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是处子之身,你以为洞房花烛夜那天,我感受不出来?”容祁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语气暧昧。
我的脸腾地就红了。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祠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门砰的被打开,容家人慌张地走进来。
看见地上的一片焦黑和容巧巧,容家人脸色微变。
“容祁大人,那两只鬼呢?”
“已经解决了。”容祁淡淡说了一句,蓦地弯下腰。
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容祁给横抱起来。
“找一间房间给她休息。”容祁道。
容家人赶紧带着我俩离开祠堂。
“我可以自己走。”路上,我挣扎着试图从容祁的怀抱里下来。琇書網
可容祁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开口:“别乱动。”
于是我就很没出息地真的不敢动了。
带着我和容祁到一间客房之后,容家人就出去了。
容祁将我在床上放下,我有点尴尬道:“谢谢。”
容祁没有理会我,只是伸手抚过我的脖子。
随着那冰冷的触感,我原本有些红肿的脖子一下子就不疼了。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容祁突然开口,“我去查些事情。”
“什么事?那女鬼和小鬼不是都抓住了吗?”
容祁挑了挑眉。
“怎么娘子,你是舍不得夫君我?”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我顿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没有,就是好奇心旺盛。”我否认。
容祁没有继续逗我,正色道:“这女鬼时隔十年突然出现,其中必有蹊跷。而且你刚才也看见了,那女鬼和小鬼身上带着符。就是那两张符咒,让他们能够在我眼皮子底下藏匿身形,还逃离我的结界。他们背后肯定有人帮他们。”
我脑子还有点昏昏沉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容祁见我如此,便不再多说什么,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房间。
目送容祁离开后,我在柔软的被褥中躺下,才突然想起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和他说——
在祠堂里我被那小鬼掐着的时候,我听见的那个声音,还有那个影子。
从声音和身形来看,对方应该是个成年男人,不可能是小鬼或女鬼。
而且既然对方有影子,就代表他不是鬼魂,而是人或者僵尸之类有实体的东西。
容祁说有人在幕后帮那女鬼和小鬼,难道就是祠堂里的那个男人?
还有,他说终于找到我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
算了,等容祁回来告诉他就好了。
我正准备闭眼睡一会,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我以为是容祁回来了,便坐起身。
“请进。”
门吱呀一声打开,看见进来的人时,我不由愣住了。
竟是刘子皓。
“你怎么来了?”我微微蹙眉。
刘子皓之前被容祁打晕,此时脸色还有几分苍白。见我一脸防备的表情,他脸色有几分尴尬。
“浅浅,我听二叔他们说,你为了救我母亲受了伤,所以我特地过来看看你,顺便跟你道谢。”他柔声道,表情叫一个深情款款。
当初我和刘子皓,是我先喜欢的他,加上他恋爱经验比我丰富的多,因此我们俩人恋爱时,我一直处于被动地位。每次他一用这样温柔的态度对待我,我都会受宠若惊、言听计从。
只不过,我现在只觉得讽刺。
“多谢关心。”我淡淡道。
刘子皓见我那么冷淡,脸上露出一丝悲戚。
“浅浅,你还在怪我对吗?”
“你误会了,我已经不在意了。”
“不,你肯定还是没有原谅我。”刘子皓自责地摇了摇头,“是我伤你太深,你现在还会伤心难过也是正常。”
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不是我以前对刘子皓太好,所以给了他那么多自信,让他觉得我对他还余情未了?
“刘子皓,你有没有点太自作多情了?”我不耐烦道。
刘子皓顿时露出尴尬的表情。
“好,浅浅,你不要生气,我不说这个了。”他道,“话说,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会驱鬼?听说我们家这次闹鬼很厉害,你一个人就搞定了?”
刘子皓说这番话时,神色里带着几分试探。
我顿时就明白过来。
我原本还在奇怪,刘子皓和舒茵在一起之后,根本正眼都不屑看我一眼,今天怎么会突然扮演起“中国好前任”。
搞了半天,他只是想从我嘴里套话。
“偶然学到的手艺,运气好罢了。”我避重就轻道。
容家人显然不想告诉刘子皓容祁的事,所以拿我当幌子,我倒也不在意,就让刘子皓那么误解下去。
见我回答得那么敷衍,刘子皓眼色一沉。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温柔的表情。
“浅浅,你不用那么防备,我只是关心你。”
刘子皓说话的同时,还得寸进尺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顿时觉得一阵恶心。
我迅速地想要抽出手,可还没来得及,手上就突然一冷。
“啊!”
下一秒,刘子皓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一惊,抬头就看见刘子皓的手臂上,竟被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刹那间就染红了他的衬衫。
我心里一紧,迅速地侧过头,就看见容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站在一旁,冷冷看着刘子皓。
一袭黑袍邪魅无双,只是浑身上下透露出的冰冷气息,仿佛能让人窒息。
刘子皓可看不见容祁,此时莫名其妙地受了重伤,吓得魂都要没了。
“鬼、鬼……这屋子里还有鬼!舒浅你不是驱鬼的吗?你赶紧捉了他!”刘子皓惊慌失措地朝我吼道。
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刘子皓见我没反应,顿时也不指望我了,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容祁。
一时之间,气氛安静得吓人。
我偷偷瞥了容祁一眼,就发现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心里忍不住哀嚎。
这男鬼又不是我男朋友,我为什么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和刘子皓根本没什么啊!
心里虽然无语,但感受到容祁身上散发出的寒气,我还是决定解释一下。
“那个……我和刘子皓没什么,只是他——”
我的话才说到一半,下巴上就突然一疼,我的脸被强迫地抬起来,转向床边。
容祁冰冷的俊脸,近在咫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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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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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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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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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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