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坐了起来,盯着关馨月说道:“怎么说?”
关馨月揉了下太阳穴,不确定的说道:“感觉吧,她一直在撒谎,昨晚上你出去拿药物的时候,她身上有淡淡的杀气。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除了想杀我,没有别的解释。”
杀气这东西,我自己也能感觉到,但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解释不清楚,一种很玄的感觉。但是,伊莎贝拉想杀关馨月,我觉得是没道理的。
她是骷髅会的人,这一点方琳已经证实了。别人我可以不相信,但是方琳我是绝对相信的。那么骷髅会和地狱天使是死敌,也就变相的和我们是朋友,没道理对关馨月动杀机啊。
“会不会她受伤了,心里想杀地狱天使的人,才会产生杀意的?”我想了一下,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伊莎贝拉要是真有什么其他目的的话,给我几个亿是疯了吗,那可是真金白银,没必要这么大费周折吧。
“也许是我想多了吧。我头晕,睡一下。”关馨月精神有些萎靡,她只是功夫好,不代表就是神仙。
说到底,只是一个要强的女人,晕船也很正常的。见她背对着我,我也微微眯上了眼睛。
不过,现在是夏天,船舱闷热得像是蒸锅一样,我不管怎么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就连关馨月的脖子上,也出现了汗渍,从她的背影开来,应该也没睡着。又闷热,又晕船,能睡过去才怪了。
“我去给你找点清水,洗一下脸吧。”我见关馨月很难受的样子,就起身出了船舱。
来到甲板上,只有一个舵手在用望远镜观察海面上的情况,我走过去问道:“哥们,哪里有干净的水?”
“鲍勃是负责大家生活用水的,你去找他吧。”那舵手指了指楼上的方向。
我点点头,朝着楼上走去,也有一些房间,看样子鲍勃在这艘船的位置不低,住的地方挺干净的。
隐隐听到有男女喘息的声音,这种声音成年人一听就懂。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船上似乎就两个女人,关馨月和伊莎贝拉。
难道是伊莎贝拉和鲍勃在房间里做那事?
随即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伊莎贝拉是美国人,和自己连朋友都算不上,那边的人早熟,很多女孩子十三四岁,都已经和男人发生过关系了。
伊莎贝拉皮肤白,所以看起来年龄小,但是至少也是十八,九岁了。按照她们的生活方式来推算,伊莎贝拉应该和我们这边的少妇差不多了。
也许觉得鲍勃身强体壮,两人对眼了,发生关系也无可厚非。
我叹了口气,只是觉得可惜了,伊莎贝拉那么柔弱漂亮,鲍勃却人高马大,有一种野兽与美女的感觉。
我也没有听墙角的癖好,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又躺了半个小时,琢磨着鲍勃和伊莎贝拉完事儿了,才再次来到了楼上的船舱。
伊莎贝拉已经出来了,站在甲板上,和几个水手说说笑笑的。
我找到鲍勃,要了一盆干净水,再次回到房间:“月姐,你洗一洗吧,我去甲板上吹风。”
关馨月半撑着身体,脸色很不好,无力的说道:“行,那你先出去。”
我带上房门,然后来到了甲板上。伊莎贝拉见到我,招招手:“过来聊天啊。”
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实在没有什么心情聊天。但是一个人也着实无聊,走了过去,随口问道:“你刚才去哪了?”
“噢,在鲍勃房间和他们玩纸牌呢。”伊莎贝拉笑了笑说道。
玩纸牌?玩鲍勃的洋枪吧,我心里渐渐的对伊莎贝拉产生了一丝反感,觉得她们的生活作风实在太糜烂了。
“哦,鲍勃忙啥去了?”这会儿船板上就只有我和伊莎贝拉两个人了。xǐυmь.℃òm
“不知道啊,也许开船去了吧。”伊莎贝拉耸耸肩说道。
“哦。”我点点头,觉得和伊莎贝拉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两人沉默了一阵子。楼下却传来了鲍勃的咒骂声:“表子,法克,装什么纯....”
我心里一动,立即朝着楼下船舱跑去,鲍勃躺在地上,捂着鼻子,有血迹从指缝里流淌了出来。
紧接着,船长和几个水手听见声音也跑了下来,皱着眉头问道:“鲍勃,怎么回事?”
关馨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色冷冰冰的,看着船长说道:“我洗个脸,他不敲门就闯了进来,还毛手毛脚的。”
“是这么回事吗,鲍勃?”船长有些生气的问道。
“我只是回房间拿我的衣服,这房间之前本来就是我睡的。”鲍勃捂着脖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好了,把他扶上去。关小姐,对不住,鲍勃我会教训的。”船长赔笑着说道。
等到这些人散了,关馨月才无力的坐回了床沿上,暗暗皱着眉头:“这鲍勃太下贱了。”
“怎么回事?”我关好门问道。
“我在房间用毛巾擦身体,鲍勃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直接想对我来硬的。”关馨月羞恼的捏着拳头:“给他一拳算是轻的,要是在陆地上,他已经是太监了。”
“算了,外国佬就是这样,好色得很。”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关馨月哼了一声,继续躺在床上休息。我也没去甲板了,在房间里陪着关馨月。
刚开始两天,伊莎贝拉还在房间里过夜,后来两天干脆不回来了,估计是和鲍勃睡在了一起。我也没有说什么,这种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等到了加拿大,伊莎贝拉回了美国,谁还认识谁啊。
这期间,关馨月的精神越来越差,几乎都没怎么出过船舱,我也整天陪着她,在这艘船上只有我俩的关系是最近的。
一晃,就在海上过了五天了,我倒渐渐适应了这种环境,只是关馨月始终很难受,每天也很少吃东西。
想着还有两天就要靠岸了,到时候就可以好好的洗个澡,吃一顿饱饭,心里又多了一些寄托。
第六天的时候,船舱里的喇叭突然响起了船长的声音:“请注意,所有人把窗户全部关好,不要离开船舱,暴风雨来了。”
我站起来把窗户给关好了,门也关上了。伊莎贝拉已经两天没露面了,这间屋子里就等于我和关馨月两人住的。
很快的,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雨点砸在甲板上的声音,船舱也摇晃得更加的厉害。
整个房间似乎都倾斜了起来,关馨月脸色更加的苍白,双手抓着床沿上的栏杆,紧紧的闭着眼睛。
我正考虑着要不要过去扶着关馨月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给踹开了,是人高马大的鲍勃,手里拿着一把来福猎枪:“都给老子滚出来.....”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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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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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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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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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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