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你不来!你不来我才会被杀!”
我听得更云里雾里,只能换个方式问:“到底是谁杀了你?”
邹行突然发抖得更厉害,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我急了,刚想继续追问,容祁突然抓住我的手,将我拉入怀里。
“别问了。”他淡淡道,“她是和别人缔结了契约才会被杀,所以她不能说出对方的名字。”
“契约?”
“杀害无辜之人是要受天谴的,很多鬼怪为了逃避天谴,都会和死者缔结契约。这样死者的死,便不是他们的罪过。”
容祁一脸漠然道,明明在说他人的生死,但他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睥睨的姿态。
话落,他一抬手。
邹行突然停止了挣扎,身体慢慢虚无起来。
“你在做什么?”我慌了,生怕容祁又对邹行动手。
“送她去投胎而已。”
我这才放下心来,看着邹行的身体彻底消失。
见身边男鬼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知道杀害邹行的凶手是谁?”
容祁挑了挑眉。
“不错。”
“到底是谁?”
容祁没有回答,只是长臂一揽,霸道地将我搂入怀里。
冰冷的气息迅速包裹住我。
“你想知道?”他低首,邪魅地一笑,在我耳边厮磨道,“如果你今晚将我服侍舒服了,我就告诉你。”
我瑟瑟发抖地抬头看他,突然发现,这男鬼虽然是笑着的,但他的眼底,冰冷一片,毫无笑意。
我心里怕得要命,想要后退,可他禁锢住了我。
下一秒,掠夺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不……我不想知道了!你放开我!我不要服侍你!”我挣扎道,奋力地推容祁冰冷的胸膛,可都是无用功。
“你不服侍我可以,那换为夫来服侍你。”
容祁笑得更为邪肆,丝毫不将我的反抗放在眼里,大手直接掀开我的睡裙,不由分说地挤入我。
我绝望地发现,自己再一次被侵犯。
还是被一只鬼。
我尖叫地求救,可晓敏和罗晗毫无反应,房外也没有动静。
“不要挣扎了。”容祁用冰冷的唇堵住我的求救,“没有人会来救你。”
冰冷,可耻的愉悦感,将我彻底吞没。
我气得浑身发抖,心里的绝望几乎让我窒息——
难道我这一辈子,都要一直这样被这男鬼侵犯?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上恐惧,怒骂道:“放开我!你这个强尖犯!放开我!”
那男鬼身子一僵。
下一秒,他重重地将我推到旁边的衣柜上,我的后脑勺被砸得生疼。
我忍痛抬头,就对上一双染满怒意的黑眸。
黑暗之中,容祁的面容俊美异常,魅惑人心;可眼底所蕴含的杀意,又宛若地狱修罗,让人不由心惊。
“呵,强尖?”他冷冷开口,“舒浅,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是行夫妻之事!”
“我不愿意,你就是强尖!”我虽然怕的要死,但此时早已是破罐子破摔,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眼前的俊庞,怒火更甚。
“好,强是吗?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的强!”他恨恨道。
话落,他再次狠狠地侵入我。
这一次,比以前都要粗鲁,我疼得眼泪直流。
我想要挣扎,可他直接将我摁在墙上,更加肆意地掠取我。
绝望之中,我的手无意间落在睡裙口袋里。
我心头一颤——
我摸到了朱砂。
方才对付邹行时,容则给我的朱砂还没有用完。
想起之前邹行碰到朱砂时痛苦的样子,我的手骤然捏紧。
舒浅,难道你要一直这样逆来顺受,永远遭受这个男鬼的羞辱?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我咬咬牙,鼓起所有勇气,抓住朱砂,朝容祁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狠狠甩去!
朱砂立马散落在他脸上。
可让我震惊的是,那些朱砂刹那间就化作烟散开,没有在他英俊异常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我还来不及疑惑这是怎么回事,那男鬼的黑眸里爆发出狂怒!
下一秒,他狠狠地将我甩到一旁的床上。
我被甩得头晕目眩,挣扎地想要起来,可容祁直接欺身而上,将我压在床上,我动弹不得。
下一秒,我脖子一冷。
我惊恐地发现,那男鬼掐住了我的脖子。
“舒浅,你竟然想谋杀亲夫?”他怒火滔天,眼神里甚至闪过里杀意。
好可怕……
这男鬼真的好可怕……
可下半身的疼痛那么清晰,那么耻辱,我顿时也顾不上恐惧了。
“你不是我丈夫!不过是一个只会强迫我的男鬼!”
“你找死!”
那男鬼的黑眸更冷,掐着我的手突然一个用力。
窒息感,瞬间将我包围。
他要杀了我了……
我闭上眼睛,不敢动弹。
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相反的,我脖子上冰冷的触感,突然抽离。
“舒浅,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要你!”
那男鬼张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下一秒,我身上的冰冷突然全部消失。
我睁开眼,就看见宿舍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那个男鬼的身影。
我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一般,整个人瘫软在床上,泣不成声。
第二天早上,我被晓敏她们摇醒。
“浅浅,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半夜跑回自己床上去了?”我一睁眼,她们就着急地问道。
我把昨天晚上邹行来到的事,全部告诉了她们,但自动省略了容祁的部分,只说邹行是自己去投胎转世的。
“她说是因为你才死的?”罗晗不解,“浅浅你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说吗?”
我摇摇头。
晓敏则一脸沉思:“浅浅,邹行死的那个晚上,你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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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那晚我被一只男鬼强了。
不过这个我不能说。
我仔细回想那天晚上,突然想起来,的确还有一件事,之前被我忽略了。
“那天晚上,邹行似乎打电话给我!”我迅速道,“但那时候我已经睡了,所以没接到。”
晓敏和罗晗脸色微变。
“难道是她那时候打电话跟你求救?”晓敏猜测。
我还是觉得奇怪。
要求救,她也该跟保卫处或者警察求救啊,打给我干什么?
我们想了很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想了,去上课。
上课结束,我和晓敏她们刚走出教室,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等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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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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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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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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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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