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席湛的眼眸沉了沉,“嗯。”
戒指是很复古的造型,曾经戴在席湛的手指上我觉得很衬他白皙修长的手指。
可如今他将戒指送给了我……
或许他的手指上可以套枚婚戒。
想到这,我心里更为喜悦。
想着与他结婚而喜悦。
我这辈子是嫁过人的,可是没有像现在这样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更被人珍之重之。
我和席湛是三月份认识的,而如今已经十一月份,严格算我们认识已经有八个月了,一直以来他都竭尽全力的护着我。
频频救我的命不说还治好我的癌症,而他做这些从未向我要过报酬,全是心甘情愿。
而且除开我自己胡思乱想过一阵子生他的气之外,他从我伤过我、欺骗我、远离我。
他强大如钢无人能犯;他俊美如斯无人能抵;而他的保护更犹如春风细雨密不透风。
他甚至能从我的角度为我考虑,从不与我争执、生气以及将我推开,他几乎没有负能量,他完美的太过,却成为了我的男人。wWW.ΧìǔΜЬ.CǒΜ
我至今都犹如捡着宝一样难以置信。
我紧紧的握住席湛的手掌,他与我十指紧扣出了这家店,随后与我去了古镇深处。
这里种满了密密麻麻的山茶花。
白色花瓣与粉色花瓣居多。
我拉着席湛的手掌进了花海,随后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笑说:“帮我拍几张照片。”
席湛或许没有做过这种为女孩拍照的事,他神色怔了怔问:“我用哪个软件?”
“手机自带的啊。”我说。
“你们女孩不是需要美颜相机吗?”
我:“……”
虽然嘴上说用手机自带的,但我还是蹭到席湛的身边找出美颜相机。
我摆POSS的时候特意想了几个勾人的动作,还向他露出了后背整副蝴蝶骨脸颊微偏,手心摸着光洁的肩膀,眼神魅惑的盯着他。
后来我将这张照片发给季暖说是席湛拍的时候,她回我道:“你这是故意勾引他犯罪。”
季暖说我那小模样像是吸人魂魄的妖精。
季暖说的太夸张,但我觉得是有那么点道理的,因为席湛把手机还给我后突然搂住我的腰与我深吻,手掌不安分的摩擦着我的后背。
我并不是第一次与他接吻,但脑袋晕晕沉沉的,脑海里全都是他没有穿衣服的身影。
我觉得我快中魔了,还特意拿这事说给季暖听,季暖犹如智者般的回我道:“恭喜你姐妹,你体验到了什么是怦然心动的爱情!”
怦然心动……
只要被他靠近我的心就狂跳不止。
更别说他对我做的那些亲密事了。
与席湛在一起的恋爱真的太过美好。
犹如少女怀春人面桃花。
那日在山茶花遍开的季节,席湛脱下了身上的西装铺在了我身下,在未解我衣服的前提下他温柔的要了我一次。
事后他愧疚道:“抱歉,没能忍住。”
那天我穿好内裤起身似乎看见了席湛耳廓泛红,我搂住他的胳膊摇摇脑袋笑说:“我们相爱,做这事自然而然,好在没有人路过。”
闻言,席湛温柔的解释说道:“这儿是我购下的私地,没对外开放,不会有人经过的。”
难怪他会这么迫不及待。
原来是到了自己的地盘。
接着我和席湛在古镇逛了两个小时,期间他带我走走停停,还买了挺多的小玩意。
我拿着小玩意随席湛回车上,天色渐渐的也晚了,他弯腰替我系上了安全带。
再次回到那座大宅子已是晚上七点多钟,那时候的天已经暗了,车窗外面下着微微细雨,但门口仍守着很多人,似乎在等人缓缓归。
也是我运气甚佳,来了席家不过两次都下着雨,不过现在的微雨与那夜的暴雨是有差距的,在远山黛眉山脚下的席家套着朦胧烟雨。
与我上次归来时不同,如今席家的众人都在等着迎接着他们的席家家主。
席湛吩咐我先在车上等着,随后他下车,一见他开车门就有人过来给他撑伞,席湛从他的手上接过了竹骨大伞。
席湛下车没有搭理那些等候他的人,而是撑着伞到了副驾驶亲自替我打开车门。
我偏眸盯着他,他向我伸出了手掌。
席湛的眼眸黑白分明透着深邃,天上的微雨更衬的眼前的男人神色孤冷。
而此刻的他却做着令人暖心的事,像个合格的男人细心体贴的照顾着我。
即使在席家众人前也丝毫不掩饰。
他待我总是极好的。
我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掌心。
他握紧我的手心拉着我下车,我站在席湛的身侧一眼便看见九姨太以及席湛的未婚妻——那个自称当家主母的女人。
见席湛对我做如此亲密的事她脸上没有丝毫的嫉妒,面容温雅秀美,肤色白腻。
其实现在看席家的女人的确有些可悲,三姑六婆的站在这儿迎接一个小辈。
而且都是身着旗袍,颜色有淡雅、深沉、墨色、深绿,几乎能开一个旗袍展。
她们沉静守礼,与我身上这身暴露且化妆又极为现代妖艳的人对比是两个世界的人。
站在他们最前面的贵妇身着黑色的旗袍,身上绣着凤尾花,她是率先上前喊着席湛为湛儿的女人,与那夜在楼上见的那个撑着花折伞的女人渐渐的重合在一起。
她就是席湛亲生母亲的妹妹。
席湛如今名义上的母亲。
席湛轻轻的嗯了一声,她忽而将目光看向我,语气透着温雅柔和道:“你是笙儿吧?湛儿向我提了你好几次,今天终于见到了你。”
她对我异常的热情,与电话里那个说着绝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贵妇天差地别。
难不成是席湛那晚的威胁奏效,她怕失去这个儿子所以对我就爱屋及乌?!
倘若真是这样,眼前的女人也可怜。
我礼貌的微笑着道:“伯母你好。”
“嗯,先去歇息吧,待会开饭。”
席湛没有向他们打招呼,而是从握手改成了搂腰带着我向老宅深处而去。
身后没有人跟随过来,我悄悄地问席湛,“我们要待几天?”
“两三天,你腻了也可随时离开。”
我哦了一声问:“她对我很热情。”
席湛清楚我指的是她的母亲。
他习惯性的揉了揉我的脑袋,耐心的解释说:“父亲如今成这样,亲生母亲又离开席家,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我。”
席湛顿住道:“她待我不错,我是有心养她到老,只要她听话不被有心人利用。”
我好奇的问:“有心人指的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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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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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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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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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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