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他瞪圆眼,“凭什么来管我们慕家的事!”
我根本懒得理会慕源。
我只是看向慕桁,问:“慕桁,是不是只要保住你的慕氏医院,就可以?”
慕桁显然完全没料到我会突然插手,平日里高冷的脸此时完全是懵的,看起来倒是有点呆萌。
“是。”过了片刻,他才反应过来,忙道。
我点点头,深呼吸一口,转身看向车窗里的容祁。
容祁也在看我。
“容祁。”我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能不能帮个忙……”
慕桁在是湖底对我的恩情我都记得,我不想眼睁睁看他那么被欺负,所以不得不求助容祁。
我知道容家有多有钱,帮慕家保下医院,对容家来说,是轻而易举。
当然,前提是容祁得愿意帮这个忙。
对于我的话,容祁没有答话,只是死死盯着我,黑曜石般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舒浅,你这是在求我帮别的男人?”片刻后,他冷冷道。
我心里哀嚎。
完蛋了,容祁这家伙不会醋劲儿又发了吧?
就在我担心容祁不肯出手帮慕桁时,他突然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把慕氏医院的股份全部买下来。如果有股东不抛,就想办法抄低股价。”
话落,他挂断电话,冷冷看向慕桁,道:“我已经把你们慕氏医院的股份全买了,你不用再忌讳,随便处理。”
慕桁显然也而没想到,容祁竟然真的会帮自己,愣了片刻后,才开口:“谢谢。”
“不用。”容祁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就下车朝着慕家别墅走去。
我赶紧跟上去。
身后,传来慕源愤怒又震惊的大吼,可他没吼几声,就突然安静了,应该是慕桁让他闭的嘴。
我和容祁在慕家的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慕桁就进来了。
慕桁走到我们面前的沙发上坐下,开口:“容祁,这一次谢谢你出手帮我们慕家。以后如果有需要我们慕家帮忙的,你尽管提。”
容祁只是点点头,便起身拉着我朝房间走去。
其实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我整个人早就累得不行,此时慕家的事解决了,我迫不及待地想回房睡觉。
可不想进房后,我刚合上门,还没来得及转身,一双修长的臂膀,就禁锢到我身体的两侧,我整个人落入一个高大的阴影之下。ωωω.χΙυΜЬ.Cǒm
“舒浅。”低沉悦耳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你是不是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求情?”
我抬头,就对上容祁那一双不悦的黑瞳。
“我不是为他求情。”我辩白道,“在湖底的时候,慕桁帮过我很多,所以我也想帮帮他。”
我说的认真,可偏偏容祁这家伙,根本没有在听我说什么。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隐隐有怒火在燃烧。
“舒浅,一个刘子皓,一个陆亦寒不够,你现在又多一个慕桁?你可真是出息。”
面对容祁这平白无故的指责,我突然也有些火了。
“你不要只顾着说我。”我不冷不热地开口,“你呢?你难道不需要和我解释一下,叶婉婉的事吗?”
说着,我别扭地别开了脸。
可容祁直接捏住我下巴,逼着我抬头看向他。
“舒浅,是我在问你话!”他铁青着脸低吼,“不是你问我!”
见他这样,我胸臆里的那股邪火,烧得更旺。
“凭什么就许你在那儿成天吃一些没有来由的醋!”我忍无可忍地爆发,“我就不能问你两句?”
我吼了一句,眼眶不由自主地就红了几分。
我是真的很想信任容祁,但想到在石道里,他帮叶婉婉疗伤的样子,还有他毫不犹豫地说信叶婉婉的样子,我心里就忍不住难受。
我原本不想和容祁吵,毕竟叶婉婉的事我们已经说过了,按理说已经翻篇了,我不想让容祁觉得我小心眼。
可他竟然还先说起我和别的男生来?
容祁低眸看着我,我俩就那么僵持了良久。
最后,是容祁的一声轻笑,打破了僵局。
我愣住。
这都什么时候,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容祁微微俯下身子,冰冷的唇落在我湿润的眼角。
“舒浅,你真是傻。”他低声道,“我不是同你说过,我和叶婉婉,真的没什么。我在湖底救她,只是因为她应该知道很多叶家的事,我想问她话罢了。”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容祁却突然用额头抵住我的,乌黑的眸子,看向我。
“舒浅,你信我吗?”他低声问,神色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我怔了片刻。
过了许久,我低声道:“我信。”
容祁微微一笑。
那笑容很干净,就好像孩子一样。
“那就好。”他低头又吻住我的眼角,“记住你今天的话,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只要记住,你相信我便可。”
我微微一怔。
我总觉得,容祁的这番话里,似乎另有所指?
我刚想问容祁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话还没有问出口,容祁的唇已经直接顺着我的脸颊,落在了我唇上。
显示浅尝而止的抚摩,但很快,他霸道地敲开我的唇,冰冷的舌送进来,在我唇齿间肆意掠夺。
他的手也没闲着,跟剥鸡蛋壳一样将我剥开。
“喂……容祁你干嘛……怎么每次都这样……每次吵架你都……唔……”
我想斥责容祁,怎么每次吵架,都用这种方式来做结束。
可不想容祁只是厚颜无耻地含住我的耳垂,轻笑,“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刚想大骂他流氓,他便已经将我横抱起来,丢入被褥之中。
接着便是漫长的纠缠。
最后,我被他折腾得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只能瘫倒在柔软的被褥之中。
容祁将我搂入他结实冰冷的怀抱,低声道:“好了,今天先放过你。我有话要问你。”
我整个人软绵绵地摊在他身上,心不在焉地问:“问什么?”
“你和那个慕桁,到底怎么回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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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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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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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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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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