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始终无法阻挡沉睡的速度,我还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睡梦里。
梦中,我梦到了我千里迢迢来找慕桁,却被慕桁狠狠地赶走,我哭喊着不要赶我走,慕桁却突然变成绿毛僵尸的那张几近干枯得僵尸脸,一步一步朝我张开血盆大口。
“啊――”
我惊恐地叫出声,从梦魇中醒来后,纵起身一头撞上一块硬板,我被撞得眼冒金星。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依旧待在漆黑到让人心中产生恐惧感的棺材里。
唯一改变的是,我不再感到呼吸困难,反而如置身在空气鼎盛的狭窄空间里。
有了维持生命的空气,我心中也有了依赖,但我无法放下对未知事情的担忧与彷徨。
我努力回想着那个诱拐我下棺材的红衣女人,忽然觉得那个女人我见过,而且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等我将那个红衣女鬼和女人的身材相比较、相重合的时候,我惊然的发现他们的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也就是同一个人。
那么一直诱拐我下棺材的红衣女人就是那只猖狂的女厉鬼了。
“可恶!”被欺骗后的愤怒,让我忍不住低咒出声,双脚同时并用的提着头顶的棺材板。
可这棺材板结实的比钢材都有过之而不及,我踢了个气喘吁吁,它连动也不曾动过。
我焦躁不安地扣着棺材板,扣得狭小的空间里都是我手指指甲划过木头产生的刺耳‘呲呲’声。
扣累了,我冷静下,顺便休息一会儿,脑子却高速地运转着逃生的办法。
我可不会忘记我之前昏迷前夕,那只绿毛僵尸在我耳边说的话。
―睡醒了,你就是我的了―
该死的,我才不要是他的人。
一回忆起他的话,我整个人都毛骨悚然的,连着想休息的心情都没了,准备继续找逃生的办法。
但我怎么也没有到,当我伸出手准备拔出腿肚子上的匕首,沿着棺材边翘出一条缝隙,以便于我逃生的时候,我的身体忽然动不了啦。
我的身体被下了定身咒一样定在原地无法动弹,而我身体里那微弱的灵力竟然难得高速运转起来。
可它们的运转却不是以备于让我抵挡危险,而是在快速的流逝。
“不要,不要……”
灵力的快速流逝,让我害怕极了,唯一能仪仗的东西都没了,我就只能是待宰的羔羊了。
我拼命地留住那如同流水一样溜走的灵力,却还是无法阻挡。
我无可奈何地泄了气。
突然,周边发出明锐的恐怖绿光。
绿光鲜艳夺目,我不得不瑟缩着心脏,眯起眼睛,然后我的身体上突兀地出现那只浑身干枯到可怖的绿毛僵尸。
此时此刻,它竟然用他垂涎欲滴的贪婪嘴唇朝我进攻,还边进攻,边叫嚷:“我美丽的新娘。”
他喑哑到阴森的嗓音配合着猥琐的动作,我害怕的浑身发抖。
“你想干什么!停止你无礼的行为,啊!混蛋,我要杀了你!”
在那只绿毛僵尸的干枯手指抚摸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快奔溃了。
尤其是在它的手指慢慢地探入我的衣服,触摸到我的皮肤后。我的身体都跟着不由自主的战栗。
“放开我!畜牲,我要你死!”
身体不能动,我嘴唇飞快的张合,我用着我这辈子最难听的话去辱骂它。m.χIùmЬ.CǒM
但是那只绿毛僵尸根本就拿我的反击当成它变态行为的刺激感,它的呼吸越发的急促,它呼喊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朵雅……新娘……朵雅……新娘……”
随着它一遍又一遍得重复呼喊,我不可反抗地发现我的衣服被它撕破,我的身体接近赤身裸体。
我终于感觉到无边无际的害怕,也感觉到事态严重的让我无法逆转。
我痛苦地撕扯着嗓音:“不要碰我,你滚啊,滚啊!!”
我疯狂地叫着,喊着,泪水扑簌簌地从我的眼角滑落。
在萝卜僵尸即将侵占入我身体的那一刻。
我的脑海里闪过我和慕桁初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女王母亲告诉我给我找了个人夫,我满怀喜悦地看着英俊如神袛的慕桁,可是却被无情的拒绝求爱,那时候我就心生出要挑战冰山的念头,随着时间流逝,我爱上了他。
等我想追随慕桁一辈子的时候,事态却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的眼里,心里,闪过绝望。
现在的我,只想死去。
我咬上舌头,准备咬舌自尽。
可我万万没想在绿毛僵尸准备进入我身体,而我正想奔赴死亡的那一瞬间,头顶的棺材盖忽然被打开。
趴在我身上的绿毛僵尸在赤条条的进攻我,结果被突然出现的凶神恶煞的慕桁一把抓起,用力的扔到不远处的乱坟里。
“什么人都敢碰,我看你是找死!”
初始看到慕桁的那一刻,我的眼底瞬间流露出惊喜,但转念想到自己赤身的模样,我又颓废的闭上眼。
我闭上眼,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只隐约听到慕桁的怒吼声,以及跟僵尸频频打斗的声音。
等周围的一切都归于平静的时候,我的心忽然奔溃了,差点被一只僵尸侮辱的前因导致我精神有些涣散。
直到慕桁脱下外套将赤身的我包裹在怀里抱着的时候,我都涣散的毫无感觉。
我只是呆呆抓着慕桁的衣领口,眼泪啪啪往下掉。
“别哭了,有我在。”
慕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让人有安全感,可这一回,他的声音再好听再有安全感,可我心底的痛楚却不减反增,反而越发的痛苦。
“呜呜呜……慕桁,我再也不干净了,我再也不干净了……”
我哭喊着埋入慕桁的怀抱,一遍遍提醒着我和他,我被僵尸几欲侮辱的事情。
当我说完这些话后,我感觉到抱着我的怀抱明显的僵硬。
好半天,慕桁才放松下身体,声音淡漠却又狠戾的说:“我会给你报仇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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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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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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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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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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