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课本里有的我都会,我会的课本里不一定有?咱这老师也太狂了吧?我喜欢!”
“还是头一次见识到不用课本上课的老师呢,怎么办,我已经按捺不住我那颗求知欲望的心了,好想快点看看老师是怎么教的啊!”
“中医二十八病脉,那不是大二才有的课程吗?怎么选修课里面也能学到么,这回可真是捡到宝了啊!”
华夏的学生,尤其是像现在教室里的这些个十八九岁大的孩子,他们中大多都是从日复一日的做题和背书当中走过来的,平时接触的课程不是考点就是重要的知识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哪怕是学习最认真刻苦的学霸,恐怕也不会觉得每天上课的内容有多么有趣。
不过一旦当学生们对将要学习的内容提起了兴趣之后,且不说到底学的怎么样,但至少时间是会过得非常之快的。
所以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这堂选修课便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
“好了,差不多了,等下节课我再教大家一些比较基础的心理学知识,比如如何通过一个人的面部细微变化判断那个人的大致情绪...今天就到这里吧,下课!”
就在淩岳收拾完带来的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教室里面的学生们方才恍然发觉,原来这九十分钟的课堂时间已经过去了。
“嗯?这么快就结束了么,不是一共上两节课的吗,这才刚上了一节课吧?”
“唉,咱们学校的选修课没有课间休息,都是两节课连着一块上了,所以咱就别想了,还是等下一节课吧!”
“那下一次的《中医心理学实践》课是什么时候啊?”
“选修课一个礼拜就一节,要想再上,估计就得等到下个礼拜了…哎,真是愁人呐!”
“难受啊老铁,本来我还想着再多学点二十八病脉的东西呢,却不想这堂课这么快就没了?”
就在其他同学留在教室里长吁短叹的时候,方若兰已经是先一步追了出去:“凌老师,等等我,你别走这么快呀,我都快跟不上了!”
凌岳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不由得一笑说道:“方若兰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方若兰略微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凌老师,你是怎么看待’理论的大师,实践的白痴’这句话的?”
怔了怔后,凌岳不由得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丫头该不会是在说我吧?
不过考虑到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学生,所以凌岳最后依旧是故作不解地问了句:“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方若兰抿了抿嘴,表情似乎是有些难为情:“因为我想先确认一下凌老师你到底有没有能力治病,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跟你说明我舍友的情况。”
一听这话,凌岳便忍不住笑了:“这个你倒是尽管放心,我虽然确实是理论上的大师,但我的医术比起我的理论来,绝对只会更好,而不会更差!”
“老师你倒是一点也不谦虚呢!”方若兰撇了撇嘴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要是连说实话都得谦虚的话,那就不叫谦虚,而叫虚伪了。”凌岳一本正经答道。
听完后,方若兰也是一脸被你打败了的表情,只能是垂着脑袋叹了口气道。
“那好吧,看在凌老师你这么不谦虚的份上,我就把我舍友的情况跟你说一下…不过我们事先可得说好,这件事事关我舍友的隐私,凌老师你听了以后可不许说是我告诉你的,更不许出去乱说!”
见这丫头说到最后直接便是两眼一瞪,就像是生怕凌岳会传扬出去似的,凌岳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方若兰同学,你这话说的可就没道理了,老师我长得像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吗?”
“呃…凌老师你是要让我说实话吗?”方若兰时刻注意着凌岳的脸色,不确定问道。ωωω.χΙυΜЬ.Cǒm
凌岳顿时老脸一黑。
好在方若兰这丫头比较机敏,果断趁着凌岳没发飙之前笑嘻嘻地说了句:“嘻嘻,老师你当然是那种一看就能守口如瓶的人啊,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呢,你该不会跟我一个学生计较吧?”
“话都让你给堵死了,我要是再跟你计较,那不就显得我这个当老师的没有容人之量了?”凌岳翻着白眼,没好气地道。
方若兰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随即正色说道:“凌老师,我有个很要好的闺蜜,叫做媛媛,我发现她这几天总是面色苍白,头冒冷汗,并且经常在半夜里看到她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老师,我怀疑她是生病了,你能看出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吗?”
“既然是病了,那就应该去看医生才对啊,你为什么不送你同学去医院呢?”凌岳不解问道。
“我当然是想送她去医院看病的啊,可是人家不愿意,我能有什么办法嘛!”方若兰扁着嘴,十分郁闷地道。
凌岳愈发疑惑了:“为什么不愿意去?”
“不知道…也许她也有着不去医院的难言之隐吧…”
方若兰目光又些闪躲地答道。她当然知道她的舍友媛媛是因为家境贫寒,根本看不起病所以才不去医院的,可这种事情,一方面是说出来未免有在背后嚼人舌根的嫌疑,另一方面是她舍友性子好强,最怕别人看不起她。
所以在这种为难的情绪作用下,方若兰也是赶忙岔开话题道。
“凌老师,我们就不用管这些了,你只需要告诉我能不能看出来就行了。”
“半夜腹痛难眠、白天面色苍白冒冷汗?”凌岳倒也没多想,皱着眉细想了片刻,随即问道。“你知道你朋友的生理期吗?如果是痛经的话,那这种情况就很好解释了。”
方若兰摇了摇头:“我算过媛媛的生理期,可她的大姨妈应该在前两天就已经走了,所以我并不觉得她这是单纯的痛经。”
“那你可以更详细地描述一下你朋友的症状吗,单凭这几点,我确实是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啊!”凌岳摊了摊手,有些无奈地道。
大概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所以方若兰在左右比划了一阵后就抓狂了:“哎呀,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总而言之…凌老师你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凌岳略微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反正今天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干脆就帮自己的学生去看看好了。
于是凌岳便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带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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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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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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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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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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