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样的轻松了。
血魔老祖没有想到云舒竟然这么坚挺。
虽然云舒此时衣衫褴褛,破破烂烂的样子。但其实力在短短六天内变成了几乎只是稍稍弱她一线,甚至偶尔还能够给她施加不小的压力。
血魔老祖讨厌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是曾经那个人一样......
明明是个痴傻、笨蛋而且蠢得要死的人,却总是在修炼上咬着牙追上自己,然后再傻呵呵的对着自己笑。血魔老祖羞恼的低声说道。
云舒瞬间就不爽了:三个词都表示的是一个意思吧!还有你骂谁笨呢!而且我才不会对你笑呢!
吵死了!羞恼的血魔老祖一巴掌用灵气将猝不及防的云舒从空中拍到了地上。
将云舒拍飞后,血魔老祖心中的那道情感仿佛也随之拍飞了。
对了,那个人已经死了......m.χIùmЬ.CǒM
血魔老祖恢复了平时脸上挂着笑容,内心却无比冰冷的那个魔头的样子。
玉手一挥,漫天血色长剑对准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云舒。
轰!轰!轰......
数不清的血色长剑,划破了气流,砸在了地上,产生了一个又一个的爆炸声。
在终于感受不到云舒的气息后,血魔老祖眼神中的光芒微微黯淡了一下。
当我变成魔头时,世界便是地狱,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她的声音很轻,轻到仿佛能够随着风飘散。
但这句话的重量却似乎又重到让她下定了决心。
噗嗤!
血魔老祖低头茫然的看着胸前出现的一截散发着淡淡青色光芒的灵气长剑。
隐藏气息然后偷袭正在想事情的你,虽然手段很阴险,但是不好意思,我赢了。一个稚嫩且虚弱的娃娃音在血魔老祖的身后响起。
啊,是吗?血魔老祖似乎没有听到云舒的声音,她双眼仿佛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这就是你......不,应该是我的选择吗?
云舒虽然不知道血魔老祖究竟在说什么,但他决计不会让血魔老祖活下去。
身上的所有灵气,顺着青色长剑一次性全部打进了她的身体内部,包括构造出来的灵力长剑也全部进入的她身体内部。
血魔老祖的身体内部的所有部件全部被毁。
呐,云舒。血魔老祖转过身看向了一脸平静的云舒。
如果不是她的嘴角不断溢出血液,以及气息的不断消逝,云舒都打算溜了。
身体内部没有一个器官是好的,但却还能活,这一点都不科学啊喂!
血魔老祖并不知道云舒内心活动有多么激烈,她看着云舒稚嫩的脸庞,仿佛与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某张面孔相重合了。
那日,明明是去保护百姓的你却被那些手无寸铁的凡人殴打的时候为什么不反抗......
血魔老祖的眼神愈发涣散。
你在说什么呢?云舒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
接着又随即摇了摇头。
然而眼前的可儿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气息。
......
血魔老祖,飞升之下第一人、仙玉大陆最恐怖魔头。
在仙玉二三三年,被一手持青色长剑的无名剑仙所斩杀。
但那之后无名剑仙也不见了踪影。
有目击者称那无名剑仙在斩杀血魔老祖之后便摔落了下来,或许是因为用光了生命力,身体化作了一抹青光随着风消逝了。
虽无人知道那剑仙名讳,但却也为其立了碑。
世人唤剑仙其名为【青】。
称那一天为【安宁日】。
......
然而据当事人所说事实上摔落下去的原因虽然也是和血魔老祖有关,但却不是其他人想的那样。
在血魔老祖死后,系统给予云舒的加成也就消失了。
一个只会摆弄几下剑,唯一可以简单运用灵气就是给剑抛光的熊孩子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灵气可以用来飞呢?
于是云舒就是这么绝望无助的摔了下去。
当然至于为什么有人看到有青色光芒消散......
那是血魔老祖的尸体。
之前开光环的云舒将所有的灵气都注入到她的体内,在生机消失之后,巨量的精纯灵气自然凭尸体是压制不住的。
于是血魔老祖的尸体被青色灵气分解,然后化为了点点青光消散了。
当然这些内幕没有人知道就是了,那些观战的人也都是好几公里外偷看的,自然也就看不到了。
哦,对不起,说错了,还有一个人知道。
不过是个没节操、没下限、还特别喜欢压榨童工的混蛋中年大叔。
砰!
你说谁没节操、没下限、喜欢压榨童工还总是神叨叨的?云崖子冷漠地看着云舒。
最后一个明明是你自己讲出来的!云舒捂着脑袋上的包,委屈的小声念叨着。
此时距离血魔老祖死亡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了。
一周前云舒在从空中掉下来的时候,被赶来的云崖子险之又险的抓住脚踝,然后就这样飞回了上云观。
(云舒:你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
二师弟阿骨打在门口紧张地看着身上破破烂烂,因为重伤导致意识昏迷不清的云舒。
(云舒:我觉得那跟我被迫倒立飞回来有关系。)
之后的几天就一直是由阿骨打一人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云舒。
直到今天云舒清醒后被云崖子叫去他的卧室......
你先在这里清洗一下身体,之后跟我去一个地方。云崖子收起刚刚揍云舒的拳头,表情平淡的说道。
云舒看到云崖子平常跟狗窝一样的卧室,今日特别的干净,而且正中间还摆放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木头做的浴桶。
这明显有问题啊!
云舒就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一股寒气正刺向自己那娇嫩的小屁股。。
师,师父啊。云舒开始慢慢地向门口挪着步:我来之前已,已经洗过了,而且非要,要洗的话,徒儿屋内有徒儿亲手制作的花洒,比这个要省水!徒儿保证去去就来!
此时云舒的脚已经踩在了门槛上,他保证自己下一刻绝对就能冲出这里,然后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但是他的企图被一只充满着可疑气息的手掐死了。
云崖子眼神平静的看着云舒,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放下来,说道:云舒,现在去擦拭身体,然后跟为师去祭礼师祖。
呃,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云舒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自家师父对未成年人的感觉还是正常的。
云崖子深深的看了云舒一眼,然后踏门而出,关上门等云舒擦拭完身体。
......
清洗干净的云舒跟着云崖子走进了餐,呃,我是说上云厅。
经常在这里吃饭的云舒四处看了看,怎么都不记得这里有关于师祖的遗物。
所以云崖子到底带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难道是有密室?
咔哒!
云舒眼角不停跳着看着云崖子不知在嘴里说了什么,上云厅的地上就出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
我不会是进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吧,如果不小心说出去的话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云舒的小心脏不断狂跳。
跟我来。云崖子不知道云舒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就率先向着地下前行。
无奈之下,云舒不得不跟随着云崖子的脚步,一同进入了乌漆嘛黑的地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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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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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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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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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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