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红楼的姑娘们妖娆多姿,有的妩媚有的清纯。
在场的酸儒腐文士虽然众口难调,可十几个姑娘风情万种,总有一款适合的。
一时间,谁还认识名满京城的才子石霖?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姑娘们迷人的身段上。
有几个距离近的酸儒虽然认出了石霖,也知道他和骆玉珠的才子佳人故事。
眼看骆玉珠风姿绰约,美貌逼人。一个个口水长流之余,对石霖更是羡慕嫉妒恨。
在人群中,几个人偷偷使坏,故意推推搡搡。
几次石霖都要挤过人从,来到骆玉珠身旁。却偏偏被他们几个拉衣角,拽胳膊的给重新带回人群。
几个人奸计得逞,偷偷的挤眉弄眼。
正在这时,忽然感觉身后传来极大的力道,身体不由得往边上退开。
正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理论几分。却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一般。
顿时被身后两个汉子身上冰冷的气息吓得噤若寒蝉。
“公子可是要穿过去?”陈甲虽然没拿长刀,可人就和刀子一样锋利。
石霖站稳了脚步,感激的点头,说道:“正是。”
“可随我等过去。”白乙也开口。
这两个人走在前面,人群虽然拥堵,可是撞上他们就如同水撞上船一般,自动的分开两边。
石霖就这样跟着陈甲和白乙,穿过人群。
他朝陈甲和白乙抱拳施礼连连说道:“多谢多谢。”
陈甲和白乙不客气的摆摆手,转身朝另外一边人群挤了过去。
石霖这才朝骆玉珠走去。
骆玉珠热情的招呼石霖,两个人携手上楼。
石霖在上楼的同时,回头看刚刚帮忙的两个汉子。
就见他们挤过人群,朝坐在角落的一个少年人走过去。
只是石霖的目光刚看清少年人,外面就再次喧闹起来。
一个高大的青年缓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厮。
别的书生不认识来人,可门口儿的魁星楼掌柜却是眼睛一亮,整个人直接就矮了一半,迎了出去。
“襄王殿下大驾光临,魁星楼可真是蓬荜生辉。”掌柜的老何点头哈腰。
这些朝中的大人物他见得不少。越是见得多,越是知道,这些人翻云覆雨之间,能量极大。一个也不敢怠慢。
吕产点点头,说道:“今天文会,没有襄王,只有一个书生吕产。”
“王爷……吕公子,请。”老何在吕产故作不悦的眼神下,立刻改口。
吕产这才笑着往楼上走去。
一楼的好多腐儒都是多次参加文会的,有曾遥遥见过吕产的,纷纷起身抱拳拱手,攀交情。
吕产也没有一个王爷的架子,随和的和每一个人打招呼。
一时间,众人对襄王那是赞不绝口。
不经意的也有人说道:“泰王和襄王,那是我京城两大文生王爷。不知道那安王相比,又差几何啊!”
“襄王这样谦卑下士,连泰王都不如。我看,安王也不一定能行啊……”
齐小天看着襄王吕产惺惺作态的样子,深觉恶心。不由得呸了一口。
边上一个文生刚巧看到他的神色,嘴角微微一撇说道:“这位兄台,莫不是羡慕嫉妒襄王殿下?”
齐小天白了他一眼,说道:“就他,也配?还特娘的殿下,不过是仗着裙带关系混的名声罢了。”ωωω.χΙυΜЬ.Cǒm
“你这酸儒,竟然如此说襄王殿下,襄王可是真有文名的。还有军功呢!”文生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反驳。
周围立刻有几个文士儒生被他们的对话吸引。
纷纷凑过来问个究竟。等到弄清楚了原委,便纷纷过来谴责齐小天。
“你一个小小文生,竟然敢瞧不起襄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兄弟啊,我看你年纪不大,学问应该也是一般,还是乖乖的回家和先生多学几年,再出来献丑。”
齐小天白了这人一眼,说道:“学问大小和年纪大小有关系么?若是真他娘的有关系,那还整着狗屁不通的文会作甚?大家凑在一起,直接拿出生辰贴,比较一下年纪,谁他娘的年纪大,学问就大。”
“你这人怎么说话如此无礼?文生当守礼。养不教,父之过。再敢如此无礼,小心我们牵扯你到京城学官处,到时候恐怕你爹都要受到牵连。”一人威胁道。
“学官管不着我。”齐小天撇了撇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几个酸儒你一言我一语的,之乎者也,开始乱起来。
齐小天懒得和他们嚼舌头,直接问陈甲:“请柬拿了么?”
“带着呢,这就上去么?”陈甲微微皱眉,北方的粗犷汉子,看到这群沸腾一样的儒生,有些不适应。
若不是京城不能随便杀人,恐怕这几个和齐小天聒噪的文生早都横尸了。
“也该上去了。”齐小天起身,朝陈甲和白乙眨了眨眼说道,“看看这文会,领略一下盛京风采。”
“不过是一群闲的没事儿的文人互相捧臭脚罢了。放到北荒,看他们还有没有这样的心情。”白乙抱着肩膀,一脸的不屑。
“这种假把式,到北荒活不过一个月。”陈甲冷笑。
齐小天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笑道:“咱们哥仨儿上去看看,总不会比北荒的境况更糟。”
陈甲白乙两个人嘿然一笑,一左一右的分开了挡在前边的人从,给齐小天挤出一条路来。
“谁啊,干什么推我?”
“你们好没道理……”
被推搡的人感到不满,纷纷嘟囔着回头。
可这些酸儒一看到陈甲和白乙,瞬间就被他们身上的阴冷气息吓得闭了嘴。
眼看一青年公子在两个汉子的护送下,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众人议论纷纷。
那几个被刚刚和齐小天斗嘴的文生立刻指着齐小天说他如何如何狂娟,没教养,话里话外还牵扯了齐小天的老爹。
眼看齐小天王二楼楼梯走去,立刻有人过来索要请柬。
要知道,二楼是今天文会的主会场。
能上二楼的,或者是在京城文坛上有一号的人物。或者是位高权重之人。
可这个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一脸的痞气,和文会丝毫不搭边儿。
在场的酸儒文士们还在议论,就听门口有人大声说话:“老何,今儿文会,咱们哥们儿就不要请柬了吧!”
齐小天没回头,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来人肯定是卫青。
转过身来,果真看到了卫青。
在卫青身边自然是司马震。
他二人身后,雷打不动的跟着负手而立的赵阔。
魁星楼的老何看见卫青和司马震,立刻就怂的和孙子一样,比见到襄王吕产表现的还要恭敬。
“两位公子爷大驾光临,真是蓬荜……”老何满脸堆笑。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卫青一把推开。
老何就看到卫青这个京城最霸道的纨绔直接朝着楼梯口的一个少年人招手,还满脸堆着笑意,一溜小跑的到了那青年的面前。
“老大,你来的倒是早。我和司马震还去王府找你了呢。”卫青嗓门儿大,声音憨憨的传的很远。
“什么,这少年竟然和京城一霸是一伙儿的?还是这家伙的老大?”众文士多半都认识卫青,还有许多被卫青欺负过的。
此刻看齐小天的眼神都带着警惕和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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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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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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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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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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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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