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时震慑到了我和容迦。
我没想到慕桁会那么维护我,看向慕桁冷冰冰的侧脸,我竟然感觉到他的表情里有对我的丝丝温柔与宠溺。
似乎,他对我,没了一开始的驱逐与厌恶。
而容迦看到这样的慕桁时震惊的,他一直对我有所警惕,但是慕桁对我的维护让他产生了是不是他错怪了我。
当然我并不知道容迦此事纠葛的心里。
我只是一任感动的盯着慕桁,眼神里充满激动。
面对慕桁的威胁,韩玲玲有所忌惮的往后退了一步,诡绿色的鬼眼有意无意的在慕桁手里的白玉瓶子上流连。
“永不超生我倒是不怕,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你说的,要帮我揪出慕祺英和容德。作为合作伙伴,我如期让你们安然离开这里,但是你们也别忘了自己的承诺。”xǐυmь.℃òm
韩玲玲的眼神突然一凌,周围消失的游魂野鬼忽然跟复活了一样,凭空出现在实验室的周围每个角落:“如果做不到,哪怕是永不超生,我也会回来找你们三个麻烦!”
说着,周围幽蓝色的鬼火忽明忽暗,伴随着凄凄沥沥的鬼哭狼嚎,震破人胆。
我皱了皱眉,不自然地闭上眼睛,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瘆人的画面,我还是很不适应。
等我哪天要是看到这画面还能淡定的跟看戏一样,说明我成了慕桁这样麻木的人,可惜我现在功夫还不到家。
韩玲玲的话字字警告慕桁,眼神还在慕桁和容迦伸手流连不止,大家都是聪明人,也没必要把话说得太多。
慕桁朝她点头示意:“自然,如果真的出了这么两个劣根,清理门户也是理当的。”
慕桁的话刚落下,韩玲玲阴骛的眼神稍稍转淡。
然后我感觉周围的鬼哭狼嚎也跟着稍稍降低,直到什么也没听到后,我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一睁眼就看见慕桁、容迦和女阴鬼达成了协议。
韩玲玲认同了慕桁的话,朝着周围的游魂野鬼挥了挥手,那些个恐怖玩意就跟来时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请。”
既然没了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原本实验室紧闭的大门也在韩玲玲的刻意驱使下,自然而然的打开。
地下室的门大开,原本吹刮的阴风在这瞬间柔和了几分。
我顶着张好奇的脸跃过慕桁和容迦,打头阵的在门口张望了一眼,确定安全后,超身后的两人招呼。
“慕桁,容迦师傅,安全了,我们走吧。我也想想尽早看看那两个丧尽天良的人,心是不是跟戏剧里那样的坏人一样,是漆黑的。”
在韩玲玲的注视下,我们三个人离开了地下试验室。
没了一开始的阴森,现在出行也变得简便,至少不会突然钻出个鬼玩意出来吓我们。
我们走出大楼的时候,天色还是黑沉沉的,看起来我们这看起来长达一天一夜的感觉,实际上空间上只过了两、三个小时。
所以现在还只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
没了韩玲玲的威胁,我连走路都虎虎生威,三步作两步的进了院子。
拐个弯就能出了这座废弃的同济医院。
我不由的加快步伐,只是刚靠近铁大门口的那棵樟子树,似乎有个人影穿过,导致周围疯长的草木摇曳不定。
大半夜的,除了他们三个人因为意外进入这废弃医院,谁又会特意出现在这里?
我脑子里出现个不好的念头,尤其是在听了韩玲玲生前的惨况后再看到人影晃动,疑惑这里头的人影会不会那两个丧尽天良的人?
我好奇的正要往那儿走几步看看,是不是藏着什么人?
但我的脚刚抬起来向那边来几步,慕桁就抓住了我的手臂,身体快速的跃过我,掏出身上的灵力枪就指着草丛里的某一处举枪,准备射击。
“谁!出来,否则……”
慕桁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威慑力也是惊人到胆颤人心。
听到慕桁的警告声,我扭头重新打量着草丛里的一切。
目前,草丛里除了被风吹后的草木摇曳,我好像并没有发现有人站在哪个部位。
慕桁又是怎么定位那个人的呢?
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一脸奇怪的看着俊脸严肃紧绷的慕桁。
我再看容家的时候,他的手里也不知不觉的揣上一个灭魂铃,这更让我疑惑。
难道还有鬼怪不成?
直到有个人影顶着副鬼鬼祟祟的姿态溜出草丛,举起手来的那一刻,我的眼神忽然眯起。
这男人,要不是姿态太过鬼祟猥琐,五官还是像极了容迦的。
“别,别开枪。”
来人一脸无辜的举着手,眼睛却是跟个贼似的滴溜溜的在我们三个人身上晃悠。
最后,对方的视线在扫到容迦身上的时候,眼底忽然发出意味不明的强光。
“嘿,堂哥,是我哎,容德。”
容德精光发亮的双眼瞅见容德,就跟瞧见一箱子人民币似的,激动。
我一听这人自称自己是容德,脑海里嗖的一声冒出韩玲玲的话。
再听到容迦略带轻蔑的回应后,我更加肯定这人就是韩玲玲嘴里说的那个人——容德。
“瞧见你的时候,我就巴不得不认识你。”容迦皱着眉头,不耐的盯着容德那副卑躬屈膝的讨嫌样儿,“你半夜三更不在家里睡觉,跑到这里是想干什么?”
容迦问的问题,也是我挺想追问的事情,我一脸疑色的在容德的身上来回张望。
慕桁倒是淡定,不显山露水的擦着自己的手枪,一副很珍惜的模样。
容德面对容迦的质问,眼神忽闪忽闪的,我一看就觉得不对劲。
“我,我是闻着鬼气寻到这里的,近期不是总有几个三家大家族的人,意外被掏心而死吗,所以我这不是也担心的睡不着,凑巧碰到个噬心鬼,跑出来追查一番,好让我们以后能安心睡觉。”
这叫容德的,说的冠冕堂皇,可鸡贼的眼睛,猛搓手的心虚样儿,一看就说的不是真话。
我忍不住在容迦前头小嘲了几句这交容德的男人。
“是真的来除鬼的,还是趁着夜黑风高好办那些糊涂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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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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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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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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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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