“你永远都是我爹,我永远都是金和银!”
然后转头涩涩的叫了声:“父亲、母亲!”
辰后已经觉得很满足了,这一声母亲她已经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了,可算是等到了!
金和银拉着臧笙歌的手,出了屋子,认真且调皮的对臧笙歌道:“我真没想过,我还有这么坎坷的身世呢!”
臧笙歌却格外云淡风轻:“要相信无中生有,没什么不可能的!”
臧笙歌这反应完全不应该啊,十分猖狂的道:“还不见过公主殿下!”
臧笙歌一手拎起金和银的小身板,教训她:“我恐怕没见过公主的小身体,要不回家在床上见见?”
金和银最受不了的就是臧笙歌耍流氓的时刻了,污里污气的,怪欠揍的!
可能是臧笙歌有意松开,金和银很轻松的脚跟落地了,刚刚光顾着调侃臧笙歌都忘了许木心还在庭院等她呢,快步的往庭院里奔,却被臧笙歌覆手拉了回来:“都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为什么还乱出墙呢?”
金和银被扼腕,动弹不得,只好服软:“那一起去不就好了,别动手动脚的!”
许木心跟着爹一起从后堂出来了,金和银看他眼神就知道许木心可能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炫耀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又突然低落的说:“其实我也才刚刚知道,我怕大家害怕权贵,都离开我,但我知道木木肯定不会的吧!”
许木心还是一如既往的焦头烂额,高兴起来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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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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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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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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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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